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不離
謝瑤華如何不知玉子言的用意,既然他親自前來, 她自然會給他臺階下。
瞧見她自屋裏出來那一刻, 玉子言是欣喜的,欲邁步奔向她卻又忍住了,将歡喜之色掩下, 傲嬌地擡起下巴, 故作矜持。
謝瑤華來到他面前站定, 盯着他片刻, 随即一笑,轉身往回走,玉子言如何繃得住,急忙抓住她的胳膊。
“瑤華……”
謝瑤華扭頭,故作不解,道,“何事?”
玉子言扭捏道,“我錯了……”
“不知殿下錯在何處?”她挑眉。
玉子言瞧見謝重華與青葉自屋裏走了出來, 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将眼前之人拽到懷裏擁着往外走。
邊走便低首在她耳邊低語。
“是我錯了,不該與你置氣的, 但是祈兒的事你瞞着我,孩子長這麽大我才見到他……”
她懷有身孕他不知,給他生了兒子他也不知,那樣的境遇,她究竟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他一無所知。
與其說是怪她, 倒不如說是自責。
在她最需要他之時他不在她身邊,他甚至以為她不在了。
那時他守了她三日,她确實已無氣息,謝重華将他敲暈,待他醒來,謝重華便給了他一個骨灰壇。
他并非沒有懷疑過,可心如死灰的他只想與她陪着她,上天入地,共赴黃泉無所懼。
他之所以還活着,是要為她将未做完的事做完,未報的仇,他得替她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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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未尋短見,而她平安歸來,還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那便是祈兒。
他們的兒子。
越想心裏越暖,愧疚愈濃,玉子言緊緊攬着謝瑤華,明明有千言萬語,此刻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別無所求,只求能得她相依相伴、不離不棄……
見妹妹将被拐跑,謝重華郁悶不已,回想以前,他覺得妹妹是這世上最灑脫之人,拿得起放得下,行事果斷,可自打在西越與玉子言這小子相遇後便如同變了個人似的。
在他眼皮子底下,竟讓玉子言那混賬得了手,有了祈兒。
雖然有了一個機靈可愛的外甥是件天大的喜事,但只要一想到他的父親是誰便覺氣不打一處來。
“玉子言你站住!”
謝重華正在氣頭上,也顧不得什麽君臣有別了,對玉子言直呼其名且語氣惡劣。
玉子言聞聲停步,與謝瑤華同時回頭。
謝重華深深吸氣壓下怒氣,板着臉道,“首輔大人可是打定主意要讓他的女兒奪下太子妃的頭銜的,若真如此,你叫瑤兒情何以堪。”
聽到此事,謝瑤華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撥開玉子言的手,退到一邊,與他拉開距離。
這一動作便已表明她的态度,玉子言頓時慌了。
“瑤華,你莫要聽重華胡說,并無此事。”
說話間他再度像謝瑤華伸手,欲将她拉回來,但他的手被謝重華給擋開了。
“那只老狐貍什麽心思,你我心知肚明,如今你是太子,他豈會白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若他的女兒成了太子,以後他便是國丈,當初先帝已病重,他依舊将親妹送入宮中,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麗妃入宮不過三月未能懷上龍種便成了太妃,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如今你這個香饽饽他豈會輕易放過。”
當朝首輔沈常青,兩朝元老,朝中文臣皆自稱出自沈常青門下,在他面前以學生自居,沈常青可謂是一手遮天把控朝局,權傾朝野,甚至時常左右皇帝的決策。
玉子言之所以能順利登上太子之位,根本緣由是首輔沈常青與晉王姜重煥之間的争鬥越發激烈了。
