23
徐白也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謝平川已經放開了她, 徐白呼吸微喘, 臉頰發燙, 自認為是酒勁沒消,可是腦子又很清醒。
後來徐白才想通,和醉酒沒關系, 是她太興奮了。
她忍不住問道:“我可以每天都親你一次嗎?”
謝平川立刻答應:“随你喜歡,不限次數。”
他挑起徐白的一縷頭發,繞在指間把玩了兩下, 想問她什麽時候搬過來。既然已經挑明了關系, 最好能住在一起,這樣相處的時間, 也能變得更長了。
謝平川站起身, 拿了一把鑰匙,遞到徐白手中:“這是我家的鑰匙。”
他沒有直接詢問。因為問題的回複有兩種,同意或者不同意, 與其讓徐白做決定, 不如讓他提前準備。
徐白接到鑰匙, 怔了一怔:“好快啊。”
謝平川會意,低聲答道:“我已經等了十年。”
他站在鋼琴邊, 身形依然筆挺,像硬筆構成的線,話卻說得宛轉:“你覺得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徐白擡頭看他,竟不知為何, 聽出一點落寞。
謝平川見她猶豫,改口道:“也不在乎這幾個月。”
他自認急躁冒進,不比平常飽含耐心。哪怕心中渴望,表面也要克制,這是成人世界的法則。所以他停頓了片刻,重新撿起自己的規矩。
“今晚你睡客房吧,”謝平川道,“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家。”
他略微彎腰,靠近徐白,摸了一下她的臉,也聞到徐白身上……有他家裏的沐浴露的香味。
但他沒有順從本能,繼續和徐白親熱,他往後退了一步:“你睡得很早,錯過了晚飯,現在想吃什麽?”
徐白坐在鋼琴凳上,轉了個身,伸直一雙雪白的長腿。
她首先回答:“明天是禮拜日,搬家比較方便吧……”然後又說:“我可以把蝦餃帶過來嗎?它才四個月大,新換一個環境,可能會很害怕,我還要給它買貓罐頭,家裏的罐頭要吃完了。”
書房裏燈光通透,臺燈就擺在書桌上,再往旁邊一點,便是烏木的書櫃。櫃子裏列滿了書冊,大部分都是英文技術類,剩餘的一些,也是名著或者雜談。
謝平川的興趣偏好,挑選書籍的品位,依然和十年前一樣。徐白看着那個書櫃,心情愈加安定下來。
她說完搬家的話,接着坦白道:“肚子好餓……”
徐白望着謝平川,眼中有明光閃動:“好想吃小龍蝦啊,要是還有冰可樂,我會高興到飛起來。”
謝平川沒有回答。
他花了一段時間,回溯徐白剛才的話,确認她的意思,是要搬來同居。今天的進展過于理想化,以至于謝平川也要緩一緩。
謝平川緩了幾秒,跳過同居的話題,問道:“這麽想吃小龍蝦?”
徐白低下頭,輕聲回答:“特別想吃。”
她晃了一下腿,接着說:“我知道你睡覺時間早,我吃完就去休息,一定不會吵到你。”
謝平川沒有什麽交往的經驗,只覺得徐白想要的,他應該盡力滿足。但看現在,她僅僅是想吃小龍蝦而已,謝平川沒想過不答應,于是很快拿出手機,打開一個外賣軟件。
徐白毫無自知,馬上湊了過去。她離謝平川很近,臉頰貼着他的手臂,無意識地蹭了他,而且還蹭了好幾下。
謝平川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她。
“你來點吧。”謝平川道。
徐白連忙捧住手機,選了她喜歡的口味,還加了一瓶可樂。她沒忘記謝平川,開口問了一句:“哥哥,你想吃什麽?”
謝平川實話實說道:“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他不僅沒有吃夜宵的習慣,也沒有熬夜的習慣。每天晚上十二點睡,早上六點四十起床,先跑步,後洗澡,吃過早餐,就去上班。
如此規律的作息,他保持了很多年。
除了日常作息以外,謝平川對飲食也很挑剔。他口味偏向清淡,反感油膩,讨厭辣椒,每當出去應酬吃飯,都是随便對付兩下。
徐白卻和他不同。她熱衷于辛辣,而且很少挑食。
訂過外賣之後,徐白格外雀躍。她跟在謝平川身後,參觀每一個房間,從書房到卧室,還有餐廳和廚房,以及儲藏室和健身房。
儲藏室裏有一個五鬥櫃,其上放着一座保險箱。徐白見狀,禁不住問道:“保險箱裏有什麽?”
