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櫻花草

魏香梨大概是良心發現還是想挽回什麽, 時隔一天後她再次上傳一個視頻, 視頻中她坦白是郭琪指使自己污蔑唐晚。

郭琪惹衆怒,被群起而攻之,微博評論下方幾乎全是罵聲,就連家門外都被記者堵得水洩不通, 她根本不敢出門。

而她的老東家樊客影視更發出一則微博聲明,表明郭琪利用資源籠絡藝人, 這個“藝人”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樊客影視宣布解雇郭琪, 再不錄用, 且還追加一條, 但凡之後和郭琪合作的人, 不論是演員,編劇還是導演, 樊客影視以及晨驕影視都不考慮合作。

這明擺着是要封殺郭琪, 仿佛在告訴所有人:我就要把郭琪往死裏搞!

這是一場連鎖效應,很多網友原本就很讨厭郭琪拍戲的套路,早就被她制作的爛片惡心好幾年, 這一回總算能出一口惡氣, 大家自然添磚加瓦。

也就是這一次滑鐵盧, 郭琪跌入人生的低谷再也沒有爬起來,這之後她嘗試重新拉投資商聯系演員團隊, 但這件事的影響太大,誰也不願意得罪宴非白和晨驕影視,根本不敢和郭琪合作, 再說她制作的電視劇颠來倒去觀衆都看厭煩了,再拍也弄不出什麽花樣,不拍也罷。

郭琪因此徹底淡出娛樂圈,消無聲息,不知去了何方,這些都是後話了。

**

依舊是早上八點,鬧鐘準時響起,還沒等唐晚翻身關鬧鐘,宴非白已經很快的關掉,再把唐晚摟進懷裏,溫存的親一親。

天氣涼了,秋雨更盛,這樣的天氣十分适合睡覺,她在宴非白懷裏拱啊拱。

宴非白笑着摸摸她的腦袋,低聲說:“怎麽跟個小兔子似的?”

她沒有聽見,繼續蹭,蹭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安靜的睡覺。

宴非白醒得早,就這麽靜靜看着懷裏的人,唐晚突然睜開眼睛,呆呆的說:“我夢見我遲到了!”

她可是三好員工,從不遲到的!

這記錄在樊客影視六年沒破,可見她對工作的态度是極其認真的。

唐晚倏然從宴非白懷裏翹起來,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茫然的看看宴非白,被男人一把又拉回懷裏:“再睡會兒,鬧鐘還沒響。”

“是嗎?”

唐晚把腦袋翹起來想去看鬧鐘,宴非白輕輕摁住她的腦袋摁回胸膛上:“真的,我不會騙你的。”

唐晚溫順的閉上眼,沒多久手機鈴聲就響了,她在枕頭底下摸半天,摸出手機接電話:“怎麽了?”

張禾芮開着車問:“準備好沒有,我快到你家樓下了。”

唐晚皺着眉撐起手臂,伸出手去拿鬧鐘:“不是還早嗎?”

“還早?”張禾芮笑了一下:“姐妹,你看看時間。”

唐晚的手在快要碰到鬧鐘時,那鬧鐘被宴非白拿得更遠一些,她馬上坐在床上委屈的看着他,宴非白趕緊把那個鬧鐘拿回來遞過去,摸摸她的腦袋安慰。

她低頭一看,八點二十了!

