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陪你度過漫長歲月(三)

穆頌沒有給她解釋梁荷花是誰,九月也沒有問。那個名字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根刺,紮在九月心裏讓她想離穆頌遠點再遠點。九月小時候在拉斯維加斯總是被人欺負,那時開始她養成了一個很懦弱的習慣,再喜歡的東西,要是有人跟她搶,她就趕緊撒手不要了。

因為她害怕搶不過別人時那種□□裸的失敗感。

但是這跟刺似乎只刺痛了九月一個人,穆頌依舊每天正常的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看見喜歡的禮物随手買給她,偶爾跟她開開玩笑,他的畫價格還在飙升,他畫的東西再怎麽匪夷所思都有人買,甚至還有電視臺邀請他去上訪談節目。

記者來畫室邀請的那天,碰巧九月放學早被接到那裏吃晚飯。穆頌正低頭把她碗裏她不喜歡吃的黃瓜挑出來,攝像機就這麽毫無征兆的進了門。九月吓了一跳,唯恐暴露在公衆之下,扔了筷子就往裏間跑,穆頌伸手拉了一把沒拉住,記者只看到女孩子的衣角在裏間門縫一閃而過,門就迅速的被關上。

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記者正琢磨着怎麽問,畢竟面前的男人是出了名的壞脾氣。但今天這位穆少爺心情似乎很好,他甚至對着不請自來的記者露出了淺淺的笑,眉目柔和,眼神卻潋滟的很。朝着裏間緊閉的門看了一眼,穆頌多此一舉的解釋:“我這邊養了只貓,比較怕人,剛剛正和我在吃飯,你們突然推門進來她可能吓到了。”

記者看着桌上的兩套餐具,怎麽看也沒有貓可以用的,但是脾氣陰晴不定的穆少爺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也不好再追問下去。記者離開以後穆頌把桌上冷掉的飯菜收好,走到裏間門口敲了敲,聲音裏還有隐約的笑意:“他們走了,出來吧。”

半晌,沒有回應。

穆頌皺了眉,猶豫了一下,伸手把門推開。

黃昏的橘紅色微光照在九月臉上,細小的絨毛被襯托的暖洋洋的,她窩在窄小的沙發上閉着眼睛,呼吸酣甜。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是哪裏呢,穆頌不知道。他彎腰把九月小心翼翼的抱起來,女孩瘦瘦的,抱在懷裏也沒什麽分量,只是忽然所有的動作都變得如履薄冰,生怕吵醒她,怕磕碰到她,一直清冷的男人眼裏漸漸也沾染了暖意。

路九月今年十三歲,她們班裏的有些女孩開始變得玲珑嬌俏,可她卻不開竅的還像個孩子。穆頌把她抱到裏間的床上,放下她打算出去,誰知小姑娘忽然翻了個身,胳膊壓在他的衣角上。

扯了半天,都沒成功。穆頌無奈的挑眉,索性挨着她躺下來。

這一躺居然真的睡着了。

九月醒過來時,窗外華燈初上。視線因為睡眠有些模糊,只看到眼前有人,近在咫尺。她用力眨眨眼,等到看清了是誰,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不同于平日裏的樣子,睡着的穆頌收起了身上的不善和刻薄,安靜且毫無防備。他側着身子,半邊的臉陷在枕頭裏,随着均勻的呼吸,胸口微微起伏。九月有點記不清自己是怎麽睡着的了,但是醒來以後看到他在身邊,竟是說不出的安心。低着頭往他身邊蹭了蹭,到底沒敢碰到他,深吸口氣,再度閉上眼睛。

生命中為數不多的安寧和寂靜,只存在于尚且天真的少年時代,回想起來的時候九月有點後悔,早知道以後不能在一起,為什麽不趁着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好好揮霍一下。怪她太晚熟,好多心思已經在心裏長出了一棵樹,枝繁葉茂,她才後知後覺的去扯住種樹的人,說你不要走。

所有的相處像是杯溫吞的水,十三歲的九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穆頌,其實終究是差着一個世界的。被穆頌保護在小世界裏的她對一些事情抱有可愛的天真,但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把這些天真撕開的,也是穆頌。

Advertisement

穆頌二十一歲這年,用畫室的資金自己開了個酒吧,他似乎很喜歡投資,而且穩賺不賠。在香港他的名字漸漸有了趕超穆奇宏的趨勢,那些記者在寫到他的時候會用一些非常肉麻的詞,這些肉麻的詞讓很多女孩很是受用,甚至包括九月班上的同學。

十四歲的女孩子們開始愛美,開始對着畫報上的明星發出花癡的尖叫,但是在香港,比那些明星還要光彩的人,是穆頌。九月親眼看着前座的女生把穆頌的照片夾在本子裏,還對着照片擺出了一副“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嫁”的表情。一直沉默寡言的九月開始有了朋友,那些人來到她的身邊大多數都會或直接或間接的表達一個主旨——聽說你是穆頌的妹妹,可以帶我去看看你哥哥嗎?

