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3)
領導官兒再大,級別再高,小少來了,還是得全體起立。犰犰就想啊,這白鶴筱什麽不好就是命好,也沒看他有什麽cao心的,整日間看演出啊,視察呀,年紀輕輕,身邊圍着的全是老謀深算的“鞠躬盡瘁”臣,舒服死了。
演出結束,領導上去與演員握手留影。給白鶴筱介紹演員的是中國歌舞劇院書記方池。走到一位女演員跟前時,一大吧啦子領導都止了步,就聽見方池微笑着在介紹這位女演員。
剛才看演出時,高犰就已經驚豔到這位女演員了。她不是全劇的女主角,可是她那段獨舞卻是叫人印象最深刻的。實在是美!
當然,人更美。
方池給小少介紹這位女演員,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不過,高犰也不想把這些想龌龊了,這應該當做常态來看了。先說白鶴筱的身份,他身邊美女如雲不奇怪;就算撇開身份,只談這個人的皮囊,美女估計更如煙雲。
“楊青還比較拿手老生喏,”
方池這一說,更不言而喻,都知道小少喜歡京戲,尤愛老生。
當即就叫這姑娘來了一段兒。
女孩兒還是剛才舞蹈的裝扮,及臀的長發披散下來,如瀑如雲。
她不慌不忙雙手向後将長發束起,繞着手腕一圈一扣,竟然很快绾成了一個髻。學跳舞的孩子本來身材就棒,她的站姿又筆挺,長腿、纖腰、胸 脯、美頸———加*熟練又優雅的挽發方式,無一不賞心悅目。
唱了段《捉放曹》的陳官。唱得是真好!關鍵那個老生的味道出來的極其正。可以想象,一個極美的女孩子專業投入地唱着沉厚快板老腔,那個氣勢———其實,某種意義上而言,比一個極美的女子煙花豔美地唱花旦,更撩 撥 人心!
犰犰贊嘆的同時,也不忘看這一衆男人們的眼色。她不想想龌龊,可她自己思想就沒多幹淨,心裏偷笑,都迷暈了吧。再看白鶴筱,———女孩兒唱着,他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典型領導站着的模樣。不過,唇角微彎,眼神,———有時候是微眯的,看起來很愉悅。犰犰想,如果沒這麽多人,他估計要開始手輕輕打着拍子,跟着哼幾句了。看來啊,他也是真愛老生。不過,這陶醉裏,除了戲。人,估計也功不可沒。———
犰犰估摸着這個女孩子小少是極其中意的。嗨,這就不cao心記不住咯,多得是人把“三圍”報給他,——哎喲,還用“報”?估計今晚小少自己就能親自弄明白,嘿嘿。———你看她思想多幹淨?
可是,就在高犰已經把這個禽 獸完全“禽 獸化”時,———回到國研室,在走廊上,她無意中又聽到“白鶴筱辦公室”的兩個人在那裏竊竊私語。這兩個人,有一個她知道是誰,是白鶴筱的一級秘書唐賀。
“這個楊青的資料上次你沒跟小少提過?”
“提過,裏面有‘三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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犰犰聽到這裏,再次不可思議,真報三圍啊!
“咳,小少記女人的能力真是叫人糾結,這麽美的女人,也報過三圍,他怎麽還記不住?他看過楊青三次演出了,硬是還沒記住這個人!”
“看過她三次演出了?那怎麽方池還一個勁兒的介紹,———”
“啧,就是看完一次小少每次都說她舞跳得好,方池以為這位主兒喜歡呀,不趕緊兒介紹?他哪兒知道這位是看一次忘一次,——”
犰犰輕蹙眉頭,看來他是真記不住女人?———
也沒空多聽他的八卦鳥,犰犰拿着她剛整理完的資料向教科文衛研究司一處處長*的辦公室走去送給他。
以為資料給他就沒事兒了,哪知他翻開完後又叫犰犰直接拿去給白鶴筱簽字。——犰犰又抱着資料出來,邊走邊若有所思。
給白鶴筱簽字,———這是個機會。
沒錯兒,高犰這時候想到了她作為“救命稻草”的使命感,還用單獨把他約出來這麽麻煩?這不就是個現成的跟他單獨見面的絕佳機會嗎!
