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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麽了?”鐘悅山一臉委屈地說:“我就給你送個梨,順便來看看你,剛坐下來這家夥就從那邊沖過來了,說讓我回去,我又沒出來丢人現眼又沒欠他錢,哪有這麽盯着人看十幾分鐘的”
徐一傑用書捂着嘴偷笑一邊不忘添油加醋說:“争風吃醋這回事嘛,見多不怪,就看是在吃哪一邊的醋啰”
鐘悅山不等徐一傑說完,就摟着祝風來出去了,周清輝還想跟上去接着數落鐘悅山,被沈若靜叫住了,沈若靜先是瞪了周清輝一眼,接着說:“周清輝你再這麽為難那個人以後別跟我說話”
周清輝兩邊受氣沒地方撒,只好像個受挫的公雞一樣退回去。
徐一傑戳了戳林知晚,又拉過沈若靜,說:“你們知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夠快速變成一個淑女?”
誰知這句話剛好被從外面進來的滿身大汗的楊點信聽見了,毫不顧忌地說:“一姐,別的女孩子還有希望,你就放棄吧,你學了十幾年都沒學會,現在還想成為淑女而且是‘快速成為’?”
徐一傑聽到這句挖苦後騰地一下從位子上翻了過來,掐住楊點信的脖子一頓狂搖,楊點信作出一副假死狀求饒道:“一姐我錯了,我堅信你今天就能成為淑女人見人愛,請放過我”楊勝飛見狀也跑過來替他解圍徐一傑才放手。
☆、六班有二難
祝風來走進教室的時候徐一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像往常一樣端正地坐在了位置上,楊點信走過來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說:“兄弟,保重”說完還給了個擁抱,搞得祝風來一臉懵。
祝風來把鐘悅山送的梨拿出去洗了,分成了四塊,分別給了徐一傑、沈若靜和林知晚,沈若靜接過的時候糾結地問道:“你跟剛剛那個人很熟嗎?”
“很熟啊,怎麽了?”祝風來問得随意。
誰知林若靜竟有點臉紅,驚慌地說:“沒什麽,随口問問”
詭異的氣氛讓祝風來感覺到了什麽,淡淡地說:“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們在一起五六年了,我很了解他的”
林若靜猶豫着,說:“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的一點基本信息呀?”
祝風來這下忍不住了,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說:“什麽叫基本信息呀?你直接讓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得了”
沈若靜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表達得不準确,臉上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就直接扭過頭去趴在桌子上了。
祝風來笑完,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白紙,開始寫“鐘悅山的基本信息”
周清輝看着遠處一臉害羞的沈若靜和笑得止不住嘴的祝風來一陣不爽,拉過江圖南憤憤地說:“我早晚要收拾了祝風來那小子的他那個狐朋狗友”
江圖南瞪着他說:“你要去收拾自己去,要死別拉上我一起死,那高個子我可打不過,別到時候你沒打倒別人,倒被別人打敗了”
周清輝“切”一聲,沒理他。
下了課周清輝一臉不情願地走到祝風來座位邊,忸忸怩怩地說:“那誰,剛剛在給沈若靜寫的什麽,給我看看”