也許是長久被恭維讓九月有些飄飄欲仙,某個校園活動日結束後,同桌的女生一直吵着要去穆頌的酒吧看一看,九月腦子一熱,也就跟着去了。站在酒吧門口,看着牌子上那獨屬于穆頌風格的繪畫,九月有點腿軟,她記得穆頌很認真的告訴她,不可以來這裏的。

可是旁邊的女生說,那是你哥哥,妹妹來哥哥的店裏,有什麽不可以?九月想對啊,自己來他的店裏,有什麽不可以呢,自己這樣進去,說不定還能給他一個驚喜。

這樣想通了,一群穿着校服的孩子推搡着往裏走,還沒進大門就被警衛攔住,明确表示這裏不接待未成年人。

心裏的某根筋忽然繃得緊緊的,九月擠到最前面,因為緊張所以聲音格外的大:“我是來找穆頌的!”她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後的這些朋友,她不能讓他們失望,因為那樣的話,她可能又要回到過去孤孤單單的感覺了。也許是她的聲音太大,門裏的一個年輕男人循聲走了出來,見到她先是一愣,然後仔細回憶什麽的樣子:“你是……路九月?”

九月忙不疊的點頭,男人皺皺眉,哭笑不得:“你都長這麽大了,上次看見你還是你十歲生日,那麽一小點。”他說着用手比劃了一下,話題有轉回來:“怎麽跑這來了?找穆頌有事?”

“嗯……”九月聽見自己底氣不足的聲音。男人笑了笑,招招手示意她進來,同時對着後面的小同學們做了一個“止步”的手勢:“這裏未成年人是不可以來的,快回家寫作業吧,乖。”

男人長的很幹淨,五官不算英俊但氣質很好。他說完以後那些同學只好遺憾的各自散去,九月愣愣的進了門,腦海裏開始思索一會兒見到穆頌的話,要編個什麽理由。他不許自己來這個地方,要是生氣怎麽辦,他生氣的樣子還真的挺可怕的。

胡亂的想着,腳下已經跟着男人拐了幾個彎,中間還和一個喝得爛醉的男人差點撞上。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包廂門口,男人彎下腰:“你先在這等一下,我去叫穆頌過來,他來之前誰來也別開門,屋子裏的東西也不要動,知道嗎?”

九月乖乖的點頭。

包廂裏很幹淨,并不像外面那樣有煙酒味。九月在邊上的沙發坐下,擡起頭就看到牆上挂着的畫,短發女孩穿着裙子站在秋千上,那是穆頌唯一不肯賣的作品。

她知道那幅畫的名字也叫“九月”。

等待的時間裏九月還是沒想到自己來找他的理由,正愁眉苦臉着,門口忽然傳來巨大的砸門聲,九月一驚,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砸門的聲音帶着刺耳的謾罵,九月退到最裏面的牆角,手剛摸到壁紙上的花紋,門就“砰”的一聲直接被撞開了。

闖進門的是兩個中年男人,看到九月先是一愣,随後罵罵咧咧的說着走錯門了,轉身就走。九月驚魂未定的挪到門口,探出頭往外看了看,那兩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一邊說着什麽一邊走遠了,她捂着胸口長舒一口氣,擡手想把額頭上的汗擦掉,一個陌生的聲音就這麽橫進耳朵:“小妹妹,怎麽進來的?”

九月猛地轉過頭,一個青年模樣的人倚着門框沖她輕浮的吹了個口哨:“真難得,這裏還有這麽嫩的小姑娘。”

十四歲的路九月從來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些黑暗的不可言說的角落。當她被陌生的男人扯進包廂,眼前晃過的全是穆頌那張刻薄的臉。肩膀上的校服被扯掉一半時她忽然想,穆頌回頭一定會說,看,不讓你來你偏要來,活該。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裏九月的校服就被扯的亂七八糟,她聽見自己在歇斯底裏的尖叫,那種尖叫在校服裙子發出破裂的聲音時變得扭曲,慌亂中她張嘴咬住了那個人的手,随後她被大力甩開,緊接着就是巴掌甩在臉頰上火辣辣的痛。

她忽然回憶起小時候,還在拉斯維加斯,她路過某個地方時也聽到過類似的尖叫。那時候媽媽抱着她走的很快,她不知道原來自己當時路過的是別人的噩夢。臉頰的痛讓她有點恍惚,面目可憎的青年站了起來,手忙着解開皮帶,九月捂着臉剛想爬起來,後背就被皮帶狠狠抽了一下。

她疼的在地上打了個滾,眼淚滾出眼眶。穆頌也許真的很忙,這麽久了都沒有來。她終于明白不能再傻傻的等在這裏,皮帶第二下抽下來的時候她用力的翻了個身,然後像條魚一樣溜出了包廂。