謝平川打開儲藏室的壁燈,他走到保險箱的旁邊,輸入了一段八位密碼,徐白恍然注意到,密碼是她的生日——19920716。
她站在謝平川身側,看着保險箱被打開,視野中出現了一個罐子……等她終于瞧清楚了,眼睛就被水霧蒙上。
回憶在瞬間湧來,一霎如流水浮燈,燈火茫茫,飄搖不定,卻穿透了十載光陰。
徐白原地站了一會兒,主動去牽謝平川的手。
放在保險櫃裏的,是十五歲的徐白,折給他的九百九十九只千紙鶴。她不知他用什麽方法保存,這些年來跨國攜帶,只覺得心髒空了一塊,卻被他輕易補好了。
謝平川道:“我出國的時候,你讓我珍惜罐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徐白打斷道:“我看出來了,你是一諾千金的人。”
謝平川否認道:“你看錯了,我也會食言。”
他摟住徐白的腰:“你剛才說,吃完小龍蝦就睡覺,我好像答應了你。”他俯身靠近,親吻她的耳朵:“現在我反悔了,我不想讓你睡覺。”
儲藏室空間狹小,甚至沒有窗戶,四周唯有牆壁,鋪着淺灰色的壁紙,且因房門半掩,燈光晦暗,兩人低語之際,帶來密室般的刺激感。
謝平川把徐白抵在了牆上。
徐白不知反抗,引火燒身道:“哥哥……”她嗓音很軟,叫了不止一聲。
或許是因為沒有窗戶,房間裏才會如此燥熱。理智的弦早已崩斷,因為忍耐有限度,壓抑也有阈值,謝平川正處于臨界點。
他不曾間斷地吻着她,手也伸進她的衣服裏。
“原來這就是D嗎?”謝平川啞聲道,“果然很合适。”
徐白被他揉得站不穩。
她後背緊貼着牆壁,手指攀上他的肩膀,因他貼在她的脖頸處細吻,她看不見謝平川的臉,眼中倒映着的,唯有明滅的燈光。
“所以你喜歡嗎?”徐白道,“我在英國的時候,可能牛奶喝多了。”
她在這方面是個新手,說話僅僅憑借直覺,她和謝平川相識多年,重逢之後感情再度升溫,即便是在親密接觸,信任感也融入了本能。
她不知道自己的話,聽起來天真又輕佻。
謝平川卻雙手抱住徐白,親吻也漸漸停了下來,他告誡自己務必冷靜,因此不再說話,只有低淺的喘息。
徐白沒有自知之明,四下氣氛異常安靜,她再一次坦誠道:“你親我的時候,我覺得好開心。”
謝平川許下承諾道:“等你搬過來,我會讓你更開心。”
言罷,他放開了她。
不久之後,徐白的小龍蝦來了。
彼時已是深夜,窗外烏雲蔽月,天幕愈加暗沉,室內卻燈火通明。
謝平川剛把外賣拿進門,徐白就颠颠跑向了餐廳。她從淩晨一點多,一直吃到兩點半,期間謝平川始終陪着她,甚至耐心幫她剝小龍蝦。
等徐白終于吃完,和謝平川一起收拾完殘局,就到了淩晨三點左右。
謝平川關上餐廳的燈,和徐白說:“去睡覺吧,晚安。”
作為一個習慣十二點就寝的人,此時此刻,謝平川也想躺在他的床上。他徑直走向了卧室,原本以為徐白會去客房,卻沒料到徐白一路跟着他,最後也上了他的單人床。
天幕漆黑,流雲飄散,卧室窗戶半開,照進熹微的月光,也傳來夏夜的蟬鳴。
在他們的童年時光裏,徐白就是謝平川的小尾巴。只要謝平川還在院子裏,無論他走到什麽地方,徐白必然要跟着他。
但是今晚不同,謝平川躺在床上,和徐白講道理:“你不回客房睡覺嗎?”
徐白把臉埋在他的枕頭裏,說出的話讓人心軟了一半,她說:“這張床上有你的味道。”
她自覺鑽進他的懷裏,他才發現徐白黏人的很。
謝平川将她抱緊,又給她掖好被子。他明明求之不得,幻想了無數次,摟緊徐白的腰,防止她此時跑掉,表面上還要正直道: “這是單人床,你不嫌擠嗎?”
徐白貼着他的胸口,傾聽着他的心跳。她很有心機地數着節拍,最終滿意地發現,謝平川并不像他表現得那樣平靜。
徐白打了一個哈欠:“假如你抱着我,我就不會掉下床了。”
自十五歲那年到今天,她從未覺得如此滿足,她知道自己仍是一個人,卻好像在今晚擁有了世界。
徐白道:“晚安哥哥。”
謝平川摸着她的頭發,跟着回答道:“晚安。”
夏夜靜朗,一夜好夢。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