沈常青手上無兵權,但晉王有,這也是沈常青最忌憚的。
是以,以沈常青為首的文臣主張将先帝遺留的唯一一個皇嗣迎回,只因如今的皇帝已近不惑卻膝下無皇子來繼承大統。
晉王自然是不願意的,首輔自然也能想到這一點,遂才舉薦晉王世子姜弈為特使去西越接回先帝遺孤。
玉子言在西越幾經生死,與首輔和晉王的争鬥脫不開幹系,他回到天辰後,也是首輔一幹文臣力薦,将他推上了儲君之位。
謝重華雖志不在朝堂,但這些年混跡朝堂,他也看明白了許多事。
身在高位,身不由己之事只會越來越多。
便是皇帝也無法随心所欲,受諸多束縛,遑論玉子言一個全靠首輔撐腰方能坐穩儲君之位的太子。
換作以前,謝重華自然是無條件配合玉子言,可如今玉子言将謝瑤華牽扯進來,他自然是不贊成的。
在謝重華心裏最重要的便是親人,父母親與妹妹是他的底線。
妹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下來,他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殿下,若無禦旨賜婚,你便娶不到瑤兒,你們一日未成婚,祈兒便只是謝家的孩子。”
謝重華擋在謝瑤華身前,擋住了玉子言看向謝瑤華的目光。
玉子言上前一步,鄭重承諾,“此生我只娶瑤華一人,若我依舊是太子,太子妃只會是瑤華。”
謝重華冷笑,“說的倒是好聽,可你真将我當三歲孩童了,如今天辰可不是太子說了算的。”
否則謝家也不會因有心人的挑撥利用而分崩離析,他們一家也差點死于非命,這一切皆是因奸佞作祟。
玉子言不能在這裏向謝重華解釋,此時作出任何承諾也無用,他只想帶謝瑤華回去,回他們的家。
就在隔壁。
謝重華将謝瑤華護在身後,不讓玉子言靠近,謝瑤華将兩人之間的暗自較量看在眼裏,無奈扶額。
兩個大男人幼稚時是真的無比令人頭疼呢。
“重華,我只想與瑤華在一起,你明知我武功平平不是你的對手卻還要逼我,如此作為,與仗勢欺人有何區別?”玉子言急了。
謝重華不為所動,“若你連我也打不過,又談何以後,你無法保護瑤兒,自有能保護她之人保護她。”
玉子言臉色一沉,捏緊拳頭,似是忍不住了。
謝瑤華見勢不妙,拍拍謝重華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
謝瑤華走到玉子言面前,他頓時展顏,向她伸出手,她微笑着将手放于他掌心。
而後兩人相攜離去。
謝重華快要氣瘋了,欲追上去,身後青葉出聲叫住他。
“少主,主子的決定旁人無法左右,您何苦呢,主子既已下定決心與殿下共進退,您阻止只會令主子為難。”
青葉所言如同一記悶錘狠狠敲打在謝重華心上。
自家妹妹是什麽樣的性子他很是清楚,自小到大從未見她對除了家人外的人上心過,唯獨對玉子言與衆不同。
年幼時兩人之間的事他也是後來才聽玉子言提過一些。
但只是玉子言提的那一些已足夠讓他明白玉子言為何與旁人不同了。
在謝瑤華心裏,玉子言從來都與旁人不同。
關心則亂,經青葉提醒,謝重華漸漸冷靜下來,望着兩人離去的方向無奈嘆息。
“罷了,由他二人折騰去,瑤兒那倔脾氣,鐵了心要與那混賬在一起,我也管不了。”
不僅管不了,他也沒法管。
爹娘放任,作為兄長的他在妹妹眼裏壓根就不算什麽。
謝重華有些失落,又有些無奈,覺得是玉子言搶走了他的寶貝妹妹。
他心裏吃味兒,可奈何妹妹眼裏只有情郎瞧不見兄長。
“唉,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我可不想讓瑤兒恨我……”
謝重華自言自語一般咕哝了幾句,青葉并未聽清,但觀他神色便知她的勸說起了作用。
末了,謝重華看了眼青葉,道,“西越王這兩日便該抵達天辰了。”
青葉微微一怔,目光有些茫然。
西越王便是曾經的候府五公子,當時許多人未料到西越王會将王位傳給外甥,癡傻數年的五公子竟會登上王位。
青葉下意識摸摸隆起的小腹,思緒很亂。
見她如此反應,謝重華又道,“他此番前來怕是不僅僅是賀壽獻禮那麽簡單,他到底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你總不能也學瑤兒的陋習,待孩子大了才讓他們父子相認。”
