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那一聲“溪溪”中仿佛還帶着別樣的情緒, 聽得紀溪耳根一熱,稍後又回過神來, 知道阮好風只是叫了自己一聲而已。
阮好風給她遞來一張名單:“現在已經确定換男二了, 上面這些人都是公司可以争取的藝人, 你看看你想和誰合作?”
喬潔昨天過來一趟, 非但沒能說動阮好風,反而直接被領着去談妥了陸域的解約賠償事宜, 全程被牽着鼻子走。她這一趟過來, 不僅一分錢拿不到, 反而還要配給劇組方賠錢,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也是給紀溪出了一口惡氣。
紀溪拿過來一看,望見裏面一溜兒名字,不乏某些一線潛力演員, 有的還是近期紅起來的流量小生。
紀溪這段時間做了不少功課,也觀摩過一些藝人的發展路線。
她粗粗掃了一眼, 就知道這份名單中背後的價錢不低, 也應該和阮好風公司最近的投資風向吻合。
她詢問道:“你們想捧誰?”
“能上這份名單的都是跟我們有合作的,未來可以操作的人選。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還是看你。老板娘意下如何?”
這三個字吐字清晰,帶着點輕佻的笑意。
阮好風偏生還目不斜視地看着電腦。
已經暗下來的天幕把落地窗映成暗青色, 投射出紀溪盈盈纖細的影子, 又再度映照到他的電腦上。一個白色的、清隽的剪影。
回着郵件, 總是不知不覺走神, 望一眼這個影子,又再擡起眼睛,看一眼對面坐着的人。
披了他的外套,紀溪正襟危坐着,一頁一頁翻下去,然後又來跟他一本正經地探讨:“都是這麽好看的男孩子,我一個都不想漏了,幹脆都請過來,我們改一下劇本,讓趙姬開個後宮怎麽樣?”
阮好風瞥她:“我不許,老板娘。”
紀溪就沖他吐舌頭。
她低頭認真看完了一遍,仔細想了想,然後認真跟阮好風讨論:“這幾個藝人都非常優秀,但是有個想法我跟你說一下——這幾位都是科班出身,要走傳統路線的,《春衫薄》這個劇組的資源其實比較燙手,因為……咱們老板投資比較晚了,前期策劃和風格已經定了下來,《春衫薄》整體還是一個小成本網劇,目标定位決定了它不能拍得太過嚴肅,要迎合年輕人歡快、輕松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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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現在的情況……現在不需要,也沒必要再打翻重組一次,對不對?這個位置适合的其實就是我這樣沒有基礎的新人,市場選擇也會更加寬容。如果要選人,大概最多不超過二線是最好的。雖然陸域離開了,但現在男二號的位置,其實放誰都不适合。”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陸域這個人絕對不能再回來。”阮好風說,“人已經走了,但是也只能找其他人頂替。你還有什麽想法嗎?”
“唔……”紀溪安靜下來,再度陷入了思考。
阮好風這個時候卻将視線挪移了過來,靜靜地看着她。
紀溪的頭發已經半幹了,松散地搭在肩頭,俏麗好看。當她垂下眼去看眼前的文件時,書頁在燈下投的陰影,掩去她一半明豔的眉目,只留下她細薄的唇和精巧的鼻子,顯得鋒利冷硬。
“我有一個想法。”阮好風突然說。
“嗯?”紀溪擡起眼看他,放下手中的書頁,那部分陰影也因此消散,又回到那個明麗柔軟的小姑娘。
“反串角色,你試過嗎?”阮好風思索片刻後,報出一個劇目的名字,“《Chicago》,《梁祝》,這些都是很經典的,而且對演技的鍛煉也很大。”
紀溪立刻就明白了:“你想讓我嘗試自己串戲,扮演男二號?”
