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下
在慶城有名的夜店聚集區,名為“遇”的酒吧是霍昀他們私下聚會玩樂的據點。
樓下燈紅酒綠,在場的人們或是随着DJ打碟的節奏肆意晃動自己的身體,又或是在駐唱歌手情歌熏染下肆意流淚。
二樓最裏間的vip包房,一群高中生模樣的男男女女彙集在此,青澀的面龐滿是急于成長的渴望,他們學着大人放縱自己喝最烈的酒,抽嗆人的香煙,也化最妩媚的妝容。
“霍哥兒怎麽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啊?”說話的人是明遠,在嘉應中學讀書,跟霍昀幾人都是自小一個大院長大的發小。
他長得奶萌奶萌的,卻也是個混不吝的二世祖。
韓述在玩骰子,聞言搖搖頭。
倒是寧祁,扯着他的破鑼嗓子在唱歌呢,聽到明遠問,還抽空撇頭搭話,“在學校打架了,在校長的辦公室罰站了老半天呢。”
“呵,”明遠來了興趣,“從高一之後,咱們霍哥兒不是金盆洗手了麽?怎麽的是?”
“沖冠一怒為紅顏。”寧祁煞有介事的晃晃腦袋。
“有情況?!”
咱們最最不近女色的霍哥兒這是開竅了嗎?!
其他人紛紛丢下手裏的的東西,圍坐過來,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架勢。其中幾個對霍昀早有心思的女生對視一眼,也放下矜持想了解清楚來龍去脈。
霍昀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哪管這些好聽八卦的人的心思。
他想不明白的是,林言歌怎麽就不認識自己了呢?他倆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小學六年級,這不過也才過了四年,他都能一眼認出她,她憑什麽就把他當陌生人似的?!
下午那會兒站在校長辦公室外面罰站,林言歌為處理剩下的轉學手續來來去去好幾次,都把他無視得徹底,他好歹也是為她打的架吧?!這健忘善變又沒有良心的臭丫頭!
想到這,霍昀就愈發心梗郁卒,小時候哄騙他,欺負他,只要他生氣了,林言歌嘴裏就跟抹了蜜似的說他是“小甜甜”,後來一言不發的離開慶城,現在回來了又故意相見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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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霍昀這個心哦!他狠錘了一拳在沙發的扶手上,吓了那些個聽八卦人一大跳。
必須得回去找她問個清楚!
霍昀心下做好決定,便對衆人說:“我回去了。”
“不對啊!”寧祁伸手來住他,而後摸摸下巴,奇怪的說,“咱們霍哥兒立志做嗨到最晚的男人,怎麽今天就...”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女神?”
韓述用手肘捅了他一把,示意他閉嘴。
以前別人打趣他,只要不過分,霍昀都是由着他們說,根本不會過他的耳。
眼下寧祁的話還沒說完,霍昀心裏有氣,嘴上根本不想承認,于是冷嗤一聲,“呵,她?她算老幾!”
“怎麽又有女神啊?寧二狗你女神不是蘇岩嗎?阿昀又喜歡了?”明遠覺得自己要急死了,這幾個人還在打啞謎。
寧祁喝的有點大,忽然就想起音樂課前霍昀壓着人強吻的事來。他推開明遠,自己嗷嗷叫着扒緊霍昀,“阿昀,今天新同學這麽羞辱你,你都沒收拾她。”
“而且你還壁咚我女神!你就是覺得她長得好看,要麽就是你們早就認識?”
“還有不可告人的關系。”韓述補充道。
“天啊!”明遠覺得自己再不了解內情,就要瘋了!
“沒有!”霍昀仍是死鴨子嘴硬,氣惱打開攔着自己的寧祁,“我走了!”
等霍昀憑着一腔沖動趕回學校,晚自習已經下課,林言歌早就不在教室。
沒有她的聯系方式,他身體裏的熱血也漸漸冷卻下來,找到她之後問什麽呢?
你為什麽不告而別?還是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可白天在學校問過了,她明顯一臉懵懂。
有人真的會記性差到忘記和自己相處了好幾年的人嗎?
