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争寵
謝瑤華忽然吐血暈倒,将玉子言與謝重華吓得不輕。
兩人同時接伸手接住即将倒下的謝瑤華,但謝重華更強勢一些,焦急喚了幾聲,謝瑤華毫無反應,便将她抱起放到密室裏那張卧榻上,吩咐外面候着的侍從去請老神醫來。
謝重華差人去請的老神醫便是先前為玉子言診治的那位老神醫,前些日子便離開了定安侯府。
老神醫是幽冥谷的人,聽命于謝重華。
是以,玉子言被趕出密室,謝重華命人将他攔在外,不許他進去。
焦急等待了一個多時辰,密室的門終于開了,玉子言顧不上許多了,迫不及待往裏沖,不料出來之人竟是謝重華,滿身肅殺之氣,一把揪住玉子言的衣襟,冷聲道,“小子,離我妹妹遠一點。”
玉子言擰眉不言亦不掙紮,兩人僵持着,玉子言不知謝重華究竟是否是遷怒于他,但眼下他的心神全在謝瑤華身上,不反抗只因眼前之人是她的兄長。
此時謝瑤華虛弱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哥哥,與他無關,莫要為難他……”
聽到謝瑤華維護玉子言,謝重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但他還是放開了玉子言,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因擔憂謝瑤華,在謝重華松手後,玉子言急忙奔了進去。
謝瑤華躺在卧榻上,臉上汗濕,幾縷散亂的碎發貼在蒼白無血色的臉上,老神醫正擰了濕帕子要為謝瑤華擦臉。
“我來吧。”
玉子言自老神醫手上接過帕子,快步行至榻前就地坐下,動作輕柔地為擦臉。
謝瑤華将要合上的眼又睜開了,虛弱開口,“我兄長他并無惡意……”
“嗯。”玉子言應了一聲,随即又道,“他的感受我知……”
他感同身受。
眼睜睜看她受苦掙紮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太煎熬了。
謝瑤華未再言語,閉上雙眼陷入昏睡。
老神醫摸着下巴思忖,看着他為謝瑤華擦臉擦脖頸,而後又為她将雙手也擦了一下,老神醫眼睛一亮,輕輕拍了拍玉子言的肩。
玉子言疑惑回頭看,見老神醫朝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到外面,應是有話與他說。
細心地為謝瑤華蓋上薄被後,玉子言才随老神醫走了出去。
老神醫盯着他瞧了許久始終未開口,玉子言壓低聲音道,“前輩,瑤華她……你可有法子救她?”
老神醫嘆氣,“牽魂引不難解,可若先解了牽魂引,她也活不了多久的……”
玉子言因震驚而睜大雙眼,老神醫凝重的神情令他恐慌。
“不、不會……”
她會好好的。
那一瞬的驚恐過後,玉子言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老神醫身上,此刻的他已無法控制住情緒,抓住老神醫的胳膊,苦苦哀求。
“前輩您一定救她的,求求您救救她……”
原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她了,可他終究還是有十分的幸運,不僅再度與她重逢,還有機會陪在她身邊。
她的心願尚未達成,大仇未報,她怎麽可能會死呢。
失而複得的喜悅還未來得及品嘗又要經歷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玉子言無法接受亦無法面對這樣的事。
老神醫顯然是見慣了這種面因無法便對生離死別而亂了方寸的場面,在玉子言漸漸失控時仍能鎮靜面對,悲憫嘆息。
“這丫頭身上不止牽魂引一種毒,另一種更為棘手,過去三年,兩種毒相互牽制倒還好些,眼下怕是不成了。”
“兩種毒?”玉子言怔住。
老神醫點頭,道,“有些年頭了,若不是三年前她走火入魔怕是至今仍未察覺遭人暗算下了毒,那毒十分惡毒,無藥可解,只要毒發便活不過三個月。”
玉子言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從何問起,他對謝瑤華的遭遇一無所知。
老神醫又道,“這丫頭也不知該說她有福還是倒黴,那毒發作後不久,穆九霄又在她身上種下牽魂引,以毒抑毒,算是因禍得福,但眼下兩種毒在她體內沖擊,以她目前的身子狀況而言撐不了多久的。”
玉子言聽得心頭一緊,反而冷靜了不少,他明白,遇事需得沉着應對,不可慌了神,亂了手腳。
關心則亂,此時他不能慌亂。
“您可有法子救她?”
