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呼,花燈

趙司寒一直覺得白天逛東栅,晚上逛西栅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東栅更多的是一些人文展館,而西栅,多的卻是古鎮與現代的融合。

“說起來我還是更喜歡東栅一點。”容皎走在最前面,一邊走一邊說,“西栅這邊,總給人感覺燈紅酒綠的,為什麽所有古鎮都要搞酒吧一條街!西塘也有。”

在古鎮裏開酒吧,的确有濃濃的違和感,不過既然是趨勢,趙司寒也覺得不好多做評價,可能她其實心底裏也是更喜歡東栅一些。

“你去過幾個古鎮啊,就用上所有這樣的詞。”不過妹妹還是要教訓的,“不喜歡就別看,看你喜歡的就好啦。”

不得不說,西栅的夜景還是很美的,具有江南特色的房屋全都亮起了燈,映在河流裏,好像這才是攝影師鏡頭下的烏鎮。

晚上并不适合逛龍形田這樣的景點,不過在晚風微涼的河邊漫步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有幾家店裏賣花燈,各色形狀的燈籠挂在一處,倒有幾分如夢似幻的感覺,恍惚間讓人不知道今夕何夕。

趙司寒看着唐恪走進店裏,買了一盞兔子花燈提了出來。

“給。”唐恪将花燈遞給趙司寒,花燈并不是很亮,微微泛黃的燈光倒是映襯得他的臉格外好看。

“為什麽是兔子。”趙司寒接過花燈。這花燈倒是有幾分意思,小兔子也畫得惟妙惟肖,可是唐恪明明知道她最喜歡的動物是貓咪。

“我們在一起那年的第一個元宵節,你還記得嗎?”唐恪看着她有些疑惑的表情,問道。

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并不久,統共也就在一起過了一個元宵節。趙司寒記得那一年,A市附近的一個鎮上在祠堂裏放了許多花燈,很是有名。看花燈雖然是元宵節的傳統,但從小長在城裏的趙司寒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

那年的花燈具體什麽樣子,趙司寒已經不記得了,只是記得那一天人很多,唐恪害怕和她走散,一直緊緊地牽着她的手。

“怎麽了?”趙司寒一下子沒有想出來這和兔子燈籠有什麽關系。

唐恪也猜她不記得了,于是幫着她回憶那天的事情。

他現在還能記得當時趙司寒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裹着厚厚的圍巾。她一向畏冷,可當時看完了花燈的她卻還是不願意上車,站着不知道東張西望些什麽。

Advertisement

“在找什麽?”唐恪記得當初自己這樣問她。

趙司寒看了許久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苦着一張臉:“我以為附近會有賣小花燈的,電視上那些個看花燈的,不是都會提着盞小燈嗎?”

唐恪覺得有些想笑,卻還是很認真地問她:“你喜歡什麽樣子的花燈?”

“兔子。”這是當初趙司寒的答案,“花燈只有兔子形狀的才是最經典的呀。”

聽完了唐恪的描述,趙司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初一句玩笑話,你也記到現在?”

“你說的話,我總是記在心裏的。”唐恪知道,趙司寒當初說這句話的時候也許壓根沒有走心,可是他願意将她說過的話都放在心裏。

他們分手之前的那個寒假,趙司寒曾經和他說過會很忙,等過完了年再聯系。

她也許不會知道,在那個沒有和她聯系的假期裏,他曾經跟着一個老師傅學習做花燈。他想要自己動手給她做一只小兔子。

只是可惜,兔子還沒有做出來,他卻聽到了她說要分手。

那天他正在宣紙上畫兔子的眼睛,畫着畫着就想起了她。當手機上“曼曼”兩個字開始跳躍的時候,他還覺得那是兩個人心有靈犀。

“分手”兩個字從電話那頭傳來之後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唐恪只記得自己看着宣紙上那雙眼睛愣了好久,他不停地在想她究竟是遭遇了什麽,才會和他說分手,他以為她很愛他,至少和他愛她一樣愛他,可是她說要分手。

