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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皺眉,看着她,“什麽叫鬥智鬥勇?”
“《小鬼當家》看過嗎?就是那種!”
小男孩若有所思,半晌才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走了,他們就該得意了!”
蘇洛覺得這孩子也就是頑皮,沒當回事。問他住在那裏,他就一個勁的說山頂上。
蘇洛不敢掉以輕心,現在的人販子可多的很。
想了想,幹脆牽着小男孩往山頂上走,打算等面試完了,再把小孩子送回家好了。
一大一小有說有聊,很快就到了山頂。
到達地點,蘇洛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內環寸土寸金,能有個公寓都身價不菲,眼前這三層的別墅,實在是有些吓人了。
雕花大門、寬闊而平整的草地,波光粼粼的人工湖,甚至還有幾輛孩子玩耍用的小吉普。
蘇洛心裏咋舌,要是能留下就好了,想必工資肯定可觀。
說明來意,保安又跟裏面的人确認了,這才放蘇洛進門。
一進門,蘇洛還沒等往前走呢,突然就看見原本站在門內的保安突然沖出來,朝着自己就鞠躬!
“少爺好!”
蘇洛吓了一跳,趕緊上前想要把人給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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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身邊的小家夥哼了一聲,“多事!”
...
☆、12 牛哄哄的小豆丁
蘇洛眨眨眼,看着牛哄哄的小屁孩。
“你……”
小男孩伸手拉住蘇洛的手,一派大爺的樣子。
“就知道你會害怕,走,我帶你進去!”
蘇洛忍不住想起來花姐之前說的,怪不得這家保姆總是做不長,單單是這麽一個小少爺,誰能哄的住。
蘇洛笑了笑,抓住小男孩的手,“走,陪我去面試。”
小男孩臉上閃過一絲雀躍,但是很快又冷靜下來,故意板着臉。
一副施舍的樣子,帶着蘇洛往裏走。
進了主屋,蘇洛不得不再次感慨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
即使蘇家也算是有錢有勢,但是跟眼前的這家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兩個人剛一站定,就有人匆忙從裏面出來。
尤其是一個看起來年紀大一些的,看見小男孩,接着就一路小跑過來。
“小祖宗,你去哪兒了?”說着把小男孩拉到自己身邊,趕緊給他拍打身上的灰塵。
伸手把他背上的小包袱拿過來,上上下下的查看他有沒有受傷。
蘇洛哂笑,看着小男孩一張臭臉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家夥應該是覺得煩了。
張嬸讓人把孩子給帶進房間裏,這才打量蘇洛。
蘇洛不自覺的就站直了身體,心想這大概就是這個家主事的人了。
“我是這裏的管家,大家都叫我張嬸。想必……你就是那個來面試的蘇洛小姐?”
蘇洛點頭,“是的,我不知道那位就是……小公子。”
張嬸笑了笑,看上去十分的和藹,“我家小少爺就是喜歡鬧騰,讓你見笑了。”
蘇洛趕緊擺手,“哪裏哪裏,小孩子都這樣的。”
張嬸又問了蘇洛幾句,比如她結沒結婚,生沒生孩子之類。
雖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這裏工作,但是當人家保姆,就得交待清楚。
蘇洛把自己的事情撿重點說清楚,表明自己未婚生子,但是問心無愧。
張嬸倒是沒想到蘇洛會這麽坦白,即使她不說,想要調查清楚也不難。
但是看見蘇洛這麽大大方方的說了,張嬸倒是對她多了些好感。
“既然你跟小少爺一起回來的,想必他也是對你很滿意才對。蘇小姐,你被錄取了。”
蘇洛吃驚不已,“不用……先生或者太太來面試嗎?”
只是一個管家見了,就錄取什麽的……
張嬸笑了笑,“咱們家沒有女主人,只有先生和小少爺。因為要給小少爺找保姆,所以以他的面試結果為準。”
“你跟他一起從外面進來,而且剛才小少爺一副柔柔順順的樣子,想必是對你很滿意的!”
蘇洛笑着點點頭,“我知道了。”
大家規矩多,做事也有自己的套路。讓一個小孩子面試自己,這家人也真放心。
...
☆、13 我都找好了,她可漂亮了!
蘇洛去辦理辭職,花姐一臉的欲言又止。
蘇洛倒是不在意似的,笑着拍了拍花姐的手,“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以後還會再見的。”
花姐看她那副潇灑的樣子,笑着錘了她的肩膀一下,“你這個傻姑娘,倒是看得開!”
