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百人入戲的綜藝節目錄制結束了, 紀溪小小地紅了一把。

這個“小紅一把”是她的經紀人, 人稱“單帶女王”的陳楓沐說的。盡管現在紀溪的話題熱度已經到達了總榜前三,但是這位充滿野心、在業內招牌不倒的金牌經紀人仍然表示遠遠不夠。

“多少人一夜翻紅之後就悄無聲息了, 我們要追求的是長久的曝光和粉絲積累, 而不是短短的昙花一現。”

錄制結束之後, 紀溪出來跟陳楓沐見了一面,并且是在阮好風出席的狀況下。

她知道作為這個年齡的女明星,年輕又已婚的身份可能會在粉絲積累上帶來一定的影響。所以拿這個問題問了一下陳楓沐。

陳風沐說:“沒有關系,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和阮先生商量過了,我們給你的定位并不是流量明星,而是更偏向于阮先生這樣的, 積累有價值的IP之後自然沉澱的, 具有購買力和黏性的粉絲。等到了那個時候, 你是否已婚粉絲并不會特別關心, 只有你的作品值得關注。同樣的, 合适的戀情, 反而會引發更多的關注度。”

她報了幾個名字出來,問紀溪聽說過沒有,并且非常耐心的以這幾個明星舉例, 向紀溪解釋了她為她制定的計劃。

簡言之, 就是抓住曝光機會努力打造他名字背後所代表的品牌價值, 這個期間首先要保持住曝光度, 比如繼續參加綜藝, 參演大制作影視劇等。等基本勢頭穩出來之後, 再繼續靜下心來,回歸演員本來的演出價值上。

阮好風也說:“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陳小姐簽的是我們公司的合約,他自己要成立工作室單幹,我們公司是合作人。等你覺得到達你想要的位置上了,想要再回去演音樂劇都是可以的,只要你喜歡。”

紀溪點了點頭,然後頓了頓,說:“那麽最近有什麽需要我做的事情嗎?”

陳楓沐說:“不要急,等着你的機會已經有很多了,我在等最适合你的那個出現。我們要的是一擊必中,而不是病急亂投醫,更何況以你現在的人氣和資源,不愁沒有好機會。”

紀溪因此有了一個星期左右的假期,用來恢複和調整身體和精神裝填。連續好幾個月的連軸轉結束了,她終于放松了下來。紀溪因為長期高強度的工作,也終于病倒了一會,在入秋時節得了重感冒,說話聲音都有一點啞。

阮好風最近在忙公司投标的事情,沒有和紀溪住在一起,她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結果阮好風給她打電話的時候,紀溪還是因為鼻音太重,給他聽了出來。

“溪溪,你感冒了嗎?”阮好風在那邊問。

紀溪挂着水,鼻塞着,說話甕聲甕氣,有點可愛:“嗯,有一點,不是特別嚴重,我自己打兩天針就好了。”

Advertisement

“你在哪裏?我過來陪你。”阮好風問。

紀溪卻不告訴他,一個人笑嘻嘻的對着電話抛了個飛吻,然後就把電話挂斷了。

她自以為瞞得天衣無縫,結果阮好風還是找了過來。

紀溪原來不忙的時候,都會跑到醫院裏去看一下老人。他外公動了幾次大手術,長時間昏睡着,偶爾醒來時,看着小外孫女在自己跟前,就會覺得非常高興。紀溪有時候也會跟他說一說阮好風的事,也還對陳舊古板的老人隐瞞着自己已經進入了娛樂圈,并且已經紅了的這件事——只有護工察覺了,聽說了,偷偷過來找他要過兩張簽名照,也沒有将這個消息漏給老人家。

現在她一感冒,又來和她外公一家的醫院輸液,就更加方便了。她早上吃了個早飯過來,挂完點滴後已經是中午,草草解決完自己的午飯之後,又去給老人送飯,陪着外公聊天,一呆又是一個下午,晚上之後再回去處理工作之類的事情。不用輾轉兩地,十分方便。

她這樣的小心思實在是太好猜,所以阮好風不費什麽力氣,就在她外公在的這個醫院裏,輕松找到了她。

現在是入秋的時候,紀溪重感冒,渾身打冷戰,早早的裹了裏三層外三層,毛絨線帽戴上,口罩也帶上,遠遠的看過去像一個小團子。

她正在半夢半醒着睡覺,因為醫院大廳裏人來人往,手上的點滴被護士調好了速度,叮囑不能動,有點快的流速讓她的手背到手腕之間一片冰涼,涼得有點痛了。外面人的喧嚣,和手腕上輕微刺痛的觸感,讓她有些不舒服,也難以入眠,

阮好風自己也是全副武裝——醫院這樣人流量大的地方最容易被偷拍,他一路也注意了有無記者跟随,和紀溪一樣,帽子口罩墨鏡戴全了,最後還将休閑衣的兜帽帶了上去,整個人圍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像個年輕的小混混。

紀溪在朦胧中,只覺得有人碰了碰她的手腕。她以為是護士來調整滴液速度,給她換吊瓶,所以沒有在意,接着往深裏睡。緊跟着,冰涼的手背突然附上了什麽溫熱的東西,一下子就将那種刺痛緊繃的感覺舒緩了下來。

這種舒适增加了紀溪睡覺的安心感。她在睡夢中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薄荷香,還有阮好風用的男士古龍水的淡淡香氣,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等到護士拔針的時候,她才驚醒,恍然發覺自己靠在一個男人的懷中。

她動了動,剛準備把身邊的人推開,一團漿糊的腦子卻慢慢地反映了過來——身邊的人是阮好風。

阮好風也輕輕靠在她身上,兩個人頭碰頭地打着盹兒。這下,他也被她驚動了。

紀溪有點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聲音還是有點啞:“你怎麽來啦。我都不知道。”

阮好風說:“我剛來沒多久。”他歪了歪頭,看見她眼裏慌忙躲閃的神情,立刻知道了什麽,故意湊過去,逼問她:“說實話,你剛剛是不是以為我是歹徒,忘記自己已經跟我結婚了啊,阮太太?”

