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嘤,機會
“阿月走的時候我很難過,剛剛上大學那段時間我忙着追你,倒是很少和她見面,更多的聯系都是電話。”趙司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一些,但微微的哽咽聲還是洩露了一些情緒,“我當初追不到你,很多時候都想着,我還是放棄好了。”
那個時候的唐恪真是難追,高冷又孤傲,和現在這個自己貼上來的一點都不像。趙司寒想到這裏的時候,心情倒是好了一些,唐恪卻聽得心都提起來了。
“每次都是阿月柔聲安慰我,不然當初我們大約也不會在一起。”要是沒有林月,她也許早就放棄了。也正是因為知道了趙司寒追唐恪時候的辛苦,所以林月才會在唐恪陪趙司寒去探望她的時候,囑咐唐恪,一定要好好地對待她的朋友,好好地對待那個曾經因為你的不回應那樣傷心,卻還是堅持了下來的女孩。
林月的離去,的确是趙司寒當初要和唐恪分手的原因之一,但卻不是最大的原因。不過說完了這些話,卻是讓趙司寒覺得心裏好受不少,大約,她也就是想找個人傾訴罷了。
“我們走吧。”趙司寒說完了話,也覺得周圍已經沒什麽好看的了,提出離開。
唐恪自然不會有異議。
然後兩個人就沿着河流一路逛下去。烏鎮這邊倒是有一些自己的特色産業,比如藍印花布,在西栅那邊還有一個曬布場。
不過東栅這邊倒是更多是一些賣竹編的,或者是賣一些小瓷器的店鋪。
“司宴他們過來了,說是要一起吃午餐。”趙司寒接了一個電話後說道,“門口那裏有賣船票的,我們買了票坐船去門口那邊吧。”
烏鎮的烏篷船倒是很有特色,來這邊一定要坐一遍的。船夫站在船頭,手中的槳一前一後交錯地搖着,船在水上緩緩滑行。
烏鎮的民居大都鄰水而建,許多家都在鄰水的一面造了小陽臺,上面放一兩章椅子,周圍放上一些種了花草的盆子,看上去倒是有情調得很。
只是東栅的河河道比較窄一些,要是有兩艘船相對行駛,也不是很方便。
趙司寒原本同唐恪面對面坐着,恰好與他們相反方向行來了兩艘船,三艘船碰到了一起。猛烈的撞擊讓趙司寒超前一撲,剛好落在了唐恪懷裏。
他們兩個人靠得很近。
這麽多年了,終于又将眼前的人抱在了懷裏,雖然是意外所致,唐恪卻有些感慨。趙司寒沒有化妝,白皙的皮膚像瓷器一般光滑無瑕,在烏篷船上的小窗子中透過的陽光的照射下,像是發着柔和的光,大大的貓眼因為剛剛哭過還有些紅,讓人格外想憐惜。唐恪抱着趙司寒,一時間居然舍不得放手。
趙司寒也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地看過唐恪了。這麽些年過去,時光也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倒是一如初見般讓她心動,簡直不可思議。此刻唐恪離她那麽近,他溫熱的呼吸深深淺淺地落在她的側臉上,讓她忍不住想起昨晚上唐恪給她的白糖糕,裏面的白糖那樣甜,可是她卻覺得甜不過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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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鎮,好像真的教會了她很多東西。
“唐恪。”趙司寒忽然湊到唐恪的耳邊,對他說,“我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機會正式地追求我。”我以前一直抗拒你,想要逃離你,可是我不會忘記我曾經在最美好的年華遇見你,然後拼盡全力,站到了你身邊。雖然我們曾經離別,可是現在,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讓我們試着回到原點。
“好。”這一聲,有些顫抖。