初一給了她一個藥丸兒,說是這東西吃了後,人就暫時犯迷糊,暈暈乎乎的,像夢游一樣,類似催眠,你問什麽他都跟你說實話。
這種東西,高犰還是相信它的藥性的。初一、小白,包括龔曉躍,都是搗鼓藥的高手,犰犰也相信他們這些人愛“玩藥”的合理性。
其實,中國歷來貴族子弟都喜歡“玩藥”,特別是魏晉,張仲景的“五石散”成分為石鐘乳、石硫黃、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本來是治傷寒用的,何晏調整了配方,變成了稱霸魏晉的全名嗨藥,尤其名士消費最甚。魏晉名流幾乎都是酒鬼吸 毒 鬼,所謂清淡,懷疑是喝大了之後的胡言亂語。
劉伶醉酒之後光着 身子大喊大叫,由此判斷肯定是磕了五石散。此情此景正是“行散”狀态。所謂“行散”就是嗑藥之後必須滿街亂逛,還要大聲唱歌,不然憋得慌。還有,“登東臯以舒嘯”,這話明顯描述的也是整完五石散後的“行散”。陶淵明也是吸 毒滴,也是愛嗨滴。另外,魏晉名士愛穿舊衣服,原因也是他們都吸 毒,毛細血管脆弱,新衣服一碰就出血。
而現在,真正的玩家子誰會去真吸食 毒 品?玩些更尖更巧板眼的藥物,自己堅決不吃,可堅決要自己搗鼓出來,再去試人玩人,這才是樂趣。
藥丸就在犰犰的包包裏,她一路想一路下決心,又折返回辦公室,把那顆神奇的藥丸揣外套荷包裏,意志堅決,踏上了去“套話”的征程!
39
他坐在小沙發上,情态依然慵懶,慢慢翻閱着文件。他的身後是柳宗元的《江雪》,有天地人禽,有千古幽情。
高犰沒想,他的辦公室這樣有味道,窗臺上的白丁香很得高犰好感。犰犰喜歡白丁香甚于紫丁香。記得南半球的紫丁香花瓣巨大,擲地有聲,味道兇悍,聞到,感覺憑空被打了一拳。白丁香不一樣,它纖弱,敏銳,香氣猶疑。在清風中舞蹈的白丁香樹葉總叫她想要點燃一支煙。
一個擁有妖氣的男人身處這樣的環境裏,是叫人迷戀的。想到,醉花陰。丁香正好,春陽正豔,他枕在一個女人的膝上,有沒有借酒說過讓她臉紅的話?想到,點绛唇。唇膏塗過,唇線描過,女人最後照一下鏡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的眼睛,他眉心那一點媚紅———
意 淫是強大的,意 淫也不可恥。高犰本就有顆容易被誘惑的腦袋,胡思亂想也是她的本 能。
她頗為沉穩,坐在他對面,貌似耐心等着他看完文件,簽字,了事。殊不知,神經病很有步驟。
她先欣賞了一圈兒他的辦公室,
然後意 淫了一下這只妖獸,
最後,她在斟酌該如何給他塞藥丸兒了。
這東西是要吃下去的,按照初一的意思,是約他吃飯的時候,放進酒裏或茶裏溶掉喝下最好。———高犰暗自點了點頭,有了主意。
“你這有咖啡嗎?”她突然問,
白鶴筱擡起頭,“有。那邊。”看了眼矮櫃那邊,又低下了頭。
“你現在喝不喝,給你也泡一杯?”
