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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裕,普通修士吃一兩口就不能再吃,因為有靈氣爆體的隐患。
何灼一碟接着一碟,一碗跟着一碗,嘴沒有停下來過,腮幫子一直鼓起,
葉止很快就放下了筷子,看着阿啄胃口這麽好,忍不住問:“小師叔,阿啄究竟是什麽品種的靈獸?”
何灼這會兒已經吃完了半桌菜,吃得頭重腳輕,暈乎乎的。聽見葉止的問題,立馬回答:“我可是鳳——”
說到一半,一股涼意從頭頂灌了下來,何灼瞬間清醒,緊緊閉着嘴。
葉止沒有注意到小師叔快要吃人的目光,追問道:“什麽?”
何灼尬笑:“哈,哈,我是風兒~你是沙~”
歌聲一響,祁沉臉更黑了,直接設了結界隔絕阿啄的聲音。
靈氣忽然開始瘋狂運轉,葉止金丹巅峰的境界,險些就壓不住。他臉色一白,就在要突破的前夕,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上,幫他壓住了境界。
“多謝小師叔。”
祁沉:“嗯。”
葉止感慨道:“不該貪圖口腹之欲。”
“嗯。”祁沉忽然覺得,這後輩笨點也挺好的,不會懷疑到阿啄頭上。
何灼也就唱了一句,見沒有人搭理他,開開心心繼續吃。
“砰——”
一聲巨響後,樓下的陣法被破,調笑、怒罵等等聲音傳入衆人耳裏。
何灼一口肉卡在了嗓子裏:“咳、咳——”
祁沉坐過去,輕輕拍打他的背,緩解了何灼的不适,順勢讓阿啄安分地呆在自己身邊。
“就那臭丫頭,遲早我、嗯?”
“哈哈哈哈——”
“聽說萬道宗有神獸鳳凰的——”
“怎麽了?”
......
從鼎沸的人聲中辨析出重要的信息情報,境界稍微高一些的修士都能做到。聽到“神獸”二字,一道黑影猛地竄到說話的青年前,抓住他的領口就想離開靈仙閣。
“道友且慢——”
一道女聲響徹靈仙閣,那名想要離開的修士被困在原地,那名青年連滾帶爬地跑到同伴身邊。
“閣內不準動手。”女聲語氣變冷,一道靈氣襲向破壞了陣法,還企圖溜之大吉的兩人。
兩人皆是元嬰真人,其中一人開口:“閣主,我兄弟二人實屬不小心,願意承擔——”
随着冷哼聲的響起,兩人毫無還手之力,齊齊倒地,跌了一個小境界。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靈仙閣閣主從未露面,世人只知她境界高深,但也沒料到她能随意打落兩位元嬰真人的境界。
“今日是我靈仙閣招待不周,雪兒,為每一位客人送上賠禮。”
“是。”
話音剛落,每個人的面前都放了一只儲物袋。
這件事情解決後,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方才被抓的青年,他方才說的話,變成了大家最關注的。
青年臉色慘白,雙腿發顫,他只不過是一名築基期修士,何曾見過這種大場面。
女聲再次響起:“道友不如把自己所知坦誠布公,不然等離開靈仙閣......”
青年顫巍巍地說:“我也只是聽宗門內的師兄提起,說鳳凰已經出世,萬道宗有其下落。”
“你是何門派?”
青年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窘境,一位侍女突然出現,将青年及其同伴傳送離開。
“看在靈仙閣的面子上,各位莫要追究了。”
看完戲的何灼沒有一絲開心,反而憂心忡忡。他都是不久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有誰也知道這件事?
葉止開口:“小師叔,此次事關重大,我們先回宗門吧。”
“嗯。”
萬道宗
等回到主峰,葉止主動說:“小師叔,方才靈仙閣的所言,是真的。”
何灼眼神飄忽,心跳地飛快:“你、你怎麽知道啊?”
葉止解釋道:“去年宗門內出現了帶有鳳凰血脈之人,幾位峰主推測出鳳凰已經出世。”
“鳳凰血脈?”祁沉目光在阿啄身上飄過,看向葉止的眼睛。
葉止面色凝重:“嗯,此事事關重大,小師叔恕我先行告辭。”
“嗯。”
回房後,何灼緊緊地盯着祁沉:“說,你是不是那個人?”
祁沉被他的腦回路逗得失笑:“你是怎麽想的?”
