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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上不會無緣無故地産生惡靈,這房子現在有惡靈侵擾,一定有原因啊!“
林鵬撇嘴反駁:”知道了原因對除靈也沒什麽用嘛... ...”
“那你現在除得了靈嗎?啊?”寧奚想也不想地怼回去,“既然現在除不了,就要從根源找起。”
林鵬被噎得說不出話,楊承樓及時出來打圓場,同意道:“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麽其他辦法,不如看看你們的辦法?我們除靈從來都只管除靈,不會理會惡靈作惡的原因,出現現在這種局面,說明我們确有不足,需要學習一下其他方法了。”
管家見他們似乎統一了意見,就對寧奚道:“小姐有一個貼身女仆洛麗,從小和她一起長大,要是有人知道為什麽小姐的心情不好,估計也只有洛麗了。但是小姐死後沒過幾天,洛麗就辭職了,還是自己和卡斯先生請辭的。”
辭職?莫柯開口道:“那你們有人親眼看見她離開嗎?”
“啊?”管家被這個沒想到的問題問住了,愣了一下,仔細回想着:“好像... ...好像沒有?她和卡斯先生說了辭職後就立即離開了,離開後還是卡斯先生告訴我們的。”
一個沒有人看見她離開的女仆,衆人卻被主人告知她已離開,而那個已經離開的女仆,現在卻成了這座房子裏的惡靈。
靈光一閃而現,寧奚和莫柯同時開口:“走廊最後還有沒有房間?”
話音剛落,一直因為風雪緊緊關着的大門突然轟得一聲打開,并不暗的大廳裏像打開某種禁制般湧入絲絲光線,一個高大卻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疲憊的男人立在那裏,像一個久經風霜而終于歸途的旅人。在他身後,是簡練的晴陽和一片寂秋的暖黃。
陳堯佐,主線人物上場。
☆、除靈游戲(七)
冬雪已匿,正值肅秋。
衆人仿佛看不到一絲違和感,管家立即迎上去:“陳先生,你提前回來了?”
陳堯佐沒什麽表情,只淡淡掃了所有人一眼,應道:“嗯。”
楊承樓他們是被這位陳先生請過來除靈的,雙方只是略微颔首,算是打了個招呼。莫柯不漏痕跡地打量着這位陳先生,然而後者像是對他們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寧奚看到仆人們把大門完全打開,暗暗皺了下眉。
一方沒有介紹的意思,而另一方似乎更沒有詢問的打算,但管家還是盡職盡責地解釋道:“先生,這兩位是莫柯、寧奚,也是來幫忙除靈的。”
聽到管家的話,陳堯佐的神色還是沒什麽變化,就好像這個房子裏的事情都提不起他的興趣一樣。對兩位不請自來住在他家的陌生人沒有任何疑問,甚至都沒有互相介紹一下,陳堯佐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自顧自地上樓了。
除了管家讓人上樓給陳堯佐送咖啡外,早餐一切如常。
寧奚不緊不慢地對管家又問了一次之前被打斷的問題:“走廊最後還有沒有房間?”
“有”,管家似乎還是被提醒了一下,“本來是一間儲物間,但是那東西要穿過走廊,不太方便,就被閑置了。後來因為走廊牆壁重新上色了,就把房門一起刷了,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的。”
“現在還能打開嗎?”
“要打開的話... ...”管家回憶了一下,“因為不用那個儲物間,所以鑰匙一直由卡斯先生保管。他去世後,陳先生把他的很多遺物都一起葬了。你們也去過他的房間,已經沒有什麽東西留下了... ...所以,大概是找不到鑰匙了。”
莫柯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一直冷眼的李因語氣不善地打斷:“你們怎麽知道走廊後面還有一間房間?”