說完自己嘆了口氣,“你倒是跳出了火坑。”
蘇洛不解,“我走了……一千萬的單子不就拿到了,哪裏還是火坑,是福窩還差不多。”
花姐苦笑,“你見過這樣的福窩嗎?”
花姐跟蘇洛關系不錯,這時候也不在意什麽公司機密不機密的,直接把策劃書給拿了出來。
蘇洛拿過來看了看,皺眉。
“這麽大的場面啊……”
雖然一千萬是不少,但是這婚禮配置要求的确實是高。
什麽禮炮、加長林肯的,單拿出一個來放到別人的婚禮上,都是非常出彩的。
但是這放到一起……就剩下燒錢兩個字了。
而要把這些東西集齊,也是挺麻煩的。他們公司只是負責流程而已,但是具體的道具,還得四處去借。
這麽大的場面,需要準備的東西可不少。
花姐點點頭,“說起來,還跟你有些關系。”
蘇洛眨眨眼,“啊?”
花姐笑笑,“這家人啊,也性蘇!說不定八百面前,你們還是一家呢!”
蘇洛心裏一顫,“也姓蘇?”
花姐點點頭,“新娘子叫蘇筝,是咱們西城出了名的才女!新郎叫顧岑宇,可是顧家的獨苗,聽說是從海外帶着項目回來的呢!”
蘇洛已經被這個驚雷給炸的體無完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自己離開、一千萬、蘇筝、顧岑宇……
幾個關鍵詞就像是點開了循環模式一樣,在蘇洛的腦海裏飛舞。
最後等花姐搖晃她讓她回神的時候,蘇洛只剩下苦笑了。
原來,是他們啊……
靳西爵從外面回來,就看見靳汝森坐在椅子上。
瞪着一雙大眼睛,乖乖巧巧。
靳西爵挑眉,坐到他對面,接過張嬸遞過來的濕巾。
“說吧,要做什麽?”
靳汝森嘿嘿一笑,“爸爸,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保姆!”
靳西爵哼笑一聲,“這句話,你每隔兩天都會跟我說一次。”
“上次說完這句話,就第二天就把蜈蚣放到了保姆的衣服裏,說要幫人家豐胸!”
靳汝森癟癟嘴,“我做的不對嘛?你們都說蜈蚣咬人會腫,那她的胸可不就會變大嘛!”
靳西爵将濕巾扔掉,看着他,“我決定,以後親自照顧你。”
靳汝森嘟起嘴,“我都找好了,她可漂亮了,胸那~麽大!”兩只手還在半空畫了個圈,以證明确實很大。
“她肯定用不着我幫她豐胸!”
靳西爵黑了臉,“胡說什麽!”
張嬸在一旁不慌不忙的開口,“是真的,這次的……胸确實不小。”
靳西爵一下洩了氣,張嬸是看着他長大的,他自然發不出脾氣來。
“張嬸,這時候你還向着他。”
張嬸笑着遞過一碗湯來,看着靳西爵,“先生,咱們家太久沒有女人來了,何不試試呢?”
靳西爵沒有聽出張嬸話中的意味,還以為她說家裏保姆沒有一個幹的長的。
他帶着孩子上班顯然不太靠譜,既然張嬸都說了,他也願意再試一次。
...
☆、14 他不光缺母愛,還缺父愛!
靳西爵在這方面,多少覺得自己對不起孩子。
因為某些原因,家裏一直沒有女主人。
然而一個孩子的健康成長,離不開父母雙方的照顧。
尤其是靳汝森聰明的很,在很多事情上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靳西爵就讓張嬸找一個他的專職保姆,別的不做,就陪着靳汝森。
即使得不到母愛,至少能夠感受到關懷。
靳西爵知道這樣不對,甚至是畸形。
但是在有限的範圍內,他能做的,也只是這些而已。
吃了晚飯,他就到書房去了。
張嬸熬了甜湯端上來,給他遞過去。
“張嬸,對方确實靠譜?”
張嬸笑着點頭,“我都查過了,靠譜的很。小姑娘年紀不大,經歷的事情倒是不少。”
靳西爵皺眉,“确定不會跟那邊有關系?”
張嬸拍了拍靳西爵的肩膀,“放心吧先生,這點事情你還不放心我?”
