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清明
“說,你和蘇俨什麽關系?”阮清清将景夏堵在廚房裏,“你在學校裏拒絕了那麽多學長學弟,難道是因為暗戀蘇俨多年?”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呀?”景夏是來廚房洗水果的,可是阮清清走進來就把門關上了,動靜大的筋鬥雲都吠了兩聲,“我和蘇俨剛剛認識好不好。”
“剛剛認識你就讓人家住到你家裏來?”阮清清一臉“你難道覺得我是智障”的表情,“剛認識你會讓人家叫你小名?”
後面那一條景夏一下子想不到怎麽反駁,不過前面那一條,“你還不是把我完全沒有見過的異性帶到我家來住了。你這樣說你和秦頌的關系豈不是更可疑?”
“我和秦頌那是……”阮清清一時有些語塞。她其實還是隐瞞了一些事情的,比如來橫店之前師母的囑咐,說什麽要讓秦頌和景夏多處處之類的話,這明顯是想要将兩個人湊成一對啊。
她來的時候不敢将真相告訴景夏,現在能告訴她嗎?當然不能啊,她和景夏做了兩年的室友了,還算是了解她,曉得她肯定不喜歡這種安排,也是因為這樣她一開始才沒有告訴她。
“算你狠。”阮清清沖着景夏哼了一聲,轉身去開門。
大聖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麽指示,一直在刨門。看到門開了,它就迅速地溜到景夏身邊。景夏摸了摸它的頭,然後從櫃子裏拿出了零食喂它。
阮清清被大聖撞了一下,只感覺全世界都在欺負她,明明剛剛抱着大聖的時候那麽乖的!算了,身負重大秘密的人,總是命途多舛一些的,嗯,畢竟不被世人所理解嘛。
景夏洗完水果出來的時候,秦頌和阮清清正在看電視。他們看的是《風起》,這會兒演的剛好是朱祐樘大婚。
電視上的蘇俨穿着一身大紅的婚服,更襯得他面如冠玉,倒有幾分風華絕代的意思。只是景夏看着,這紅衣倒給他平添了一絲妖冶。男人長得這麽好看,其實也蠻引人犯罪的,要是有彈幕,這會兒該被舔屏黨霸占了吧。
她回頭看蘇俨。蘇俨平時的穿着都以冷色調為主,估計在戲外是沒有機會看他穿紅色衣服的。
蘇俨很少回頭看自己演的戲,他這會兒正在看報紙。自從筋鬥雲來到這裏之後,每一份報紙都是他叼回來的。送報小哥表示,每天他要打開信箱的時候就會看見從爬滿了金銀花藤蔓的鐵欄中間鑽出一個狗頭,并且狗頭還自帶鄙視表情,也是心累的很,他都想要向主人索要精神損失費了!
蘇俨察覺到景夏的目光,擡頭看她,沖着她笑了笑,兩人四目相對。這會兒電視上已經從大婚演到洞房花燭夜了。
古裝劇的洞房花燭夜一般很朦胧,但總是少不了一些香.豔的暗示。
景夏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移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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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正在洞房花燭夜的人,真人就在眼前,這種感覺真是玄幻中又帶着點羞恥。景夏很想叫阮清清換個臺,可是她正看得起勁,估計是不會願意的。
“這個替身身形是不是和我很像?”蘇俨撇了一眼電視問道。這會兒電視上紅色的窗幔已經落了下來,隐隐映出兩個人影,還真有些不可描述。
“替身?”景夏有些驚訝,原來這種戲還能用替身啊。
“是啊,替身。”其實一開始《風起》還是有幾段親熱戲的,只是蘇俨是圈內出了名的不喜歡這種戲碼,導演為了邀請蘇俨出演,删掉了很多,只留了這一段洞房的戲份,還答應了用替身。
“是,是蠻像的。”景夏從果盤裏拿出了一個剛剛洗好的蘋果,問道,“你要吃蘋果嗎?我給你削皮。”
其實,她剛剛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了。沒有立場,可是就是覺得不舒服。
景夏一下子找不到削皮刀,正準備拿起小水果刀削皮,蘇俨卻走了過來,将水果刀和蘋果從她手中接了過來,“還是削給你吃吧,你小心傷到手。”
“我要吃蘋果,小夏天你給我削一個吧。”阮清清突然轉頭,沖着景夏呲了呲牙。她雖然在看電視,耳朵卻一直豎着聽兩個人的談話,呵呵,剛才蘇俨狀似無意地提起替身的事情,她卻怎麽聽怎麽像解釋!這會兒這句“我削給你吃”聽着也想打情罵俏!
明明郎情妾意還死不承認,動不動就撒一把狗糧,真是太讨厭了!