除靈隊在這座房子裏找了那麽久都沒有找到一點惡靈的氣息,而離開的洛麗卻又成為了這座房子裏的惡靈。昨天他們在走廊裏聽到的聲音最開始也是從牆壁裏傳來,自然很容易讓人想到還有一間沒有人發現的房間;而沒有惡靈氣息,是因為她藏在畫框裏;但讓寧奚和莫柯真正在意的是,那間打不開的儲物間裏,一定有一具屍體。
從客廳的樓梯上去,走廊盡頭上方的位置,正好是陳堯佐那間血色滿滿的房間。
只要知道洛麗的死因,故事就會簡單許多。然而莫柯懶得把這些解釋給李因聽,直接忽略他,伸手拿了一片面包,遞給寧奚。
正在給面包塗滿果醬的寧奚看着這無比寡淡的麥色沉默了,然後十分識趣地放下幾乎已經被掏空的果醬瓶,得體地擦擦嘴:“我吃完了。”
啧啧,一片無糖面包都吃不了。
莫柯腹诽,遺憾地把面包放回去,又一邊好笑地想,哪有這麽缺糖的貧血。
大門既然開了,不出去都對不起這變幻莫測的季節了。莫柯和寧奚準備出去看看,楊承樓擺手表示不去,林鵬懶得動,李因還在哼聲,很是不屑和他們一起。梁飛和黃銘也吃完了,正好和他們一起。
從外面來看,這裏似乎是一處莊園,門外是花園,但因為現在是秋天,花草都是一片枯黃。最外圍有白色的栅欄,左前方的灰白色公路一直延伸到遠處,四周是寬廣的田野和稀落的灌木。
地上還有車痕,疑似陳堯佐剛剛開回來的車正停在房子一旁的車棚裏,雖然他們并沒有聽到任何車子行駛的聲音,但一切也還算合情合理。
很平常的田園風格,嗯,除卻一股濃濃的魔幻現實主義。
瑪奇朵可以将虛拟的東西實化,卻做不到真實的邏輯。
沿着周圍的栅欄繞到房子後面,是一塊空地,左邊種上了百合花,只是似乎荒廢了,就連莖幹都全部變成了衰敗的黃色。梁飛和黃銘往空地旁靠近了些,兩人同時開始念咒,焰紅的火從空中騰起,迅速落在幹枯的百合葉上,燃起了一大股棕褐色的煙。火燒得很快,百合葉不久就被燒得只剩零星,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梁飛道:“燒不出什麽東西來,看來這裏沒有惡靈了。”
黃銘聳聳肩,轉身回屋,梁飛跟上他,卻見莫柯和寧奚還站在那裏,沒有要走的意思,停下來問道:“這裏沒什麽啊?你們不走?”
莫柯愣住,沒想好怎麽回答。寧奚理所當然地一把摟住莫柯,擠眉弄眼道:“因為我們要講小秘密啊!”
梁飛:... ...
行吧,你們講。梁飛直接翻了個白眼,頭也不回地轉身走。
莫柯頭痛地搖搖頭,無奈道:“行了,別耍寶了。”
寧奚立即痛心疾首道:“莫柯柯,你居然這麽說我!”
莫柯懶得給他接戲,甩開他走到空地上,蹲下來扒開剛剛燒出的灰燼,在一片黑褐色的灰燼和還未散去的炙熱氣息裏,有白綠色的根依然執着生長。
秋根不焚,必植腐土。這眠于花下的,也不知是男是女。
☆、除靈游戲(八)
感受不到時間流逝的快慢,莫柯估計着寧奚偷鐵鍬的速度,掐着點從廚房的小窗裏翻了出去。夜色很暗,幾不可見人影。等他到空地的時候,寧奚已經開始在挖。
寧奚看他來了,一邊繼續挖土一邊開玩笑:“我只拿了一把,要不,你就在那放放風?”
莫柯聞言,還真就站在旁邊看着他挖了。寧奚調笑不成,還被他無聲噎了一把,只得自作自受地繼續當苦力。挖了一會兒,土的顏色漸漸變深,但還是什麽也沒發現。
“呦呵,埋得這麽深?”寧奚輕笑一聲,道,“你猜裏面這位是誰?林夷?洛麗?”
正在他猜測時,寧奚突然頓住,手裏的鐵鍬抵住了一個堅硬的物體,莫柯立馬反應過來,慢慢撥開表層的土,人骨在黑暗中若隐若現,莫柯挖除出了一只手指,指骨彎曲處還未斷開,莫柯抓住那只手指輕輕往外拉扯,一整只手被他從土裏拉了出來。
寬大的手掌,微微凸出的指節,是只男人的手。
最壞的結果,裏面這位是卡斯。
疑惑越來越多,線索卻寥寥無幾,莫柯慢慢皺起了眉,寧奚也嚴肅起來。
根據管家的話,本以為洛麗錯手殺了林夷後,被卡斯發現,卡斯殺了洛麗然後把她藏在走廊最後的房間裏,而洛麗在卡斯死後變成惡靈,所以百合地裏要麽是被洛麗藏起來的林夷,要麽是被卡斯藏起來的洛麗。可是現在挖出來的卻是卡斯,是否從一開始他們就猜錯了,房子裏的惡靈不是洛麗,而是它的前主人卡斯?