音樂劇裏反串角色并不少見,以她自己來說,還在學校的那幾年裏還參演過許多不知名的小音樂劇名目,其中有時候找不到人,她就披挂上陣。不過僅有的一次反串經驗,她其實只能算是蒙混過關。全程用油彩塗在臉上,五官也因此弱化到了雌雄不變的地步,觀衆對此十分寬容。
阮好風沉靜地點了點頭:“我是提一個建議,你的外形條件非常優秀,主要是可塑性強。”他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來,是認真打量的樣子,“想試試嗎?就是可能會很累。”
紀溪失笑:“我的外貌可塑性強嗎?其他人一直說我的長相限制戲路的,只能演一演巫女呀公主呀……這些角色。”
“演公主不好嗎?”阮好風問。
“我是外公外婆養大的,他們對我很嚴厲,小時候我混在男孩堆裏紮堆張,好一段時間裏以為自己是男孩兒。”紀溪說,“小時候,我的夢想就是以後能演一個電視劇上的大魔王,要有大披風和□□.長劍,還要配上一副冠冕。一直到小學三年級,我都有點分不清自己的性別。”
“那後來是怎麽扳回來的?三年級發生了什麽?你被被人告白了嗎?”阮好風突然很感興趣地發問。
紀溪扁扁嘴:“後來我就開始發育了。”
小學時都是一群扁豆芽,男孩跟女孩混在一起玩。兩三年級時也不懂什麽表白和在一起,只知道喜歡就是喜歡,藏在心底不說。紀溪第一次收到別人的表白已經是初中了,那時候都是十三四歲的人了,情窦初開,青春期的荷爾蒙無處安放。
紀溪發育得早,初二時已經出落得相當玲珑漂亮了,個子拔高,身材凹凸有致。
那時候的女孩子們總是不肯坦然面對成長和身體的奧妙,連帶着對相關的一切生出了畸形的審美來,覺得女性象征突出就是難看的、羞于見人的,紀溪為此還收到過不少議論和白眼。
不過她不在乎,紀溪知道自己好看,也有別人覺得她好看,這就夠了。
紀溪說完話後,一陣沉默。
阮好風耳根又紅了起來。紀溪則笑出了聲,知道自己算是又把她的先生惹得不好意了。
她看了看搭在自己肩側的西裝,認真點頭:“那,回去我讓化妝師試一試?看看男裝造型會怎麽樣?”
阮好風則說:“沒事,一回小周直接叫造型師過來,我們看看上鏡效果。”
紀溪被他說的話帶動了,反而突然來了興趣:“可是有個問題,我的身材可能撐不起來角色,這樣要怎麽辦?”
“特效,現在已經能夠直接錄入人臉進行微調了,調整一下身材也不算什麽事。”阮好風看見她來了興趣,也就順着她的意思,又跟小周說了這件事。
可憐小周剛拎着實體店買來的大包衣服,又立刻聯系化妝師和造型師去了。這段時間裏,紀溪表現得興致高昂,她像個孩子發現了新奇的玩具一樣,認認真真地跟阮好風讨論着反串這件事的可行性:“對了,正史中的嫪毐和趙姬尺度就非常之大,也導致了編劇和拍攝的時候總是在各種想盡辦法遮掩。但如果換成我自己反串,那麽整體審核要求都會放松一些,表現力也會更好。觀衆知道男二號是反串角色,這樣也不會對青少年造成什麽不好的引導。”
阮好風含笑看着她:“也好,對你,對這部劇的整體宣傳都會好上很多,這也是個新思路。”
小周動作利落幹脆,通知下達後,很快,一整個造型團隊直接空降到了公司裏,其中包括阮好風的專屬化妝師和劇組的高層處理團隊。
得知阮好風和紀溪的改造意願後,造型師本人又跟紀溪溝通了一下,而後很快确定了一個完整成熟的方案,立刻讓紀溪試用。
阮好風就站在一邊,看着他的小姑娘經人手後改造,加深眉骨下的陰影,畫上英氣硬朗的長眉。
那張精巧的臉上只改動了些許細節,卻已經顯得完全不一樣了。
最後再上頭套,發絲垂落,古代男子的風韻氣度一瞬間就展現在人前。紀溪站起來往鏡中一看,赫然是個翩翩清秀佳公子。眉飛入鬓,俊朗利落。
只可惜和原劇本中趙姬的情婦嫪毐,還差了那麽點意思。如果是趙姬的角色形象是卡門,是一團火的話,那麽嫪毐就是火下暗藏的冰,他陰柔、跋扈、工于心計。
如果真的是要紀溪來扮演的話,那麽對她的演技更是不小的考驗。
“是不是太秀氣小巧了?和人設不太符合。”
化妝師猶然不太滿意,另一邊的鏡頭設計師卻連連搖頭:“可以了,很可以了,這個我們後期可以解決。既然現在男二號要換,宣發也要跟着換,并且要趕緊。我現在就去設計幾組微調完成圖,紀小姐先跟我來,我們先把你的模型掃一下——”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阮好風,不确定地道,“紀小姐現在的肖像權是簽在我們這裏的對吧?”
