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蔣川皺眉,沉聲問:“人呢?”
呂安說:“剛在街上偶然看見的,身邊跟着個女人,他也看見我們了,不過沒跟上來,估計早就摸清我們的地兒了。”
走在前面的秦棠忽然停下腳步,指着一家店:“我們在這裏吃吧。”
賈三灌湯包子館。
蔣川插着兜,睨了她一眼:“早上也吃的包子,你确定?”
秦棠說:“我就愛吃包子。”
蔣川沒話說了,手插進兜裏走在前面,“行,吃包子。”
她點了涼皮和八寶粥,沒有點包子,把菜單堆過去給呂安,“你們點吧。”
剛才在店門口看見服務員端着涼皮給客人上菜了,她就愛吃陝西的涼皮。
蔣川看了她一眼,扯了下嘴角,沒戳穿。
幾個男人食量都很大,尤其是蔣川,東西擺了滿桌,吃得也快,偶爾交流幾句,小城說話口音比較重,有時候幹脆說方言,倒是蔣川和呂安普通話說得很好。
不過,陝西話不難懂,秦棠基本能聽明白。
小城說:“哥,晚上我能不能不回去?”
蔣川問:“幹嘛去?”
小城嘿嘿笑:“我出去玩玩……明天一早就回去!”
呂安啧了聲,笑着沒說話。
Advertisement
蔣川也沒說話,小城以為他答應了,高興地悶頭吃東西。
蔣川很快吃完,叫人來結賬。
出了店門,小城擺擺手就要走,被蔣川從後面拎住衣領往回拽,“回去。”
小城想反抗,蔣川冷眼一瞥,後者就焉了。
呂安拍拍小城的肩,看着秦棠說:“秦小姐還需要買什麽別的,或者想吃什麽嗎?時間還早,我們可以逛逛。”
秦棠看向四周的小店,說:“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買點東西。”
她走進一家小店,買了點幹果和蜜餞。
她買東西一向快,從店裏出來,在門口跟個男人撞到一塊兒,胸前的相機被擠壓,撞得她胸口一疼,秦棠狠狠皺眉,低頭檢查相機,那男人很快道歉:“抱歉啊,撞到你了。”
他語氣散漫,甚至帶點兒戲谑,毫不真誠。
秦棠擡頭,那男人眉骨處有條疤,看着兇相,他身邊還站着個滿身香水味的女人。
秦棠冷冷看了他幾秒,側身離開。
蔣川從旁邊沖上來,單手把人拽到身後,按住,高大的身體擋在前面。
秦棠愣了下,開始掙紮:“哎——你幹嘛!”
“行了,別亂跑。”他沒看她,盯着店裏。
幾秒後,松了手。
他說:“你要想逛改天我陪你逛個夠,今天先回去。”
秦棠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攥紅的手腕,冷着臉瞪他,走在前面。
呂安也朝店裏看了眼,蔣川沒再理會,往前走。
呂安低聲說:“你也太粗暴了,對姑娘家少用兩分勁兒。”
蔣川說:“我也就用了兩分勁兒。”
誰知道她那麽嬌。
車停在院子裏,秦棠拉開車門下車,阿绮一聽見聲音就跑了出來,歡喜地喊:“蔣哥你們回來啦!吃飯沒?”
呂安說:“吃過了。”
阿绮哦了聲,站在跟前笑。
秦棠看見桂嫂在客廳裏看電視,她走進去,把蜜餞和幹果遞給她:“桂嫂,這個給你,喝完中藥可以吃兩顆解苦。”
桂嫂愣住,大概是太意外了,說話都結巴了:“謝、謝謝你啊……”
秦棠抿嘴笑笑,“不客氣,你做的飯菜和包子很好吃。”
門外的一群人,除蔣川外,齊刷刷看向彼此:“……”
大概都沒想到秦棠這麽體貼有禮。
呂安和小城更沒想到那蜜餞和幹果是買給桂嫂的。
蔣川盯着她纖細的背影看了陣,轉身上樓。
秦棠在樓下坐了一會兒也上樓了。
蔣川正靠在走廊上,手裏夾着根煙,他撇頭,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
秦棠目不斜視,側身開門。
“抓疼你了?”
“……”
蔣川眉梢微挑,轉身背靠着護欄,說:“還挺記仇。”
秦棠沒覺得自己記仇,莫名其妙被他用力拽了一把,很奇怪。
她也不覺得蔣川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這邊是郊區,高樓少,月亮高高挂着,曬下一層柔光。
安靜得像個小鎮。
樓下是阿绮跟小城拌嘴的聲音。
秦棠轉頭看他,直接問:“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把東西送出去?”