“難道卡斯為了保護林夷,把她藏在畫裏?”莫柯推翻他們之前的猜測,重新推理,“如果卡斯沒有殺洛麗,而洛麗離開了,那可能是陳堯佐殺了卡斯,所以他的房間裏才會浸滿血。可是陳堯佐為什麽要殺卡斯?為了洛麗?”
寧奚低頭盯着莫柯手裏的指骨,神色晦暗不明。他沉聲喃喃道:“所有不是黑色的東西都不是烏鴉... ...”
直覺告訴他卡斯不會是惡靈,那麽走廊最後房間裏藏着的,究竟是什麽?
淩亂的思路還沒厘清,突如其來的紅色火光卻直撲門面,寧奚迅速閃避,炎火擦身而過,落進身後的荒地裏,把為數不多的荒草也迅速燒了個一幹二淨。一團團的火焰接連不斷,将原本幽深的黑夜照亮了大半,莫柯看清了正猛烈攻擊他們的人,沉聲道:“是李因。”
李因完全沒有質問他們的意思,直接施咒,陣法的光芒不斷從他腳下湧現,靈火源源不斷地從空中騰起,毫不猶豫地朝他們襲來。寧奚飛快鏟土往火焰砸去,帶着絲絲腥味的腐土被靈火燒出令人作嘔的氣味,莫柯動作極快,閃避着幾個翻身慢慢靠近李因,寧奚上前掩護他,直接用鐵鍬拍攻過來的靈火。靈火熔鐵,李因冷笑,寧奚拿鐵鍬拍靈火,碰上的瞬間就會被燒死。
靈火撞了上去,瞬間燙紅了鐵皮,鐵鍬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卻沒有被瞬間融化!鐵鍬上沾了腐土,靈火不融,但寧奚的手卻瞬間皮肉翻卷。他咬緊牙關,強忍住雙手灼痛,抓緊已經被烤成熾鐵的鐵鍬,用力将靈火拍開。
李因見狀立即換縛靈咒,想縛住寧奚,但莫柯已經乘勢翻到了他旁邊。能通過變态瑪奇朵考核的人,身手豈止是一個變态可以概括。等李因反應過來伸手去擋,早已經遲了。莫柯直接折了他的小臂,幹脆利落地一腳将他踹翻在地。
靈火因咒語的停止落下,寧奚立即把手裏的燙鐵一扔,表層的皮膚已經焦黑,裂開的皮肉直可見裏,他的雙手已經痛得失去知覺。
莫柯制住李因,剛想開口,卻發現李因滿身煞氣,好像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不可言喻的癫狂狀态。
就算李因一直想殺了他們,也不會這麽瘋狂吧?
寧奚倒吸涼氣,抽搐着走到空地上,竭力撿起被莫柯扔掉的手骨,然後走到莫柯旁邊,将手骨扔到李因身上。
莫柯似乎都聞到了烤肉的味道了,擰着眉頭問:“沒事吧?”
不等寧奚回答,李因和身上的手骨湧起一圈圈白光,下一刻便變成了兩張類似撲克的卡牌,只不過中間不是花色,而是兩個人物形象,一個是李因,另一個,應該是卡斯了。
【系統出牌:梅花三】
【用戶出牌:方塊四】
系統機械的聲音結束,兩張卡牌便化做一個小光點,然後消失了。消失的地方叮咚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掉落在地上。莫柯撿了起來,是一把生鏽了的鑰匙。
☆、除靈游戲(九)
“忍着點。”莫柯在廚房裏找了一把刀,又和管家要了一些藥,幫寧奚處理傷口。表層燒焦的皮膚要帶着血肉割掉,現在又沒有任何止痛藥物,只能靠寧奚強忍。
在刀尖深入皮肉的時候,寧奚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就冒出來了,但他連一絲顫抖也沒有。黑色的地方被割去,裏面的血肉呈透明狀裸露,莫柯很快敷上藥,簡單包紮了一下。
“啊啊啊!好痛啊!!痛死我了!”一包紮完,寧奚馬上痛呼着攤在莫柯身上,把手伸到莫柯面前可憐兮兮道:“莫柯柯,痛死我了... ...”