唐恪很舍不得,可是他卻更舍不得讓她為難。

“好。”那一聲好,聽起來很平靜,可是到底有多難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西栅比東栅大得多,但是逛着逛着也就那麽一回事。幾人先去聽了會兒戲,就往關帝廟去了。

“來烏鎮是一定要來關帝廟和文昌閣的。”容皎翻着地圖,說的頭頭是道,“文昌閣代表文,關帝廟代表武,一文一武,挨得這麽近,就是方便朝拜啊。像寶寶這樣的讀書人還是應該去文昌閣看看,你們這些……就去關帝廟吧。”容皎看了看身後的人,硬生生地咽下了“莽夫”這兩個字。

容皓向來标榜自己是社會主義的好青年,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朝着自己的妹妹翻了個白眼,換來了容皎一個鬼臉。

趙司寒看着這對兄妹,忍不住笑了笑,她走過去,拍了拍容皎的肩膀:“阿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多拜拜關帝。”

趙司寒說着走了過去,合掌朝着關帝像拜了拜,“關公在民間被稱為武財神,看你這個樣子,阿皓八成是不願意養你的,你還是學我,多拜拜財神,自力更生吧。”

“表姐……”容皎想起自己剛剛對哥哥的大不敬,瞬間悲從中來,雖然她和表姐都是社會主義的好少女,但是為社會做貢獻的主要途徑是通過消費來拉動GDP,她表姐不僅有表哥願意養,還有她男神在那裏等着,可是她哥要是真的不願意養她,她就再也不能愉快地為建設社會主義而奮鬥了,QAQ。

逛完了西栅時間還早,于是容皎就提議先去行館裏坐會兒。

“我終于明白為什麽要設酒吧一條街了。”回行館剛好要經過酒吧街,容皎看着燈紅酒綠的店鋪,突然感慨道,“因為逛完了景點,真的很想和杯啤酒,然後舒舒服服地打個咯。”

“那還不容易。”容皓看着自己妹妹沒有出息地眼巴巴地看着前不久被她嫌棄過的酒吧的樣子,說道,“行館裏有的是啤酒。”

于是一行人瞬間找到了接下來的活動項目。

坐在行館別墅的院子裏,看看天空,聽聽蛙鳴,喝喝啤酒,倒也真是惬意的事情。

惬意到了最後,就是容皎和趙司寒都醉倒了。趙司寒原本酒力倒是還可以,只是容皎發現了清酒的口味偏甜,倒是比起啤酒更好喝一些,硬拉着趙司寒陪她一起喝清酒。

“真是胡鬧。”趙司宴看着已經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看着冷靜,其實已經神志模糊的趙司寒,有些無奈地對唐恪說,“阿皎拉着她喝就喝,也不想想清酒後勁多大。”

唐恪伸手給趙司寒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笑着說,“沒事的。”反正他總是會照顧她的。

“曼曼喝醉了,就讓她睡在這邊吧。”陳楓南看了看趙司寒,又看了看唐恪,提議道。

唐恪聞言擡頭看了陳楓南一眼,對視了片刻之後,他撇開目光,看着除了臉頰有些紅,完全看不出醉态的趙司寒,笑着說,“曼曼怕是更想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容皎的身形和趙司寒相差得有些多,讓她穿容皎的衣服也并不合适,最好的選擇,還是回到東栅的民宿去。

唐恪将趙司寒披散着的長發撥開,随意紮了個馬尾,想讓她更舒服些。趙司寒好像感覺到了唐恪的手比她的臉頰溫度更低,一個勁地往他的手那邊蹭,和主子平時撒嬌時一模一樣。

陳楓南忽然覺得心裏酸澀無比,他看向趙司宴。

他是這裏最有資格決定趙司寒去處的人。

趙司宴沉默了會,看向唐恪,說道,“我送你們過去。曼曼喝醉了也乖得很,走路會踉跄些,自己洗臉洗澡什麽的完全不是問題。”這倒是大實話,趙司寒幾乎每次醉酒都有趙司宴陪着,她喝醉的時候,自理能力還是很好的。

