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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家的途中,趙明遠觑了眼般若的神色,勸道:“大師,要麽不幫呂校長這個忙也可以,畢竟這事公安局都管不了,你一個小姑娘家的,見了血腥場面不太好,而且若是被那人知道是你在其中阻撓,以後怕是對你不利。”

聽了這話,般若一臉興味,“哦?呂一凡不是你朋友嗎?你難道不想幫他?”

“朋友肯定要幫,只是怎麽幫,幫到什麽地步,這都需要斟酌。”趙明遠狹長的眼睛微微眯着,他笑了笑,也不避諱地說:“我就這麽說吧,呂一凡是我朋友,但是朋友分很多種,他還不至于讓我豁出去了幫他,再者你雖然是大師,但畢竟年紀小,插手這種案件總歸不好。”

不管趙明遠為她擔心的心意是否真心,般若聽了這關心的話語,心裏舒坦不少。

然而,這事她無法袖手旁觀!

“這事我得管!”

“為什麽?”趙明遠以為般若不是那種愛管閑事的。

般若神色有些凝重,她掐指算了算,片刻後,開口道:“我剛才在一中,發現那一中的楊樹林內被人布了陣法!”

“陣法?”趙明遠反問:“我怎麽沒看出來?那明明就是普通的楊樹林嘛,沒什麽特別的啊!”

“那陣法布置的手法極其不普通,用了八件法器,分別對應八卦的八個方位,使得那樹林中煞氣更重。我方才特地看了下,只見一中內煞氣很重,陰氣沉沉,按理說一個學校不該有這樣的陰煞氣,可見,一中近日內還得有兇案發生。”般若分析道。

“那你就更該小心才對!”趙明遠聞言,更加着急了,這事畢竟是他牽頭的,他沒想到是這樣危險的事情,如果知道是這樣,他肯定不會把般若叫來一中,而且呂校長這人只說了看風水,到頭來卻是來查案的!趙明遠很不喜歡呂校長的做事風格。

“你忘了,我也是一中的學生。”般若臉色如常,語氣平靜:“我就算想置身事外,也沒辦法,一中如果不安寧,也會多少影響到我,再者說,我不希望我接下來一年要生活的地方充滿了陰煞氣,更不喜歡那法師在我眼皮底下張狂!”

最終,般若冷哼一聲,下結論:“我不喜歡嚣張的人,向來如此!”

前世師父教她玄學,就曾經教導過她,千萬不可走入歧途,如果在必要時,要用自己所學幫助衆生,這樣的事情是功德,這種功德比花錢做好事來得更好,可以化解掉自己因洩露天機而遭遇到的“五弊三缺”。

見她心意已決,趙明遠沒再說話。

這日回到家中,般若想到枉死的兩個學生,心裏不由有些堵得慌。她打開電腦,搜索關鍵字,很快找到了校長說的那個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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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帖子中,一個名為“茅山小道”的ID,如是分析:

“一看這人就不是自殺!明顯是他殺!而且殺他的是個正在修煉的人士。他之所以選一個八字純陰的男孩,是為了提取一個至陰至陽的極品精魄,因為這樣的精魄極為罕有,有些修煉精深的人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會花上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去尋找這樣一個精魄。而他為什麽找學生呢?因為學生比較容易掌控,并且學校這種地方人很多,想找至陰之人,相對容易!于是,他找到了這樣的人以後,設計這兩個學生,讓男孩穿上紅衣服,讓女孩穿上紅裙子散魂,為免魂魄飄散無法提煉,所以在腳上加上墜魂拓,秤砣鐵制,鐵不透陰陽,墜在腳上魂魄無法遠游,只能在死處附近徘徊。再用分魂針從額前分散這個男孩的其他魂魄,只将其至陽精魄或者至陰至陽的精魄從胸前的引魂花中引出。”

寫完以上的分析以後,茅山小道說道:“總之,依我這個閱遍玄學書籍的小道看,這兩起案件絕對不是自殺,而是赤裸裸的他殺!”

般若關上電腦,腦海中回想着茅山小道說的話,他說的沒錯,基本上跟自己的推測一致,這個人手段毒辣、心地狠毒,從他殺人的手法上可以看出,他短時間內連殺兩人,很可能是要一起提煉這三個至陰之人的魂魄,因此,不久的将來,必定再有一個遇難之人。

此人把人命當草芥,實在是混賬!

只是,該如何在下一個人遇害之前,找到他呢?或者,如何找到這個修煉秘術的法師?