他的這個回答很重要!如果喝,高犰現在就下丸子;如果不喝,高犰只有硬着頭皮接下來請他吃飯了。
“嗯。謝謝。”
看來是要喝了。高犰落下一顆心,總算沒浪費這次機會,免得還要請他吃飯。
高犰本是想問他有沒有茶的,可是喝茶很講究,再一個,高犰總覺得女人不能輕易給男人斟茶喝,除非很親密。于是問了咖啡。卻,———沒想,這藥丸子跟咖啡因一綜合是會起化學反應滴,雖然反應不激烈。咳,只怕初一自己都不知道。
穩穩妥妥端來兩杯咖啡,那杯有丸子的,放在了他的面前。杯子是端得穩喏,高犰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畢竟,這是她首次“害人”。
餘下時間,她全神貫注就關注他什麽時候喝咖啡。心裏慌死,又知道不能表現出來。喝一口熱咖啡,捂一下手,又漫不經心般看看他的辦公室,再看看那咖啡————終于,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犰犰那心喏,跳到嗓子眼兒了!!
藥性什麽時候發作?
他只喝一口有作用嗎?
他發作是什麽模樣?
這些問題像亂麻一樣糾纏着犰犰的思緒!
她不敢動,坐那兒,盯着他,像在等待老婆 臨 盆。
她看見他好像有點熱,擡手解了一顆襯衣領口的扣子,身子在沙發裏動了動,依然在看文件,———
就在犰犰以為這藥屬于慢 熱 型時,突然,他把文件丢在了前面的茶幾上!人似乎特別煩躁,想站起來,卻,身體沒勁兒?又重重攤回沙發上!
他靠在沙發上,頭枕在椅背上,閉着眼,似乎特別難受!額頭都在冒細汗——
犰犰被他這模樣看得有點吓着了。初一說,吃過藥後人只會迷迷糊糊,像懶得沒勁兒,要睡覺的樣子,不過你那個時候問他話,他全部不會經過思考,直覺說出來,肯定是真話。
他,他現在,————可不像迷糊,要睡覺!
高犰極力穩住自己的心緒,她知道既然是自己在害人,要還慌裏慌張就太沒出息。
她還裝作驚訝狀,關切地一下站了起來,稍向他走過去,微彎腰,“你怎麽了?哪裏不舒——”
卻!話都沒說完,哪裏想到,他突然睜開眼一把拉過她的胳膊将她扯進懷裏,一個翻身,将她擠在小沙發的椅背裏!
“啊!——”犰犰的驚叫被他掐着下巴扼住,
“你,你為什麽要害我———”
他有些急促地在啜着氣。犰犰這才看清楚他的眼睛,———犰犰都被震懵咯!!那樣水潤蒙蒙,如煙花四月,如湮波浩渺,特別是配上那眉心一點妖紅!———奪人心魂!
犰犰吓死了!“我沒害你!我就是想———”心裏把個初一罵上老億年祖宗,什麽破藥?!老子竟然信了!!犰犰急躁地直掙脫,一心逃之夭夭。
可是,他老大勁兒了,不過,像拼了命的老大勁兒,他就想———
犰犰簡直不可置信!他真像一只妖獸,确切講,像只幼年妖獸!野蠻得一把扯開她的襯衣,扣子都扯掉了!“啊!!”犰犰的驚叫聲被他用手捂住!他另一只手依然野蠻異常地扯開她的胸 罩!!———犰犰半個 奶 子掉了出來,他一口含住!!———“唔—”犰犰的悶哼在他從她嘴邊慢慢滑下的五指中漸漸溢出———
犰犰已經淚痕滿面,完全掙紮不開。那樣窄小的沙發,兩人的腿都還搭在沙發扶手上,他的一條腿微曲起壓在她的*處,此時人蜷縮在她的胸口處,唇,緊緊含着她掉出來的那豔紅一點。
犰犰依然強烈抵觸着,可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咎由自取,不長腦子輕信于人有這個下場也是活該。現在唯一就是要沉着冷靜,想辦法怎麽脫險才是正事!她想到男人最脆弱的是下 體,我的膝蓋只要努力再往上一點,狠狠一頂!——就在她要開始攻擊他的下 體——突然胸 口的小豔頭一疼!他咬了一下!——
“疼,”犰犰一小叫,這是忍不了的。犰犰低下頭用手就要去扒他的臉,可,接着,他又小小地一吮 吸,犰犰渾身一哆嗦,竟然還聽見,——“吃 咪 咪——怎麽沒有*——”
犰犰愣在那裏,不敢動,
他依然在吮 吸,好像真在吸 乳,不停喃喃,“乳 汁呢,乳 汁呢——”
小豔頭被他吸的挺 立異常,紅滟滟的,犰犰身體都在打顫,不過顧不得這,他的樣子——太奇怪!