靳西爵搖了搖頭,随即輕笑,“既然孩子喜歡,你也支持,那就讓她來試試吧。”
“她的事情就不用過我這裏了,你全權負責就行。另外,盡量避開我在家的時候,吵。”
張嬸知道靳西爵的毛病,微微嘆氣,“先生,還是碰不得女人?”
靳西爵這次倒是沒有直接了當的承認,反而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這件事情就不用再問了,你知道我是什麽人的。”
張嬸嘆氣,沒聽出他話裏的深意。
從書房出來,張嬸拿過靳西爵的時間表看了看,确定了他出門和回來的時間,這才又給蘇洛做了一個時間表出來。
第二天一早,蘇洛就拿到了工作時間表。
看見上面的時間,她也是啧啧稱奇。
她以為自己要真的做個保姆,去伺候那一家人呢。
誰知道竟然是給小少爺當伴讀嘛?
每天早上過去,下午回來。這分明就是上班的節奏,甚至還放大周末。
蘇洛也是哭笑不得,本以為自己犬落平陽,要過苦日子了呢。
沒想到倒是飛黃騰達,薪資翻番不說,這工作……根本就是玩兒啊!
蘇洛把自己以前的那些制服西裝之類的收起來,又出去買了幾身粉藍粉紅的衣服。
雖然靳汝森看起來跟個小大人似的,但是蘇洛覺得,他一定是缺乏母愛。
嗯……不知道他爸爸是誰,萬一是個腦滿腸肥的暴發戶,那可能父愛也缺了。
想到這裏,蘇洛忍不住的笑了一聲。
幾公裏外,腦滿腸肥的靳先生狠狠打了個噴嚏。
...
☆、15 我爸是老臘肉,大火腿!你別喜歡他!
蘇洛真是沒見過比這更輕松的工作。
早上到的時候,靳汝森已經穿好了衣服吃好了早飯,拎着一個書包等着自己。
她過去牽着他走到小書房,一上午玩玩玩具,學學畫畫,輕松又愉快。
靳汝森畫畫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看着。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孩子竟然跟她的小潔是同一天出生的。
只是想起瘦骨嶙峋的女兒,再看看白白胖胖活潑可愛的靳汝森,蘇洛的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
靳汝森拿着畫筆,比着桌子上的方形石膏畫畫,裝出一副嚴肅認真、繪畫大家的樣子。
蘇洛在旁邊看他一眼就輕笑,可是又不敢打擾他,只能憋住不出聲。
靳汝森趁着蘇洛去洗手間,這才悄悄松了口氣,原本筆直的背終于松懈了一些。
等蘇洛回來,小家夥已經又繃緊了神經,一副全身心投入的樣子。
靳汝森今年才五歲,聽說因為早産,所以家裏各種溺愛。
慢慢長大了,不光胃口被喂的刁鑽,脾氣也壞了不少。
只是他們兩個人倒是沒有起什麽沖突,反而合拍的不得了。
午飯的時候,蘇洛想要喂他,小家夥還不依,一副要自己已經是男子漢的表情。
蘇洛不得不跟張嬸要了他的餐具,陪着他慢慢吃。
靳汝森吃兩口停一停,看看蘇洛,再繼續吃。
蘇洛覺得好笑,“做什麽老是看我?”
靳汝森面色嚴肅的将手裏的勺子和筷子放下,看着蘇洛的眼睛。
“小洛,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嫁給我爸爸?”
蘇洛愣了一下,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怎麽這麽說?我連你爸都沒見過!”
靳汝森嘆了口氣,“太好了,你要知道,我爸是個老頭子,不适合你。”
“董叔叔說過,我是小鮮肉,我爸是老臘肉,大火腿!”
“你要做一個有審美的女人,千萬不要喜歡我爸!”
說完還十分認真的看着蘇洛,“你放心,我很快就會長大的。”
蘇洛不知道這孩子犯什麽抽,只是見小家夥一本正經,就敷衍的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靳汝森的爸爸到底是誰,但是家裏所有人都對他諱莫如深只字不提,想必也是什麽大人物了。
而且看着宅子有些年頭,風格也是她的父輩的審美,就下意識的覺得他應該年紀不小。
即使沒有見過,蘇洛也已經給他打上了一連串的标簽。
腦滿腸肥、喪偶、老來得子、神秘莫測,很可能還禿頂。
別說蘇洛沒有這種心思,就算真的要借着親近孩子的機會去傍男人,她也不會選這家。
...