其實這是個心血來潮的小計劃,連合同也沒有走,只是試試而已。除了小周,連這些人也依然不知道她和阮好風的關系。
阮好風偏頭看紀溪,紀溪卻沒留意到,只是興致勃勃地回了一句:“是的呀,怎麽掃模型?是把我這個人的樣子掃描進去嗎,就像安檢那樣?”
“差不多呢,紀小姐還蠻懂的。”那設計師笑着從自己背包裏拿出了一個類似于安檢掃描儀的東西,拉着紀溪就要她擺造型。
紀溪反而愣了:“就這樣嗎?不用把我拉到什麽看起來很厲害的機器前面嗎?”
設計師樂不可支:“紀小姐,還真就像你說的,掃一下就可以了。來,按照我給你的流程圖擺幾個姿勢吧,這個很快的,一會兒建模就能傳到電腦邊。”
紀溪懵懵懂懂地擺好了姿勢,接着興沖沖地湊去電腦邊看,打量了半天。
阮好風像是已經對這種操作熟門熟路,他打開了一個設計軟件,接受了設計師這邊傳來的數據。
紀溪全身的建模資料很快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像是普通游戲的捏臉一樣可以随意操控。設計師一面跟紀溪講解着自己的計劃,一面親手操縱示意,最後加長肩寬,增加肌理強度,調整成為成年男性的性別比例,再把紀溪身上一些反串時避免不了的硬傷——比如柔和的眉眼,加以修飾,做出了一個男版紀溪的形象。
紀溪看了半天,有點訝異,還有點高興:“還,還有點帥……”
旁邊一群人聽了,紛紛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很英俊了!紀小姐是真新人啊,好可愛,有意思。”
結果她反串這件事請,頃刻間就已經敲定了下來。
阮好風名下的這個運營團隊飛快地把這個消息通知了下去,并且連明天的排期都抽了出來,讓紀溪重新拍一遍作為男二號的定妝照。
而陸域原本的那份臺本,也飛快地發送到了她手裏。
等一切敲定後,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
紀溪剛想要道歉,又耽誤了阮好風的時間,結果還沒開口,就看見阮好風捧着個紙袋子從餐廳走出來,順手就拿了一枚烤牛舌送進嘴裏嘗了嘗,随口說道:“再熱一遍口感差了,不過還行。你餓不餓?湯我熱了,等會才能喝。你想不想吃點其他的當宵夜?”