既然趙司宴都這麽說了,陳楓南自然沒有再阻止的道理。于是眼睜睜地看着趙司宴扶着趙司寒到了唐恪背上。原本該由司宴來背她的,只是今天他也喝了不少酒,倒是唐恪一直坐着喝水。趙司寒趴在唐恪的背上,她的臉離他的很近,她還笑着往他臉上蹭了蹭。

陳楓南就站在門口,看着三個人越走越遠,好似那個他從小看護到大的姑娘也就這樣越來越遠,直到完完全全走出他的生活。他還能記得那天在踏歌歸遇見趙司寒時的欣喜,他知道母親因為上一輩的一些恩怨向來不太喜歡曼趙司寒,可是那時,他的母親松口了,答應接受她。

他想,他活到現在最快樂的時刻,大約就是那時,曾以為能娶她為妻。他以為他能一直愛護她,呵護她,直到永遠。他甚至想過以後,等他們都老去,他可以和小輩們說說以前,說說他們從小到老的故事。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罷了。第25章 喲,醉酒

“交給你了。”趙司宴将他們送到了東栅入口處。要是平時,将趙司寒交給別人,司宴肯定不放心,只是今天,他也察覺到了這兩個人之間關系的變化,她的路,終究還是要她自己走,“那……”

司宴欲言又止,他往景區裏面望了望,終究沒有再說話。

趙司寒他們住的那家民宿離入口也就不過百米。

“放心吧,你回去小心一些。”唐恪背着趙司寒囑咐道。趙司宴也喝了不少酒,的确更應該擔心一些。

三人在入口處分開。

唐恪背着趙司寒往他們住的那家民宿走,月光将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趙司宴趴在他的肩膀上,呼出的氣息落在他的耳邊,溫熱。

原來喝醉了的趙司寒是這個樣子。唐恪不由得輕笑,想起了大學時候,趙司寒裝醉那次。

那本來是個慶功宴,他們一起做的科研項目拿了獎。趙司寒在席上喝了不少酒,沒過一會兒就開始耍酒瘋。

趙司寒對唐恪,那是司馬昭之心,和他們一起做項目的人都知道,所以在慶功宴之後,一個個都跑得飛快。

“那個,小寒就交給你了啊。”組長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飛快地遛了。

唐恪看着抓着他的衣袖傻笑的趙司寒,有些無奈。俗話說的好,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這裝醉的人,也是這個道理。

“打電話給你的室友?”唐恪看着趙司寒,問道。

只是趙司寒已經打定主意要裝醉和男神獨處,怎麽可能不把自己的後顧之路切斷了?

所以唐恪只見趙司寒挨個地打電話給室友,然後聽到的回答不是“我在家裏呢”,就是“我現在很忙啊,開會呢”。

趙司寒打完了電話,踉跄着,有些無辜地看着他。

最後,他也是沒有辦法,然後像現在這樣,背着她,往學校去。

“我喜歡你。”趙司寒在唐恪的背上也不見得安分一些,“很喜歡很喜歡。”在男神的背上告白的,除了她,也沒誰了吧。

唐恪腳步一頓,問道:“我是誰?”

“唐恪。”趙司寒笑了笑,大聲地說出了他的名字。

只是他卻像是聽到了自己的心震顫的聲音,不強烈,卻絕對沒有辦法忽視。

他是喜歡她的,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喜歡。可是他看着她在身邊跑來跑去,想要吸引他的注意的時候,他卻猶豫了。

唐恪從小就招人喜歡,可他招人喜歡的,不過就是那個皮相罷了。都說母親最偏愛自己的孩子,可是連他的母親胡蓁女士都常常說他能吸引女孩子的,也就一張臉,只怕相處久了,會受不了他的性子。