祝風來擡頭看他一副“不屑與你們同流合污”的表情卻目光飄忽,想求人又沒有求人的樣子的周清輝,挑了挑眉:“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周清輝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看在沈若靜的面子上周清輝早就罵起來了,這會他卻深呼了一口氣,勉強裝出一副求人的态度還擺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臉,良久從牙縫間蹦出幾個字:“求祝風來你給我看看”
祝風來把“基本信息”随手丢給周清輝,學着電視裏官大爺不耐煩的模樣說:“給你給你,走走走快走”一邊哈哈大笑。
周清輝拿了紙,對他翻了個白眼還丢下一句“死招財貓”的咒罵。
祝風來其實寫了兩份,其中有一份是因為寫錯了所以才重寫了一份,寫錯的那份給了周清輝。
周清輝從上課開始就一直在琢磨着鐘悅山的基本信息,英語老師葉子文在上面講什麽完全沒聽。內容如下:
鐘悅山,理一班,182CM,68KG,三圍我沒量過,
早上六點必到教室,
在校常去之地:理一、我班、運動場;
在校友好小夥伴:我、林堯海(留一個位置待定)
愛吃東西:沒問過(不特別惡心應該都行);
全國奧數比賽亞軍得主,帶領團隊取得過校“青春杯”籃球賽金牌,在學校體育文化藝術節做過主持人,周一升旗演講常駐選手……
理想類型:知書達理、溫柔賢惠(不腹黑、不傲嬌都行)
家有小妹,故而為兄溫柔已成習慣
……
這每一項都是加分項,根本讓人挑不出毛病,正因此也讓周清輝相當的不爽,看一項“啧”一聲。英語老師正在講虛拟語氣的用法,這會停下了,指着周清輝說:“第一組靠窗邊那個戴眼鏡的黑衣服男生,你站起來回答一下”
周清輝還沒從“基本信息”裏面挑完刺,擡眼就看見葉子文正指着他叫他回答問題,周圍是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周清輝懷疑自己聽錯了,向四周看了一眼又看着她的眼睛指着自己,似乎在問:“我?”
“對對對,就你,我注意你很久了”
這種場面我見多了——他這樣想着——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慢慢站了起來,聽着老師的問題:“你來說一下,虛拟語氣為什麽不能像陳述句、反問句等用一般的時态而要用特殊的時态”
“老師,這個問題就像我不懂英語一樣,你們都想得到我想不到”
葉子文推了推眼鏡,拿出點名冊,說:“你叫什麽?”
“周清輝”
葉子文從第一個名字開始往下找,找到了周清輝的名字,順過去看他高二時期的英語成績,看到英語綜合平均分的時候倒是在意料之內似的,挑了挑眉說:“原來你就是那個利用英語均分62令我們合全班之力墊整個次重班之底的戰鬥機?”
周清輝小聲嘟囔着:“英語單詞個個長得都跟開玩笑似的,記不住才正常好吧”
葉子文說:“很好,周清輝,以後你就是我重點監控對象了,這周周末的英語成績就是你的起點,每周來我辦公室一趟”
——死豬吓活了。
祝風來最近被兩個人纏得暈頭轉向。
一個是淩雲牧。
他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粘在身後,萬一不在身邊那他就肯定能出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比如走到教室前面接個水,他會突然從旁邊的雜物房裏伸出頭來“哇——”的一聲;早讀晚讀正背着書他會突然從後面湊過來聽背書內容;連上廁所他都會準确地找過來敲門說:“祝風來在不在?”……
另一個是徐一傑。
徐一傑看上去并不煩人,就是看着跟平常不太一樣——又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