唐恪覺得那一瞬間,時間是凝固的。心中的喜悅怎麽也藏不住,經過這麽些天的努力之後,她終于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而不是一味逃避。哪怕她心中還藏着別的事情,哪怕他們之間還有別的障礙,只要她願意面向他,他可以一個人獨自走完所有的路。
絞在一起的三輛烏篷船漸漸分開,繼續向着各自的目的地行駛。岸上的游客漸漸增多,水上的船只也漸漸增多,可是他們卻向着目的地駛去,一路平順無波。
船漸漸靠岸。碼頭離出口并不遠,他們一下船就看見了站在入口處的趙司宴一行人。
午餐地點倒也不需要多選,趙司寒他們住的那家民宿的老板娘手藝就很好,趙司寒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吃的老板娘做的飯。
老板娘将餐桌放在了鄰水的陽臺上。陽臺四周的花盆裏開着各種不知名的小花,他們就這樣坐着,還能聽到船槳破水時的聲音,游客和他們隔着一條河,倒是給人感覺有一種別樣的靜谧。
老板娘做的菜都是土菜,大多都是自己家裏種的或腌制的,小青菜都嫩得很,簡單炒炒就讓人看着食指大動。
不過老板娘最拿手的還是葷菜,那一道梅幹菜扣肉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吃魚。”趙司寒嘴中還嚼着梅幹菜呢,就見唐恪推了個小碗過來,裏面是剔好了刺的鲫魚肉。趙司寒一向喜歡吃魚,只可惜常常會被魚刺卡住,因此從來不敢多吃。唐恪也知道她不吃魚的原因,因此才會有這一舉動。
趙司寒也沒有拒絕,将碗接了過來。鲫魚肉細膩卻多刺,唐恪為她剔刺花了許多功夫,她本就是不該拒絕的。
在座內心最複雜的大概就是陳楓南了。并不是他沒有想到唐恪會對趙司寒這樣無微不至,而是,從來不接受除了至親之外的其他人為她夾菜的趙司寒居然很是自然地就接受了唐恪遞給她的魚。
其實這也是無可厚非的,趙司寒不喜歡人家給她夾菜莫過于覺得會有別人的口水,自家老爸老媽和老弟的就勉強忍了,可是唐恪不一樣啊,哪對熱戀過的小情侶沒有吃過對方……口水來着,何況自從兩個人一起吃飯以來,唐恪總是有意無意地給她夾菜,竟也有種習慣成自然的感覺。
陳楓南不知道這些,他認識趙司寒的時間雖然長,卻因為他的母親,很少能有真正和她親近的時候。況,趙司寒好像從來将他當成鄰居家的哥哥,認為他們之間有的,不過是認識很多年罷了。
陳楓南知道,趙司寒心底裏是知道他的感情的,所以她怕他,她害怕他将心底裏的話說出口,她害怕他讓他做選擇,這樣想想,也許她還是在意他這個朋友的。只是趙司寒怕是不知道,陳楓南也害怕自己,他那樣喜歡她,在她身邊默默守了這麽多年,他害怕自己一旦将心底裏的話說出口了,他就再也沒有機會站在她身邊了,連守着她、看着她的機會也被剝奪。
趙司寒是個重感情且念舊的人,所以她因為她故去的朋友來到烏鎮,可同時,她也是個冷酷無情的人,說舍棄的東西,怕是很難重拾。
就這樣來看,唐恪倒真是她生命中的意外。只是感情這種東西又怎麽是可以用常理來推斷的呢?更何況還是年少時的深情。
吃完飯之後幾個人還是繼續逛東栅。自從容皎讀了歷史系之後,對各類博物館興趣暴漲,這回來了烏鎮,百床館之類當然是必須要逛的。
百床館裏陳列着不少明清時期具有代表性的古床。
“這個拔步床倒是真的有些意思。”趙司寒站在一張千工拔步床前面,對唐恪說,“像小房子一樣。”
眼前的這張千工拔步床的确是極盡奢華,木材之名貴暫且不提,就是上頭精美的雕花,也不知要費盡多少人力,所謂“千工”,說的就是一個工人,花費一千個工時的意思。
“拔步,就是擡腿的意思,也就是說要走好幾步才能真正走到床上,所以前頭才會有這麽大的圍廊。”唐恪溫聲地同趙司寒解釋道。這拔步床雖然精巧,在唐恪眼裏卻遠不及趙司寒好看,展館內人多,他一直伸着手臂護着她,讓她不被周圍的人擠到碰到,“唐家老宅也有這麽一張,是當年我奶奶的嫁妝,上頭雕了一些名著故事和百子千孫圖之類的,寓意很好。你要是想研究,下次可以去老宅。”
趙司寒聽到這話,忍不住回頭瞪了唐恪一眼,誰要去他家研究床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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