他害怕趙司寒也會在真正和他相處之後,變得厭倦他。所以不敢接受她,他寧願沒有得到過,也不希望得到後再失去。

可是趙司寒好像越挫越勇。

這真是應了雨果那句話,“真愛的第一個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膽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膽”。

老板娘看到唐恪背了趙司寒回來,有些驚訝,直到看清楚趙司寒臉上的紅暈:“小姑娘這是喝醉了?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的。”

口中雖然這樣說着,卻還是幫着唐恪,将趙司寒帶到了樓上的房間裏。

趙司寒被放下來後,自己坐到了床上。老板娘打了熱水過來,讓唐恪幫她擦擦臉。擦完了臉後,趙司寒看起來清醒了。

“你去睡覺吧。”她坐在床上,看了看窗外,又伸手掐了一把唐恪的臉,“一身酒味,快去洗洗睡吧。”

“也不知道是誰一身酒味。”唐恪正在給趙司寒擦手,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笑了,“我走了,你一個人可以嗎?”

聽到有人質疑她了,趙司寒有些不開心:“怎麽不可以了?搬出去住之後,有時候我也會一個人坐在家裏喝喝酒,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不然還讓主子照顧我嗎?”

這就是酒後吐真言了。換做平時,她是絕對不會将這樣的話說出口的,被司宴知道那還怎麽得了。

“那你去洗澡吧。”趙司宴描述過她醉後的樣子,唐恪總體還是放心的。

趙司寒聽到這話倒是偏頭瞥了他一眼,她本就眼睛大,這會兒喝了酒,看上去不僅水汪汪的,還帶着一絲媚意:“你要坐在這裏聽我洗澡?”

倒是介意得很。

“我出去。”雖說這是趙司寒的要求,但是作為一個紳士,這也應該是他給她的尊重,“我在你房間外頭,要是有事,喊我一聲。”

趙司寒點了點頭,看着唐恪離開了她的房間才找出衣服來準備洗澡。據說,小情侶之間相處,最尴尬的時候就是被聽到洗澡和如廁。

趙司寒默默地走進浴室,關上門的時候她那浸泡在酒精裏的大腦才想起來,哦,他們還不是小情侶來着!

唐恪再次走進房間的時候趙司寒已經洗完了澡,坐在床上,正準備睡覺。

“你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她看了看唐恪,笑得有點傻氣,“我洗完澡了呀,接下來睡覺不會有事情的。”她還能睡着睡着從床上摔下來不成!

“先把頭發吹幹。”關于睡覺的事情,唐恪的确是不擔心來着,只是她這樣濕着頭發睡,總是對身體不好,“我幫你吹。”

唐恪與趙司寒面對面,他站着,她坐着。趙司寒努力想擡頭看他一眼,可是發現好累,于是默默地放棄了。

唐恪插上了吹風機的插頭,打開開關,吹風機發出了一陣轟鳴聲。唐恪伸手試了試吹風機吹出的風的溫度,覺得差不多,于是開始給她吹頭發。

趙司寒的頭發很長,垂下來已經到達腰跡。在大學的時候她也是長發,只是沒有那麽長。當時兩個人會一起在閑逛,趙司寒不知道,有很多次他都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她那烏黑濃密的長發,只是每次都很小心地克制住了。

他曾以為那是對她的尊重,可是後來,他看到好友季沉影和他夫人的相處模式,才知道,有時候,情侶之間是需要有一些親密的舉動的,并不是應該一味地恪守禮節。

長發如瀑,唐恪的長指在她發間穿梭,直到頭發漸漸變幹。

“唐恪。”趙司寒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麽,叫了他一聲。

“怎麽了?”唐恪停下動作問她,“吹風機風溫度太高了嗎?”

