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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實在不厚道,陶陶暗暗撇嘴,這是諷刺自己之前跟晉王撇清關系的事兒呢,聽着有些不舒坦,說話也沒那麽小心了,賭氣道:“陶公做的是縣令可沒聽說當奴才的。”
秦王嗤一聲樂了:“怪到老七讓你氣成那樣兒,遇上你這麽個丫頭,便佛爺也要坐不住了。”
陶陶卻不愛聽了:“聽人說三爺最愛吃齋念佛,莫非說的是您自己,我何曾說了什麽,您這佛爺坐不住難道還要罰我。”
秦王:“我不是佛爺,也當不了佛爺,只是遇上你這愚頑的丫頭,倒是起了點撥之心,你可聽的進去?”
陶陶琢磨,這人雖說不厚道,專愛揭自己的短,态度倒還好,且,陶陶也不是真的不知好歹,秦王是誰啊,位高權重的親王,正經事兒還忙不完呢,肯點撥自己這樣一個沒來頭的小丫頭,自是千載難逢。
更何況,七爺有句話說的是,這位是響當當的實權派,若是乖些嘴甜些就能拉近關系,以後再有事兒求到他頭上,興許有些情面。
想到此,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裳,規規矩矩的福了福:“三爺若肯點撥一二,是陶陶的造化,自是受教。”
秦王挑了挑眉:“我還說你這丫頭生了一顆石頭心,聽不得別人的話呢。”
陶陶:“石頭心才盼着三爺點石成金呢。”
秦王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個機靈丫頭,不過我倒要先問一句,你可知我是誰?”
陶陶愣了愣,心說這人怎如此啰嗦,是他非要點撥自己,這會兒又東問西問的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位爺也是個愛聽奉承話兒的,點撥自己之前還得拍他的馬屁,既如此說幾句呗:“您是英明神武驚才絕豔的秦王殿下。”
三爺:“這是假話,口不應心。”
這人還真難伺候,陶陶沒轍的道:“您是天潢貴胄,貴不可及。”這總成了吧,不想秦王卻道:“既知爺身份貴重,你與爺并無幹系,爺點撥你做甚?”
陶陶有些傻眼,合着這位耍着自己玩呢,車轱辘話來回說,理都是他的,不免有些上脾氣,到底不敢發作,知道這位不是七爺,由着自己裝傻充愣的使性子,想走也不可能,咬了咬嘴唇:“那你要怎麽才肯嗎?”進退不是,心裏又惱又無奈,語氣裏便不由自主帶出幾分嗔意,想使性子又不敢倒顯出幾分嬌憨來。
秦王本來也沒想為難她,笑了一聲:“能得我點撥的一二的,不是我門下的奴才便是弟子,你是哪個?”
陶陶這才明白,合着這位是想給自己定位呢,奴才她可不當,如今就算在晉王府住着,也沒當奴才,至少她自己覺得不是,難道還跨過來當秦王的奴才,自己有多想不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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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也明白,秦王這是讓自己選呢,不當奴才就當弟子,根本沒別的選擇,陶陶真心覺得這人抽了,卻只能道:“我我生性愚鈍,只怕您以後嫌棄,後悔收了我。”
秦王:“我做事從不後悔,至于愚鈍,把你這樣愚鈍的丫頭教出來,才見夫子的本事。”
見她不動,挑了挑眉:“怎麽?莫非你要當我門下的奴才?”