這可是第一天去晨驕影視報到啊!她磨着牙踢一下宴非白,從床上跳下去,宴非白也跟着起床。

她從衣帽間穿好衣服出來,是一件寬松的白色秋款毛衣,下身是棕色短裙和黑色打底褲,很是簡單的打扮,穿在她身上卻溫暖明媚。

唐晚模樣匆匆忙忙,做什麽都極其迅速,宴非白沉默着跟在她的身後。唐晚在梳頭的時候,宴非白已經幫她準備好刷牙的東西了。

她看他一眼,男人立刻讨好的把牙刷遞過去。

唐晚接過來刷牙,她很快洗完臉,閉着眼睛在摸索毛巾,男人輕輕握住她的手,把柔軟的毛巾放在她手上。

唐晚拿起來就胡亂的在臉上擦幾下,看得宴非白直皺眉。

看一下時間,已經快八點四十了,來不及化妝。

這時候張禾芮已經到她家門口,正在敲門,開門的唐晚素顏朝天,柔美得又是另外一種味道,就像雨後的山間花,清麗脫俗,不帶一絲煙火氣。

張禾芮覺得這樣的唐晚也很美,絲毫不遜色于畫過妝的時候。

雖是這麽覺得,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怎麽不化妝?”

“來不及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屋,張禾芮看到宴總一臉做錯事的盯着唐晚,眼神裏帶着讨好,唐晚忙碌的準備出門,沒怎麽看他,這倒是奇怪了。

唐晚準備得差不多後,選了一支提氣色的口紅抹上,拿上一件黑色大衣随意搭在手臂上,穿上鞋準備出門的時候,宴非白趕緊推着輪椅過來送她。

她看着過去開車的張禾芮,很快又跑回去親他一口,笑着說:“沒生氣,你回去再睡一下吧,我先走了。”

宴非白終于彎了彎唇:“嗯。”

他看着唐晚拉開車門上車,目送車子離開視線,盯着空空如也的路口良久,男人低下頭盯着自己的腿,厭惡的閉上眼。

如果他是一個健康的人,就能親自打理公司,也能時刻跟唐晚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獨自呆在一個華麗的城堡裏與孤獨做伴。

**

這是唐晚和張禾芮到晨驕影視的第一天,也是最近宴非白才告訴她,晨驕和樊客都已經歸到她的名下,成為她個人的財産。

唐晚起初當然是拒絕的,這禮物太大,在網上做做樣子可以,現實中能不能收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為她的拒絕,宴非白表現得很受傷,唐晚怎麽哄都不行,她沒辦法就只能表面答應,心裏卻沒把這兩個公司當做自己的所有物,只當是在為宴非白打理。

他這麽辛苦打拼的事業,唐晚再怎麽沒心沒肺也不能随便就收下啊,對此好友張禾芮十分贊同,女人就得有自己的底線和做事準則,無疑,唐晚是這樣的人。

上班第一天,唐晚事先告訴過葛禦,讓公司上下都正常上班,不要搞什麽列隊歡迎,也不用搞什麽領導講話,該幹嘛幹嘛,不用搞這些虛的,葛禦對此也很認同。

倆人在車庫停好車,乘電梯上辦公樓,晨驕的辦公樓在二十層,電梯打開,葛禦已經等在外面,他笑着說:“來得剛剛好,正好九點。”

剛剛宴非白打電話過來,說唐晚有可能會遲到,讓他別多嘴。

他又不是長舌婦,幹嘛管這個?

就算唐晚今天不來上班,他葛少爺都沒有任何意見。

不過沒想到唐晚還是掐着點到了,看這倆姑娘風塵仆仆的模樣就知道這車路上開得有多野。

他笑了一下,帶着倆人去辦公室:“雖然沒必要大張旗鼓的跟大家介紹你,但是有幾個制片人還是要認識一下的,以後工作互相照應嘛。”

唐晚點頭:“葛少爺考慮得很周到,謝謝你。”

葛禦蹙着眉看她:“別葛少爺葛少爺的,你就不能叫我名字?跟小爺我搞得這麽生疏幹嘛?小唐嫂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唐晚趕緊搖頭:“不是。”

她只是沒覺得跟他多熟悉,平時見的面也不多,偏偏駱庭和葛禦都很自來熟,唐晚倒也不矯情:“葛禦,謝謝你替我安排。”

葛禦渾不在意:“一家人別說兩家話。”

拉開辦公室的玻璃門,裏頭已經坐着好幾位制片人了,有男有女,年齡跨度大概是25-35之間。

葛禦說道:“這位就是唐制片唐晚,你們都認識一下。”

制片人們開始自我介紹,分別是周制片,殷制片,何制片與羅制片。

唐晚簡單認識一下之後,各制片人相繼離開,不過卻有一個人留下,似乎是有什麽話想對唐晚說。

唐晚看着她,笑道:“殷制片有事嗎?”