莫柯對這大齡兒童毫無辦法,耐着性子道:“你忍着點吧... ...”
“我要吃糖!”寧奚苦着臉撒嬌,“我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
這一瞬間莫柯覺得他還不如暈過去... ...
早餐已經準備好,所有人陸續下樓,林鵬撇到寧奚的手,剛剛還在犯困的眼睛立即睜大了,大聲道:“哇哇哇!你這是幹了啥?”
“這個啊... ...”寧奚擺擺手,突然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真誠道:“我洗手的時候被燙傷了。”說完之後還自我肯定地點點頭。
林鵬滿臉黑線:... ...雖然我術法不強,人不聰明,但你不能把我當智障。
林鵬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勁沖着他憤怒地大喊:“你去死吧!!!”
“謝您吉言。”寧奚偷笑着聳了聳肩,厚臉皮地完全無視了林鵬飽含憤慨怨怼的視線,舉起手對着莫柯晃晃,無比明顯地暗示道:“我沒有辦法吃早餐哦~”
莫柯抿嘴,認命地伺候這位大爺。寧奚滿意地咬了一大口莫柯遞到他嘴邊的面包,然後十分好意思地不忘提醒他多塗點果醬。
所有人都如平常一般吃着早餐,似乎沒有一個人發現昨天夜裏的事,沒有人發現屋外明亮的火光,就連除靈隊也沒有對突然消失的李因有任何疑問。
“所以這些都是牌啊... ...”寧奚看着楊承樓他們,小聲對端着牛奶給他喝的莫柯嘀咕道:“估計都是瑪奇朵吸收的病毒... ...”
莫柯會意,如果每個世界裏的人物是牌的話,對他們抱有惡意并且會攻擊的是系統牌,那麽他們只要找到能壓制系統牌的人就可以了。
“那時間呢?”莫柯向敞開的大門外一瞥,示意寧奚看門外。昨天還是一片蕭瑟的枯黃,不知何時在暗中偷換了嫩綠。一側的薔薇花剛剛長出新枝,還未成型的花蕾藏在葉間,栅欄旁是澄綠的草叢,鳶尾和石竹含苞待放。
寧奚微眯着眼,往門外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悠哉道:“不着急... ...诶诶!不甜啊!”剛喝了一口的寧大爺義正言辭地要求往牛奶裏加糖,并以自己貧血再不吃糖就要暈過去了作為威脅。
“多加點啊... ...再多加點!”
在莫柯在一杯牛奶裏到了半杯糖後,終于達到了寧奚的用糖需求... ...
莫柯看着面不改色喝完牛奶的寧奚,心裏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采取強硬措施改善他這種瘋狂灌糖的惡習,畢竟他要是死了自己就少了一個搭檔了。
吃完早餐,莫柯和寧奚到走廊去找林夷,楊承樓只當他們去查看走廊情況,也跟着他們一起。
“咦?這黑色好像淡了一點?”楊承樓見他們似乎直奔這幅畫去,下意識地也去看,很快也發現了不同。
林夷藏身的那幅畫顏色又淡了一點,莫柯向前邁了一步,剛準備開口叫林夷,就聽到了她的急切地聲音:“莫柯!快走!別來走廊!”
“為什麽?”莫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嗯?什麽?”楊承樓見莫柯一直盯着這畫,看了半天除了顏色淡了一點之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心裏正古怪着,被莫柯突然的話吓了一大跳。
莫柯心裏一緊,看着楊承樓一頭霧水,擰着眉轉頭看向寧奚,眼神詢問:“?”
寧奚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微微搖了搖頭。
林夷的話只有莫柯聽到了。
莫柯馬上接上之前的話:“為什麽不去走廊最後的房間裏看看呢?”
林夷大聲道:“她昨天晚上來過了,她在這條走廊裏動了手腳!她就在房間裏面!”
楊承樓反應了一下,接道:“管家說沒有鑰匙啊... ...”
寧奚想也不想地開始忽悠:“沒事,我們有開鎖術... ...”他用手肘悄悄抵了抵莫柯,然後準備支開楊承樓,“真的,你別不信,我們中式法師的咒術可比你們西式的多得多啊!”他推着楊承樓往走廊外走去,嘴裏說得一本正經,“我們的符咒都是畫出來的,走走走,去拿紙筆... ...”
“啊?真的假的?”楊承樓被他推搡着往走廊外面走,懷疑地被他帶去拿紙筆。
走廊裏只剩莫柯,莫柯馬上問林夷:“她昨天出來,就只在走廊裏動手腳,而沒有把你藏得更深?”
