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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錢袋子針腳細密地繡着金蓮,一看就不是男人用的,小丫頭先是愣愣看着習霂,再低頭看看錢袋子,眼底透出喜悅神采,“這是我的錢袋子!”
習霂将東西抛給對方,拍拍手轉身,“錢袋子都被你們偷走了,還嚷嚷讓人還錢……”
說着像是變戲法似的手中又出現幾個錢袋,竟是剛才那一圈,将對方的錢袋子都順了過來,“這些就當做是給小姑娘壓驚了。” 也不管那小丫頭反應,就一股腦塞到她懷裏。
錦衣莽漢終于被激怒,朝幾個打手一甩眼色,幾人朝着習霂一撲而上。這是喜樂坊的護院早就圍在一旁,管事見對方要對小老板動手,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忙讓人上去阻攔,這畢竟是皇城根兒下,做生意的不好真的對客人拳腳相向,護院也只是盡量将人隔開,不讓自家小老板被傷到。
但習霂心中不平,偏就來硬的,雖然在外邊兒對上高手,她那點功夫是上不得臺面,但在自己地盤對上幾個小混混,她還是自認游刃有餘的。這會兒自家人出來礙手礙腳,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咆哮,“都給我讓開!” 姐姐打架,還用人護着?簡直笑話。
一衆護院進退不得,只得在中間左拉一下右擋一把,盡量不礙着小老板痛快打架。而那幾個打手也确實不是習霂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就被習霂長鞭抽得皮開肉綻。
這麽多人看着,那莽漢幾個大男人還在一個小姑娘手上讨不到好,此時只覺得老臉都丢盡了。“啪,”又是一鞭子抽在莽漢一臉橫肉上,霎時腫起來老高,得,這回是真的沒臉了,圍觀群衆一通叫好。
習霂暗自得意,鞭子甩在地上啪啪作響好不威風。被當衆打臉的人急火攻心,不顧疼痛一把拽住習霂鞭子,陡然爆發蠻勁用力一扯,正洋洋得意的習霂一個不慎被扯得腳下不穩,就朝着對方撲倒。
莽漢手中忽然閃過銀光,竟是藏在袖中的匕首,朝着就要栽倒的習霂刺了過去。好在習霂身輕體敏,掃到寒光在半空中一個急回旋,腦袋堪堪躲過鋒利的刃口,束發的玉冠卻被劃破,一時間青絲飛揚。
峯霖撥開人群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臉能不黑麽,自己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被逼得如此狼狽,簡直找死!腰間長劍随心而動,雙腿一蹬飛身而起,空中幾個滑步落到習霂身前。
“唰唰”幾聲,空中飛漫起零碎破布夾雜着一截截碎發,“铛”又一聲是長劍歸鞘。場上響起整齊吸氣聲,随即又變成此起彼伏的贊嘆聲。
只見以那莽漢為首的幾個混混,全都癱倒在地,身上衣服除了關鍵部位均碎成布條,頭發全禿了,碎發鋪滿一地。
“帶走!” 這是峯霖對着右戍衛的人下令,這幾個混混少不得一頓皮肉之苦,幾日牢獄之災。
衆人這才看清這位出手不凡的禁軍将領,可惜此時峯霖面上帶着半扇面具,窺不見真容,不過露出來的鼻梁嘴唇下巴,也可以相像是如何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玕城百姓又多了件茶餘飯後的談資。
習霂倒是第一次見峯霖這樣的打扮,前些天秋宴時那裝扮是王公貴族的雍容華貴,這會兒又帶着濃烈的戎馬氣息,不禁看得有些心癢,哼,長這麽好看做什麽!
峯霖轉過身,礙于這麽多人看着,也不好說什麽,朝後面的峯熙捎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帶着兩人過來将地上二女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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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霂這才看到當朝太子居然打扮成小兵跟在後面,雖然也是帶着面具,但習霂一眼就看出來,頓時大張着嘴,無聲叫了一句,“是你!”
峯熙朝他咧嘴,無聲回到,“噓!”
峯霖看着面前的人披散的秀發,心裏嘆口氣,“這位姑娘,還請跟我回一趟北衙,” 見習霂不解看過來,指指被軍士押着的幾人,“配合調查。”
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将所有人一起帶走了,習霂了然,佩服地點點頭,要跟着峯霖走。
“等等!” 突然想起什麽,習霂倒回來跟喜樂坊管事交頭接耳,“這件事不要讓我大哥知道!”
管事欲言又止,朝着習霂擠眉弄眼,卻不說話。
“怎麽了?” 習霂拍拍老管事肩背,“哪兒不舒服?”