般若一時覺得有些頭疼,她只是個算命看風水的,又不是公安局破案的,讓她找人,實在不是她所擅長的,再者,如果不是不得已,她也不想跟公安局扯上關系。

然而,既然這事被自己遇到了,那她絕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不過,她沒有機會繼續為這事煩神了,因為就在兩天後,般若開學了。

般若重生以後第一次開學,本來覺得自己應該無所謂的,誰知臨上學的時候,卻多少有些忐忑,不是別的,只是,想到即将看到本已人到中年的同學們,卻忽然變得青蔥年少,總覺得有些不習慣。

因為要住校,蔣吟秋和王長生一大早就幫般若收拾好行李。

“般若,我剛剛去隔壁借了好點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了,現在咱們就出發吧!”王長生笑道。

當般若走出家門,看到停在家門口的這輛帶頂棚的電動三輪車時,傻眼了。

王明夏責怪道:“爸,你怎麽不借輛好點的車?般若年紀大了,你騎着這車去學校,當心被人笑話!”

“有什麽可笑話的?”王長生哼了聲,有些不高興,“你爸一把年紀了,你以為我還是你啊,會開轎車!”

湯錦川見王明夏還要說話,趕緊攔住她,“你少說兩句,般若都沒吱聲呢,你着急什麽啊!”

王明夏看向般若,只見她果然嘴角微揚,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顯然是不在意的。

便嘆了口氣:“傻得跟爸一樣一樣的!”說完,搖着頭往回走。

王長生開着三輪車,般若和蔣吟秋把被子等寝具收拾好,坐在後面,等到了一中,才發現,王明夏說得沒錯,一中門口果然是豪車雲集,校門口停滿了寶馬、奔馳、奧迪……要知道,這個年份,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名車!也難怪,這幾乎算是市裏最好的中學了,本市多得是有錢人,但凡家裏有點能力,都要把孩子送進來。

車子不許進校園,王長生和蔣吟秋把東西拎到了寝室,而後一起去交費處交費。

般若閑着沒事,站在操場邊上發呆。

足球、綠蔭、教室……微風拂過,綠樹搖曳。

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她還會重拾青春,回到17歲,彌補高三生活缺失的遺憾。

“般若,你站這裏幹什麽?”忽然,一個人拍了下自己的肩膀。

般若循聲回頭,見到來人,愣了下,半晌才試探地叫道:“公公?”

“什麽公公啊!找打啊你!”比般若高一個頭的男孩作勢要打她。

這長相白淨、五官英俊、身材修長的少年名蔡一倫,因為和造紙術改進者蔡倫只有一字之差,因此,大家都親切地叫他“公公”。

“你費用交好了嗎?”見般若不說話,蔡一倫繼續問。

“好了。”般若記得前世的自己,并不是容易接近的性格,但這個蔡一倫總是非常熟稔地跟她打招呼。

“那行吧,我家裏沒來人,只得自己去交了,你就在這看帥哥吧,哥哥我去了!”蔡一倫咧着嘴笑道,擡腿就走。

“公公,等等!”般若叫住他。

“咋了?”蔡一倫回頭。

“小心錢包!”般若最終說了一句,而後轉身就走。

蔡一倫聽着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也沒放在心上,他來到交費處,只見那裏大排長龍,他正要去排隊,卻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走路怎麽這麽不小心啊?”蔡一倫嘟囔一句。

誰知撞他的人壓低帽子,步子極快地往校門口方向走。

“怎麽回事?這麽沒禮貌。”蔡一倫看了眼他的背影,哼了聲,繼續排隊。

等了許久,終于排到他了,蔡一倫打開書包找錢包,然而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不可能啊!他來的時候明明檢查過,确實帶着了。

難不成……

“完了!”他忽然想到剛才那個撞他的人。難不成那是小偷?不是這麽倒黴吧?小偷偷錢都偷到校園裏了?

蔡一倫面如菜色,這時,他忽然想起般若說的話——小心錢包!

般若怎麽知道自己的錢包會丢?難不成她有天眼不成?不管怎麽說,現在麻煩了!要是找不到錢包,他交不了學雜費和住宿費,今晚怎麽辦理入住啊!蔡一倫萬分焦急。

般若到寝室的時候,才發現薄荷和顧兮兮跟自己住一間宿舍,一中的宿舍是六人間,有獨立的廁所和洗澡間,但是學校為了學生安全,洗澡間沒有供水,大家要洗澡,還得去宿舍樓公用的洗澡堂。

“薄荷,怎麽這麽巧,我們三人住一間?難不成是薄叔叔幫我們調的?”顧兮兮賊兮兮地問。

般若之前的成績不錯,因此被分在好班裏,而這個班裏很多家長之間都認識,聽說高三要住校,很多人早早就托關系,想把孩子跟自己相熟的人分在一間宿舍裏。

“怎麽可能!”薄荷佯裝翻了個白眼,“我才沒叫我爸去找呢!至于麽,這點事!我們之所以會分在一個班級,是因為咱們幾人的學號離得近。”

般若點頭,“咱們住一起也好,還可以互相照料。”

“那是肯定的,我和顧兮兮還指望你罩着我們呢!”薄荷撩了下頭發,抿唇笑道:“有個玄學大師做閨蜜,這感覺很不錯!”