蔣川把煙從嘴裏拿下來,說:“要等兩天。”
秦棠說:“好,我跟你們跑一站。”
蔣川看着她:“随你。”
她正要進去,又聽見他說了句,“這兩天別亂跑。”
……
第二天早上,秦棠下樓只看見阿绮一個人,就問了句:“就你一個人?”
阿绮笑了笑:“是啊,蔣哥他們辦事去了,中午就回來。”
秦棠忽然想起什麽,又問:“他們平時不工作?”
阿绮瞪大眼睛,頭搖得很快,急急地辯解:“怎麽可能不工作,我們很缺錢的,蔣哥和呂哥有個運輸公司的,就是這幾天有事他們沒去工作,不過有人管着,不太耽誤。”
秦棠想了想,大概耽誤他們工作的,是她。
阿绮又說:“我們都工作的,桂嫂賣早餐,我就管義站,我還會記賬。”
昨晚秦棠給桂嫂買幹果蜜餞,阿绮對她的好感上升了許多。
秦棠看着她,嘴角彎起:“嗯,你挺能幹的。”
阿绮低下頭,“就是沒有念過大學,要是念了大學我肯定更能幹。”
秦棠問:“為什麽沒上大學?”
阿绮還低着頭,聲音有些難過,“家裏沒那麽多錢,要供兩個弟弟上學,我媽說姑娘家不用上那麽多學,把錢省下來給弟弟們。”
秦棠抿了下唇,問:“你今年幾歲?”
阿绮:“二十一了。”
秦棠看她一眼,問:“還想念大學嗎?”
阿绮愣了下,慢慢搖頭:“前兩年還想,現在沒那麽想了,就是平時看見有大學生來這裏做義工很羨慕他們。”
秦棠又問:“那你在這裏有工資嗎?”
阿绮一臉燦笑:“有啊,蔣哥每個月都給我錢的。”
秦棠笑笑。
過了一會兒,瞥見桌上又把車鑰匙,院子裏那輛紅色吉普停在大樹下。
秦棠問:“這個車能借給我開嗎?我出去一會兒。”
阿绮想了想,“你開吧,回頭我給蔣哥說。”
……
傍晚,蔣川跟呂安回來了,在樓下沒見着秦棠,朝樓上看了眼,房門緊閉。
那輛紅色吉普不在了。
蔣川問:“她人呢?”
阿绮說:“秦棠姐說她開車出去逛逛,晚飯會回來吃。”
蔣川擡手看了眼腕表,七點。
呂安看這情況,摸出手機,說:“我給她打個電話。”
半響,他放下手機,面色微變:“關機。”
蔣川皺眉,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我去找找。”
發動引擎,油門一轟,很快就開出院子。
阿绮追在後面,“要吃飯了吶!”
呂安一腳踹在樹幹上:“操!還吃個屁飯!要是她真出了什麽問題,咱們吃不了兜着走。”
阿绮也有些慌了:“為什麽啊?”
小城說:“她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要是出事了,她家裏人不得找我們要人嗎?”
阿绮低下頭,懊惱極了:“早知道我就不把車鑰匙給她了。”
一路上蔣川試着撥打秦棠的電話,還是關機。
一拳捶在方向盤上,臉色陰沉。
趙乾和剛出獄,肯定會找他麻煩,要是找上秦棠……
目光正視前方,忽然瞥見路邊停着輛紅色吉普,那女人站在路邊,盯着那輛車看。
蔣川迅速打轉方向盤,把車停在紅色吉普屁股後面。
拉開車門,用力甩上。
昏暗中,挺拔健碩的身形快步走到她面前。
秦棠也看見他了,轉頭盯着他,語氣有幾分埋怨:“你的車,抛錨了。”
這破車,今天熄火好幾次,剛剛她怎麽都啓動不了。
蔣川氣笑了:“合着我的車還欺負你了?”
秦棠:“……”
蔣川拉開車門坐進去,鑰匙還沒拔,他試着啓動了一下,确實不行了。
又繞到車頭掀開車蓋,用手機電筒照着,不知道動了什麽東西。
幾分鐘後,又繞回車旁,站在車門外伸手轉動車鑰匙,啓動了。
秦棠:“……”
蔣川散漫地盯着她勾起嘴角,在黑夜中有幾分邪氣,“行了,屁大點兒事。”
他搓搓手,轉身向後,“回去吧。”
秦棠看着他上了車,低聲說了句:“會修車了不起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