何灼問完也發現自己怪傻的,如果是祁沉,葉止就不會說那種話了。
可是鳳凰血脈,就相當于......是他的後代?
他當人的時候可什麽都來不及幹啊!
他是來不及幹,萬一在他穿來之前......
“小祁,你說鳳凰是不是應該有龐大的種族啊?”何灼把希望寄托于他的族鳥身上。
祁沉搖頭:“世間僅有一只鳳凰。”
何灼只覺得雙腿一軟,整只鳥趴在了桌上。
還沒找到妹子,就要先當爹了麽?
恨!
作者有話要說: 何灼:完了,我有兒子了
祁沉:我要當爹了?
何灼:喜當爹
對8起小天使們,更晚了
現在白天在上班,本來以為七點開始碼字,兩個小時夠了
結果高估自己的手速了
☆、鳳起雲湧
見阿啄倚在茶壺上沉思,祁沉挪開目光,裝作不知情地拿起茶壺。
何灼失去借力,倒了下去,雙眸依然沒有焦距,顯然還未反應過來。
祁沉伸手,接住了紅鳥,讓他落在自己掌心,順勢将其攬到身邊。
“啾?”
祁沉撫摸着他的腦袋,輕聲問:“想什麽呢?”
何灼舒服得仰起頭,斷斷續續地說:“沒......嗯什麽,在想......鳳凰。”
“鳳凰啊。”祁沉呢喃,低頭看着稚嫩的小鳳凰,猶豫片刻,決定讓他提高警惕心。
“阿啄,你可知道有關鳳凰的傳聞?”
傳聞?
好像聽過說。
何灼記不太清楚了,想了半天問道:“是不是有個鳳什麽州的地方怎麽這麽樣了?”
“鳳鳴州,據說千年前,鳳凰在鳳鳴州救了一個人,一滴精血,就讓将死之人飛至仙界。”祁沉緩緩地說,盯緊了阿啄的反應。
何灼連連點頭:“對對對,我也聽說過。”
祁沉:“你有何想法?”
何灼沉默了一會兒,試探地問:“我應該有什麽想法?”
看着呆呆的小鳳凰,祁沉嘆了口氣:“罷了。”
何灼仰着頭,不明所以:“啊?”
祁沉:“定然有許多人想要得到鳳凰。”
何灼點頭,不敢看祁沉的眼睛。
為什麽無緣無故和他說這件事?難道祁沉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麽?
“你也想要鳳凰精血麽?”
祁沉沒有說話,一開始的确是出于對幼崽的喜愛養了阿啄,後來則是為了自己。
天地間僅剩一只鳳凰,天道對其愛護有加,以至于他到金丹期的雷劫都不落了。他逆天改命,若無鳳凰庇護,是不可能飛升仙界的。
祁沉這副樣子,何灼心裏也有不少猜測,思索半天,覺得他大概是在糾結,有點想要,又不是很想要。
當大哥的,自然是要為小弟排憂解難。
何灼把翅膀放在祁沉手上,宛如長輩一般拍了拍,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了,你快去修煉吧,馬上又要比試了。”
“嗯。”
祁沉走開後,何灼張開雙翅,仔細打量着自己的身體。光亮順滑的羽毛覆蓋全身,看不到下面的皮膚是什麽顏色的。他低頭撥開羽毛,下面還有細小的紅色絨羽。
何灼從腿到脖子,慢慢地往上看,還是覺得翅膀蓋着的部位最好。
既方便動手,也适合掩藏傷口,好讓其痊愈。
他走到茶盞邊上,探出腦袋看了看,茶盞裏還有半杯茶水,散發着靈氣。
正好!
何灼往前挪了挪,緊緊貼着茶盞,運起靈氣,在剛剛挑中的地方割開一道小口子,隐隐可見其中的血液。
他等了一會兒,想等血珠冒出來,結果等到了傷口愈合。
何灼:???
太淺了麽?
何灼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打坐的祁沉,咬牙割了道更深的口子,這回血珠直接冒了出來。
他趕緊抖抖,讓血珠順着羽毛落到茶盞裏。
清澈的茶水裏赫然多了一滴圓潤飽滿的紅色液體,兩者和平相處,茶水不犯血水
何灼一聲“卧槽”差點脫口而出。
竟然不溶解??