“剛剛那個人昨天在這裏施了陣法,她過不來,只能在走廊後面動作。”
剛剛那個人應該指的是楊承樓。莫柯繼續問上次沒來及問的問題:“上次你說洛麗把你推下樓的時候你們在吵架,你們在吵什麽?”
“她居然讓我和堯佐分開!”提起這個林夷變得很生氣,“她一直說我們不能一起,但又不肯說清楚為什麽!”林夷一會兒憤怒一會兒又覺得莫名其妙,“明明之前都沒有反對,偏偏我們一結婚就變得奇奇怪怪!”
“你是說她在你和陳先生結婚後突然反對你們的婚事?”
“對啊!居然還跑到父親面前,讓我們離婚!”林夷很是憤憤。
原本正常的女仆突然反對婚事,如果林夷不清楚原因的話,那麽一定是陳堯佐出了問題。原本猜測洛麗和陳堯佐有染,可是按林夷的說法似乎不像。剩下的可能,只有洛麗發現了陳堯佐的某些秘密。
洛麗發現了某些秘密,告訴卡斯,想讓卡斯出面,讓林夷離開陳堯佐,卻被不知情的林夷發現,在争執中洛麗錯手将林夷推下樓梯。
莫柯慢慢梳理,如果發現異常的卡斯殺了洛麗,将她藏在房間裏,而後陳堯佐因為某種原因殺了卡斯,那洛麗為什麽要把林夷藏在畫裏?而如果是陳堯佐殺了卡斯和洛麗,那麽藏在房間裏的惡靈更有可能是卡斯。
莫柯暗自撰緊了手裏的金屬,不管怎樣,該去裏面看看了。
☆、除靈游戲(十)
林鵬拿着疑似寧奚随意教他畫的符紙,眼裏滿是難以置信,自己的世界觀簡直就要被重塑了!這玩意兒能開鎖?更不可思議的是隊長他們居然讓他試試!說什麽反正現在沒別的辦法不如試一試!他們認真的!?
莫柯已經不在走廊裏,不知道他到底聽林夷說了什麽,寧奚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飛快地走到走廊最後,鵝黃色牆壁中有了一條小小的縫隙,暗藏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已經... ...開了?”林鵬傻眼了。
寧奚擰緊了眉頭,想也不想地把門推開。“诶诶诶!你等等啊!這是什麽情——”林鵬的話還沒說完就因眼前的景象戛然而止,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
這間廢棄的儲存室裏,四周的牆壁和天花板都是濃重的黑色,鋪天蓋地地黑色給人極大的壓迫感,只有地面如常。而這房間裏唯一的東西,是中央的木制畫架和上面似乎剛剛完成的一幅畫。
畫上,除了黑色什麽都沒有。
身後的門在打開的瞬間自動合上,莫柯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裏一片寂靜,什麽也沒有。莫柯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被困在畫框裏了。除靈隊就在走廊外面,惡靈不敢出去,應該也在畫框裏,那麽惡靈呢?
心下正疑惑,周圍的黑暗卻漸漸褪去。慢慢地,光線亮起來,四周被填充,有人物如走馬燈般一閃而過,黑暗的房間變成了迅速重演的世界脈絡。
莫柯看到了剛剛結婚的林夷和陳堯佐,新婚的妻子向丈夫展示母親為數不多的照片,卻沒發現丈夫錯愕的眼神;私底下聽仆人們說林夷母親是卡斯搶來的有夫之婦的洛麗,發現了向她詢問林夷母親的陳堯佐的不對勁;得知自己是陳堯佐的殺父仇人、而林夷竟是陳堯佐妹妹的卡斯,在沒來得及殺了陳堯佐之前被反殺... ...