殷明瑩落落大方的搖頭:“沒事,就是覺得唐制片親切,想多說幾句話。”

唐晚淡淡挑眉:“好,有什麽想說的盡管說。”

“唐制片的大名一直在圈內響亮,我也一直佩服唐制片,您有能力又漂亮,實在令人豔羨。今後有用得着的地方,唐制片可以盡管吩咐我。”

唐晚謙虛的笑笑:“談不上吩咐,我們是同行,又是一個公司的人,理應守望相助,我如果有需要殷制片幫忙的地方,還請您不要推辭。”

殷明瑩笑着點點頭:“當然,那唐制片先忙,我就先走了。”

唐晚點頭,看着殷明瑩離去的身影擰起眉,似乎在思索些什麽。

張禾芮把新公司的一系列合作商名單整理出來遞到她的辦公桌上,也看着殷明瑩離去的背影:“我怎麽覺得這個殷明瑩怪怪的?”

唐晚随意的笑一下沒吱聲,低下頭看文件,張禾芮也沒再說什麽,繼續回辦公椅工作。

……

晨驕影視的第一天在忙碌中結束,唐晚五點半準時打卡下班。

在辦公室呆着不覺得冷,出門被秋風一吹,她趕緊把随身帶着的大衣穿好。

一輛阿斯頓馬丁的豪車駛過來停在唐晚面前,唐晚疑惑的看着,車窗落下,男人冷峻溫雅的面容出現在眼前。

唐晚眼睛一亮:“宴非白!你怎麽來了?”

宴非白看着姑娘彎彎的眼睛,忍不住笑起來,聲音溫柔無比:“來接你,快上車。”

他把車門打開,朝她伸手,唐晚開心的拉住他的手。

上車後就趕緊抱住男人的腰,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裏蹭,軟聲說:“好冷呀,好冷。”

已經快要入冬了,當然冷。

宴非白摸摸她的臉,果然有些冰,皺着眉把她抱得更緊,又親親她的臉頰,溫聲道:“還是穿得太少,明天多穿一些,好嗎?”

唐晚笑着說:“我聽你的。”

宴非白心裏更軟了一些:“晚晚真乖。”

說着已經捧着她的臉又親起來,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駱庭和葛禦實在忍不了了。

葛禦咳嗽一聲,把唐晚吓一跳,她尴尬的看過去,看到是他倆,臉色一下子爆紅:“怎,怎麽是你們!”

不應該是吳女士嗎?

她可是經過很久的心裏建設才敢在吳女士面前跟宴非白親熱的,很不容易好嗎!

她羞赧的想刨個洞把腦袋埋進去,葛禦咳了咳,笑着道:“小唐嫂子,我今天沾你的光,坐宴總的車回去,別介意啊。”

唐晚趕緊搖頭說不介意,苦着臉看宴非白,宴非白都被她這一臉委屈的小模樣弄得心疼得不行,不悅的看看這倆人:“你們不要吓她。”

葛禦和駱庭對視一眼:他們哪裏吓人了???

所以一路上,宴非白再想對唐晚親一親抱一抱都沒能實現。

她像個老幹部似的做得端正無比,對于宴非白看過來的溫柔目光也是浩然正氣的看回去,堅決不被他讨好的眼神所動。

簡直像個小尼姑入定一樣一本正經,宴非白摸摸她的小手,她還義正言辭的說道:“不成體統!”漂亮的小臉非常嚴肅。

搞得宴非白看駱庭和葛禦的眼神都冷了一些,他又不敢惹唐晚生氣,只能讨好的貼着她,時不時柔聲說幾句話。

唐晚臉紅得不行,還是回答得一本正經,跟剛剛上車就撒嬌的姑娘完全是兩個模樣。

駱庭和葛禦算是見識到了,原來唐晚害羞起來是這樣,他倆在前面憋笑憋得不行,真是從來沒見過宴非白這麽憋屈的模樣。

不過轉念一想,唐晚實在很幸運能被宴非白捧在手心裏,他可是生怕哪裏做得不好惹她難過,這樣的愛太卑微,太極致,寵得病态了一些。

偏偏宴總毫無知覺,在寵妻的康莊大道上飛速疾馳,別說八匹馬,就是八百匹馬都拉不回來了!