她最近有時皺着眉頭看着外面的天,說一堆不知所以的話,前兩天居然一臉惆悵對祝風來說:“風來,你說,人生到底是苦多,還是樂多?”吓得祝風來以為她最近遇上了什麽重大挫折,連安慰了她一節課,把早餐和糖都掏出來給了她,下課又慌裏慌張跑去找楊勝飛和楊點信詢問商量,誰知他倆只顧着笑,說:“她現在病得有點厲害,過兩天就好了”
有天晚上祝風來值日去倒垃圾時,往人少的樓梯出門一拐看見手裏抱着一本詩集的徐一傑正靠在牆上,光線本來就暗,祝風來也沒想到在這還有個人,着實被吓一跳,對方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但聽徐一傑仍然緩慢地說:“既然你都來了,那我陪你走一趟吧”而且聲音比平時還低。
徐一傑沒事吧?祝風來這麽想
——何況那天本來就是輪到他們桌一起值日的
淩雲牧的同桌是程适書,程适書因為不适應十幾個人混合住宿的環境常年外宿,在理六裏到現在也沒認識幾個人。除了他同桌就還認識徐一傑——下課的時候徐一傑常來找他猜拳或者扳手腕又或者下五子棋等等,通過徐一傑又認識了楊點信和楊勝飛和祝風來,一開始程适書跟徐一傑扳手腕無論左右手徐一傑總能贏,這一迷一般的結果困擾了程适書一年,直到畢業也沒弄清楚其中的所以然,但是只要祝風來從身邊走過或者在教室裏程适書就能贏——好歹也是挽回了一點作為男人的尊嚴。
最近徐一傑總不來找他玩,還像換了個人似的,每次徐一傑走近他他腳都提好了就準備沖上去跟她鬥雞了,結果每次徐一傑都熟視無睹地路過他,剩他像個傻狗似的腿擡在半空也不知道是繼續保持還是放下開。
次數多了他也不提着腿走路了,只耷拉個臉坐在位子上看着徐一傑進進出出,最後終于忍不住了朝她吼道:“你最近是不是變菜了什麽都不敢跟我比了”
徐一傑聽了,說:“等我回來,馬上揍你”還給他抛了個媚眼,吓得程适書雞皮疙瘩掉一地。
淩雲牧說,“你別管,又瘋一個,她過段時間別說鬥雞,鬥牛都可以”
楊點信拉着楊勝飛湊過來對程适書說:“你還沒看出來嗎?高二的時候一姐可是滿教室抓蝙蝠的人物,見祝風來一次收斂一次,我都看不下去了,這樣下去一姐就人性磨滅了啊,我們幫幫她快點夢想破滅吧”
徐一傑朝他們扔了個筆記本,不滿地說:“你們說就說,避着我說還說那麽大聲讓全世界都聽到是命長了還吃撐了?”
楊勝飛低聲說:“快了,入學考試過兩天就是七夕,大家助力一把”
楊點信一臉壞笑地看着他:“有點意思”
程适書只關心幫完了徐一傑能不能像開始一樣在路上見面突然就來一局猜拳而不是把他當傻子。
只有淩雲牧拍着桌子皺着眉頭說:“我堅決反對”
祝風來還在教室外面護欄前和鐘悅山有說有笑,鐘悅山這幾天幾乎天天來找祝風來,倒不是因為什麽大事,只因前幾天剛開學那會祝風來随口一提說新班級還是生面孔多,而他現在外宿還沒交上幾個朋友。
淩雲牧就突然擠進他們倆中間,一臉笑嘻嘻地問:“你們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鐘悅山幾不可見地蹙眉,卻還是溫和地回答說:“随便聊聊”
祝風來看着鐘悅山,笑着說:“下次我直接住你們班得了,省得你天天過來,這幾天我忙着複習,周日晚上和你打球”
“我也去我也去”淩雲牧迫不及待地搶着說,說着又有些生氣地說:“風來,他是你朋友我也是你朋友,你怎麽只對他好什麽都不跟我聊也不找我玩,”,一邊說一邊搖着祝風來雙肩。
鐘悅山收起了溫和的笑,一只手握着淩雲牧的手腕,眉眼裏都透着陰冷:“放手”
周清輝剛好沒事幹,瞅見他們幾個倒是有一股硝煙的味道,這時候從裏面探出了頭,看戲似的似的說:“打起來、打起來”
淩雲牧松手後鐘悅山也松開了手,回頭狠盯了一眼周清輝,拍拍祝風來說:“我先回去了,好好複習,有空過來找我玩”就走了
淩雲牧看着遠去的鐘悅山,又摟着祝風來的肩膀,說:“開學考試後編排位置你跟我坐一起吧,強哥也說了,只要成績相當可以自由組隊,成績互補坐前後”
祝風來撥開他的手,說:“成績出來再說”
淩雲牧半垂着眸子,看不出情緒:“最近你別理那麽多徐一傑和楊點信”
祝風來盯着他好一會說:“為什麽?”
