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話

我對自己一番審視,我是個高一年的正常少女,我正值青春期,我很少接觸男孩子也不喜歡接觸男孩子,赤司征十郎除去是我繼兄的這個身份來說,他是我接觸最多的男生。這就如同是遲來的青春激素在某個意外下被激發了,因此陰差陽錯的做了這種相關的夢,而夢裏的對象又只能是那個接觸最多的異性。所以,這是正常的,這不是什麽很羞恥的事情,這也不代表什麽。

有理,也有據。我自認為這個說法挺具說服力,想着想着我也逼迫自己相信了這個說法,頓時間就覺得沒什麽不正常的了。

我将手從睡袋裏伸出來,摸了一下邊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5:03,我還能睡好一陣子。山上溫差大,這個帳篷的防寒能力并沒有很好,我唯有再縮回睡袋裏取暖。

昨天晚上九點初,立花螢終于給我打了電話。我跟她說我扭傷了腳,不能走,現在在赤司住的旅館那裏,xx號房間。讓她記得把我的背包拿過來,裏面有我的備用衣服。

說完電話,赤司問我是住哪裏,我跟他說我們睡帳篷 ,帳篷裏有睡袋。然後我坐在他軟軟的床上,對比一下差異,不禁有些難過。

他說讓我晚上在他這裏睡也可以,他可以打地鋪。再者我受傷了,待會要回去行動也不方便。我都還沒來得及答應,結果這時,立花學姐來了,她一帥氣地登場,啥也不說,果斷地就将我一個公主抱。面對立花的這個抱姿,我的百合心一時萌發,還有點小激動,後來想起她上回抱松岡也是那樣的。想到那個畫面,激動的小火花一下子就被冷水澆滅了。

“小滿的哥哥,給你添麻煩了!”她鄭重地朝赤司鞠了個躬,“我會把小滿安全地帶回去的!”

我看不出赤司臉上那是什麽表情,像是被這突然出現的生猛勇士給愣到了,一臉懵。

我說:“立花前輩,您的速度真是始料未及。剛才在電話裏還覺得……”

她慌張狀,好像很不願提到電話裏那些事情,直扼重點說:“啊啊,發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總之立花是女生的事情大家已經都知道了,以後小滿也不用一直叫我‘學長’了。”

赤司稍微瞪大了一下眼睛,道:“……女生。”此刻才從懵狀中回了一下神。

我差點忘記了,哥哥大人可是一直把她當男生看,之前似乎還誤以為她是和我關系不一般的男同學。我總想找個機會跟他解釋一下這個事兒,又不清楚機會該從哪找起。

立花螢的出現,一下子解決了我在行動方面的困難,我也無需因為受傷的問題而繼續賴在兄長的房間裏。他也只好對我說,“自己要小心了”,然後把藥膏貼給我,叫我明天早上起來記得在腳踝那兒貼一塊。

離開之後,我好奇地問立花學姐關于電話裏的事情:“剛才和你打電話的那段時間裏,我聽到松岡一直在吵。好像說什麽接吻,什麽你和綠。”雪松則是聲音顫抖得像波浪線一樣地說着:「小、松、你、忍、忍、俊、一、點!」我聽了好一會兒,才聽清他是叫松岡:冷靜一點。

說到這裏,我忽然反應過來這是一件大事,驚得叫起:“什麽你和綠?!哪個綠?!”

無奈之下,立花螢只好把事情的始末告訴我。

綠永将。他們,不,所有參加TGC的人最大的勁敵。當初S了我們隊的那個腹黑變态,上回在醫院裏碰見的那一臉純良的醫生。當我知道,立花學姐為了借一條毛巾而甘願被調戲之,kiss了那個抖S時,我幾乎不敢相信,世間竟還有如此敢于挑戰巅峰的猛士。心中對立花螢的欽佩之情是更深了一層,又忍不住腦補他倆kiss的場景。那不是耽美漫畫中才會看見的一幕麽……

我問,那後來呢?我想,kiss都kiss了,這總該掀起一番風浪一番雨了。結果,她跟我說,她泡完了澡随後就拉着春樹和綠永将的小手,跑去向雪村和松岡坦白自己是女生的事情。其後鬧了一陣子,他們便接受了她真實的性別了。

我大驚。他們竟接受得如此痛快,說實話,我若是他們,回想起自己竟和異性一起泡了澡,定會不禁後怕,或者後悔。

立花螢把我搬回帳篷後,我便躲進了自己的睡袋裏,然後做了一場這樣那樣的夢。

夢醒,我花費了數分鐘時間勸服自己,要相信自己的思想是健康并且正常的。其後又睡了一個半小時,也許是因為腳踝的痛楚,六點半以後我便再睡不下去了。從睡袋裏爬出來,拿了牙刷和牙膏,用礦泉水漱口刷牙,用一次性濕紙巾洗臉。軍事類集訓和籃球集訓就是不同,籃球集訓就是籃球集訓,軍事類集訓就是簡稱軍訓。連起居都跟野外軍訓差不多。