管事無奈,動作微不可查地朝一邊努嘴。
習霂順着方向看過去,先看見一抹紅,那是在人群中極其顯眼的靈甄正朝她使眼色,然後就看見站在她旁邊一襲白衣,臉色卻恰恰相反的習煜。
大哥什麽時候來的!習霂覺得大家不出現就幾天不見,一出現就紮堆兒出現,這是倒了什麽大黴!
不過習煜只是在外面看着,并不走過來,停了一會兒就轉身也朝着北邊走去。應該是礙于圍觀者衆多,想要私下再來教訓這個一出門就惹事的寶貝妹妹,正好,大家一起去北衙。
玕城禁軍北衙駐地,禁軍統領軍帳。
峯霖摘了面具坐在主位,峯熙立在一旁繼續當個小兵。習煜坐在下手,旁邊坐着靈甄。習霂被罰,站在習煜身側。堂下站着先前那兩個姑娘。看來這是要先說正事。
“你說你是沛國皇太女?” 在場所有人都處于震驚狀态,峯霖再一次開口确認。
那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自稱是西疆沛國皇太女栾矜蕤,旁邊那個吃了習霂解藥恢複體力的二十來歲的姑娘是她的貼身侍臣。
習霂萬萬沒想到随随便便心血來潮救下來的路人,竟然就是他國皇女。她上輩子是燒了多少高香,這輩子才處處犯桃花,哦不,處處犯皇室。
而且說起來,這沛國還是瓊洲大陸上的一朵奇葩,沒有貶低的意思,只因為沛國是整個大陸唯一以女為尊的國家。當今沛皇就是女子,傳言說沛皇後宮比照他國,設有三宮十六院,男後男妃沒有三千也有三百。想到這個傳聞,習霂不自覺的瞟向堂下站着的二人,看不出來嘛……
她瞧着雖然比尋常峯國女子漂亮許多,但也就是女子,并不如想象中臂大腰圓,勇猛非常,能對着男人左擁右抱左右開弓的樣子。
不知道傳聞真假,但與之矛盾的是沛國皇室同峯國極其相似,都是子嗣凋零。沛皇膝下只有不同父的一子一女,大皇子栾錦颉已經一十有八,但将來要繼承大統的皇太女栾矜蕤現今卻只有十一歲,跟峯熙年紀相仿。這一點倒是跟堂下的人對得上號。
沛國位處峯國西面,與大漠上好鬥嗜殺的戎族不同,幾百年來與世無争,安守西疆蛇蟲鼠蟻頗多的雨林一帶,若無天大的事,鮮少大動幹戈。那些沛國風土傳聞,大多都是往返兩國的商旅散播出來的。
現在問題來了,一向不問外事的沛國皇族,還是将來要繼承皇位的皇太女,帶着一個侍女就敢往別國首都跑,還一來就泡在賭坊裏差點被地痞流氓搶了去,說出來,誰信?
“我就是栾矜蕤!” 小丫頭站得挺直,單手背在腰後,小臉微微揚起,開口字正腔圓,不容置疑。這樣看起來,倒是有那麽幾分皇族氣勢。
小小年紀能做到如此,還是挺讓人刮目相看的,至少與她同齡的峯熙就對此頗有好感,大概入得了小太子眼的都是這般,或是習霂那般常人模仿不來的性格吧。
“你怎麽獨自來了峯國?” 峯霖語氣稍微緩和。
那侍臣想要開口,卻被栾矜蕤攔住,這種時候就是要自己來說,不然面前這群人仗着年紀比他大就看不起她。
原來前段時間北戎在峯國邊境挑釁,被定遠大将軍打退之後卻不甘心。大概近年來大漠草原雨量不足,草長不高牛羊也長不好,這才打起了鄰國的主意。峯國這條路被堵住,就開始往西面的沛國邊境打秋風。
沛國雖也有男兵,但女将居多,跟膘肥體健的大漠民族打起來多少要吃虧。與北戎接壤的邊境不如南面山高林密有毒瘴作天然屏障,打到後來戎族鐵騎幾乎是長驅直入。若不是之前北戎跟峯國開戰多少傷了元氣,保不定這一役就直接攻進皇城了。
沛皇被氣得不輕,面對接連送上來的戰報和己方傷亡,直接病倒在床。這時候朝中大臣雖然各有看法,但大方向都是要求向峯國求援,要是能與峯國結盟,共同抵禦北戎,沛國也好趁機喘口氣休養生息。
于是就有了派誰作使臣前往峯國首都玕城的議題。按照沛皇自己的想法,是絕對不可能将未來的繼承人派出去的。但朝堂之上不知受誰慫恿,竟是意見出奇一致,都說派皇太女出使峯國更顯誠意。
沛皇如何不知大臣們暗地裏的思量,峯國的太子據說與皇太女同齡,此去請求結盟,最佳捷徑逃不開聯姻二字。于是最後塵埃落定,大皇子樂得守在後方,看着皇位繼承人被送去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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