胳肢窩處的傷口已經自然愈合,何灼把翅膀伸進去,攪和攪和,血珠逐漸散開。
何灼心累地吐出一口氣,真是操碎了心。
“小祁,快來喝茶,你這杯茶都不喝完,太浪費了。”
祁沉沒有注意到阿啄在做什麽,聽到這話,雖不明白,但還是動身過去喝茶。
就在他走進的這會兒功夫,何灼發現和茶水溶解在一起的血珠竟然又聚成了一滴。
“等一下!”
“嗯?”
何灼一只翅膀蓋在杯子上:“我看見裏面有一點髒。”
祁沉:“倒了便是。”
“不行!”何灼喊完發現自己有些反應過度,尬笑兩聲繼續說,“太浪費了,我幫你把髒東西拿出來,還能喝,還能喝。”
說完又把翅膀放進去,順時針一圈,逆時針一圈,确定看不出了,才伸出來。
“好了,快喝吧。”
祁沉沒有動,只是看着他濕漉漉的翅膀。
何灼扇扇翅膀,目光游離:“幹嘛,我很幹淨的,你快點喝掉。”
祁沉猜到阿啄在茶水裏加了什麽東西,拿起茶盞聞了一下,只能感受到其中異常濃郁的靈氣,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清香。
見阿啄愈發緊張,祁沉也不打算為難他,将茶水一口飲幹。、
何灼連忙問:“怎麽樣?感覺怎麽樣?”
祁沉:“極好。”
何灼追問:“沒有感覺境界飛漲,馬上要飛升了?”
“并無。”祁沉垂眸,阿啄是在裏面放了什麽靈物麽?
“這樣啊,”何灼很失望,“那你快去修煉吧。”
祁沉摸摸他的腦袋:“修仙之人,應靠自己,少借助外物。”
“哦。”
何灼轉身,背對着祁沉,認真思索到底是什麽原因。
是因為多了茶水?
還是說飛升什麽的只是謠言?
何灼低頭看着自己的小肚子,狠心在另一個胳肢窩割開一道口子,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血。
“嗝——”
他砸吧砸吧嘴巴,沒有絲毫血腥味,還怪好喝的。
但是真的什麽反應都沒有啊!
飛升什麽的都是假的!
白白地挨痛了!
何灼很生氣,想揪出那個瞎幾把說話的人,狠狠揍一頓,什麽狗屁精血。
不對。
何灼靈光一閃,精血精血,可能主要是前一個字,而不是後一個字。
他再次低頭,看向小小灼。
如果是這樣的話,飛升可能是真的,那他有兒子這件事也可能是真的。
媽耶,這可怎麽辦?
何灼坐了下來,把腦袋擱在茶盞沿邊,無聲地盯着祁沉。
你還是靠自己修煉吧,我還沒做好獻出子子孫孫的準備。
劍峰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擂臺上飛動,伴有刀劍相擊清脆的聲音。
圍觀的弟子們興奮地讨論着兩人的招式,面紅耳赤,唾沫飛濺。
何灼默默地從祁沉的左肩飛到右肩。
“賀師兄這一招實在是高。”
“張師兄才叫厲害。”
“不愧是峰主的弟子。”
“不過兩日時間,張師兄的術法愈發精妙了。”
“他在法修一道上果然極有天賦。”
那日祁沉的一番話明明引起了轟動,今天大家竟然沒有對他行注目禮?
何灼拉拉他的頭發,正想開口問,就聽見祁沉解釋:“障眼法。”
“那我說話,大家也會不知道是誰說的麽?”何灼繼續問。
祁沉神識環顧四周,沒有大能在暗中窺伺,點頭道:“嗯。”
何灼嘿嘿一笑,繼續觀戰。
在看見賀崇的時候,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讓賀崇替兒子吸引大家的注意,這樣他兒子就安全了!
最好來些心術不正的人,把賀崇抓去煉丹。
何灼想着想着笑出了聲。
張舍比賀崇大上不少歲數,又是弟子堂的人,作戰經驗更是豐富。就算賀崇天賦較高,兩人也該勢均力敵。
可現在卻處于劣勢。
張舍沉心靜氣,擋住賀崇的劍招。那日聽了祁沉的一番話,他深有感觸,可兩日時間太短,他來不及修行高深的術法。
賀崇也聽說了那日的事情,猜到對方會使用一些簡單的術法出其不意,交手時格外注意。
“聽說神獸要出世了。”
“什麽神獸?”
“诶,我也聽說了,就是靈仙閣那事吧?”
“我那日也在,可不是靈獸,而是身負鳳凰血脈之人。”
“說不定就在萬道宗呢。”
......