☆、16 他是不是就不會給我找後媽了?
等下午四點鐘,雖然靳汝森不舍,但是蘇洛還是要走了。
“小洛,你不用走的。我跟你說,我爸就是紙老虎,你根本不用怕!”
蘇洛聽得好笑,坐在玄關的椅子上換鞋子,看着小家夥圍着自己一個勁的轉圈。
“我爸就是長的吓人!當然,一般人很難長的像我這麽帥氣可愛,但是你也不能因為見了我這個美男子,就不看別人了啊。”
“你放心,你留下吃晚飯,我絕對不讓他罵你!還給你加工資,好不好?”
蘇洛穿好鞋子,伸手把小家夥抱到懷裏,看向一旁的張嬸。
“張嬸,這孩子是不是很怕爸爸?”
張嬸在旁邊笑着點頭,見靳汝森瞪眼過來,又趕緊板正臉。
等他回過頭去繼續求蘇洛了,這才用嘴巴閉着口型,“最怕爸爸了。”
蘇洛抿了抿嘴唇,伸手捏住小家夥的嘴巴。
“今天雖然玩了一天,但是是你爸爸安排讓我過來陪你玩的,所以你沒做錯什麽。”
“而且按照規定,你蔬菜水果都吃了不少,不僅沒犯錯,反而做的很好,說不定你爸爸回來要獎勵你。”
靳汝森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伸手揪住蘇洛的領口,“真的?”
蘇洛笑着點頭,“對,如果你以後都這樣,你爸爸肯定會很喜歡你。”
靳汝森雖然一直忍着,但是小臉上的笑意已經忍不住,連眼睛都笑的彎了起來。
“那,我表現的這麽好,他是不是就不會給我找後媽了?”
蘇洛被他的話給弄的愣了一下,看着小臉上的希冀,心底不知道怎麽着就一酸。
孩子終歸是孩子,表現的再堅強,也是希望有個媽媽。
蘇洛知道豪門秘辛多,也知道有錢男人多半耐不住寂寞。
但是看着眼前靳汝森期待的樣子,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嘆氣。
蘇洛伸手摸了摸靳汝森的小臉,湊上去親了他一下,“有個媽媽不是很好嘛?可以照顧你。”
靳汝森的臉色暗了下來,從蘇洛的身上下來,氣呼呼的往房間裏去了。
蘇洛雖然心疼,但是別人的家事她實在無權幹涉。
無奈的跟張嬸道別,就從靳家出來了。
走到山下,正好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從她身邊路過,濺了她一身泥點子。
蘇洛伸手擦了擦,沒有将泥點子弄幹淨,反而讓污漬擴大了。
她挫敗的蹲在路邊,等着公交車過來。
靳西爵從文件裏擡頭,下意識的往車外看去。
剛好一輛公交車過來,擋住了車站。
收回視線,“以後拐彎慢一點,車站附近,注意安全。”
董啓深連連點頭。
...
☆、17 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周末,蘇洛得了大假。
以前在婚禮策劃公司上班,周末或者是假日反而是最忙的時候。
平時不是加班就是加班,就算是周日得了休息時間,也要忙着做家務,再不然就要去看孩子。
她打了電話到蘇宅,果然一家人都在忙,顧不上她。
蘇母支支吾吾,最後只是嘆了口氣,“你知道,小筝的婚禮在即,容不得出一點錯。”
蘇洛笑了笑,“我知道,媽,給我拍幾張小潔的照片吧,我想知道她好不好。”
蘇母深深的嘆了口氣,應下聲來就把電話給挂了。
這種事情經歷的多了,蘇洛也沒計較。
顧岑宇終究不是自己的,她何必往心裏去。
收拾了一下家裏,下午實在是沒事,她就拿上包逛街去了。
逛了一會兒,結果突然一陣暴雨來襲。
蘇洛直接躲進旁邊的咖啡廳,叫了一杯咖啡,接着自己就到洗手間去收拾一下。
剛才雨來的又大又急,她身上被濺了不少的髒水。
咖啡店不大,所以洗手間也沒有分男女。
蘇洛見門開着,就直接拉開躲了進去。
雖然只有一個洗手間,但是空間卻不小。
外面是盥洗室,裏面還有一道玻璃門,估計那裏才是馬桶。
蘇洛也沒往裏看,直接就脫下了衣服。
她的裙子是粉藍色的,這會兒被雨水一淋,原本蕾絲的部分就完全透了。
穿在她身上,幾乎連裏面內衣的邊沿花紋都能看得出來。
蘇洛脫下來,用旁邊的衛生紙擦拭,想要吸去一部分水分。
