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我……”小城趕忙咽下嘴裏的肉, 這才把話說清楚,“我烤得不好,剛還被她們嫌了。”

小白嗆他:“是啊是啊,烤出來的都是又焦又鹹, 還不如我自己烤呢。”

蔣川把玉米放最邊上離碳火遠的地方,他很難得耐心地做這種事。

秦棠靠過去,“你吃牛肉嗎?”

蔣川嗯了聲, 秦棠就挑了幾串牛肉,從小時候開始,她爸媽就經常帶她跟好朋友聚餐野炊, 聚在院子裏燒烤也是常事,她不太會做飯, 但燒烤卻難不倒她。

蔣川看她有模有樣地刷調料, 嘴角淡淡彎了下。

阿绮看看他,又看看沒什麽表情的秦棠, 他們之間的默契自然而然,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蔣川看向在四周竄走的黑虎,叫了聲:“黑虎,過來。”

黑虎立刻跑到他跟前, 蔣川給它抛了幾塊生牛肉, 黑虎仰着頭張嘴接住。

小白問:“小城哥還給烤玉米嗎?”

小城任勞任怨:“烤, 怎麽不烤, 我就伺候你們得了。”說着就往玉米上刷油, 刷得多了, 滴到火炭上,蹿起幾絲火苗,滋滋滋地響。

阿绮靠得近,吓得跳開,“你少弄點兒油,浪費!等會兒又該焦了。”

小城毫不在意,笑嘿嘿地:“焦了你們不也吃得挺香。”

蔣川瞥了眼,沒說什麽。

秦棠把烤好的牛肉灑上孜然,遞過去給蔣川:“好了。”

蔣川接過,就這竹簽咬下,他吃得快,秦棠估計他沒吃晚飯,又拿了一些食物放烤架上,呂安瞧見,笑了:“秦棠,給大家也烤烤,你烤的好像比小城烤得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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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看他一眼,點頭:“嗯。”

夜風席卷。

夏天圍着炭火燒烤也別有一番滋味,秦棠額前出了汗,也不覺得多熱,擡手抹了一下,蔣川看她一眼,說:“往後坐點兒。”

他手抓住她的椅子,秦棠被他連人帶椅往後挪了幾寸。

秦棠瞥頭看他,“我還沒烤好,這樣太遠了。”

蔣川:“我來就行。”

他看不得她幹活,烤個肉被熱得滿臉通紅。

小城瞧着,忍不住說:“哥,你啥時候對秦棠姐這麽好了。”

蔣川眼一擡:“我什麽時候對她不好?”

“就……”小城忽然說不出來,想想,好像也沒有不好。

秦棠笑了一下,問:“玉米好了嗎?”

坐半天了,她才吃了兩串肉。

蔣川看向烤得金燦燦的玉米,遞到她面前:“試試?”

小白和阿绮同時看向那串玉米,再看看小城手裏邊那兩個黑不溜秋的玉米,同時皺眉。秦棠接過,吹了吹,小小咬了一口嘗試,然後說:“熟了,很甜。”

小城把烤好的玉米給小白阿绮,兩人連連搖頭:“不要了,你自己吃吧。”

小城:“……”

他氣道:“特麽不是你們叫我烤的嗎?”

看了秦棠手裏的玉米,誰還想吃這黑不溜秋的東西啊。

秦棠抿着唇,看向蔣川。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那邊正吵鬧着,沒人注意到他們。

時間一晃,已經過了淩晨12點。

呂安說:“你們趕緊把東西吃完了,吃不完包起來放冰箱,明天給桂嫂炒菜。”

桂嫂早上要早起賣早餐,晚上熬不住夜,早早就去睡了。

小城看了眼:“也沒多少了。”他看向蔣川,“哥,你跟秦棠姐多吃點兒,我們之前吃得差不多了,要不我給你烤?”

蔣川說:“不用。”

秦棠說:“我來吧。”

小城沒耐心,烤東西多半是焦的,肉味兒都沒了。

秦棠把剩下的食物全放上去,慢慢翻烤,其他人開始收拾東西,洗碗刷盤子,打掃院子,分工忙碌,等秦棠把烤好的肉盤裏,小城和徐鵬就把碳火滅了,擱大樹下放好。

這麽一折騰,快淩晨一點了。

蔣川把東西吃完,大家也收拾幹淨了,打着哈欠去睡覺。

“哥,早點睡啊。”

蔣川點頭:“嗯,都睡去吧。”

從口袋摸出煙盒,倒出一根,點燃抽了幾口,看向秦棠:“困麽?”