何灼起了頭就不再說話,興致勃勃地聽着大家跑題開始聊鳳凰的事情,從這個師兄,懷疑到那個師兄。
“調皮。”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何灼打了個激靈,轉頭看向祁沉,卻一不小心看呆了,心髒開始狂跳,連忙移開目光。
再勾引我,我也會護住小小何的。
“當真?”
“會不會是葉止師兄啊?”
“我覺得是大師兄。”
“會不會是哪位峰主或者長老啊。”
“說不定他現在正聽着我們讨論呢。”
“這也不無可能。”
圍觀的師弟們讨論的愈發激烈,賀崇起初并不在意,直到聽到其中一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劍招一歪。
他只知鳳凰精血利于修行,并不清楚飛升的傳聞。一年前獸峰峰主将他帶走後,才知道自己的處境并不樂觀。
鳳凰出世前,世人定然會把目光放在鳳凰血脈上。
晃神只是一瞬間,張舍卻牢牢抓住了這個機會,一道劍氣攻去,賀崇避擋不及,硬是挨了一招。
“賀師弟,你分心了。”
張舍的攻勢越來越猛,賀崇下意識使出了玄火劍訣中的一式。
“是我看錯了麽?”
“賀師兄那一招是玄火劍訣第二式吧?”
“玄火劍訣不是火靈根才能修煉的麽?”
賀崇入宗時是單一金靈根,哪怕靈根較為細弱,也讓其他弟子羨慕不已,後來十年前境界飛漲,衆人也只以為是單靈根的作用。
何灼慢悠悠地瞎扯:“聽說有些血脈到一定境界才能顯露。”
賀崇眸色一暗,也不再繼續遮掩,用玄火劍訣擊敗了張舍。
“賀師兄是如何修煉的玄火劍訣?”
作者有話要說: 何灼:洗手水好喝麽?
祁沉:你的水都好喝
何灼: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最近事情有點多QAQ
請小天使們原諒我!
暗搓搓地又把名字改回來了
☆、鳳舞九天
“賀師兄是如何修煉的玄火劍訣?”
這話一出,衆人紛紛盯着臺上的賀崇。
賀崇依舊那副斯文的模樣,只是面色有些蒼白:“築基期時,誤打誤撞進了一處秘境,這才······”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也沒有人問。不問秘境中所得的靈物或者傳承,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何灼哼哼兩聲,其實他也沒打算一下子就讓大家認定有鳳凰血脈的人是賀崇,謠言這種東西,得花時間多傳傳。
賀崇還想說什麽,剛開口卻咳出了血:“咳咳——”
大多數人看熱鬧的心态頓時消失,皆是擔憂地勸他趕緊回去療傷休息。
祁沉一眼就瞧出來了他是裝的,嗤笑道:“好本事。”
“可不是麽。”何灼應道,這人裝模作樣的本領怕是沒幾個人比得上。
祁沉看着賀崇離去的背影,目光幽深。
一輪比試結束,負責弟子換上靈石,重啓陣法,被毀壞的擂臺恢複如新。
“劍峰陳飛、千兮峰祁沉。”
聽到了這段時間八卦中心人物名字,閑着無聊的人又開始給同門科普祁沉的光輝事跡。
“聽說他是方長老的兒子。”
“我怎麽聽說是齊與真君的?”
“兩日前他的比試情況你可知道?”
“我聽葉師兄喚他小師叔。”
······
祁沉一上去就看見對手戰戰兢兢,神色畏懼,皺眉道:“嗯?”
陳飛見到他這幅樣子,吓得更厲害了。一年前的斷手之傷他還沒有緩過來,竟然現在遇到了這個煞神!
祁沉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暴揍過這人,站在原地等着他先動手。
陳飛握緊拳頭,鼓足勇氣,向前走了一步,大聲地說:“我棄權。”
負責記錄的弟子都驚了:“陳飛,你确定要棄權麽?”
“我确定!”陳飛撂下一句話就跑了,也不管同門師兄弟會怎麽看他。
何灼對這事樂見其成,還挺佩服陳飛居然有膽量說出棄權兩個字。
葉止有事,今日沒有陪着祁沉來比試,所以上擂臺前祁沉把何灼放到最近的樹上,設了結界。
何灼深知自己身份不同尋常,安安分分地等着祁沉過來,哪怕隔壁枝丫上站着的鳥在叫他,都沒有搭理。
“啾?你多大了啾?”