淩雲牧答非所問:“信我”
後面上來兩個男生,一臉做壞事的打算,圍着淩雲牧小聲說:“雲牧兄,淩風雪情報價格如何啊?”淩雲牧頓時變了個人似的,伸直了腰板,說:“那可就要看你們要什麽情報了”
祝風來皺了下眉,說:“我回去了”
☆、沐浴露的味道
才開學不到一周,考完入學考試後卻像是過了一個學期。各種練習冊也開始陸陸續續送到了辦公室,英語卷子收上去之後楊點信站在講臺上說着:“大家把收上來的卷子交給英語課代表林知晚,來幾個男生跟我去辦公室搬。”
祝風來也跟着去了,去到辦公室只見淩雲牧在滿頭大汗地拆封,另一邊鐘悅山和幾個男生也在按班級分資料。
淩雲牧一眼看見祝風來,說:“你跑來幹什麽,你能拿幾本”
祝風來看見周清輝,用手肘戳他,學着淩雲木的口氣說:“你跑來幹什麽,你能拿幾本”
周清輝面無表情:“我不為祖國發展出力,你們什麽時候才能讓祖國趕上國際化水平?”
說着抱起分到理六班的一摞書就走。剛出了辦公室門走了十幾米周清輝就慢慢察覺到了書的重量,緊接着看見徐一傑捧着一摞比他還厚的書像什麽都沒拿似的一路飛奔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來到辦公室,祝風來正準備拿其中一摞,旁邊徐一傑這次只拿了剛剛的三分之一跟在祝風來身後,周清輝看着她那表情像在搬一塊一噸重的石頭一樣,心裏直奇怪。
這時淩雲牧突然把手裏的東西一放,也抱起書往外走。
搬完書已經快六點了,祝風來在理一班外等鐘悅山分發資料,準備回去的淩風雪對站在門邊的祝風來打招呼說:“又在等鐘悅山?進去坐呗”
祝風來點頭,随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鐘悅山熟練地調動人手,很快也分完了資料,背起書包就說:“風來,先吃飯還是先打球?”
祝風來說:“先打球吧,晚上一起出去吃”
他們一邊說着一邊走,在樓梯處遇到了剛去洗了把臉回來的周清輝,周清輝看着他倆,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我也想打球”鐘悅山調戲他說:“喲,沒人跟你打在路上遇到人就想組隊混進來?”
誰知周清輝“嗯”地回了一句,祝風來和鐘悅山面面相觑。鐘悅山思考了一下,佯裝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三個人來到球場,淩雲牧已經在一個場地下等着了,看見他們便大聲呼喊招手。剛好林堯海也過來了,鐘悅山只輕拍他一下說:“還行吧?”