因為宿舍的床位沒有貼名字,因此,誰到得早誰可以先選床位,顧兮兮選了個靠窗的下床,薄荷因為有潔癖,最終選擇住在顧兮兮的上鋪,般若對這些不是很在意,随意選了一個,住在她們對面的靠窗下鋪。

蔣吟秋和王長生一起幫女兒鋪好床,又把洗漱用具一一擺好,挂好蚊帳後,見沒什麽可收拾的了,這才打道回府。

“記得,有事就打電話給我們!缺什麽媽媽給你送過來!”蔣吟秋一再囑咐。

他們剛走,一個穿着淺藍色公主裙的高個女孩走了進來,只見她明眸大眼,畫着淡妝,頭發披散在肩膀上,戴一個鑲嵌着珍珠的發箍。随之進來的還有她的父母、爺爺奶奶、哥哥等五人。

“哎呦!囡囡,讓你住校可真是委屈你了,看這什麽地方,破得要死,連空調都沒有,是人住的嗎?”女孩的爺爺說。

“就是啊,我家囡囡在家從沒自己動手做過事,來住校能習慣嗎?老周,要麽你跟呂校長商量一下,讓我家囡囡走讀吧!”女孩的奶奶說。

“爸、媽,你看人家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住校,我們家囡囡要是搞特殊,會被那些人排擠的!”女孩的媽媽說。

“也對,我們家囡囡最多就吃這一年的苦,等上了大學,我在大學外面買一套房子給她,讓她住外面。”女孩的爸爸說。

“爸媽,我看靠窗的床鋪最好,可是下鋪都有人了,這床鋪這麽高,囡囡能好爬嗎?”女孩的哥哥說。

般若沒理會這幫人,事實上她不喜歡大嗓門的人,她低着頭,專注地看着手裏的語文文言文小冊。

女孩的爺爺瞥了眼對面的床鋪,而後來到般若面前,笑道:“小姑娘,我家孫女不喜歡住上鋪,能不能麻煩你和她換一下。”

那女孩站在般若的床前,看着般若,抿着唇沒有說話。

般若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她對這姑娘隐約有點印象,似乎是叫周倩芸,本市人,父母是做房建築生意的,家境富裕,加上周倩芸人長得漂亮學習也好,在學校裏也是校花級別的人物,說起來,她的受關注度只比薄荷差了點。

般若合上書,她思緒被人打斷,有些不悅,語氣卻依舊是淡淡的:“邊上那張沒人住。”

“但是那張靠裏面,空氣不好。”女孩爺爺說:“我家囡囡喜歡住靠窗的下鋪。”

“不好意思,我東西都鋪好了不想換!”

周倩芸的奶奶有些不樂意了,“小姑娘,咱們商量下,我家囡囡沒住過校,更沒爬過這麽高的床,希望你能體諒一下。”

“我也沒住過校,也沒爬過這麽高的床。”般若實話實說,繼續看書。

周倩芸見她有些油鹽不進,嗤了聲,不悅地說:“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就跟你換個床,至于這麽不合群嗎?”

般若被氣樂了,這姑娘的腦回路有點問題啊。她懶得理會這些大腦有問題的人,沒說話,繼續看自己的書。

周倩芸的爸爸顯然看不上家裏人的手段,他攔下他們,不讓他們繼續争辯。

他掃了眼般若,只見般若簡單地紮着一個馬尾,身穿一件很有禪意的素色長裙,打扮簡單普通,看起來明顯家境一般。

他從包裏掏出一個MP3,遞給般弱,笑道:“小姑娘,你看,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就送給你了,你就跟倩芸換個床位吧?你們都是同班同學,好好相處,對你沒壞處。”

般若有些不耐煩,她一向怕吵,這家人又如此極品,她真是不想跟他們理論。

“不好意思,我說了不換就不換。”

周倩芸的父親沒料到她這麽“不識好歹”,繼續勸說:“小姑娘,你大概不知道這mp3多少錢吧?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得兩三千呢!”

“兩三千?真是好多錢呢!”說完,般若的眸色徹底冷了,她放下書,冷眼看着這圍攻自己的一家子,面無表情地說:“還圍着我做什麽?難道聽不懂我說話?”

一家人立刻變了臉色,那周倩芸的爺爺哼了聲,氣道:“你這個小姑娘怎麽說不明白?換個床位怎麽了?上鋪下鋪有什麽區別?你非得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既然上下鋪一樣,那請你們住上鋪!”般若說到這裏,耐心已經完全用盡,她的臉上挂着明顯的不耐煩。

周倩芸向來要什麽有什麽,第一天住校,結果般若就不給她面子,她當下不高興地說:“王般若!你非要跟我做對嗎?我聽人家說你爸是個江湖騙子,專門靠給人家算命騙錢!”

