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真心
作為一個信奉“非禮必須視”原則的新世紀少女,阮清清本來應該站在門口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的,可惜此刻她身後還站了個秦頌,這就不太方便了。
阮清清咬了咬牙,放棄了再看下去的想法,拉走了秦頌,一邊拉還一邊念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可是她真的好想看,qaq。
在阮清清看不到的角度,蘇俨輕輕地捧着景夏的臉。剛剛有一刻,他是真的想要親下去,可是他沒有這樣做。如果僅僅是為了趕走門外的偷窺者親吻她,那是對他的不尊重。
“我……怎麽了嗎?”景夏被他捧着臉,一時間不敢動。她總覺得他眼裏盛着星光,也盛着情意。
他們現在這個姿勢……還真是方便接吻。
“聽聽,你看清了嗎?”蘇俨靜默了許久,終于将心中的話問出了口。好像是快了一些,可是他不想等了。他等了她這麽多年,看了她這麽多年,不想她還一直在他的掌控之外,特別是像現在這種,外頭還有人在虎視眈眈的時候。
“看清什麽?”景夏心裏好像有些明白,可是……這個問句還是很奇怪啊。
這個時候她真想擡手放在自己胸膛的位置,那個地方有一個小妖精快蹦到嗓子眼了,速度快到她開始耳鳴。
“我的心。”蘇俨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從前的他一路順風順水,直到遇見景夏。他對她念念不忘那麽多年,驟然有機會在她身邊,原來還想着慢慢來,可是一出現可能對她有企圖的人,他就忍不住了,他一點變數也不想要。
既然如此,不如先将她定下來。
此刻他也是心跳如雷,要是和景夏挨得再近一些,恐怕她就會聽見。
“你……”這難道是告白?景夏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或許你會覺得快了一些,但是與我而言并不是,從看見你的時候起,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是我找了很久的人,是我想牽着手走一輩子的人。
只是後面的話,他是沒有機會說出口了。當筋鬥雲吠着撲過來的時候,蘇俨簡直恨不得沒有養過這只蠢狗。
“汪。”筋鬥雲像炮彈一樣地沖了過來,在景夏面前急剎車站定,然後擡起前爪搭在了景夏的胳膊上。它餓了呀,也不知道主人和女主人兩個人在廚房忙活個什麽鬼,這麽久了還不開飯。
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沒有眼色的狗!可是自己養的蠢狗,跪着也得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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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糧放在哪裏了?”蘇俨嘆了一口氣問道。
“你身後的櫃子裏,大聖的貓糧也放在裏頭。”景夏見蘇俨背過身去取狗糧,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她忽然有些慶幸剛才筋鬥雲沖進來了,要是沒有它,她剛才可能就答應了吧。她沒有辦法拒絕他的,也不是很想拒絕,可是她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再好好想想。
景夏将蒸好的清明果端出來的時候發現氣氛詭異得很。阮清清拖着腮幫看她,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秦頌則沉默得很,雖然他好像一直話不是很多的樣子。
然後是蘇俨,他好像情緒不好的樣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給窩在他腿上的大聖順毛,筋鬥雲立在牆角好像是在……面壁思過?難道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嗎?
“你們先吃清明果,我另外還煮了皮蛋瘦肉粥,你們一會兒自己盛。”景夏頂着阮清清探照燈一樣的目光将清明果放在了桌子上,“我要去一趟工作室,你們……自便吧。”
景夏這段時間一直是晚上去工作室,白天都貢獻給了劇組,可是到底以後文物修複才是她的主業。
“我送你過去吧。”蘇俨看了看窗外,夜幕已經落下,女孩子一個人出門總是讓人不放心。
“不用了,就五分鐘的路程而已。”騎自行車還只要五分鐘呢,何況她準備開車去。
蘇俨皺了皺眉,顯然還是不放心。
“讓秦頌陪聽聽去吧。”阮清清忽然開口,她從盤子裏捏起一個圓滾滾的清明果咬了一口,果然好吃,“蘇先生你身份太特殊了,要是被拍到也是麻煩事。”
景夏聞言瞪了阮清清一眼,她怎麽覺得這小妞今天總是咬着她不放呢?
阮清清察覺到景夏的目光,沖着她無辜地笑了笑,她就是想知道在蘇俨心裏到底是幹掉情敵比較重要還是景夏的安全比較重要。
“那,麻煩秦先生了。”蘇俨只沉默了一會兒就做出了決定。他大概能明白阮清清的用意,他當然不願意讓秦頌和景夏獨處,不過到底還是她的安全更重要。
“不麻煩。”秦頌看了蘇俨一眼,起身拿走了挂在椅子上的外套。蘇俨剛才那句話,頗有點宣誓主權的意思,倒是将景夏該說的話說了。
景夏全程沒有說話就見另外三人将自己的接送問題解決了,只能:……
景家的別墅離博物館設在橫店的工作室的确是很近,只需要沿着路直走,拐個彎就能到,開車其實還沒有騎自行車方便。
“停一下。”就在秦頌拐彎的那一瞬,景夏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秦頌立馬剎車,就見景夏推開了車門下車。她在車外站了一會兒,可是卻并沒有找到剛剛的人。
“怎麽了?”秦頌下車走到她身邊。他們走的這條道算是大道,行人和汽車都不少。
“我總感覺……”景夏又四處看了一遍,仍舊沒有找到剛剛的身影,“也許是我看錯了吧。”
景夏偏頭思索了一會兒,剛剛那個身影的确是很熟悉,可是具體是誰她又毫無頭緒。她突然想起了今天下午和阮清清一起出門買番薯粉時的感覺,那個身影該不會就是跟着她的人吧。
可是會是誰呢?