林堯海半開玩笑:“什麽行不行,這種問題你不能問我”
周日一個晚上休息時間打球的人太多,他們只有半個場地打。林堯海在打球方面是真的猛,進球也是最多的一個,鐘悅山常說林堯海學習要是像打球一樣順手說不定鐘悅山都不是對手。帶隊打“青春杯”籃球賽的時候鐘悅山一直希望和林堯海打上一場,可惜偏偏那時候林堯海不知怎的傷到了腿沒出席,讓鐘悅山順利拿下了冠軍。
但出乎意外的是,淩雲牧打得也不錯,水準雖比不上林堯海,但有好幾個球都相當精彩,鐘悅山想大概是和自己水平差不多。
祝風來在排球方面倒是還算可以,打籃球方面就真不怎麽有天分,好不容易有個投球的機會十有八九都不中,多數時候只是為了找準機會給隊友傳球。周清輝就像是來場上做觀衆的,既搶不上球,傳也容易傳錯。
事後被問及為什麽喜歡打籃球,周清輝一本正經地說:“想長高”
祝風來鐘悅山和林堯海吃完晚飯,林堯海又跟他們在外面電玩城玩了一會,因為鐘悅山說晚上不回學校,林堯海就獨自回去了。
回去路上路過一家燒烤店,鐘悅山說:“我去買些燒烤”
沒一會就回來了,手裏拿着一根烤得滋滋作響的烤腸和兩根烤雞翅,他把烤腸和一根雞翅遞給祝風來,“喏,剛剛看你吃得少,買給你的”
怕他不接受,晃了晃另一根雞翅說,“我有一根就夠了”
祝風來不客氣地接過,只跟他說了句謝謝,就吃了起來。
回到祝風來的房間,祝風來讓鐘悅山先洗澡,他則坐在書桌前拿出一本剛發的資料書開始做了起來。
祝風來喜歡提前把資料預習着做一遍,而且很容易寫到超綱,會做的很快,不會做的思考兩三分鐘後都做着記號就跳過,等老師講到的時候很容易想起自己預習到的題型,形成習慣後做題速度相當快,也曾一度震驚全班。
鐘悅山從浴室出來,把衣服放進洗衣機後,坐在祝風來旁邊擦頭發,看着他沉思的樣子出神。
祝風來開始還在題海裏沒注意到他,回過頭來的時候覺得屋子裏靜得出奇,只聽見陽臺上洗衣機的嗡嗡聲和鐘悅山用毛巾擦頭發的沙沙聲,轉過頭看見鐘悅山穿着一件灰色夏季睡袍坐在他身邊,睡袍上邊領口随意地扯開着像是沒穿好一樣,渾身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明明是無話不聊的兩人,這時卻多少有了一絲尴尬。
祝風來匆匆收好書本說,“我去洗澡了”。
鐘悅山微笑着,站起來揉揉他的頭發說:“好”,轉身就去把洗衣機裏的衣服晾起來,順便在陽臺漱了口洗了臉。
祝風來洗完澡再晾完衣服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平常這會學校已經熄燈了,鐘悅山這回靠在床上在看一本小說故事,估計比較有趣他只溫柔地笑着。
看見祝風來走了進來,鐘悅山輕聲問道:“準備睡了麽?”
祝風來點點頭,鐘悅山就合上了書,放在床頭櫃上。
關了燈,要在黑暗中爬上床要跨過鐘悅山才能找到祝風來的位置,他半邊身子剛跨過去,鐘悅山突然伸出手來把他往下一壓,他整個人就躺在了鐘悅山身體上,深深吸了口氣,說:“風來,你的沐浴露真香,我喜歡你家沐浴露的味道”
祝風來有點心慌,看鐘悅山也不像有什麽意圖,就掙開他繼續起來爬進去,說:“你喜歡我明天送你一瓶”
鐘悅山那邊一片沉默。
祝風來睡在另一邊,黑暗中只聽見落地扇呼呼的運作聲和彼此的心跳聲。他腦子裏一片混亂,鼻子裏鑽進來的空氣總夾雜着一股似有若無的芳香,甜得膩在喉嚨。
良久,那邊傳來一句——
“風來,睡了嗎?”帶着試探性的口氣。
“沒,怎麽了?”祝風來扯下眼睛上柔軟的布料和眼罩,看着天花板問他,黑暗中的物體祝風來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鐘悅山這時側了個身,順勢就抱了過來,像是睡得半醒沒醒一樣帶着早晨起床的慵懶含糊的語氣說:“給我抱一會,我沒體驗過抱女孩子睡覺”
祝風來本來想拒絕的,掙不開放棄了,說:“你總抱過你妹睡吧,之前我去你家想抱一抱你都不讓,再說我一男的被你這麽抱着怪怪的,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是什麽神奇的關系呢……”
話還沒說完,嘴就被鐘悅山用手堵住了,說:“安靜睡覺”過了一會又說,“味道好聞”
祝風來就這樣被抱着睡了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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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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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