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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阮好風官宣他和紀溪的結婚消息, 紀溪今天在醫院遭受的私生黑粉攻擊一事,也被媒體披露在了大衆面前。
意欲傷人的女孩子被警方以故意傷害罪拘留,紀溪跟着去做了一趟筆錄,這才回到了醫院。
與此同時,紀溪的外公也脫離了危險期, 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當中還醒來過, 跟紀溪和阮好風說了會兒話。
而針對外界輿論産生的問題, 阮好風接了一家報社采訪,坦然承認是今年夏日和紀溪領的證。但是兩個人确實之前毫無交集,算得上是奉命成婚,彼此都不了解。他的原話是“我欠她一場戀愛和一個蜜月,這也是我邀請她來節目裏的初衷。向大衆隐瞞了這個消息的确是我的不對, 但是我的本意也是保護她, 因為她當時是個沒什麽話語權的小演員, 剛轉型入行, 确實前路十分困難。”
粉絲們翻出了兩個人的行程排期,發現确實如他所說,紀溪一直在忙,兩個人應該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考慮到綜藝本身就帶着半真半假的表演效果,阮好風的坦然反而贏得了粉絲的理解。
紀溪的粉絲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隔空喊話圈出阮好風的V博ID:“那什麽時候給小姐姐補辦婚禮呀!”
阮好風還真就轉出了這條V博, 承諾說:“錄完節目之後, 馬上辦。”
紀溪有時候刷着V博, 看着看就笑了起來。短短的時間裏,她經歷了大起大落,居然糊裏糊塗地就官宣了結婚。
半年之前,她還是個懵懂回國的小新人,努力尋找着辦法進入演藝圈。阮好風是她生命中的意外,兩次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一次是高中,一次是現在。
緊跟着,還有一個好消息傳來——國內頂級影視方跨國合作的一個項目,邀請阮好風和紀溪聯合單人主演,定性為“夫妻檔”,是一個将古典音樂劇影視化的項目。只要這部電影能夠完成每年系列利潤上浮15%的業績,那麽紀溪作為現在自己工作室的代表法人,将獲得一筆數額不菲的報酬。
而這份報酬,足以支付她父親破産的那一筆債務。
她終于有機會,靠自己的努力,将家人帶給她的,原原本本地掙回來,報答他們。
半年不到的時間,她所面臨的的難關,竟然真的一步一步地攻克了。
這天,紀溪回家拿資料簽合同,給阮好風打了個電話,想要叫他一起出來吃飯,然後再回H國補拍他們錯過的第三期綜藝節目。
阮好風平常從不會不接她的電話,一般都回得很快,如果實在遇到急事抽不開身,會給她發條短信說好回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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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溪打了三個電話,對面都無人接聽,有點奇怪。她跟着打了小周的電話,發現占線,挂了之後,這才發現剛剛占線的原因是小周也在給她打電話——屏幕顯示小周的電話,她趕緊接了起來。
“小周,怎麽了?我打先生的電話他沒有接,出什麽事情了?”紀溪問道。
小周的語氣十分焦急:“先生昨天下午說家裏人讓他回去吃飯,然後他就去了,跟着一直到今天都沒見到人——他今天有個電話會議,已經錯過了!我也聯系不到他的家裏人,更聯系不到他本人,所以向來問問您,太太您也不知道他的情況嗎?”
紀溪怔住了。
她想了起來,阮好風和他的家人似乎早有矛盾。在《百人入戲》時,阮好風看她訓練《黑天鵝》劇本,也有意無意地提過,自己有個控制欲極強的媽媽,就和劇中有些病态的母親一樣。
紀溪敏銳地感覺到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阮好風最近做了什麽事情,值得家裏人這樣對他大動肝火,甚至要把他“扣在家裏”呢?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絕對是阮好風的家人用了某種理由,把他限制住了。
紀溪這段時間以來和阮好風形影不離,清楚并沒有其他的情況發生。唯一一件大事,大約只有阮好風向外界公開了他們的結婚消息。
有什麽地方不對。
紀溪皺起眉,問小周:“小周,你跟我說實話,尉遲是先生的媽媽給我安排的保镖嗎?還是說,先生自己給我找的保镖,但是騙我說是他媽媽給我安排的?”
情急時刻,小周自己也不敢再瞞着了,他說:“先生跟您結婚是瞞着家裏的,當時是怕太太您覺得委屈,家裏人都不見什麽的,所以給您找保镖時就用了這個借口,希望您不要在這件事上不高興,但是沒想到……”
聽到這裏,紀溪心裏已經明白了八成。
阮好風和家裏的關系已經分裂成了這個樣子,連結婚都不通知嗎?
她或許理解阮好風這樣做的原因。她了解阮好風冷靜外表之下透出的某種矛盾——他清冷,随和,處事淡漠,看起來像個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可是一旦接觸深了就會發現,他這個人其實比較古板,有一點可愛,像個老學究一樣。
這樣的人,一旦和什麽人發生矛盾,很難去進行調和,而只會固守着現有的僵局,比較被動。如果對方還是得理不饒人的類型的話,那就基本沒什麽迂回餘地了,只會越鬧越僵。
她又問了小周一些有關阮好風家人的事情,但是小周一問三不知,最後只提供了一條線索:“我跟先生回家拿過資料,我知道他住哪裏,太太,地址你記一下吧。”
紀溪看了看那個地址,發現不算遠,于是當即找經紀人推掉了所有行程,報備了一下她的去向,當即就會到了家中,準備去阮好風家裏拜訪。
她有點緊張,也不知道過去之後是否會面臨刁難——“見公婆”這三個字是壓在每個女孩子心上的大石頭,誰不緊張呢?
紀溪挑選了一套比較保守、正規的小套裙,穿上規規矩矩的小尖頭高跟皮鞋,化了一個清爽的妝,再化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在廚房裏做了幾個菜,打包收好放進盒子裏。
她知道阮好風這樣的家庭,對于兒媳的要求恐怕是“顧家”兩個字。就算做飯不是什麽了不起的特長,對方看不上眼的話,大家總要坐在一起吃頓飯,那樣關系也會緩和不少。
半個小時車程之後,紀溪按照地址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別墅區。大門森嚴,空無一人。
紀溪有些緊張的餓敲了敲門。
門口的電子監控邊發出了揚聲器的聲音:“你好,找誰?”
紀溪聲音怯怯的:“我找阮好風。”
“夫人,是找少爺的。”那邊傳來對另一兒呢說話的聲音,頓了一會兒,又來跟紀溪說話:“夫人問你是誰。”
紀溪咽了咽唾沫,小聲說:“我是他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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