犰犰吸了吸鼻子,手扒開他的額頭一點,他就咬着她的小豔頭一點,扯着疼,犰犰就不敢扒了,不過,一眼已經望見,明顯這個男人———迷迷糊糊的了嘛!這才是初一說的服藥過後的跡象嘛!———
他确實已經迷糊了,看說話都這麽語無倫次了,可就是吸着她的小豔頭不放,戀戀不舍。不過,犰犰也看得出,倒真不像色 情,反而真像他在嘬吧媽*乳 汁,——
這把犰犰也搞迷糊了,她捏住自己的乳 峰,像個小氣的孩子不給他咬,往外輕輕扯一下,他就咬,還哼哼,犰犰疼地就去揪他的臉,“你個*!不要臉——”
他迷迷糊糊,牙齒咬着喃喃,“*也是吸 奶 長大的,我六歲才斷奶——”
犰犰一愣!
揪着他臉的手疑惑地又往外一推,———
懷裏的男人豔得都叫人醉了!眼睛半眯着,眉心的紅點跟犰犰的小豔頭照應着,一小一大,都是渾圓 飽 滿,豔媚無邊———最關鍵,真不是在裝,他絕對糊得稀裏糊塗一塌糊塗!
“你六歲才斷奶?———”犰犰小聲問,
他輕輕點頭,貌似努力想睜開眼,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微眯開的一點裏也是漾漾,
“一直都吸你 媽媽 的奶?”犰犰又小聲問,
“媽媽為了保持身材,三歲以後就不叫吸了,有保姆,——”他像個聽話的孩子,真的老老實實全說了!
犰犰不放心,又問,
“你叫什麽?”
“白鶴筱。”
“你爸爸叫什麽?”
“白**。”
“他幹什麽的?”
“他一開始在浙江省任省委書記———”慢慢把領袖的生平全說了。
犰犰咬了咬唇,他那樣吸她的小豔頭,她也顧不上了,眉頭輕蹙了下,又問,
“你真記不住女人?”
這一問,他似乎有點煩躁,松了口,不過臉就挨在小豔頭上輕輕磨蹭,
“記不住,真的記不住。”
“怎麽搞的呢?”死犰犰真往他祖墳上刨了,就聽見他說,——
“女人的逼真醜,把我看惡心了!又黑,毛又多!連着她們的臉,我看了就犯惡心,久了久了,就全記不住了。”
犰犰恨不得咬他!他才惡心!!
犰犰又去揪他的臉,後來又覺得他的紅點兒太豔,又去死勁兒按他那兒,
“你才惡心!*!曉得你玩過多少女人——”
估計死犰犰按他的眉心有點重,他也疼,搖了搖頭,想擺脫她的手,不過,臉蛋兒始終不離小豔頭,
“就是那個該死的德國肥婆!她發 騷 想叫我*,搖着黑乎乎的*——”他突然非常激動,一口咬上小豔頭,犰犰疼的一哼,卻,震驚無比!!