莫柯閉上眼睛,思路終于理清。
殺父仇人的美貌女兒,是與自己□□的妹妹。
而林夷不知道、洛麗不知道、陳堯佐不知道、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是,在林夷被推下樓梯時,一同被推下的,還有她腹裏未成形的孩子。
那個未出世、卻飽含怨怼的嬰兒,殺了洛麗。
惡靈根本不是他或她,而是它!要想贏過這次的系統出牌,只有靠被它藏在畫裏的林夷!而唯一能聽到林夷聲音的莫柯現在被困在畫裏,接下來,只能看寧奚到底能猜到多少劇情了。
“這... ...現在怎麽辦啊?”林鵬抓了抓後腦勺。眼前這幅滿是陰氣的畫,無比光明正大又肆無忌憚地擺在他們面前,仿佛正在得意洋洋地張狂炫耀。惡靈就在眼前,他們卻抓不了。楊承樓、梁飛和黃銘在檢查了一遍後,開始讨論各種救出莫柯并把惡靈揪出來的方法,寧奚遲遲沒有說話,一言不發地盯着黑色畫布,眼神逐漸變得尖銳。
究竟、究竟要把所有東西怎樣串起來?黑色的烏鴉,畫裏的林夷和惡靈,埋在荒地裏的卡斯,走廊最後房間裏的畫... ...還有,還有樓上的鮮血!
寧奚猛地擡頭,他們一直忽略了樓上的鮮血!那些血不是惡靈對陳堯佐的惡意報複,而是隐藏不了、露出來的馬腳。一個隐藏地極好的惡靈控制不了的,只能是自己的屍體。
寧奚的眼神終于清明。
一灘血,一個嬰兒的屍體。
解答方法很簡單,——殺了林夷。它把林夷藏起來的原因,不是出于保護,而是它必須依靠母體才能存在。
按照莫柯複述的話,林夷一直以為惡靈是洛麗,而不知道它的存在。但寧奚不會在這種事上心慈手軟,他直接對楊承樓道:“走廊裏的畫,去燒了吧。”
“嗯?裏面有什麽?”楊承樓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副顏色變淺的畫,但如果裏面有惡靈的話,他怎麽會一絲氣息也沒發現。
“有什麽不好說... ...”寧奚率先退出房,往走廊中間的畫走過去,“不過之所以你查不到惡靈氣息,估計是因為房裏那畫。”因為它把林夷的氣息全部弄到了自己身上。
黃銘和林鵬留在房間裏守着畫,楊承樓和梁飛跟着寧奚到了走廊。一靠近畫,梁飛也發現黑色淺了一點,他看向楊承樓,後者對他點點頭。
咒語從兩人口中瀉出,靈火下一刻便從空中騰起。亮紅的火焰迅速貼上畫布,整個畫框瞬間都燒了起來。寧奚沒有聽到林夷發出的任何聲音,而在黑色被火焰吞噬的那一刻,走廊後面卻霎時爆發出無比尖銳的嘯叫!
黑影從畫框裏掙紮而出,黃銘飛快施咒,靈火包圍了整個黑影,林鵬眼疾手快,在黑影準備逃出去的瞬間在門口施個縛靈陣。走廊裏的三人立刻趕到走廊後,楊承樓和梁飛一起施咒,火光霎時侵染了整個房間。
惡靈被靈火燒得不斷嘯叫,隐隐約約之中似乎還夾雜着嬰兒的哭聲,很快,聲音越來越小,靈火完全吞噬了黑影,惡靈被燒死。
黑色的畫布變成了一片純白,房間裏鋪天蓋地的黑色也漸漸褪去。走廊裏傳來咚的一聲,寧奚回頭去看。只見莫柯站在他們剛剛站的位置,正看着走廊中間的畫,神色複雜。
所有的畫都恢複原來的樣子,白色的畫布上,少女側站着望向窗外,嘴角噙着微微笑意,在她窗外,是春日的熙陽和大片清晨怒放的燦爛百合。
莫柯看向走過來的寧奚,語氣淡淡:“她什麽都不知道... ...一直當個天真爛漫的少女角色,似乎也不錯?”除靈隊和管家仆人不知何時已然消失,“你猜到多少?”
“只猜到嬰兒。”寧奚聳了聳肩。
嬰兒?莫柯詫異,沒想到他直接猜到了重點,“... ...怎麽猜到的?”
“紅蘋果既然可以證明不是黑色的東西不是烏鴉,就也可以證明烏鴉都是黑色的呗... ...”鮮血不是惡靈所為,卻也可以證明它就是惡靈。寧奚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怎麽樣我這麽聰明快獎勵我一顆糖吃!”
莫柯被他逗笑,道:“哪裏有糖?”
【系統出牌:方塊Q】
【用戶出牌:紅桃K】
系統的聲音冷不防的響起,寧奚心裏暗罵這垃圾系統實在垃圾,他還沒讓莫柯喂他吃糖呢!掙紮了一會兒,覺得身上的糖最後一定會派上用場,于是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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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