紀溪還記着她沒吃完的炸雞,一溜煙跑進餐廚間,把下午的東西全部熱了一遍,再換了個瓷擺盤。調料、調味的配菜都單濾出來,剩下的做了個零食拼盤出來,在邊邊角角的地方撒上一點當點綴。
她還找出了一排看起來高昂華貴的紅酒杯,往裏頭倒可樂。又找着一個冰桶,裏面凍着四四方方的冰塊。
她拎着這些東西出來的時候,阮好風笑她:“暴殄天物,你眼光倒是好,随手一拿就拿到了拍下來的杯子,盤子也是雍正年的青花窯。”
“也不知道是誰暴殄天物?這麽寶貝的東西,你就堆在辦公室的小廚房,哪天随手砸了都不知道。”紀溪簡單布置了一下,把阮好風的辦公桌也收拾了一遍,勉強擺弄出有情調的樣子。
阮好風則微笑着看着她。
她這樣看起來很平易近人,阮好風有時候也能透過她的眼神、動作理解,當年這個女孩子在家裏是什麽樣子,怎樣散漫着和疼愛自己的親人相處、玩笑。離開學校,沒有那些流言蜚語和不懷好意的注視,他的小姑娘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而已。
幾個小零食不多,再熱一遍,味道也未必好。兩個人倒是吃得有滋有味,他們玩笑起來,還争着用番茄醬往盤子裏畫畫,結果畫得一個比一個難看。
天已經黑了,眼看着時間也快要過零點。
阮好風處理事情,紀溪在他桌邊翻雜志,一不留神看入了迷,等到她想起來明天的日程的時候,已經困得眼睛睜不開了。
她趴在桌邊睡了一會兒,睡到一半時覺得冷,可是又不願動 ,朦胧間只聽見對面阮好風起身的聲音,然後知道他走到了她身邊,指尖輕輕撫在她發端。
“溪溪,起來睡,去那邊休息室。”
紀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跟着他站起來,困倦地揉着眼睛,乖乖地被他牽着過去了。
迷蒙間還記得刷牙洗臉。
小周連她的洗漱用品都準備好了。和阮好風的配套,他的是藍色的,她的是粉色的,可愛生動。
然而紀溪這時候也不管什麽了,看見有張床就往上面倒。
阮好風把被子撥給她,她就很伶俐地扒拉過去,把自己裹嚴實。
被子是薄鴨絨的,頃刻間就驅散了深夜的寒涼。紀溪終于感受到溫暖的時候,困意也跟着加深,隐約中知道自己不在自己家,而是在別人家;自己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人的時候,還記得在睡夢中告訴阮好風一聲:“那我睡啦。”
那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奶音,又甜又軟。
“好,你睡。”阮好風溫柔地看着她孩子氣的樣子,只剩哭笑不得。
紀溪和衣睡的,腳上的涼鞋都還沒脫。
阮好風在床邊坐下,俯身給她解開涼鞋的帶子,輕輕握住她的腳踝,将紀溪整個人擺正,然後裹好。
他起身,又像是舍不得似的,回頭看了一眼睡着的紀溪。睡着的小姑娘面容恬美,神色沉靜,睫毛長長的,即便是已經睡着了,閉上眼睛,也總覺得會像蝴蝶扇動翅膀一樣,微微閃動起來,帶着水光。
他俯下身,垂眼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然後輕輕撥開她臉頰側邊細碎的發絲。
然後,在那柔軟的頰畔落下一個吻。
蜻蜓點水一樣,溫熱的吐息一閃而過,帶着男性身上的薄荷香,溫柔,卻不容人拒絕。
阮好風單手撐在床側,眼神深邃,卻冷不丁地見到眼前的姑娘——睜開了眼睛。
那蝴蝶飛動了起來,長長的眼睫毛顫動,露出下邊漆黑光亮的一汪湖水。迷蒙、困倦,然後又換成清醒和羞赧。
這回紀溪的臉也紅了。
她小聲開口:“我……我還沒睡着。”
她剛倒在床上不久,還沒睡着呢,知道自己忘了脫鞋,是阮好風幫的她。
礙着不好意思,裝作沒有醒,但他卻吻了下來。
紀溪恨不得要把自己藏進被子裏,恨不得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看他。阮好風反而笑了起來,溫熱的、清香的吐息再次幹幹淨淨地飄了過來,纏綿溫軟:“……沒睡着也好。”
阮好風再次俯身,嘴唇再度在她額角停留了片刻。他修長有力的雙手落入被子裏,摸索着尋找到了她纖細白淨的手腕,扣住。
那是個近似于強占,宣示主權的姿勢。
“晚安,小姑娘。”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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