犰犰———有點不敢相信————是不是自己想得那樣———這只妖獸,只怕還是個處兒?不僅僅如此,還是個年少時險些被女人強了的,以致現在留下深深的陰影———
“你,*嗎?”死犰犰問得聲音都在點點顫了,墳刨得深吶,
“老子宰了她!”簡直是怒吼了,不過,滲着多狠的毒,多歹的心!——
他突然大口大口地吮 吸起來,那模樣,像個執着的孩子,非要吮出點乳 汁出來!
犰犰身心都在劇烈震顫,——完全懵了!
(湯圓節快樂,大人們!!)
40
高犰這個是心裏有數,自古帝王家的孩子都有點變變态态滴。她聽過最瘆人的有南朝的宋孝武帝,老婆死了停屍,他為了經常能看見想出個高招:把棺材做成了抽屜,想看就拉出來瞅兩眼,直到屍體要臭了才葬。但他還不及五代十國後燕的慕容熙。慕容陛下實在太有個性鳥,媳婦死了不讓下葬,後來變味了實在必須埋的時候,丫搞了次行為藝術——爬進棺材跟死人搞了一次。
高犰心想,能“培育”出這樣的牛 逼 二種兒,估計這種兒從小也是受了啥刺激滴。就跟現在銜着自己胸 脯不放的狼崽一樣,又可恨又可憐。
他吮着吮着像要睡着了,真跟毛毛一個樣兒,吃飽了要睡可還含着不放。高犰不曉得,這個藥丸子真正兇猛的地方才開始,待稍後白鶴筱徹底暈過去,再醒來,已是三天以後了。
這要真睡了可徹底稀爛了,正事兒還沒問呢,
她又揪他的臉蛋兒,“诶,你把小白關哪兒了!”
他暈暈乎乎,眉頭都蹙起來,沒做聲。
犰犰有點急,又把自己的ru峰按着,小氣流的,“快說,把小白關哪兒了?”
小豔頭一跑偏兒,他也像急了,明顯不耐煩起來,手就在她的腰上抓,
犰犰沒辦法吶,個神經病咩,這個時候只得千不情願萬不願意地哄,
松了ru峰,手幾別扭地去摸了摸他的臉,還抱着他稍微搖了搖,“你告訴我撒,把小白關哪兒了,”語氣還是不耐煩地,不過,多了點像撒嬌的味道,
他又銜住,果然,腰上的手不抓了,慢慢擠出點聲兒,
“西大院兒,”
“什麽?”犰犰沒聽清楚,又搖了搖他,
“西大院兒,”他又小聲兒說了一遍,
“哪個西大院兒?”
咳,待到犰犰再去刨根問底兒,———感覺胸 口處的咬勁兒也松了,只有一陣陣他平穩的呼吸掃在那嬌 豔 挺 立的一點上,———犰犰再一低頭仔細一看吶,他像睡着兒了的,暈過去咯。
犰犰真是憤懑,這算問出來還是沒問出來?可當務之急此地也不是久待之處,她趕忙捂着衣裳連手帶腳地用力把他推開!——“轟咚”死犰犰把人小少像推大米袋的,小少像個死人一樣被推滾在了地毯上,一動不動。
犰犰趕緊爬起來整理衣裳,卻,——禁不住,死犰犰坐在沙發邊的,擡腳又踢了一腳地上的人兒!看他把我胸 罩扯的,暗扣都扯掉了,這怎麽戴!!
沒辦法,內衣也穿不了,只得褪下來直接扣上襯衣,再一看,死犰犰氣得又踢他一腳!襯衣扣子也扯掉兩顆!不過,勉強中間唯一留下的一顆還能扣上,幸虧她還穿着外套,要不都走不出這扇兒門!