輕薄的內衣根本無法遮掩呼之欲出的春色。
偶爾有水滴從上面滑下來,順着曲線緩緩下落。
靳西爵手指尖夾着煙,眯着眼睛,倚在門框上看着。
他跟蘇洛一樣,也是進來躲雨的。
進洗手間整理頭發卻忘了關門,順勢想要去洗手間吸煙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從外面進來。
因為洗手間不分男女,為了避免尴尬,他就沒出聲。
想着一會兒若是有人來拉門,發現拉門關着,應該就走了。
然而他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就好奇的拉開一條小縫往外看,結果就看見了這樣一幕。
流光容易把人抛,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靳西爵本以為那一夜露水過去,兩個人怕是沒有機會再見面。
午夜夢回,清心寡欲的他甚至為了這個女人欲huō翻騰。
然而沒想到,冥冥之中,屬于他的,總還會展露眼前。
靳西爵吸了一口煙,濃濃的煙圈吐出來,模糊了視線,卻也堅定了他的決心。
蘇洛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為別人眼底的風景,弄好了裙子,她看見內衣也被浸濕,苦笑一聲,解開了內衣的背扣。
...
☆、18 上帝告訴我的,我的出生,就是為了她!
等蘇洛收拾好了,從洗手間出來,外面的雨也停了。
她從吧臺上拿了咖啡,接着就出門去了。
隔了好一會兒靳西爵才從裏面出來,他到吧臺去拿咖啡,收銀員吓了一跳。
“先生,您的襯衣……”
靳西爵低頭一看,正好看見雪白的襯衣上有兩滴鮮紅。
想到剛才的情景,他有些不自在的捏捏鼻尖,“沒什麽,天氣太幹燥。”
收銀員嘴角抽了抽,沒戳破他,點點頭,将咖啡遞給了他。
下雨天呢,哪裏來的幹燥。
靳西爵出門已經不見蘇洛的蹤影,走到附近的冰激淩店買了好大一桶冰激淩,這才不緊不慢的走到停車的地方,開車回家。
晚上,靳西爵在書房裏看書,靳汝森踢踢噠噠的進來。
“做什麽?”靳西爵将手裏的書放下。
靳汝森癟了癟嘴,“爸爸,你能不能不要再婚?”
靳西爵挑眉,“我哪裏表現出了要再婚的樣子嗎?”
靳汝森神情松了不少,但是小臉依舊故意繃着。
“我都聽見了,奶奶讓你去相親!還說,那些女人胸大腰細屁股大!”
“會生男孩!”
靳西爵覺得好笑,“不行?”
靳汝森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就是電視裏的那種渣男,見一個愛一個,見了大屁股就想生孩子!”
靳西爵擰眉,“你該少看些電視了。”
靳汝森小臉都要黑了,“爸爸,請正面回答問題!”
靳西爵看着他,挑眉,“不想要個媽媽?”
靳汝森堅定搖頭,“你要是敢再婚,我就離家出走!”
靳西爵哭笑不得,“你爸爸我也沒結過婚,大姑娘上轎頭一遭,懂不懂?”
“不懂!”靳汝森雙手抄起來,端在胸口,“反正後媽都是老巫婆!”
“爸爸,你要是給我找後媽,我就立刻結婚,從這個家搬出去!”
靳西爵快被兒子氣笑,“你知不知道你剛脫了尿褲幾天?五歲,誰給你登記結婚?”
“一看你就不知道!可以先辦喜酒,等到我成年了再領證!”
靳汝森小臉突然就一臉的得意,“我告訴你,我已經墜入愛河啦!”
“跟同班的小女生?”
“嘁,我怎麽會喜歡那種幼稚的家夥!”
靳西爵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說說看,你這次看上的是什麽樣的。”
靳汝森一臉神秘的搖搖頭,“不能告訴你,你要是知道了,把她吓跑了怎麽辦?”
“我告訴你爸爸,好女人值得等待!在遇見她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為什麽單身了五年!”
“這是愛,懂嗎?上帝告訴我的,我的出生,就是為了她!”
靳西爵伸手直接把他給撈了起來,夾着就往卧室去了。
...