跑出來的那一刻九月終于泣不成聲的哭起來,順着來時的方向剛跑了沒幾步,就看到那時帶着自己來的男人正往這邊走,身後的穆頌穿了一件黑色襯衫,正舉着手機不知在說什麽。九月掙紮着喊了一聲“穆”,頌字還沒出口,忽然被人扯住頭發直接拖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開始模糊,嗚嗚咽咽的捶打着身後的手,那青年被她纏的煩了,手上忽然用力,九月吃痛,發出一聲扭曲的尖叫。

走廊這邊的穆頌正拿着手機,新作品的價格商談到一半,刺耳的尖叫便撞進了他的耳膜。他愣了一下,擡起頭,就看到九月的身影消失在包廂門口。聽筒那邊的人還在不斷的讨價還價,他卻好像聽不見,把手機往前面的秦川懷裏一塞,拔腿就向着包廂那邊跑過去。

“媽的……”穆頌一邊咒罵着一邊跑到包廂門口,鎖頭早被之前的兩個男人撞壞了,推開門的瞬間他聽見九月驚恐的喊叫,眼前是衣衫不整的女孩和正解着扣子的青年。九月的手被皮帶綁着束到頭頂,校服也被扯得亂七八糟,有生以來從未體驗過的驚懼使得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半邊的臉頰因為剛剛那一巴掌有些腫,所有的畫面一股腦的撞進穆頌眼裏,他忽然站定,憤怒到極點的情緒讓他的聲音難得有點發顫:“住手。”

被打擾了好事的青年氣喘籲籲的轉過頭,剛才折騰了半天也沒得手,讓他心裏窩着一股火,現在憑空又出現了多管閑事的人,他咒罵着想看看是誰,眼珠還沒轉過來就被一拳打的倒在了地上。

“老子的地盤你也敢撒野,活膩了吧!”這一拳是秦川打的,秦川是大陸北方人,硬朗的口音讓包廂裏的人忽然都清醒過來,九月顫抖着睜開眼,穆頌已經脫下衣服蓋在了自己身上,手腕上的皮帶迅速的被解開,随後她被他無比珍惜的擁進懷裏。小小的身體微微的顫抖着,穆頌用自己的衣服把她裹的嚴嚴實實的,輕撫着她的背:“沒事了,九月,沒事了……”

“你們是誰啊!”地上的青年捂着臉站起來,九月随着他站起來的動作吓得一抖,穆頌眼神變了變,一手依舊抱緊了懷裏的女孩,一手已經摸向腰間,飛揚跋扈的青年剛要上前,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

“給你兩個小時滾出香港。”穆頌舉着槍,周身的寒氣讓他看起來像個魔鬼:“或者我現在就送你回老家。”

“哈,拿着把假槍吓唬誰呢……”青年後退了一步,明顯被這氣勢吓到,嘴上卻還是逞能,穆頌冷笑了一聲:“假槍?”

秦川眼神變了變,開口想阻止,槍聲卻先一步響起,與此同時站着的青年嚎叫着捂住了自己的右手。

“看到了嗎,不是假槍。”穆頌眼裏閃着可怕的光,他忽然低頭看向懷裏的女孩,九月枕着他的肩膀,明顯驚魂未定。他眼神柔和下來,把沉甸甸的□□塞進她的手裏,聲線低沉的誘哄着她:“除了腦袋和心髒,想打哪裏都可以,出了事哥哥給你擔着。”

九月含着眼淚害怕的搖頭,穆頌也不勉強,環着她走到青年面前,槍口對着青年那剛剛被子彈貫穿的右手:“他是用這只手打得你嗎?”他的眼神讓九月害怕,所以九月只是拼命的搖頭不說話,穆頌點點頭:“那就是了。”他說着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地上的男人馬上發出恐怖的嚎叫。像是還不夠似的,穆頌把槍頂在他的左手:“這只手應該也碰了你吧,不如一起廢掉好了。”

“穆……穆頌哥哥……我錯了……”九月嗚咽着抱住他的腰,阻止了他開槍的動作:“我再也不來找你了……”

他溫柔的把她的眼淚抹下去,朝着秦川遞去了一個求助的眼神,秦川會意,拖起地上半死不活的青年,臨走還不忘幫忙把門帶上。九月被穆頌哄着坐到他腿上,像是嬰兒一樣的姿勢蜷縮在他胸口,高大的男人極其無奈的樣子,在她後背輕輕拍着:“有沒有哪裏特別疼?”

九月哭的有點抽噎,搖搖頭,随後又點點頭:“後背疼……”

穆頌掀開她被扯得碎布一樣的校服,看到背上幾道類似鞭痕的傷口以後暗暗咒罵了一聲,打橫把她抱起來:“先去醫院吧,有什麽問題看完醫生我們再說。”

窩在他懷裏,九月悶悶的點點頭。其實她想問,你怎麽會有槍呢,又或者,你怎麽會在這麽可怕的一個地方呢。可是穆頌懷裏實在是太讓人安心了,九月疲憊的閉上眼,跟自己說沒關系的。

那是穆頌啊,穆頌怎麽會是個壞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一章好中二啊

下一章是我特別喜歡噠,明天放上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