老神醫依舊搖頭,“連幽冥谷中醫術最精湛的大長老用了三年的時間也未曾找到根治之法,除非找到前任谷主雲歸,尚有一線生機。”
雲歸,傳聞中的鬼醫,性子古怪,行事更是異于常人,救人也殺人,是否出手全憑當時心情的好壞。
也有傳言說雲歸修煉長生不老術,百歲仍是翩翩公子模樣,五十年前将谷主之位傳給現任老谷主江岑後便不問世事,游歷天下,神龍見首不見尾。
如今幽冥谷的老谷主是謝瑤華的外祖父,五十年前接任谷主之位時只二十出頭的年紀。
五十年過去,雲歸依舊是幽冥谷神一般的人物。
便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玉子言對此也是有所耳聞的。
聽老神醫如此一說,玉子言頓時有了盼頭。
“前輩,您可知雲歸前輩的行蹤?”
只要有一絲希望,他便不會放棄。
謝瑤華再次醒來已是深夜,她仍舊躺在密室的卧榻上,玉子言與謝重華守着她,兩人對弈消磨時間。
玉子言輸了五局,第六局亦無勝算,即将連勝六局的謝重華卻怒了。
“你莫要以為故意輸給我,我便會對你有所改觀,你如此做,便是輸我十局,你也只是個居心叵測僞君子。”
“……”
玉子言覺得自己很冤,但面前這人是瑤華的兄長,他除了默默忍受別無他法。
方才是謝重華問他可會下棋,他點頭後,謝重華便命人松了棋盤來,他之所以一直輸,除了棋藝不精外,還有另外的緣由。
他一直在想先前老神醫說的話,如何才能找到雲歸救謝瑤華。
一心二用的下場苦不堪言。
謝重華本瞧他不順眼,若他此時是解釋也是無用的,謝重華甚至會覺得他的态度敷衍,怕是适得其反。
今日一見,玉子言才知,謝瑤華與謝重華的性子截然不同。
相較之下,謝瑤華對他算是極致溫柔了啊……
眼下謝重華對他挑鼻子挑眼,橫豎瞧他不順眼,想來也不會想聽他的解釋。
半晌未聽到玉子言開口,謝重華越發不悅,逮着機會自然是要數落一頓方能舒心一些。
但并未等謝重華發作,玉子言發覺謝瑤華醒了,當即扔了棋子,奔至榻前。
“瑤華,你醒了。”
此刻的玉子言滿心歡喜,全然忽略了謝重華。
玉子言撲到榻前,自然而然地握住謝瑤華的手,随後而來的謝重華見到這一幕,頓時黑了臉,二話不說往榻上一坐,強勢地将玉子言擠開了。
謝重華伸手撥弄謝瑤華額前的碎發,眼中滿是疼惜,“瑤兒,可好些了。”
對上兄長擔憂的目光,恢複些許元氣的謝瑤華揚起嘴角,作勢要起身。
謝重華忙探手去扶,被他擠開的玉子言卻比他更快,以半抱的姿勢将謝瑤華扶起順勢靠在了他懷裏。
慢了一步的謝重華看妹妹被醜八怪搶了去,愣了一下,發現妹妹似乎有些依賴這個醜八怪,他心裏越發不是滋味兒了。
從小到大,妹妹還未這般依賴過他,此時他竟被一個一無是處的醜八怪給比下去了?
“瑤兒,男女授受不親,到為兄這裏來。”謝重華冷着臉朝謝瑤華伸出手。
玉子言下意識摟緊了懷中人,生怕她被搶走似的。
夾在兩人中間的謝瑤華無辜眨了眨眼,看看兄長又瞧瞧玉子言,心下有了對策。
“我渴了。”
她的聲音虛弱且沙啞,謝重華自是心疼妹妹的,聽她說渴了,趕忙去倒水給她。
玉子言低頭看懷中人,趁謝重華背對他們時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瑤華,若不是你醒的及時,我命休矣,重華他好兇啊……”
某人偷偷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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