他嗓音低沉,在夜裏格外醇厚。

秦棠點頭:“困了。”旁邊沒人,她看着他,“我們上樓吧。”

蔣川盯着她,笑了。

兩人并肩走到樓梯口,院子裏的燈已經關了,大家先後關上房門。

夜恢複了本來的寧靜。

樓梯拐角處,秦棠轉身,盯着他手裏的煙:“給我抽一口。”

蔣川把煙遞到她嘴邊,秦棠湊過去吸了一口,這煙濃烈得讓人皺眉,蔣川笑出一聲,把煙送回自己嘴裏,看着她,慢慢吐出煙圈,聲控燈忽然暗了。

秦棠擡頭看他,他也看着她。

那一點火星從他手上掉落,男人健壯的身體貼了過來。

秦棠心微微一跳,手抱住他的脖子,兩人的唇碰到一起,立即激烈地吻在一起。

蔣川能感覺秦棠的變化,從最開始的試探到現在的主動。

她是越愛越大膽。

蔣川把人壓在牆角,輕啃她柔軟的唇,今天被撩了一整天,越吻越不受控,咬着她的唇,手隔着衣服用力揉着她的胸。脯,秦棠漸漸喘不過,小小地嗚咽。

蔣川吻她的嘴角,她的臉頰,她的耳朵,脖子……

秦棠喘息着,渾身發軟,漸漸站不住了,“我想先洗澡……”

蔣川:“嗯?”

“我要先洗澡,卸妝……”她小聲說,“這樣難受。”

蔣川在她耳根咬了一口,把人打橫抱起,穩穩地走向洗手間。

秦棠說:“我要去拿東西。”

蔣川又一轉身,把人抱回房間,“開燈。”

秦棠摸到牆上的開關,按開。

室內一片明亮,她擡頭看他,摸摸他剛長出胡渣子的下巴,“你要刮胡子了。”

蔣川把人放下,笑着看她:“刮着你了?”

秦棠低頭:“嗯,不舒服。”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刺得癢癢的。

蔣川低頭埋進她肩窩,故意蹭了幾下,立即聽見她輕輕喘了起來,他壞笑:“不舒服你喘什麽?”

“癢……”

“哪癢?”

“……”

她躲開,三兩步跳離他,把桌上的洗面奶卸妝水沐浴露放進盆裏,“我先去洗澡了。”

蔣川看她像只兔子似的抱着臉盆跑出去,抿緊唇舌尖輕輕抵着牙,靠着牆站了好一會兒,才回自己房裏拿衣服。

走到浴室,裏面已經傳來水聲。

蔣川在外面刮了胡子,刷了牙,脫掉身上的T恤,走向門口。

“咔”一聲,門被他擰開。

秦棠手撫摸着自己的身體,受驚地縮了一下身子,雪白妖嬈的身體對着他,濕漉漉的,散着霧氣。

蔣川盯着看,走過去,赤。裸的上身貼着她,空間瞬間逼仄。

秦棠低頭,看向換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肌肉噴張,每一根線條都蘊藏着無盡的力量,她白他古銅,膚色差太明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白得有些過分,跟他比起來也脆弱得過分,仿佛一掐就碎。

她在他懷裏轉身,摸他下巴,他刮了胡子。

蔣川低頭吻她的唇,秦棠扭頭躲開,從盒子裏拿起香皂抹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轉過去。”

蔣川笑出一聲,嗓音很啞,倒是随了她的意。

秦棠摸着他肩,輕聲問:“這裏是子彈打的嗎?”

他嗯了聲。

“什麽時候?”

“八九年了,第一次出任務。”

“什麽任務啊?”

“追個逃犯,人跑到邊境,有同夥,帶着槍,跟我們火拼了一場。”

他沒說太細,但秦棠聽出來,那場面肯定很危險。

秦棠摸了摸,指尖劃到肩胛骨處,“這裏呢?”

“嗯?”其實他不知道自己背上有多少傷口,受傷的時候疼,好了也沒在意,更沒仔細去看過。

“刀傷。”

“不記得了。”

每摸到一處,她就要問一句。

指尖在他背上劃來劃去,蔣川呼吸越來越沉,心思早就不在那些陳年舊傷上,背過手抓緊她的手,迅速轉身把人抵在冰涼的瓷磚上,“還摸嗎?”

秦棠低頭,黑色褲子中間上撐起一大塊。

她摸到他腹部那道疤,“你做過手術嗎?”

蔣川頓住,隔了幾秒,說:“嗯,車禍。”

她咬着唇,心有些疼,“你以後小心一點,我看着難受。”

蔣川閉了閉眼,低頭吻她,帶着她的手往下,穿過粗糙的毛發,碰到那處,啞聲:“那些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難受的是這兒,你要聊天可以,等我把你辦了之後,我陪你聊到天亮都行。”

秦棠手心滾燙,渾身緊繃,從根部往上輕輕撸了一把,耳邊立即傳來他粗重的喘息。

每次做完她都困得要睡過去,哪裏還有精力跟他聊天,兩人白天經常見不上面,飯桌上那麽多人,也說不上幾句話,只有晚上那點時間,這個男人做的總是比說的多,在床上也是同樣的。

蔣川扯掉褲子,身體貼近她,手在她下面揉捏,她細細地叫出聲。

他把人反過來,讓她手撐着牆,滾圓的臀貼着他,手掐着她的腰提高,就着濕意猛地就擠了進去。

“啊!”

她叫出聲,被撐得難受。

……

水聲淅淅瀝瀝,蔣川伸手,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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