南慶高中在慶城老城區中心地帶。
雖說老城的規劃比之新城區落後很多,又因為車流量巨大而使四車道的馬路有些不堪負荷。可也因為這裏黃金商圈的地位在慶城屹立不倒,以至于此處寸土寸金,又有全市最好的中學,因此房價攀升并且一騎絕塵。
學校周邊多是上了年代的老式小區,但也有眼光卓絕的房地産商早年以低價拿下位置絕佳的地皮開發的公寓樓盤。
霍昀就獨自住在這一號稱“慶城最老牌的高檔小區”花滿庭裏。
前些日子下的春雪沒有化淨,花圃裏的樹枝上都還挂着淺淺的白,暖黃的路燈映照其上,散發着柔柔的光。
早年的商品房小區多是不帶電梯的多層式建築。
霍昀住在中庭22棟。
他悶頭往自家走去,正紅色的耐克雙肩包斜挂在肩上,随着他的走動一嗒一嗒的。花叢裏傳出“喵喵”的聲音,霍昀循聲看去,一只大橘貓,身後跟着兩只小橘。
他摸了摸書包上的側袋,還好之前吃剩下的貓糧沒有扔掉。他拿出來敞開口子,倒在地上。三只小貓咪立馬就不怕生的跑過來開吃。
霍昀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又才繼續走。
到樓下時,他似有所感地擡頭往上看,恍然發現他家對門的房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有了住戶。
那戶客廳的大露臺玻璃隔門沒有關,輕紗被風裹挾着飛揚。
霍昀淡然收回自己的目光,刷開門禁進樓。在上過一層樓梯後,就聽到有人下來的腳步聲,身影很快繞過轉角出現在他眼前。
一上一下,兩雙眼睛對視。
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霍昀豎着眼,沒好氣地瞪了她,而後大跨步側身從她身邊過去。
到他離開好久,林言歌才從之前保持的姿勢回過神來,“小瓜,剛剛那個蠢貨是在瞪我嗎?”
“額...”小瓜遲疑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這樣的。”
“我想我要收回之前說他像貓的話,眼下這麽看來,他更像大黑背。”林言歌推開樓梯間的門走出去,“就是我祖父養的那條大狼狗,你記得嗎?”
“生氣的時候,兩只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惡狠狠地看着你,氣勢磅礴,很有攻擊力。”
“我突然發現他還是有可取之處。”
林言歌在現實世界時,幼兒時期就顯示出不同常人的高智商,以至于她的同齡小夥伴在為進入初中不适應大量課程抓耳撓腮之際,她就已經遠赴美利堅到麻省理工開始了本科專業的學習。
她能沉浸在科學的世界中,卻融入不了身邊成年人的圈子,對十幾歲的少女來說,林言歌孤獨的太久了。
“突然好想養寵物。”她說。
小瓜已經對她跳躍的思維習以為常了,“貓貓狗狗要耐心對待,你可以嗎?”
林言歌把手裏的垃圾袋扔進垃圾回收桶,話題一跳,說:“不過他為什麽瞪我?所以他還記着我在學校裏不給他面子的事?”她從包裏抽出一張濕巾紙,擦了擦手,“也對,他畢竟是小肚雞腸的反派,因為這些小事把我記在黑名單上也正常。”
“可是他也恐吓我了呀,雖然沒讨着好。你說我明知道以後要死在他手上,還偏偏得罪他,是不是作死?”
小瓜跟不上她的節奏,默然好半天才說:“你才知道啊——”
“主要是我覺得以他的智商不像能玩過我。”林言歌不屑地撇撇嘴,“換個角度,就算是任務失敗我死了,也是能回現實世界的吧?”
“你想多了。”小瓜木着臉,對林言歌的過分自信已經相當無語,“如果男配仍然黑化,就說明你的任務失敗,是會被抹殺的。”
“呵,”林言歌扔掉用過的濕紙巾,“之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而且,他明顯跟女主認識,你怎麽不告訴我?”
小瓜眼神左右飄忽,繞過她最後的問題,只慫慫的對手指,委屈得很,“人家怕你不答應嘛。而且人家給你提供了解決思路呀,只要你跟霍昀處好關系,讓他感受到世界的真善美,也許他就不會黑化了,很簡單的。”
“人類感情很複雜的,尤其是三觀不同,很難長期相處下去。”再者,空有皮囊內裏空空之人,在林言歌這裏也不是很能認可,“何況他都開始讨厭我了,可不會接受我接近他。”
小瓜氣得直吼,“你都為了距離他近一點冒着得罪女主的危險,還特意搬來跟他鄰居,你還要怎麽樣?”
“我這是準備對敵人知己知彼以衡量敵我實力懸殊,哪怕以後任務失敗跟他硬碰硬的時候我還能反攻,可沒有說要相親相愛哦。”
“不過,現在我改變了原有的想法,日子過得這般無趣,我決定養那只名字叫‘霍昀’的寵物來調劑生活。”
女人的善變以及詭辯,小瓜總算在林言歌的身上開了眼界。
霍昀回到家後,書包都沒放下就站去陽臺上。
看她腳步輕快,悠哉悠哉地走近小區超市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不甚明晰。
可他一閉眼就能想起從初見,到剛才那一面她所有的一颦一笑。
而後他雙手撐在欄杆上自嘲的勾勾嘴角,哈,是真的把我徹底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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