“還不會說話麽啾?”
“難道是只傻鳥啾?”
直到祁沉站在樹下,何灼猛地回頭對着那只烏黑的鳥吼道:“啾啾啾,你才是傻鳥!”
怼完渾身舒暢,慢悠悠地飛到祁沉肩上站着。
黑鳥完全不覺得自己被罵了,屁颠屁颠地跟過去,在祁沉頭上打轉:“你會說話呀啾。”
“你看我的毛是不是很美麗啾?”
“我的巢你也見到過了啾。”
“要不要考慮一下——”
叽叽喳喳還未說完,祁沉擡了擡手,黑鳥直接消失不見。
何灼沒有看到祁沉的動作,還以為它一只普通的鳥,連忙問道:“你看出那只鳥的來歷了麽?”
“普通的二階靈鳥罷了。”祁沉低頭看着阿啄清澈的小眼睛,在心裏嘆了口氣,果然還小,連被求偶了都不知道。
“奧。”何灼心想,大概是他的主人把它招回去了。
祁沉淡然地往千兮峰走,殊不知剛才那一幕掀起了軒然大波。
連鳥都忍不住想要接觸的人,說不定就是有鳳凰血脈之人。
“不愧是齊與真君的兒子。”
當“齊與真君”四個字被說出來時,一切的一切都開始變得順理成章。
“是啊,想必齊與真君是那位身負鳳凰血脈之人。”
“我覺得是齊與真君收服了鳳凰仙子。”
“分明是······”
聽着周圍的讨論聲,一名獸峰弟子無聲地笑了,轉身往東南方向走去,沿着賀崇留下的氣味,摸索到了他的院子前。
張字輕拍噬天蟻的頭,将它收入靈寵袋。
“賀師兄,在下獸峰張字,前來探望。”
賀崇傷勢極輕,服用了一粒丹藥便痊愈了,聽到有人探望,咬牙在身上幾個大穴上一點,隔斷靈氣,才病恹恹地解開禁制,讓人進來。
張字一進去便拿出一只小玉瓶,關切地說:“賀師兄,這是丹峰弟子煉制的高階靈藥,應對你的傷勢有所幫助。”
賀崇沒有接過靈藥,而是輕咳幾聲虛弱地問:“多謝這位師弟,不過你我二人非親非故,怎可以——”
張字打斷道:“賀師兄,在下獸峰張字,其實、其實我仰慕師兄已久。”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低,但看到面容姣好的青年雙頰泛紅,眼波流轉。賀崇忍不住喉頭微動,緩緩地說:“承蒙厚愛。”
張字垂眸,嘴角勾起:“師兄值得。”
祁沉不戰而勝,何灼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開心,回到主峰後,一直哼着小曲。
“有客人來了。”
何灼意猶未盡地拖長了最後一個音:“啊~~~”
葉止進去的時候,何灼已經眼觀鼻鼻觀心,安安分分地站在桌子上發呆。
“小師叔,這是師尊的大弟子,我師兄,傅以匪。”
祁沉:“嗯。”
何灼發現這位師兄和祁沉挺像的,不是長相,而是周身的氣場,看起來都是冷冰冰的。
傅以匪:“小師叔。”
連聲音仿佛都帶着一絲寒意,何灼忍不住退了幾步,走到祁沉手邊,好歹他身上溫度好些。
葉止笑着介紹:“師兄百年間一直在劍域,昨日才回的宗門。”
聽到“劍域”,祁沉擡眼看着眼前這個散發着冷氣的男人,忽然記起來了。
百年前,他這位師侄的确來讨教過,如何在劍道上更加精進。
那時他就說了兩個字:“劍域。”
劍域,萬年前一位劍道大能貯存劍的地方,後來大能身死道消,随着時間的流逝,數柄神劍悲鳴,自發形成了劍域。進入之人,若不被其中的劍認可,只有隕落一個下場。
祁沉眸光微閃,沒想到傅以匪真的去了,而且活着出來了。
百年時間,從元嬰到大乘,連曾經的齊與都望塵莫及。
“你,很不錯。”
傅以匪如今的境界,在萬道宗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看出了祁沉身上的氣運不對勁,黑氣加身,卻有功德金光護體,着實奇怪。
但這畢竟是真君的弟子,若只是個天資極佳的人,反倒是普通了。
“真君呢?”傅以匪問道,他從劍域出來的第一件事,是想感謝當初讓他的去的人,齊與。
祁沉摸了摸何灼的腦袋,淡淡地說:“再過些日子,就知道了。”
傅以匪:“嗯。”
葉止樂呵呵地坐在一旁,看着師兄和小師叔兩個冰塊碰撞出火花,笑得一臉欣慰,甚至拿出了靈果。
“說來也巧,我種的那株靈樹竟然長了果子,正好大家一起吃。”
何灼在他拿出的一瞬間,就聞到了靈果的香味,唾液自動分泌,雙腿不自覺地往前邁,一口啄在了靈果上。
“青靈果?”祁沉看着果盤,思索片刻,又問葉止,“你修劍道?”
