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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傑本就只是利用木曳于尺宿而已,此刻見他們兩人中毒也是不管不顧。用毒不行,回首再看時,終于抓起之前被丢在地上的大刀,要與曲聞歌拼死一戰。可惜他哪是曲聞歌的對手,在曲聞歌眼裏軟綿綿砍出的刀動作奇慢無比,稍微伸手就被反掌截斷。
曲聞歌順勢劈手奪過半截斷刀,毫不猶豫朝着阮傑左大腿就狠狠刺入,同時低聲問道,“單瓊被你殺了?”
阮傑失了武器,大腿又傳來鑽心疼痛但也不顧上叫喊,此時此刻唯有抵死頑抗,立刻右手握拳砸向曲聞歌面門,但只是徒勞,立刻又被截住。
“席仲是你殺的?” 曲聞歌手勁極大,這回被折斷的不是刀。阮傑前臂手骨咔擦一聲斷成兩截,裂開的骨刺直接戳破皮肉,嶙峋而出。
曲聞歌對上阮傑,純粹就是武力值的碾壓。右手抓住阮傑負隅頑抗還想伸過來的左拳,左手直接掐上他的脖子,聲音從齒縫間磨擦而出,“七落,是你殺的!”
習霂從樹上跳下,看着曲聞歌露在外面的手臂青筋畢現,知道阮傑此命休矣。正想背過身去,不看這血腥一幕,卻在這時從山路那邊傳來馬蹄飛濺聲!
阮傑顯然也聽見動靜,嘴角噗噗噴着血沫,還兀自猙獰一笑,在曲聞歌蹙緊的手掌下艱難出聲,“我……死……,你也……別想活!” 那動靜定然是派出去找人的黑衣殺手回來了。
曲聞歌應該是跟阮傑想到了一塊兒,加重力道要将人脖子擰斷再說。卻餘光掃見有寒光飛至,趕緊松手避讓。同時林止塵的聲音響起,“住手!”
習霂聽見熟悉的聲音,眉梢飛揚,就見林止塵策馬而來,身後跟着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灰衣武士。這種裝束跟在碧汐村的時候前來給曲聞歌送信的下屬一模一樣。
“林止塵!” 習霂沖到勒停的馬前,喜色收不住,“就知道你不會死!” 不僅如此,還帶着人回來了。
馬上的人立馬翻身下來,站在習霂面前上下打量,手掌伸出,在空中頓了頓,還是落在習霂胳膊上輕捏了一下,惹得習霂嘶嘶直叫。
林止塵眉頭擰緊,露出關切之色,“受傷了?”
習霂現在這樣一身破破爛爛青青紫紫的狼狽樣子,他從未見過。瞥一眼好好站在對面的聞歌,想到竟是因為一個外人落得如此,林止塵不禁又惱又恨,但更多的是自責。事情本與習霂無關,習煜将人交給自己沒想到竟是連累她接連遇險,幾次險些跟鬼門關擦肩而過。
“我沒事,” 習霂知道自己現在樣子看起來肯定很是凄慘,“就是看着吓人。”
林止塵點頭,輕輕拉着習霂胳膊将人帶到身後,先要解決眼前的事情。
“聞宮主,不負所托,人都給你帶來了。” 說着将一枚青石印章甩手丢給對方。話音剛落,跟在林止塵後面的衆人整齊翻身下馬,聲音震天,“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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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出發前,曲聞歌就将碧汐宮印信交予林止塵,就怕途中發生預料之外的變故。碧汐宮不止習霂看到的碧汐村那麽點人,六大高手也并不是碧汐宮的全部力量,散布在各州縣的碧汐宮産業其實豢養了上萬武士。
這些武士平日聽命于各自主管,也就是阮傑等六人,但宮主曲聞歌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憑借青石印信,可以調動附近的武裝力量。
林止塵先前獨自離開為的就是這個,而回來的路上還正巧遭遇了一波回撤的黑衣殺手,順帶就一網打盡。現在就算還有黑衣殺手過來,他們人數衆多完全不怕。
曲聞歌站過來,“多謝!” 但臉色仍然陰霾,“不過,林公子為何出手阻我殺人!”
“聞宮主難道忘了?” 他們是有交易的,“我要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 手指向癱軟在地上的阮傑。
還沒等曲聞歌開口,阮傑垂死掙紮中聽到林止塵的話,強撐着張開差點被擰碎的喉骨,“林……林公子!他是曲氏後人,不可信!不可信!” 竟是死到臨頭還想挑撥離間。
林止塵聞言側目,曲?呵,有趣,原來這兒也有一個皇族子弟。“曲氏……那又如何?” 語氣不是輕蔑而是一種理解與試探,“你以為人人都對皇帝的位子趨之若鹜?” 他自己對那個位子就只有不屑。
說完擡眼看向曲聞歌,而對方竟然一改方才的冷臉,眼神帶笑,“林公子說得是。” 這就是間接告訴林止塵彼此利益并無沖突,讓他別擔心與自己的合作是與虎謀皮。
曲聞歌再看回阮傑的眼神恢複冰冷,“林公子要問什麽請盡快,我怕管不住自己的手!”
林止塵走到阮傑跟前,居高臨下,一字一頓,“姬言鼎、薛白、梁齊、徐晃、王令輝,” 竟是報出一串名字,“誰是你背後之人?”
每念出一個名字,林止塵都注意觀察阮傑的表情,不知道那背後之人是真的不在其中,還是阮傑功夫太深,從頭到尾并無絲毫異樣。
他念出的五個名字,每一個都是手握兵權,有本事養私兵養殺手的。
姬言鼎,定遠大将軍,掌控着中央軍,其女姬皖宜是與皇後平分後宮的皇貴妃。其地位甚至高于左右二相,可謂是峯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薛白,禁軍統領,麾下盡是以一頂百的勇武之士。梁齊、徐晃與王令輝,分掌北,東,西三大邊軍,手上兵力只稍遜于姬言鼎。
近段時間不管是江湖掌門遇害一案,還是自己與習霂遇刺,以及這次對曲聞歌的伏擊,對方藏得雖深,但多多少少他都能看出些軍隊參與的影子。
“沒見你對舊主子如此忠貞,你那新主子究竟許你何等好處?” 林止塵一腳踩在阮傑受傷的大腿上,“高官厚祿,封王拜相?你可有那命?”
若不是習霂在旁邊看着,林止塵有的是法子可以讓人開口。見阮傑還是牙關緊閉,他想着要不要将人帶走再找機會審問。
“聞宮主,” 林止塵故意不提曲字,“可否打個商量?”
曲聞歌眉心一跳,大概因為是同類人,對林止塵所想十分清楚。不過今天他不打算放過阮傑,正要開口拒絕,卻瞥見阮傑嘴角血跡由紅轉黑。
“林公子,不是在下不給你這個面子,”曲聞歌露齒一笑,下巴朝地上方向擡一擡,“有些人大概自認無顏活在這個世上,真是便宜了。”
林止塵這才回首,而阮傑已經毒發身亡,一雙晦暗的眼睛還死死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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