趙司寒搖了搖頭,然後忽然抱上了唐恪的腰。唐恪一驚,手中的吹風機差點掉到地上。趙司寒将他抱得很緊,唐恪就站在那裏,靜靜地由她抱着,一動也不敢動。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趙司寒悶聲問道。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麽了。她應該是醉着的,不然不會有這樣的舉動。可是當她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卻覺得自己特別清醒,一絲醉意也沒有。

風從窗外吹進來,不知道是不是屋內的酒氣還沒有散去,今晚一口酒也沒喝的唐恪也有了種微醺的感覺。

“不好。”唐恪将手輕輕地放在趙司寒頭上,“我這些年過的一點都不好,沒有你在身邊,一點都不好。”

趙司寒聽到唐恪的回答,只覺得內心柔軟一片,“那你是因為過得不好回來找我的,還是因為你愛我所以回來找我的?”

趙司寒靠在唐恪身上,聲音軟軟地問出這樣的問題,倒是更像撒嬌一些。

“我是因為過的不好,所以回來找你。但是我過得不好,是因為我愛你。”唐恪說話聲音并不大,卻格外堅定。

趙司寒在他胸前蹭了蹭,覺得格外滿足。

以前,他從來沒有說過愛她。他一定不知道當初她一直沒有安全感。

現在,他對她說愛了。

唐恪就那樣站着,直到透過衣服感覺到了濕意。

“不要哭。”他突然有些慌張,“怎麽了,為什麽哭?”

“我沒事。”趙司寒沒有擡起頭來,卻是放開了他。

唐恪看不清她的表情,卻只聽見她說,“你要對我很好很好,不然就沒有機會上位了。”趙司寒說完話也不看唐恪到底是什麽反應,手腳利索地爬到了床上。

唐恪就站在那裏,看見趙司寒鑽進被子裏,用背對着他。

“好。”他說的很認真。我自然會好好對待你,我在那麽多個日夜裏,用孤單确定了你的獨一無二,自然不會再放開你,再讓你有機會離開。

第二天一早,趙司宴他們就從西栅過來了,今天是他們離開的日子。

他們進來時,趙司寒正在喝唐恪買的粥。

“表姐!”容皎人還沒到,倒是聲音先到了,“表姐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酒後勁那麽大。”早上醒來的時候,頭都快炸了,宿醉真是太不舒服了。

“沒事。”趙司寒繼續淡定地喝粥,她是知道清酒後勁大的,但她還是喝了,這和容皎并沒有關系。

容皎長長地舒了口氣,表姐不怪她就好。

只是……“表姐為什麽你就喝醉了個酒而已,眼睛卻腫了?”

這問題問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唐恪身上,特別是司宴,深深地覺得自己昨晚的信任被辜負了啊。

“看什麽看。”趙司寒瞪了衆人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勺子,“這是你們該管的事嗎?走人,回家!”

唐恪原本站在趙司寒身邊,沉默的很,這會子聽到趙司寒維護他了,瞬間嘴角就有了笑意:“嗯,回家。”

同類推薦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凡人修仙傳

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諸位道友,忘語新書《大夢主》,經在起點中文網上傳了,歡迎大家繼續支持哦!
小說關鍵詞:凡人修仙傳無彈窗,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最新章節閱讀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傳奇大老板

傳奇大老板

新書《我有一個兜率宮》已發布,請大家多多支持!
身患怪病的城中村包租公李單,門口來了三個奇怪的租客。
“我叫汪岩,是孤兒,是重生者,重生前是億萬富翁!我會賺錢,我想租房。”
“我叫江塵,是孤兒,是重生者,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會種田,我想租房。”
“我叫方宇,是孤兒,是重生者,地心世界就要入侵!我會修煉,我想租房。”
李單:滾!
我家又不是孤兒院!
一個個竟在鬼扯淡!
可沒想一轉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單的家,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兜率宮,他則成為第三任宮主。
從此以後,他成了城中村的隐士高人。
時光如梭,歲月流轉。
李單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提前寫好了劇本。
仿佛冥冥中,一只無形大手,在操控着無數的提線木偶。
唯有住進兜率宮之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小說關鍵詞:傳奇大老板無彈窗,傳奇大老板,傳奇大老板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