景夏忽然有些害怕,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那個人站在暗處,而她在明處。她一開始懷疑是蹲守在橫店的狗仔看到她和莊落佳的接觸起了好奇心,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的,那個人她認識。
博物館的工作室是一棟兩層的樓房,存放着不少文物殘片和待修複的文物,二十四小時都有保安看守,攝像頭可以360度無死角地監視整個建築物。景夏走進了工作室才覺得安心了些。
她打開立在牆邊巨大的密碼櫃,從裏頭取出一個标號為“十七”的盒子,打開,裏面裝着的是一個破碎的青花瓷瓶。昨天的時候她已經将瓷瓶拼接好并加固完畢,今天要做的就是對瓷瓶進行補配和上色。
她正在将礦粉和滑石粉加入aaa合衆膠中,突然想起了前幾天小區保安和她說過的話,他問她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當時她覺得莫名其妙,現在看來似乎另有隐情?
景夏在工作室裏呆到了九點,期間阮清清打了電話過來确認過她回家的時間。
來接她的蘇俨。
“工作做得怎麽樣?”蘇俨緩緩發動車子。
“還算順利。”景夏抿了抿唇。下午在廚房蘇俨的話似乎還在耳邊,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不知道他會不會接着和她說那個話題。
“你在擔心?”蘇俨很容易就看穿了她的心事,“是在想今天下午的事?”
“我,我就是覺得有點快。”景夏有些不自在,可是既然窗戶紙都捅破了,也沒有什麽好扭捏的了,“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對彼此也還不夠了解。”
雖然他們之間好像格外契合,可是的确是相識不久。景夏到底是個傳統的人,她本不太相信一見鐘情這樣的事情,可是她遇到了,現在她一見鐘情的對象想要和她閃戀,雖然好像沒有什麽好拒絕的,可是他們真的要憑心裏那點對彼此的好感就在一起嗎?
都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那麽談戀愛之前對彼此有一個充分的了解還是有必要的。
“聽聽。”蘇俨突然将車停靠在了路邊,“了不了解,并不是用認識的時間長短來度量的。有的人認識一天就能引為知己,有的人就算認識了一輩子,也只是知道個名字。而我,從和你在寒江路相遇的時候,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或許要更早一些,可是我一直都知道我想要和你一起共度餘生。
“你……”景夏一時有些語塞。
“聽聽,你還有別的顧慮?”蘇俨知道景夏目下不肯答應他,并不只是認識時間太短這個理由,她似乎對他有些抗拒,在知道他的職業之後。
“是的。”景夏忽然覺得其實攤開來說也沒有什麽,“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和一個演員在一起。”
“為什麽?”果然是因為他的職業。
“我的哥哥,以前有一個相戀七年的女朋友,兩年前他們分手了。”景夏右手揪着左手的手指,同他述說自己的心結,“那個女人的家庭條件并不好,和我哥哥認識是因為她母親生病的時候,我父母曾捐贈給她一筆醫藥費,那筆醫藥費,是我哥哥送過去的。可是後來她卻和我哥哥在一起了。這原本沒有什麽好诟病的,要是她是真心喜歡我哥哥。她和我哥哥在一起之後,借着景氏的財力和陳飒的關系從一個十八線的女明星擠入了一線,可是後來,她看上了更好的,就将我哥哥踹了。”
“他們分手的前一個月,她還接受了我哥哥的求婚,可是轉眼間,她就另攀了高枝。”
“你是覺得一個演員很難有真心?”蘇俨靜靜地聽完了她的話,大致了解症結所在。
景夏看了他一眼,點頭。她曾讀到過一句話,叫“戲子薄情,薄如一面”。
演員每拍一部戲,就是進入了一個新的人生,所以才會有這麽多“入戲太深”和“假戲真做”。《驚瀾》的第一男主角孟靳羽就曾經因為演過一個厭食症患者而真的患上厭食症。
他們的人生,和一般人的,太不同了,一個出色的演員會有千萬張面孔來應對千萬個角色,千萬種人生。
“可是聽聽,我和他們不一樣。”蘇俨看着景夏,握住了她的手,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我是唯物主義者,沒有辦法對天發誓,我只能讓你感受一下這一顆跳動的心。”
“蘇俨在面對景夏的每一刻,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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