吃了自帶的法式面包和香蕉牛奶,早晨的肚子填飽了。腳踝上的腫痛仍未消好,我便拿出昨晚上赤司給我的膏貼貼了一塊。起身後,我動了動腳部所有關節,活動的确靈活了不少。

及至六點四十多分,大家都陸續起了床,走出帳篷。該欣賞晨陽的欣賞晨陽,該伸懶腰的伸懶腰,該抱怨昨晚誰誰難睡的抱怨昨晚誰難睡。一邊叨唠着,一邊都各自把“戰服”穿上,裝備佩戴好。唯獨我,仍穿着便服,踩着木拖鞋。來這兒的第一天就把自己搞傷了,接下來幾天的訓練根本沒法參加。我等同于是來這裏過幾天原始人的生活。

作為隊長的松岡正宗發了話,訓練,我是沒法參加了,但還是可以扛着我去訓練基地看看他們的基本訓練。比如練習射擊啊,快速裝子彈啊,什麽的。

今早他們的訓練內容就是射擊,場地外有一排的靶子供他們訓練。除了立花螢槍槍環外,其餘三個人的成績都好得驚人。我也是第一次發自內心的佩服這個團隊,又不禁驚訝于一再碾壓這個團隊的綠永将的驚人實力。

松岡正宗開始對立花螢進行單獨魔鬼式強訓,立花螢在游戲場上什麽都好,體能好,爆發力好,形象也好。唯獨這命中率,怎麽也好不起來。

松岡一邊咬着煙一邊擺正她的姿勢,這一開始訓練挺正常順利。後來,又碰上了以綠永将為頭的星白一夥人,也是要來練習射擊的。

我不了解他們當中什麽複雜的關系,但從炸毛的雪村、一秒變受狀的松岡和頓時整個人都不大好了的螢與春樹,這些跡象當中,我多少明了,這兩隊是讓風雨淬煉出了多少恩怨多少情仇。

我盯着星白隊中一個淚痣男看了許久,總覺得此人巨眼熟。瞬間,我便想起了誰的臉,又轉頭看了看春春樹,只見春春樹一臉隐忍不住的惶恐。而這兩張臉,除了痣以外,分明就是一模一樣。回憶似潮湧,那日在醫院,我走錯了診室,那個出現在實驗室的醫生挂着的胸牌上寫着“細川春花”,而春樹也姓細川……

兩人的關系豁然明朗。

可這對雙子似乎不像人們常形容的那樣“惺惺相惜”,那位□□花的兄臺本是面癱,一見到春樹就開始痞笑,病嬌般開心地喊着:“哥哥……”然後粘了上去。

春樹大驚恐,将手中的槍械一擡,一丢。頓時,撒了腿跑。另一位便一邊喊着“哥哥!哥哥!”一邊撒了腿的追。不一會兒,兩人沒了蹤影。

再回顧現下場景。雪村像炸了毛的貓,伸長了爪子死死守護在松岡面前,而立花也差不多。

我的三觀在此刻有所動蕩。我原想,縱然立花學姐活出了女尊生活吧,也該作為本隊唯一女性而受到一點愛護。這一刻才知道,松岡才是真真的女主,一隊人捧在手裏好生護着的嬌花。

可能是實在受不了這難熬的僵硬氣氛,嬌花呼了口氣,對綠永将說:“這樣吧,老規矩,一場比試。”

綠永将微仰頭,薄唇笑得不羁。比試,他當然不介意,他不最愛S人嘛。頂多再多場S人的游戲。他說可以,比試方式松岡定,比試人選松岡定。就算是讓我們四個人打他們星白僅剩的三個人也可以。

松岡卻搖了搖頭,指着我說:“她是傷員,不能算。”

綠永将笑:“那沒辦法了,你們三個,對我們三個。”

松岡又搖頭:“我們隊裏的螢,是這方面的新手,也不能參加。”霎時疑惑的人不止是立花,包括我和在場所有人在內都紛紛目瞪口呆。所有人都知道,立花就是此隊王牌一般的存在,剔除了她,簡直是現場斷臂。

綠永将沒了笑意,反問:“你們隊兩個,對星白三個?正宗,你确定麽。”

松岡說:“這個你不用管,比試時間定在下午,場地,還是在這裏。我們也不比大的,就比小的。”他指了指那幾個靶子:“就比射擊。”

那我總算清楚為啥連立花都不能參加了,若比射擊,立花便不是王牌,而是鬼牌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個戳痛人心的日子,于是這幾日更新不大穩定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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