高高翹翹的兩團擠在修身的白色襯衣裏,又只能中間扣一顆,ru溝,下面的乳線都看得到,再加上那挺立美豔的小粒抵着薄薄的布料———稍一動,就是一搓動,———犰犰自己都覺得難過,———更确切,難過裏的難耐———
顧不上了,趕緊套上外套,第一顆扣子都扣嚴實咯,胸 罩往外套荷包裏一揣,——咳,犰犰煩死咯,外套的荷包又小,裝不下。她又外套荷包,褲子荷包,上上下下裝來裝去啊,褲子更不成,那樣有型的西褲,裝張衛生紙都醜,何況這一團兒?
反正神經病搗鼓來搗鼓去,最後在他報紙架上拿了張報紙包住,夾在腋下又左看看右看看,覺得自然才放心。
現在就剩處理這躺在地上的狼崽了。
她頭腦到清醒,先費老大勁兒把人從地上搬到他剛才坐着的小沙發上,哎喲,這把神經病折騰的,———硬是像在處理屍體。她還頗為仔細地擺來擺去,擺成一種最自然的“突然暈倒狀”,直到滿意,然後她又氣啜啜地坐下來休息了一下,就盯着狼崽醞釀情緒,
突然,眼一下看到茶幾上的杯子,她又捶了下自己的腦袋,個棒槌!這重要的證據還沒處理!
她又趕緊跳起來拿兩只杯子沖到洗手間“毀滅證據”。一切還原,她夾着報紙,幸虧他文件也簽完了,又抱着文件,最後巡視一道“犯罪現場”,深呼吸一口氣!———
“白主任?白主任?!———”她還假嘛假入戲般着急去推由她擺好的狼崽,喊得聲音也比較大,不過,外面人根本沒反應,死犰犰還在心裏罵,他 媽 這辦公室隔音效果太好了,難怪剛才她叫都沒人反應的!
她又疾步走到門邊,一把拉開大門,慌裏慌張哇,“哎呀,你們快來看看,白主任怎麽突然暈過去了!———”
餘下,神經病确實有害人的天賦,那個裝得像。來了好多人,進進出出,人家問她,她也答得清清楚楚,“他正在看文件,突然我看怎麽半天沒反應,一看,人已經暈過去了———”誰還不信她。
上面一團忙亂,神經病已經出來了。還要裝着不慌亂地先回辦公室,放好文件,取自己的包兒,趕緊把胸 罩塞進去。又拿出手機,趕緊打電話,
“喂?初一嗎,———他只說是‘西大院兒’,哪兒‘西大院兒’啊,———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犰犰收線,重重呼出一口氣!
值咯,值咯,
初一說,西大院兒就是承德第五監獄。地兒總算找着了。
初一還說,下午她就來接她,幹嘛?一起奔赴西大院兒見小白呗!犰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有點滿意,今兒個這事兒,辦得不錯。
41
這樣看來,有些人天生是有害人的底子滴。你看高犰,她那樣個又糊又莽的性子,——小少的“突然暈厥”驚動異常,上下人心浮動,她個罪魁禍首糊噠噠的倒不慌不忙,該幹嘛幹嘛。就是有一點她不耐煩,因為要工作又不能回去換衣裳,真空穿衣總覺得不舒服。
下午按約好的,初一過來接她了。
黑色保時捷跟前,初一依舊一身樸素軍裝,明眸皓齒,靈氣逼人。為犰犰打開車門,犰犰上了車,她才上車。
犰犰一上車就問,“是關那兒嗎?”