還有,師母,我估計是沒法完成您的囑托了。qaq阮清清他們從a市過來,又恰逢清明節,景夏自然要請他們吃一些有東陽當地特色的食物。在中國,幾乎每一個傳統節日都有相應的傳統食物,端午節吃粽子、元宵節吃湯圓……
在東陽這一帶,清明節是要吃清明果的。東陽傳統的清明果有兩種不同的皮兒,一種是将剛剛出鍋的芋頭剝了皮放進番薯米分中和成;另一種是将一種叫鼠鞠草剁碎,擠出汁來和到糯米米分中和成。這兩種皮做成清明果煮熟之後,前者是偏褐色的,後者是綠色的。
鼠鞠草又叫做清明菜,有鎮咳祛痰等功效,吃用鼠鞠草和的皮的清明果好像更好一些,可是食物這種東西,好不好有時候并不重要,好吃才是最重要的,景夏就只喜歡芋頭和番薯米分皮的。
做餡兒的菜,家裏倒是有,只是沒有番薯米分。不過這也好解決,一般的超市都有賣番薯米分。
“我和你一起去。”阮清清一聽說景夏要出門,就自告奮勇地要做護花使者,她今天坐了一天的車,又在家裏悶了這麽久,早想出去放放風了。
景夏原本覺得她自己也能搞定,不過阮清清說要和她一起去,她自然不會拒絕,正好她覺得筋鬥雲也是時候拉出去遛遛了,到時候她去超市,正好留着阮清清看狗。
哈士奇是出了名的撒手沒,別看筋鬥雲在家裏一副不愛動彈的樣子,每次一出門就像是一只脫缰的野……狗。景夏和阮清清合力拽住牽引才能控制住它,這也是為什麽需要徐溫每天過來遛筋鬥雲的原因,要是景夏單獨遛,估計它就得和《西游記》裏寫的那樣,一個筋鬥十萬八千裏去了。
離景夏家不遠就有一個超市。
景夏和阮清清一起将筋鬥雲綁在了超市外面的鐵柱上,筋鬥雲見自己跑不了了,也就乖乖地坐在了阮清清旁邊。
見它如此識時務,景夏才放心地走進了超市。只是沒想到出了超市之後,不僅筋鬥雲沒跑,還多了一個人。
“這是你的狗?”莊落佳看見景夏走了過來,眯了眯眼。
“有什麽問題嗎?”景夏看着莊落佳,總覺得她來者不善,畢竟上次她得罪深。
“沒什麽。”莊落佳将墨鏡帶了起來,揚了揚下巴,“我只是覺得這只狗長得有些像筋鬥雲罷了,既然是你的狗,當我沒說。”
筋鬥雲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立馬站了起來,莊落佳狐疑地又看了它一眼,輕哼了一聲,踩着恨天高走向了一輛白色的轎車。
見汽車開動,景夏才松了一口氣,她将牽引從鐵柱上解了下來,“我們回家吧。”
“你和莊落佳認識?”阮清清有些好奇,莊落佳走到她面前的時候真是吓了她一跳,在橫店偶遇明星的概率真是高到驚人啊。不過她總覺得景夏和莊落佳之間怪怪的。
“她以前來過《驚瀾》探班,我們之間有一點小沖突。”景夏如實說道。
“該不是為了蘇俨吧。”莊落佳曾經多次在公衆面前向蘇俨示好,雖然得到寥寥的回應都是“不認識”但是樂此不疲,從不放棄。她現在又發現了景夏和蘇俨之間的貓膩,很容易就想到了“二女争一夫”的戲碼。
“不要多想了,讓你的腦子歇歇吧。”景夏有些無奈,正準備換之手拿牽引,卻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她環顧四周,卻并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怎麽了。”阮清清看她突然緊張起來也有些緊張。
“我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景夏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嚴肅。
“跟蹤我們?”阮清清忽然放低了聲音,“我們有什麽好跟蹤的,橫店有這麽多明星,長得比我們好看又比我們有錢……”
說到這裏,她突然停住了話頭,她身邊這位可是景氏的大小姐啊,長得還漂亮,那人該不會是沖着景夏來的吧。
“小夏天,不會是有人想綁架你吧?”然後向景琰勒索什麽的。
“你在想什麽呢?這光天化日的。”景夏有些無語,其實浙江的治安還是很好的,各大道路上都裝有攝像頭,他們這一片就有不少。她一開始想到的是莊落佳對筋鬥雲起了疑心,畢竟這是一只網紅狗,主人還是蘇俨,不過剛剛她明明看到莊落佳離開了呀。
“也許只是我想多了吧。”景夏将手上的番薯米分遞給阮清清,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
“你該不會是為了讓我拎着番薯米分才編出這麽一個謊言來吓唬我的吧。”阮清清看了看手中突然多出來的番薯米分,表情也沒有了剛才的緊張,還能開玩笑了。
“……被你發現了。”
做清明果需要的時間不少,主要是皮比較麻煩,要弄很久。景夏一回家就進了廚房。
阮清清只給貓和狗做過食物,還沒有給人做過,而秦頌只會做三明治,最後經廚房幫景夏的居然只有蘇俨。
蘇俨這會兒将襯衫的袖子卷起,露出了小臂,正在剝芋頭。
用芋頭和皮需要用剛剛煮熟的芋頭,一涼面團就容易開裂。芋頭燙得很,蘇俨自然不會讓景夏動手剝,于是就由他來剝芋皮,景夏負責将芋頭碾到番薯米分中。
蘇俨心疼景夏,景夏也心疼他,好在芋頭的皮不難剝,戴着手套也可以。
在番薯米分中碾入适量的芋頭之後就可以揉面團了。揉面團之前可以在砧板上抹一層米分,防止面團粘在上面。
“別動。”景夏正在認真地揉面團呢,卻突然被蘇俨握住了肩膀。
“怎麽了?”
景夏有些疑惑,剛剛将話問出口,就見蘇俨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臉。
在門外的阮清清覺得心跳加速,胸腔裏那個磨人的小妖精都快要跳到喉嚨眼了。她到底為什麽要拉着秦頌到廚房門口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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