紀溪臉紅了,小聲為自己辯解:“我沒有,你別瞎說了。”

阮好風說:“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出去吃飯,然後回家睡一覺?剛護士來的時候我問了,她說你還有點發燒。”

紀溪搖了搖頭,小聲說:“我是打完針後去看看外公的,剛好這個星期有空陪陪他,他老人家一個沒人陪着說話,我爸和我姐又……所以我找時間看看他。”

“那走吧。”阮好風站起身,向她伸出手,“咱們去看看外公。”

紀溪反而楞了一下:“啊,你現在要去看他啊?”

他們結婚這麽久了,一開始是因為都還不熟,彼此也都像是心知肚明一樣,沒有提見家長的事情。後面就是兩個人忙到一塊兒去了,根本抽不開時間過來。

說到這裏,她并沒有責怪阮好風的意思——她這個阮家兒媳,不也是這麽久也沒有上門看一看嗎?

她只是想起她爺爺寵她上天的性子,生怕他苛責阮好風什麽,會讓阮好風受委屈,于是冥思苦想了半天,先拉着阮好風要出醫院大門;想了想後又覺得不對,他們這樣手拉手公然出去,怕是明天就會爆上熱搜頭條,于是又把阮好風甩開了。

她認認真真地叮囑他:“你就在這裏等我一下哦。”

阮好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麽了?”

紀溪小聲跟他解釋:“我外公,他脾氣很臭的,雖然平時說得好,但是突然見到把外孫女拐走的男人上門,肯定會刁難你一番。我先去……我先去買一點禮物,水果啊什麽的,附近也有商場,我給他買一點他平時喜歡的東西,到時候你就說是你買的。”

“這麽吓人?”阮好風說,“別去了,我準備了禮物,我們直接上去吧。”

紀溪有點反應不過來:“诶?”

阮好風卻直接扣住了她的手,帶着笑把她往上推:“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紀溪感冒了,整個人有點呆呆的可愛,也不像她平常從容沉靜的樣子。阮好風叫她往那邊走,她就往那邊走,不提醒她出電梯,她能呆呆地坐到頂。

出電梯後,阮好風還在笑她:“感冒了都燒糊塗了,還不回家休息。”

紀溪就隔着口罩嘟了嘟嘴。她臉小,普通的醫用口罩在她臉上戴着很寬厚蓬松,可是阮好風不知怎的,好像就是知道她偷偷地做了這個小表情,于是在走廊拐角輕輕按住了她,飛快地隔着口罩,在她唇上一吻。

呼吸一燙。

紀溪整個人都紅得像一只煮熟的小蝦米,看起來是在發燒,又不像是發燒。

她小聲抱怨着:“有人呢……”

其實拐角處很少有人來,大約只有那些憋不住想要抽煙的男性家屬過來解解煙瘾。

阮好風只是笑,牽着她往病房裏走。大大方方的,十指相扣。

最後進了病房後,紀溪才知道自己被阮好風騙了。

她外公醒着,結果一看到阮好風就好像見了親兒子一樣,十分親切地拉着他絮叨了起來。

紀溪在旁邊聽了半天,這才知道,阮好風原來早就已經跟她外公見過了!

老人家說:“唉,你們這一行辛苦,上次見你,你和溪溪才領證吧,溪溪不在,你一個人拎着那麽多東西來看我,我吃也吃不完,看也看不完,這次你又給我添什麽亂?”

阮好風說:“給您帶了93年那一版花鼓戲的原聲錄音帶,廠裏直接拿的,當時沒賣完的第一版,現在市場上買不到了,我從一個朋友那兒拿來的。”

紀溪的外公是個花鼓戲重度發燒友。紀溪的外婆年輕時就是在劇團裏唱花鼓戲的,兩個人一見傾心,就這樣結了婚,再有了孩子,荏苒二十多年過去了,感情依舊如初。

紀溪還在那邊發楞,阮好風還跟她外公講她的笑話:“溪溪以為我第一次過來,吓壞了,說要買東西冒充我送的,現在還蒙在鼓裏呢。”

她外公瞥了她一眼:“這丫頭就是有點傻,還騙我進了文工團呢?哪裏的文工團是按你看我的時間來放假的?回回都是放假,編謊話也不知道編得像些。”

紀溪終于反應過來了,她委委屈屈地說:“我不是怕您不高興,所以騙您嘛。當年我姐進娛樂圈,您兩年沒讓我爸進門……”

“以前是以前,你這個閨女,翻什麽老黃歷呢?”她外公說,“這些啊小阮都跟我說了,你們是拍要拿獎的戲,和那些個不入流的東西不一樣的,那是藝術,我有什麽好不支持的呢?我看了小阮的那個獎杯,确實分量夠足,純金的,改天溪溪你也捧一個回家。”

紀溪聽到這裏,心裏一驚,終于忍不住拉着阮好風到一邊去,悄聲問他:“你……你居然把獎杯都帶來給我姥爺看啦?”

阮好風說:“就是個獎杯,沒什麽。”

紀溪又小聲問:“我還沒摸過呢,我也想摸一摸,你放哪兒啦?”

阮好風也小聲說:“老爺子藏床底下啦,你一會兒可以偷偷摸一摸看。”

說完後,兩個人都憋不住,彼此偷偷笑了起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