駱庭和葛禦對視一眼,好笑的搖搖頭,心裏也下定決心,以後還是不跑到倆人跟前晃了,省得小唐嫂子害羞,最後難過的是宴非白。

到了莊園,唐晚悄悄嘆口氣,葛禦和駱庭勾肩搭背的趕緊開溜:“今天嫂子上班第一天,我們去廚房讓他們做點好吃的,咱們慶祝慶祝。”

唐晚點點頭,推着宴非白的輪椅離開,走遠了才問道:“你特意把他們叫來給我慶祝的?”

“嗯,也叫了張禾芮,她應該快到了。”

唐晚笑起來,覺得他體貼入微,再看看左右都沒人,很快的俯下身親親他的臉頰:“我還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星沂,她一定替我高興。”

自從上次之後,她就和宴星沂成為好朋友,經常有空就通通電話視個頻,感情好的沒話說。

宴非白摸摸被她親到的地方,剛才在車裏的郁悶一下子煙消雲散,含笑說:“嗯,你開心就好。”

……

因為今晚有個慶祝晚宴,羅管家和羅女士有些忙碌,莊園的人都很喜歡唐晚,為她做事盡心盡力,有宴非白疼愛唐晚的原因,也有唐晚好人緣的原因。

廚房正忙碌呢,葛少爺進來就吩咐:“整個重慶火鍋,其他別忙活了。”

廚師們看向羅管家和吳女士,倆人猶豫一會兒:“聽葛少爺的。”

最終決定涮火鍋,在這種深秋的天氣裏吃起來賊合适,也熱鬧。

唐晚和宴非白回了房間,倆人并肩坐在床上,宴非白在看公司文件,有需要他審批的就簽個字。唐晚坐在他身邊跟宴星沂視頻,倆姑娘說到有趣的地方,唐晚笑得倒在宴非白的肩膀上,每每如此,宴非白都要停下來看看唐晚,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他總覺得這個秋天一點都不冷,甚至是溫暖得難以言喻。

唐晚和宴星沂視頻結束後,宴非白也忙完工作,把文件都放在旁邊的桌上,他把外衣拉開一些,看向她:“晚晚,來我懷裏。”

她翻個身,趴在他的胸膛上,把臉埋進他柔軟的黑色毛衣裏,宴非白含笑合攏衣服,把她瘦瘦小小的身體裹住,兩只手臂鎖在她腰後,抱得很緊。

男人低聲說:“今天怎麽這麽害羞?”

唐晚想起來就覺得尴尬,擡起紅撲撲的臉蛋看他:“還提!怎麽車上有兩個大男人你也不提醒我一下,害我出醜!”

宴非白勾起唇,鼻尖碰了碰她小巧的鼻子,嗓音有些啞:“胡說,你那麽漂亮,一點也不醜。”

唐晚耍賴一般的捶他:“反正就是怪你!”