聽了這話,周倩芸的爸爸和媽媽相視一眼,她爸爸語氣有些微妙:“原來是這樣的家庭。”

有了家人撐腰,周倩芸更理直氣壯了,她毫不掩飾眼裏的鄙視。

“怎麽了?死皮賴臉地霸占着這張床,難不成你爸跟你算過,說住在這張床上風水好?”

般若看着她有些扭曲的面容,心裏不覺好笑,在她看來,周倩芸的行為十分可笑,這種人就跟跳梁小醜一樣,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但是,自己已經是年近三十的人了,哪裏還跟這種得公主病的小姑娘一般見識!

她冷笑一聲,繼續看書,沒有說話。

見她不言不語的樣子,周倩芸碰了個軟釘子,她面子有些挂不住,更是口不擇言:“你倒是說話啊!難不成被我說中了?你們家既然這麽會算命,你就沒有學着點嗎?有本事你給我算算看,你看我的命好不好!”

聽了這話,般若的臉上布滿寒霜,她來到周倩芸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周倩芸被她這麽一看,下意識退了一步,在般若的注視下,她不禁心裏一慌,奇怪,明明對方只是個和自己一樣大的女孩,為什麽這氣場卻這樣大?盯着自己的眼神讓她覺得內心所有的小心思都無所遁形。

薄荷和顧兮兮也一臉不悅地看着周倩芸,她倆正要說話,卻被般若伸手攔住。

般若唇角微揚,忽然冷冷一笑,她瞅了眼周倩芸的臉色,緩緩開口:“既然你要算,我就替你算一卦!”

“什麽?”周倩芸在她的注視下,眼神有些躲閃。不知為什麽,她忽然覺得有些怕般若。

“我看你面相,你額頭塌陷、尖小,向右傾側,主克母!又見你父母宮隐隐發黑,可見你母親的健康問題讓人擔憂,我如果沒看錯,她在兩年內會生一場大病,病的大體位置在子宮。”

說完,她瞥了眼周倩芸的媽媽,只見她印堂發黑,面色灰塵,是有大疾的跡象。

般若繼續說道:“并且你面形狹長,鼻直,天庭高狹,可見你一生運勢起伏較大,年幼時,你家境貧困,但在你十歲時,你父母會發一筆橫財,家境改善,且這財富來源是跟土木有關,只可惜你這人財帛有卻留不住,你面犯桃花,卻不是好桃花,我掐指一算,你此生會跟數個男人有感情糾葛,但都沒有好的下場,感情婚姻都有,卻不長久,你這人自私自我,這輩子膝下無子,你以為父母的財富能讓你用一輩子,殊不知,你父親的財富很快就會散去,我算出你家裏所從事的建築行業很快就會出現大問題,這問題如果解決不了,你家的資金很快就周轉不過來,如果搞不好,那是傾家蕩産的事情!”

說完這些,不顧周倩芸一家鐵青的臉色,般若冷哼一聲:“我勸你低調做人!否則,一年後的現在,你就連撒嬌耍橫的資格都沒了!”

周倩芸的父親聞言,心裏又氣又驚,他本以為般若是信口開河,是為了氣他們才這樣說的,可是等般若說到後面,他越聽越覺得心驚,這姑娘怎麽知道自己是做工程的?怎麽知道自己目前正有工程在做?并且資金确實有些周轉不過來!事實上,他是做工程起家的,這次他正在蓋一個小區,開發商花了一個多億買下一塊地,結果現在資金周轉不過來,已經兩次沒有打款下來了,他最近正為這事發愁呢。

“你你你……你咒我!”周倩芸聽了般若的話,不停跺腳,她哭道:“爺爺,你聽!她咒我們家破産!還咒我命不好!說我以後感情不順!還沒有孩子!”

看孫女哭了,爺爺氣的要死,見般若往外走,他追着般若罵道:“你這個學生,還真當自己是神棍啊!就你這樣的,小心我叫校長開除你!”

般若走出宿舍門,被他追着罵了許久,終于她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轉頭看他:“你要叫校長開除我?”

“是啊!怎麽?現在才知道怕?你這種人宣傳封建迷信,你爸就到處算命騙錢,我看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周倩芸的爺爺差點指着般若的鼻子罵了:“你把我寶貝孫女給罵哭了,別以為我會讓你好過!”

“好!”

“什麽?”周倩芸的爺爺有些反應不過來。

般若面向右側,對着站在那裏指揮工作的人,說道:“校長!這人叫你開除我!”

周倩芸的爺爺頓時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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