陶陶忙道:“我不當奴才。”別別扭扭的躬身行了個弟子禮。
見她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兒,秦王伸手點了點她:“果然是個牛心的丫頭,人活一口氣,佛争一炷香,人活着是要硬氣,硬氣了方有尊嚴,方能活的有人樣兒,可這硬氣也要看輕重緩急,有時候一味硬氣并不可取,反成了蠢人,聰明人的硬氣,是該硬氣的時候硬氣,不該硬氣的時候也能卑躬屈膝,能屈能伸方是真英雄,譬如淮陰侯,當日受了□□之辱後卻統帥千軍萬馬封侯拜将,再譬如廉頗勇冠三軍戰功累累卻仍甘為藺相負荊請罪,大丈夫尚且如此,難道你一個小丫頭就不行了,前頭是你的運氣,方化險為夷,不然就憑你那個陶像牽連進科考舞弊案的案子,就早推到菜市口砍頭了,到時候你再硬氣還能硬過劊子手的大刀片子不。”
他這一番話正如醍醐灌頂一般,把陶陶澆醒了,是啊,自己硬氣什麽,若不是頂着陶大妮的名頭,這會兒八個陶二妮的小命也玩完了,別說這些王爺皇子頂級權貴,就是街上一個地痞流氓,想收拾自己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只是自己碰上了幾個好人,加上晉王對陶大妮念念不忘,才對自己格外照顧。
若沒有陶大妮,晉王知道自是誰啊,估摸連廟兒胡同都沒聽說過,自己有什麽資格硬氣,這麽想着整個人都蔫了。
秦王端詳了她一會兒:“怎麽,爺才點撥了你兩句,就成霜打的茄子了,難道是我哪裏說差了?”
陶陶:“三爺的話雖不中聽,卻是最實在的道理,陶陶再不知好歹也是明白的。”
秦王點點頭:“是個明白丫頭,聽說你要尋門面開鋪子,我入一股如何?”
陶陶眨眨眼,自己雖不承認是晉王府的奴才,到底跟晉王府密不可分,自己做買賣開鋪子便不打晉王府的名頭,也撇不太清,若是這位摻和進來豈不麻煩。
雖說好多事自己不懂,卻也知道這些皇子,也就面兒上瞧着兄友弟恭一家親,心裏怎麽想的誰都不知道,如今便能合樂以後卻難說,自己可不幹這種蠢事兒,便拿出應付晉王那一套來,嘻嘻笑道:“我的買賣不過是鬧着玩的,哪入得了您的眼,您這是笑話弟子呢。”
秦王知道這丫頭是個滑頭,也不為難她只提了一句:“聽說有幾個門面正尋買主,你要開怎樣的鋪子,跟我說說,我幫你掂量掂量如何?”
陶陶聽了眼睛都亮了,湊了過來問:“哪兒的門面?可是國子監那邊兒的?聽說那邊兒街上最是熱鬧,多大的門面?什麽價兒?賣主可牢靠?中人要抽多少傭金?”
她一連串的話倒問的秦王笑了起來:“不是說鬧着玩的嗎,聽你這話兒倒像認真要做大買賣呢,我不過随口一說,你就當真了,真有這樣的好門面,爺自己置了産業多好,還等着你來讨要不成。”
陶陶嘟了嘟嘴:“君子一諾千金,夫子怎能哄弟子,這哪是為人師表的道理。”
秦王笑了兩聲:“夫子是這麽認的?你的束脩怎麽不見?”
束脩?這位還當真了,不過說的玩笑話罷了,難道自己還真認個老師不成,卻聽他自顧自的道:“聽說你善丹青,不拘意境為我畫上一幅,便當做你的束脩了如何?”
陶陶心裏一萬個不樂意也只能應了,秦王這人就有這樣的本事,讓她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幹了一上午農活,累了個賊死,出了一身的臭汗,連口正經的茶都沒吃上,喝了碗白開水,就回來了,陶陶心裏這個冤啊,琢磨秦王還真是個當奸商的料,自己給他三兩句就饒了進去,一番雲山霧繞的話,自己就把他當夫子了,其實就是哄自己玩呢,估摸是缺樂子,逗逗自己這個傻丫頭。
從□□出來陶陶越想越憋屈,自己這早上剛穿的衣裳,如今已經不成樣兒了,雖說不是自己出銀子買的,以後她可要還的,穿着綢緞衣裳鋤草,給麥草拉的都抽了絲,再不能穿,算是白糟蹋了,心情能好的了嗎。
心情不好對送她回來的潘铎也沒好臉色,潘铎自然知道這位是使性子呢,想來是爺讓她幹活累了,也只當沒瞧見。
到了晉王府大門,陶陶跳下車就要往裏走,不想潘铎卻遞過來兩個盒子,陶陶沒好氣的道:“這是什麽?”