初一邊系安全帶微笑着看她,“是那兒,跑了一天,都安排好了。不過,想出來一時半會兒還辦不到,去了看小白怎麽說。”
犰犰點頭。車開動,犰犰注視着車前,有些落寞,“小白在裏面吃苦了——”
“吃苦到不會,不過,他肯定很想你。”初一打着方向盤說。
就說女孩兒開車是一種味道,可明明知道她是個男的,這開車的姿态就又是另一種味道,帥氣,淡淡的不羁,又有些疏離,——反正餘下時間,他們也沒有過多交談。
犰犰聞到她車內有股淡淡的馨香,很醉人。香味本身很清淡,聞起來特別舒服,叫人全身都很放松。再加*在車內播放着輕音樂,一路上,犰犰根本不覺得辛苦,反而感覺特別舒爽。
——衛錦公在天上行走時,就像一只大鳥。這是因為他站在拐上時撅 起 屁 股,把上身朝前俯去。這種乘拐姿勢在洛陽城裏得到最高的評價———被認為是最帥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卻像個淘氣的女孩子嘗試站着撒 尿一樣,說不上有什麽好看。———
高犰頭舒适地枕在椅背上,左腿壓右腿,眼睛眯眯地,唇也有些許微彎。她一覺得松弛,就喜歡想洛陽城裏的衛錦公,想他各種各樣奇異的生活。———
“到了嗎?”車行至一個多小時後,突然停了下來,犰犰側頭問她,
她轉過頭來微笑着說,“去之前,我想先順道兒帶你來看些東西,小白想和你分享的,可惜那天他被抓進去了。”
“什麽東西?”
“就是那一套喪事的行頭。我想,你先看看他的心意,再去見他,也算成了小白的一個心願。”
是一間好大的廠房,開進去,門口有守門人。
“這其實是老永利杠房的一個庫點。北新橋的永利杠房是舊京中最大的一家杠房,原來出皇杠,王公家死了人,都讓永利出杠。盛時它建有九間三卷鋪面房。”
初一在給她介紹。犰犰從車上下來已經被眼前見到的一切驚嘆了眼,折服了心!——
原來只在書裏見到的皇杠啊,——皇家喪治氣勢,恢弘、奢華,貴氣迷人眼———
*人大杠,
“哼哈”二将,俱高一丈四尺,金盔金甲,持金剛杵,面作忿怒相,一鼓鼻,一張口,露牙睜目。
開路鬼、打道鬼。開路鬼手執三股接天叉;打道鬼手執三節棍。二鬼頭大如鬥,戴将軍盔,作金剛怒目狀。
噴錢獸、噴雲獸各一狀似麒麟,均高七尺許,走在開路鬼、打道鬼中間,
地藏王菩薩(即幽冥教主)高丈許,男相,頭戴毘盧帽,手持寶珠、錫杖,騎在一頭名為“谛聽”(似獅之怪獸)的背上。
松獅、松亭、松鶴、松鹿、松八仙人一堂、松橋一座、松匾四方,金執事,——最是震撼人心,高 7 尺許的古代兵器,全金陣容!金立瓜、金钺斧、金天镫、金兵拳、金指掌、金卧瓜、金皮塑、金督———
犰犰一邊摸一邊看,啧嘆不已,初一跟在她身側,慢慢跟她講解。
上了幾節臺階,眼前就是小白當時撒野那棺木。
“這真是小白自己做的?”
“是的,金絲楠木,他跟永利的老師傅學了半年的手藝。”
咳,所以說魏小白是個孽撒,喜好就是這麽怪,做棺材他能沉下心來硬學半年之久!
當然,高犰也是一怪,所以這倆兒可以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你看她摸着棺木外那紅寸蟒鑲佛字的大官罩,那個仔細觀賞———勁頭兒一點不輸當年小白學手藝的鑽勁兒。這要說來,貴胄愛木工活兒也不是假話,元順帝的木工技巧比天啓皇帝還牛 逼,什麽模型都會做,最厲害的是他還會做自鳴鐘,到時辰就有木偶出來敲鐘,那可是14世紀的事情啊,牛吧!
初一給她把棺蓋一打開!————犰犰眼睛都亮了!流瀉下一地華彩———
全是玉器!
滿滿一棺材玉器鋪陳在裏面!