☆、19 難受,媽媽,難受……
周一,蘇洛一早就來到了靳家。
一進門沒看見小家夥,蘇洛有些好奇。
張嬸過來,臉上帶着些疲憊,“昨天下雨,着涼了,正發燒呢。”
蘇洛吓了一跳,“嚴重嗎?”
張嬸看見她着急的樣子不見絲毫作僞,心底也暖烘烘的。
上前拉住蘇洛的手,讓她跟自己一起上樓。
“小孩子發燒是常事,沒事的。”
蘇洛微微嘆了口氣,“這個家裏總歸需要個女主人的,小孩子……太可憐了。”
男人養育孩子再怎麽細心,也不會像女人一樣無微不至。
張嬸點點頭,沒接話。
蘇洛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多,趕緊閉了嘴。
到了房間,蘇洛就看見靳汝森躺在床上。
小小的一包,被被子裹着。
大概是想讓他睡的安穩一些,窗簾也沒有拉黑。
黑乎乎的房間裏,小孩子嬌嬌弱弱的樣子更是讓人心疼。
蘇洛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寶寶?”
靳汝森哼唧一聲,人還沒清醒,伸手一把抱住蘇洛的胳膊,蹭了蹭,“難受,媽媽,難受……”
蘇洛心裏一酸,伸手輕輕拍着他的背,小聲哄着。
張嬸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悄聲關上門,離開了。
靳汝森睡了一上午,午飯都過去了,小家夥都迷迷瞪瞪沒醒過來。
蘇洛期間喂他喝了水吃了藥,眼看她都要下班了,擔心的不得了。
蘇洛躺平靠在床頭,把小家夥抱起來,讓他趴在自己的身上。
都說小孩子喜歡女性的心跳聲,會讓他們更有安全感,就像是回到母親體內一樣。
“寶寶,起床吃飯好不好?”
靳汝森哼哼唧唧,像只小豬似的不起來。
蘇洛伸手捏捏他的耳朵,揉揉腦袋,再捏捏肩膀,感覺到靳汝森放松下來。
“起來吃飯吧,你想吃什麽都可以,我做給你吃。”
靳汝森睜開一只眼,“真的?”
那語氣,活像蘇洛騙他。
蘇洛忍不住笑,捏捏他的鼻子,“這還能有假的?”
靳汝森瞪着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蘇洛覺得好笑,“哦?”
“胸大腰細還會做飯,你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好媽媽!”
蘇洛被他說的臉上一熱,作勢拍了他的屁股一下,“胡說什麽!”
靳汝森在她胸前使勁蹭,“你真是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蘇洛不理睬小家夥的胡言亂語,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既然生病了,就得吃點養生的,給你做胡蘿蔔糕好不好?”
靳汝森皺了眉,“胡蘿蔔?不好吃。”
“吃胡蘿蔔能長高。”
靳汝森一臉嫌棄,“你別騙我了!長高要補鈣,胡蘿蔔裏只有維生素!”
蘇洛覺得好笑,“小小年紀,懂的不少。”
靳汝森哼哼,“那當然!我告訴你,我可是這個家裏最聰明的男人!”
蘇洛覺得好笑不已,也不拆穿他,抱着他就來到了餐廳。
兩個人剛進了廚房,就聽見外面大門打開的聲音,接着就是車子進來、停下。
...
☆、20 是她!
靳西爵下車,張嬸就趕緊到了門口。
靳西爵眉頭微微皺着,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開心。
“先生,今天怎麽回來的早了?”
靳西爵脫下外套給了張嬸,只是“嗯”了一聲就往樓上走。
上了樓,靳西爵直接去了書房。張嬸看他那個表情,料想又是有什麽棘手的事情吧。
蘇洛抱着靳汝森從廚房出來,就看見張嬸一臉擔心的站在那裏。
“怎麽了嗎?”蘇洛剛才在廚房,并不知道靳西爵回來了。
看見張嬸皺着眉,就以為她有什麽事。
張嬸看見蘇洛,眼前就是一亮。
笑着接過挂在蘇洛身上的靳汝森,讓蘇洛把手上的盤子送到書房去。
“啊?”蘇洛做了些孩子吃的容易消化的小點心。
有油炸,有清蒸。
皮子是胡蘿蔔泥和面,餡兒是紅豆沙。
靳汝森一只手一個,吃的喜滋滋的。
“先生情緒不好呢,我正想着怎麽哄哄。正好,他們父子倆口味可是像的很,我就借花獻佛好了!”