葉止點點頭:“是啊。”
說完猜到了小師叔問這個問題的原因,連忙解釋:“小師叔你放心啊,我修劍道和真君無關,純粹是我喜歡劍道。”
傅以匪并不清楚其中的緣由,面露疑惑:“嗯?”
葉止嘿嘿一笑,繪聲繪色地模仿起了那日的情形。
何灼邊吃邊看,等葉止表演完,都覺得有些臉紅,實在是太裝了!
轉頭看向祁沉,他面不改色,目光就這麽落在自己身上。
何灼連更紅了,羞澀的背過身,啃起第二顆青靈果。
“葉兒劍法雙修。”傅以匪為師弟解釋。
“嗯?”
“啥?”
祁沉驚訝的是,葉止竟然是劍法雙修。
大道萬千,每個人的仙途都不一樣,但專于一道,是大家基礎的認知。修行多道之人,只會比旁人更慢、更累,有更大的風險難以修成正果。
這也是祁沉毅然自廢劍道,破而後立的原因,劍道一途,他走不通。
何灼則滿腦子都回放着傅以匪那聲“葉兒”。
明明是一句話,但偏偏這兩個字聽起來帶了些溫度。
葉兒、葉兒、葉兒······
何灼晃了晃腦袋,想把傅以匪的聲音晃出去。
怎麽看起來冷冰冰的一個人,取起昵稱來就這麽gay裏gay氣?
葉止見阿啄吃着吃着開始搖頭晃腦,還邁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笑道:“阿啄是想為師兄的到來舞上一曲麽?”
何灼“嗖”的一下飛進祁沉的頸窩,用屁股對着兩位客人。
心裏慶幸自己現在是只鳥,一不小心做了奇奇怪怪的事情大家也只會覺得他可愛。
當鳥真好啊······
祁沉摸了摸何灼的背脊,開門見山:“今日到訪,所為何事?”
“其實也沒什麽事,”葉止說着,白皙的臉頰多了一抹霞色,“就是師兄回來了,想讓小師叔見見。”
何灼因為姿勢難受,還是轉過了身,正好看見葉止含羞帶怯的模樣,不忍直視地別過臉。
壓住了企圖脫口而出的質問——為什麽要害羞!你清醒一點!
祁沉感受到阿啄的情緒波動,面無表情地說:“見過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該走了。
傅以匪:“嗯。”
葉止見空氣中的尴尬逐漸彌漫開,連忙說:“小師叔,那我和師兄先告辭了。”
“嗯。”
“嗯。”
兩人離開後,何灼又在祁沉頸窩磨蹭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從他身上下來。
“我去找小梧桐玩。”
祁沉一把抓住欲展翅飛走的何灼:“慢着。”
何灼歪了歪腦袋:“怎麽了?”
祁沉把他放到面前,松開手,聚焦于前方的窗戶,緩緩地問:“傅以匪怎麽樣?”
何灼想不明白祁沉為什麽問這個問題,只好扔出了萬金油回答:“挺好的。”
“是麽。”祁沉眯了眯眼,眼裏神色不明。
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是從祁沉的語氣中,何灼聽出了不滿意。
他們第一次見面,又是師叔師侄的關系,為什麽不滿意?
正當何灼滿腹疑問的時候,祁沉淡淡地說:“所以你想為他舞上一曲麽?”
哦豁,不滿意是對我的。
何灼反應過來了,無奈道:“我剛剛不是想跳舞。”
祁沉:“是麽。”
何灼欲哭無淚:“真的,就只是、只是腳滑了。”
祁沉冷哼一聲,顯然不信。
“你不信就算了,”何灼嘆了一口氣,見祁沉神色愈發冷淡,自暴自棄地說,“那我給大爺您舞上一曲可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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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