青葉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麽,沉默片刻,無精打采搖了搖頭。
“他如今是西越的王,再不是曾經的五公子了,他有王後,以後會有後宮佳麗,我……”
青葉說不下去了,轉了話鋒,“少主,我可否去探望一下老爺與夫人。”
如今謝正翊已不是将軍而是将軍的父親,青葉對他的稱呼也跟着變了一下。
年幼時,青葉與青影的主子是江暮雪,幼時兄妹倆差點被餓死,得江暮雪所救,将他們帶回幽冥谷,活了下來,也有了容身之所。
謝重華點了點頭,道,“若是不願見穆晉,近日你便留在這裏莫要回太子府了。”
太後壽辰,各方來賀,穆晉乃西越王大可不必親自前來,只需派特使前來便可,但穆晉親自來了,事情便沒那麽簡單了。
穆晉多半是來尋青葉的。
謝瑤華與祈兒被玉子言安置在将軍府隔壁的宅子裏,玉子言幾乎每時每刻皆陪在母子倆身邊。
在照顧孩子這事情上,玉子言可比謝瑤華耐心許多。
嚴父慈母,在他們身上體現的恰好相反。
孩子鬧騰得厲害,謝瑤華失去耐心時不免有些煩躁,玉子言卻對兒子有求必應,只要他在,兒子便不會有機會去煩擾謝瑤華。
兒子在父親懷裏‘咯咯’笑,歡快極了,謝瑤華慵懶躺在榻上含笑看着父子倆鬧騰。
“祈兒出生後多半時間是二表兄在照顧,再過兩日二表兄也該到了,屆時你可得備一份大禮感謝他。”
玉子言抱着兒子來到榻前,笑吟吟道,“早前聽聞幽冥谷二公子妙手回春且還是菩薩心腸,如此說來倒也名副其實。”
這兩年照顧孩子的恩情自然是要感謝一番的。
謝瑤華打着呵欠,漫不經心道,“後日便是太後壽辰,我這一路累得夠嗆,沒個三五日是無法恢複的,這兩日我得好好修養。”
玉子言笑了笑,喚楚一進來将祈兒帶出去院中玩耍。
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楚一聽到能單獨陪小主子玩耍,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若是老爺知曉小公子的事,定十分歡喜,這些年老爺一直盼着公子您能早日娶妻生子……”
“行了,。”
玉子言擺手打斷楚一的喋喋不休,俊眉微蹙,道,“再多說一句,你便
楚一縮縮脖子,趕忙抱起小主子,轉身時偷瞄了一眼自始至終未曾說過一句話的女子。
換上女裝的七公子,紅衣妖嬈,美豔不可方物,與以往的清絕大相徑庭,目光卻比以前多了幾分暖意。
至少目光落在公子與小公子身上時是溫柔的。
公子的癡情于她,如今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謝修祈有些不情願,楚一抱起他,他小臉上滿是委屈,快要哭出來了,小胳膊張開要玉子言抱他。
“爹爹……”
小臉苦兮兮的,奶聲奶氣,委屈極了。
見兒子這樣,玉子言心疼極了,忙将兒子接過來,抱在懷裏。
“祈兒莫哭,爹爹在呢。”
作為旁觀者的謝瑤華看着父子倆,張口欲言,終究還是作罷。
她心知玉子言如今這般溺寵兒子除了疼惜外,更多的愧疚,覺得未能陪在她身邊看着兒子出生是他虧欠了她與兒子。
父子倆初見便如此依戀倒也不是壞事。
謝瑤華哪裏會不清楚自己兒子的性子,出生後便是個能折騰的,在幽冥谷有許多人陪他玩耍,任由他折騰,這小子是個人精,方才不過是裝可憐博憐憫罷了。
兒子的套路她早摸清了,如今這小子開始折騰他爹了。
楚一意識到自己是多餘的,留在此處極為煞風景,很識趣地默默退下了。
玉子言抱着兒子哄了一會兒,待兒子眉開眼笑後抱着他來到謝瑤華跟前。
“瑤華,我帶祈兒去外面,你好生歇着。”
父子倆皆是煩人精,謝瑤華樂得清閑自在,含笑點頭,“祈兒喜甜食,但不可多吃,你莫要一味遷就,常言道,慈母多敗兒,我瞧着祈兒怕是會給你寵壞了。”
“咱們的兒子,自當享受萬千寵愛,只要是他想要的,我全給他。”
“……”
一時之間,謝瑤華竟無言以對,瞧着兒子純真的笑顏,她将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初為人父的喜悅正旺,她何必在此時給他潑涼水掃他的興。
謝瑤華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只小半個時辰便醒了,玉子言未歸,
她開門出去,飛霜正好從外面回來。
“主子,您醒了。”
謝瑤華疑惑道,“祈兒在哪兒?”