男人沉沉的笑,低啞的嗯一聲,聽得唐晚心頭猛跳。

他的聲音低醇沙啞,慢慢對她說話的時候,語氣裏滿是疼寵:“怪我,都怪我。可是我還是覺得晚晚撒嬌的時候很可愛。”

他的手指撫摸她的側臉,指尖碰到的地方似乎有野火在彌漫,慢慢的,那火勢漸旺,從他的手心燒到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宴非白忽然覺得口幹舌燥,他眯起眼,抱住唐晚的腰把她的身體抱上來一些,冷白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準确無誤的含住她的雙唇。

他翻身壓過來,一邊急切洶湧的吻着她,手臂強勢的圈過她的腰,令她整個身體緊緊的貼着自己,絕無一絲空隙。

等他的吻終于離開唐晚紅潤的唇瓣時,他安撫一般的從她的臉頰親吻到耳垂,啞聲說:“別怕,我只是親一親。”

他是如此的寶貝唐晚,不想讓她有一絲絲害怕,拼命的控制自己欲.望同時,還記得讓她安心。

唐晚覺得,他該是把自己放在心裏最重要的位置,所以做什麽都要考慮她的感受,實在很不容易。

她抱住他,溫順的點點頭,宴非白虔誠的落下一個個吻,他果然只是親一親,除了把她的衣服弄亂一些,還千方百計的控制住自己的手,別去解她的衣服。

他實在不想讓唐晚看到自己的雙腿,不想看到她悲傷的眼神,他會因此更厭惡自己的。

可有了她之後,他也不再想做一個廢人,他想站起來,想像以前一樣能走路,能奔跑,能抱她也能背她。

等他找到辦法治好腿,他就能配得上唐晚了,那時候才能給她一個完美的未來,現在來說,他不敢。

唐晚心裏有些難過,其實宴非白在想什麽她都知道,不過她一直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

她願意長長久久的陪在他身邊,就算他一輩子都不能站起來,她也絕不離開他。

宴非白的呼吸還有些粗重,唐晚的手輕輕拍在他背上,男人睜開眼看着身下的姑娘,眸中還未消散的欲色讓他看起來有些性感撩人,唐晚莞爾一笑:“怎麽了?”

她的聲音一直很好聽,又軟又嫩,輕輕的說話時候,怎麽聽都像撒嬌,宴非白本來緊繃得難受的下腹就更難受了,他拼命克制,溫柔的看着她,啞聲低問:“晚晚餓了嗎?”

唐晚笑眯了眼,擡頭親他:“餓了呀。”

“別。”他把頭埋在她耳畔,祈求道:“現在別動,求你了。”

唐晚卻笑起來,他的眼睛都紅了一些,心想這姑娘怎麽哪哪兒都誘惑,就連笑聲都這麽好聽。

他報複性的輕咬她的耳朵輪廓,唐晚委屈的推推他:“疼啊,你幹嘛欺負我?”

他是真的想往死裏欺負她啊!

宴非白現在就聽不得這個詞,可被她委委屈屈的語氣一撩撥,他身體灼熱,都快熱得冒煙了。

唐晚這時候卻推開他,坐起身一本正經說道:“我們去吃飯吧,工作一天了,好餓。”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宴非白在忍耐什麽,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之後她也有些害怕,趕緊找個話題避過去。

宴非白盯着她的側臉,忽然勾住她的腰,從後面緊緊抱住她:“遲早,遲早有一天我會得到你的。”

他簡直說得毫不避諱,露骨又直白,唐晚心口像揣了一頭小鹿,跳得格外歡暢。

她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宴非白已經放開她:“你先出去吧,我洗個澡就出來陪你。”

唐晚轉頭,不解的看着他。

宴非白無奈的低笑,懶散的輕刮她鼻尖:“不降下這身火的話,看着你就想做點什麽。”

唐晚馬上紅着臉站起來:“我去叫羅管家進來照顧你。”

宴非白低低嗯一聲,看着唐晚落荒而逃的身影,心裏嘆氣,果然還是個小姑娘啊,随便一吓就怕了,真到了那一步,她是不是還得哭?

他忽而一怔,聽說女人初夜會很痛的,宴非白又不舍得讓她痛,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

直到羅管家放好水從浴室出來後,宴非白還在發怔,他不得不低聲提醒:“先生,水放好了。”

“嗯。”

宴非白簡單的應一聲,慢慢擡眼看着羅管家,有些猶豫且忐忑的問道:“初夜的時候,男人應該怎麽做才不會傷害女人?”

羅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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