蘇洛不敢想想,一個禿頭老男人吃胡蘿蔔糕得是什麽畫面。
靳汝森撅着嘴,“爸爸還要跟我搶吃的啊?”
張嬸拍拍他的屁股,“還能做呢,一會兒給你做更多!”
靳汝森嘆口氣,看着蘇洛,“洛洛,送上去吧,爸爸是長輩。”
蘇洛對少年老成的小家夥毫無抵抗力,笑着捏捏他的臉,就捧着盤子上去了。
到了書房門口,蘇洛敲了敲門。
裏面始終沒有人開口讓她進門,蘇洛不得不清了清嗓子,“老先生,我送了點吃的進來。”
說完等了兩秒鐘,她就推開了門。
一進門,她吓了一跳。
窗戶被遮光布給擋住了,一絲光亮都沒有。
房間裏也沒有開燈,明明外面還有太陽,裏面卻已經像是深夜。
蘇洛吓了一跳,下意識扶住牆。
漆黑的感覺讓人害怕,蘇洛站在那裏,不敢動一下。
突然有人從背後捏住她的喉嚨,一手拽住她的頭發!
蘇洛不得不将腦袋朝後仰去,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
“誰?”
蘇洛感覺到對方就像是一只伺機而動的獵豹,将她當做了侵入領地的敵人!
蘇洛腦海中勾勒的那個暴發戶形象一下破滅,此時心底只剩下慢慢的恐慌。
“蘇,蘇洛!靳先生,我是你家的保姆,前幾天剛來的,蘇洛!”
靳西爵頓了一下,“蘇洛?”
“是的!”蘇洛不敢動彈,就怕他一個用力将自己的喉嚨捏碎!
靳西爵腦海中微微一掠,就想起那天在他身下的女人。
松開捏着她喉嚨的手,靳西爵直接就摸上了她的胸!
果然,很大。
---題外話---
今天……我整個人都頹了,碼字怎麽也找不到感覺,嗚嗚……
...
☆、21 你看,你是不是把蘇小姐給吓着了?
蘇洛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直接将盤子裏的東西扣在了靳西爵的身上!
靳西爵正準備貼面跟她說幾句,誰知道胸口一陣溫熱,接着就被猛的推開。
“抱歉抱歉,”靳西爵察覺到蘇洛是被吓壞了,趕緊出聲,“我是汝森的父親,靳西爵。”
話音剛落,房間裏的燈一瞬間亮了起來。
蘇洛被突來的燈光刺的趕緊閉上眼睛,等眼睛适應了光亮,這才又睜開。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桃花眼,眼尾上挑。
即使只是平靜的、淡漠的看着自己,蘇洛依舊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
他的目光如同化為實質,打開了她的每個毛孔。
蘇洛似乎感受到心跳加速、血流奔騰,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
然而那雙眼睛卻始終鎮定、自持。
“抱歉,吓着你了,”靳西爵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還算是溫和的笑容,“我剛才在想事情,聽見有陌生人進來,所以……”
他聳了聳肩,似乎在說剛才的一切都是意外。
只是蘇洛不清楚,這個意外是只他掐住自己的脖子,還是他摸了自己的……
“沒關系,”蘇洛看着他胸口的油漬,還有地上盤子和點心,“只是可惜了。”
靳西爵微微嘆了口氣,跟着點頭,“是啊,可惜了。”
只是他的目光,一直黏在蘇洛的胸口。
兩個人陷入尴尬的沉默,張嬸剛好抱着靳汝森進來。
“哎呀,這是怎麽了?”看見靳西爵的襯衣上那麽狼狽,張嬸吓了一跳。
一臉擔心的看着蘇洛,怕他們兩個鬧了什麽不愉快。
靳西爵這人,有時候倔脾氣上來,容易傷到人。
蘇洛移開目光,不再面對靳西爵,這才松了口氣。
“沒事的,剛才進門沒開燈,靳先生以為是有壞人進門,鬧了點誤會。”
張嬸點點頭,這才帶着點怨氣的看着靳西爵,“先生,家裏一直有我在,怎麽會有歹人?”
“你看,你是不是把蘇小姐給吓着了?”
張嬸知道靳西爵是個悶葫蘆,在女人面前,向來是不說話的。
這麽說,無非是為了寬蘇洛的心,怕她難堪。
然而沒想到的是,靳西爵竟然笑了笑,點頭,“是我莽撞了。”
張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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