古玉如好女。落花無言、人淡如菊、碧桃滿樹、風日水濱———玉,給人的就是講究,就是性情,就是品德。———
犰犰拿起一件細細端度,放下,又拿起一件,——不知不覺,就側坐在了棺木邊沿上,透着光亮看,看入了迷,看入了魂———
“你渴嗎,我去給你倒點水來吧,——”怎麽,聽着初一的聲音,都像來自天邊——卻,依然如癡如醉,這玉,這楠木,這奢華到有如夢境的一切,———犰犰慢慢閉上了眼,慢慢閉上了眼,唇角還帶着幻一般的淺笑———
初一從臺階上走下來,并沒有去倒水,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微仰着頭,看着她漸漸,漸漸歪倒在棺木中,——一如一片浮葉,墜入繁華———
此時,空曠的廠房裏,堆砌的全是老中國只有一人才能享用的身後榮華,
屋頂除了一束光亮直瀉下來,滿眼金玉,
雍容的金絲楠木大棺裏,一個女人歪躺在重重貴潤的古玉之上,顯得那樣不真實,有種“榮華終歸去,生不帶來,死不攜去”之欷歔,
就見臺下的女孩兒擡起手扒下了發,———原來是假發。露出了原本的模樣———咳,高犰啊高犰,這孩子的直覺真是從來不錯,神經病的敏銳性有時候确實無與倫比!
如何的人兒就生在了人間?
女兒模樣,秀美無雙。不過,确實不足驚嘆。但,如若是男兒———這樣的靈氣才真正鎮得住這金玉滿堂!!
他(這個時候要用“他”了。)慢慢走上臺,邊走邊解開軍裝外套的扣子,随意又漫不經心,
行至棺木前,也坐在了棺木邊緣,看了眼裏面的犰犰,又淡淡移過眼,在軍裝外套左邊荷包裏摸了摸,摸出一包煙,抖了抖,直接用嘴叼出一支,又從外套右荷包拿出打火機,微眯眼點燃。打火機和煙随手往棺木裏一丢,好像這些,包括棺木裏的潤玉,甚至包括這滿眼繁華,都不值錢。
那,什麽值錢呢?
他吸了一口煙,又看向棺木裏的犰犰———
尋歡和作樂是件多麽不易的事。往往是尋到了歡,但樂不起來。或者是強行作樂,卻早沒尋歡的興致。
現在,什麽值錢?又能尋歡又能作樂,就是值錢。
男人吐着煙圈兒望着滿眼金玉裏的犰犰——尋歡,作樂,她給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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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坐在棺材邊緣,微弓着身,手肘擱在雙膝上,兩指夾着煙,一口一口抽完。
他吸煙有個習慣,一定要吸到煙屁股上快燒着手指了才罷休,以前魏小白還老笑話他,跟老做派的大煙膏子一個德行。
煙頭丢在雙腳中間,他用高跟鞋細細的鞋跟兒對準踩了下冒紅的一頭,一下沒踩滅,又踩了一下。然後,慢慢脫了這只腳的高跟鞋,又脫下了另一只腳的,丢在了地上。站起身,脫了軍裝外套,襯衣袖子微卷起來。
回頭看向棺材裏的人兒。傾身,一手撐在棺材邊緣一邊,仔細看棺材裏的犰犰,
她平穩地呼吸着,像睡着了一樣。
犰犰睡着了是這個樣兒,醬個賴皮狗,享受享受極了,唇邊帶着一抹彎兒,有時候還打點小鼾。
他伸出一只手手背輕輕捋了捋她的面頰,———這就是小白喜歡的女人,不漂亮看久了又有點小漂亮,最生動的時候是她想逃避責任的時候,性子挺別扭,有時候嬌滴滴的,有時候莽撞的欠成熟,心有點枯,可是不得不承認靜下來時很吸引人,做事認真,聰明起來特別伶俐。聽說她從小腦袋開過刀,有疤兒嗎?———他又更傾下一些身,伸過腦袋去扒了扒她的發看她的腦袋,————嗯,好像沒有。哦,對了,說她的媽媽是個名醫———
輕輕放下她的腦袋,開始解她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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