飛霜笑應,“殿下命人搜羅了許多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方才殿下帶着小公子院裏玩耍呢,後來少主來了,要将小公子帶回将軍府,殿下親自前去相送。”
說話間,玉子言自院外而來,悶悶不樂的樣子。
飛霜見狀低頭笑了笑默默退下。
玉子言踏上臺階,朝謝瑤華走近,自然而然攬着她回屋。
郁悶是真的。
“重華說岳母大人想祈兒了,遂将他帶回将軍府,我怎覺着重華是以岳母大人為托辭将祈兒拐走呢……”
這一聲‘岳母’可是叫得很親切。
謝瑤華莞爾,道,“有娘照顧祈兒你不必擔心,祈兒夜裏很少鬧騰的,昨夜你多半也體會到了。”
孩子很乖,并不認生,只要是與熟人待在一塊兒他便乖乖的,很少會鬧騰吵着要娘。
否則江鶴城也無法将他從江鶴逸手上偷走,還一路将他帶到了郾陽城。
玉子言擁着她,有些吃味地道了句,“兒子與誰都親近,我是他爹,他待我卻與旁人一樣,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這又是何道理?”謝瑤華睨他一眼,明知故問。
真受不了他,又掐醋了。
玉子言頓時撐起笑顏,将她擁在懷裏,溫聲道,“你的道理便是我的道理,咱兒子聰明得緊,長大了必成大器。”
謝瑤華笑了笑,嘆道,“我只期盼祈兒平安康健,安穩長大,不要如你我一般經受颠沛流離,受人役使,不讓他受你我受過的那些苦。”
家破人亡,受人制肘,每日在生死邊緣掙紮,受盡苦楚。
玉子言将下巴擱在她肩頭,在她頸間輕蹭,動容道,“往後我會保護好你們,我們一家人再也不會分離。”
分離之苦,失去之痛,他承受不住第二次。
謝瑤華轉過身與他相對,擡手撫上他的臉頰,嫣然一笑,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嗯,再也不分開了。”
玉子言愣了一瞬,低頭看她,目光順着她的眉眼而下落在瑩潤的唇上,眸光微動,擡起她的下颌,低首覆上。
急切索取,輾轉啃咬厮磨,抵死纏綿。
溫軟觸感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無數個夜裏他在夢中品嘗,醒來卻是無盡的失落與絕望。
她不在的這些年,他了無生趣,夢醒之後有過無數次輕生的念頭。
這世上若無她,他便再也無牽無挂了。
好在她回來了。
謝瑤華被他的熱情淹沒,整個人暈乎乎的,只能倚靠着他,忽然身子騰空被他打橫抱起往床榻而去,她的意識回籠,察覺他的意圖,她嬌笑打趣,“太子殿下,白日宣,淫甚是不妥。”
白皙的俊顏泛起情潮,染上紅暈,無比誘人,他只盯着她,眼裏只容得下她。
他道,“春宵苦短,并無不妥。”
将她放到床上,玉子言壓了下來,覆在她身上,三兩下扯了腰帶,長臂一揮帳幔落下遮掩住帳中春,色。
喘息聲漸急促,衣物一件一件飄落在地,帳幔後時不時溢出令人面紅耳赤的昵語。
“瑤華,你欠我的日日夜夜,自今日開始補償……”
“身子要緊,太子殿下可要悠着點兒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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