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大鬧宮宴
“咱們這個淵穆太後可真是個奇人,這樣貌活脫脫未出閣的少女,誰想得到今年已經六十整壽。聽聞先皇一登基就要立她為後,滿朝大臣皆不同意,先皇全然不聽任何人勸阻,态度堅決,好像差點還要血濺朝堂,這可是先皇幹過最強硬的事,最後為了避免朝堂動蕩大臣們還是妥協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杜書禹關心國家社稷大事,自然一直聽說個這個太後的傳奇,此刻也很是好奇這個太後的模樣,同祭酒一起擡眼朝臺階之上望去,卻在見到那抹尊貴身影時,身體瞬間雕塑成石像,僵硬的無法動彈。
“習——容——”
祭酒收回視線看向他,奇怪的盯着他呆滞無神的雙眸,“習容?你說太後身邊的主事?”
杜書禹臉部肌肉顫抖着,視線一眨不眨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個世間最為尊貴的座位上日思夜想的身影,她還是笑得那般好看,此時卻感覺那麽的遙不可及,無法觸碰。
原來,那不過自己的癡心妄想、胡亂猜測罷了。
她根本不是皇上的妃嫔,亦不是誰家的千金小姐,而是身負傳奇的太後,一個他遙望而終身不可及的人。
她不僅不是未婚的少女,甚至不是同一年紀的人,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習容,太後,騙得他好苦!
杜書禹的灼熱視線猛然間與太後在空氣中交彙,太後并未避開他,反而輕輕一笑開了口,“今日殿上好像有幾個生面孔。”
皇上自然知道太後在看誰,也知道她在說誰,亦跟着她裝作不知情的将杜書禹喚近前來介紹,“這是皇家學院新上任的博士杜書禹。”
杜書禹頭腦麻木的在祭酒提醒下起身上前,俯首在地上嗓子哽咽的厲害,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臣……杜書禹,叩見太後!”
為何上蒼要如此捉弄他,在他絕望的時候重新給了他希望,又在他情根深種、越陷越深的時候将希望重重擊碎,只剩一灘的軀殼。
為何要對他這般殘忍!
“杜博士——果然有學問大家的儒雅、高潔,負有書生氣。”
杜書禹眼淚幾欲要滴落下來,隐忍着酸澀的眼眶,緊咬牙根痛苦的閉上眼,“謝太後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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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書禹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位置上,沒人發現他的魂不守舍、借酒澆愁,滿殿熱鬧慶祝重陽佳節,卻與他全然無關。
所有的喜慶和歡愉都不屬于他,只有滿心的絕望和酸澀。
水竹漪不知道從何處突然冒出來,太後這才發現先前她并沒在殿內,竟然來的比皇上還要遲,真是沒有一點規矩。
當着滿殿朝臣、夫人的面太後不想訓斥為難她,卻不想自己不責怪她的失禮,她倒是嚣張的主動找上來。
水竹漪穿過歌舞熱鬧的殿中央來到臺階前,仰望着龍座旁的太後直接赫然質問,“姑母,這個賤人為什麽會在這,竹漪不要看到她!”
水竹漪右手直指着坐在柳平柏身側的楊琴韻,殿中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中間搖擺腰肢的舞姬和歡快舞樂聲。
所有人齊齊将視線集中到水竹漪、柳平柏夫婦、以及太後身上。
太後被自己侄女如此質問,今兒還真是有好戲要看了。
“放肆!竹漪,怎麽如此與母後說話。”
皇後打圓場的搶先低喝訓斥水竹漪,悄悄給她打着眼神讓她快些請罪退下,卻是低估了水竹漪有恃無恐、任性妄為的程度,理都不理會皇後的勸阻,再次質問太後。
“姑母,竹漪請求您給侄女賜婚,您卻将那個賤人許配給了三公子,您究竟是不是我的姑母,胳膊肘怎麽能往外拐呢!”
水竹漪三番兩次的跑到羽華宮都被太後打發走了,到廷尉府鬧婚也被趕回家的父親帶了回去,眼睜睜看着自己相上的男人娶了別的女人,壓抑滿肚子的火找不到人宣洩。
此時見到太後也不顧及場合和身份,直接嚣張的以下犯上質問,看的皇上龍顏震怒,雙眸如冰。
皇後緊張的看眼皇上的臉色,知曉皇上已然震怒,連忙再次厲聲制止,心中暗罵這個水竹漪真是膽大包天,如今竟敢當着皇上的面質問太後,是想找死嗎?
“水小姐,注意你的身份和說話的場合,這裏是宣明殿,不得放肆!”
皇後的好心勸阻全然被水竹漪不識趣的忽略,甚至不知禮數的頂回去,“我是在和我姑母說話!”
當衆被拂了面子,皇後臉色也很是難堪,不再糾纏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注意力轉向了水咺,“太樂令,還不快将你女兒帶下去,冒犯太後可是大罪!”
水咺正悠哉的把酒賞舞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女兒的大膽行徑,或者是明明知道卻有恃無恐不加阻攔。
水咺聽見皇後叫他這才悠哉的偏過頭看了自己女兒一眼,然後輕描淡寫的‘喔’了一聲,朝水竹漪招招手讓她回來,态度懶散的很。
皇後心情更加郁結,這兩父女還真是一模一樣的猖狂,自己好心打圓場結果兩人都不領情,看着皇上已經暗沉的可怕的臉色,也閉嘴不再管了,是死是活自求多福吧!
水竹漪、水咺完全不知處境危急,一個還在滔滔不絕、一個依舊悠然高傲。
“那楊琴韻不過是個庶女,如何配得上三公子,您如此便是将三公子往火坑裏推。侄女滿心歡喜求您賜婚,您卻這般不可理喻錯點鴛鴦譜,害了三公子也害了侄女。”
歌舞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宣明殿內安靜的幾乎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看戲的人們身上都浸出了汗,随行來的夫人、小姐們更是驚呆了眼睛。
當今世上竟還有如此悖逆膽大之人敢以這種态度與太後說話,簡直是開了眼界了。
水竹漪大氣不喘一下的正說的順暢,突然一聲沉悶巨響将滿殿的人吓了一大跳。
所有人視線望向高階之上目光幽深冷冽的皇上,雕刻精美的青銅酒盞緊攥在掌心,在案幾上生生砸出一個大洞來。
“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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