潘铎:“爺交代了話兒,說今兒姑娘過去正趕上爺務農的日子,不能壞了規矩,委屈姑娘陪着幹了半日活兒,沒得好茶吃,這是補給姑娘的。”
陶陶立馬覺得心情好了一些,有後找補就好,要不自己豈不白幹了,接在手裏:“東西我收了,改日再去道謝。”提着東西跑了進去。
回了屋便叫備水洗澡,這一身臭汗黏黏糊糊的實在難受,洗了澡出來盤腿坐在炕上,把潘铎給的盒子打開看了看,一個盒子裝的是茶葉,另外一個盒子卻是糖塊,有花朵樣兒的,還有小動物樣兒的……一顆顆晶瑩剔透,活靈活現極漂亮。
小雀:“從沒見過這麽好看的東西,我還當是什麽寶貝呢,原來是糖。”
小安子在一邊兒道:“別說你才進來沒幾天,就是我也就見過一回,還是上次跟着爺去宮裏給貴妃娘娘請安,趕上娘娘正用藥,瞥見糖盒子裏有這個,聽說是洋人國的東西,稀罕着呢。”
陶陶捏了一塊放在嘴裏,是挺甜的,但也沒小安子說的那麽好,見小雀兒兩只眼盯着糖盒,一個勁兒吞口水,一副饞的要流哈喇子的樣兒,忍不住笑了一聲,捏了兩顆給她。
小雀卻不舍得吃,從袖子裏拿出手帕子來,小心的裹好放到懷裏收着。
陶陶不禁道:“怎麽不吃?”小雀:“奴婢想拿回去給我娘嘗嘗,我娘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好東西呢。”
陶陶心一酸,找了張油紙抓了一把包了個包塞給她:“剛那兩顆你趕緊吃了,這個給你娘拿回去,不許說不要,今兒我也不出去了,下午放你的假,回去瞧瞧你娘吧。”
小雀忙要跪下,陶陶攔住:“若磕頭就不放你的假了,就着早走,今兒上不用回來了,在家陪你娘說說話兒。”
小雀千恩萬謝的去了,陶陶看了小安子一眼:“你愣着幹什麽還不跟着去,一會兒我跟洪管家說你幫我去廟兒胡同拿東西了,也就是了。”
等兄妹倆走了,陶陶靠在炕裏推開窗子,趴在窗屜上發呆,聽見小雀的話,不由自主就想起了自己的爸媽,小雀雖不能常在她娘身邊,卻比自己強的多,好歹能回家看一眼,跟她娘吃頓飯說說話兒什麽的,自己都不知道爸媽在哪兒呢。
以前總覺得媽媽太唠叨,爸爸太小氣,如今竟無比懷念媽媽的唠叨,爸爸的小氣,多希望能再聽他們能數落自己兩句,可惜不能了。
想着忍不住難過,眼淚就掉了下來。
晉王一進院就瞧見西廂窗戶上趴着的陶陶,正在哪兒啪嗒啪嗒掉眼淚呢,吓了一跳,走過去站在窗子外頭,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怎麽了,敢是在三哥府上受了委屈,三哥是有些古板愛說教,你只給他個耳朵聽着就是了,何必往心裏去。”
往屋裏看了一眼臉色一沉:“小雀兒小安子呢,怎麽一個不見,越發的沒規矩了。”
陶陶怕他罰兄妹倆,忙伸手拉了他的袖子:“我讓小雀家去瞧她娘去了,小安子是我想起來有樣要緊的東西落在了廟兒胡同,讓小安子幫我去取回來。”
晉王看了她一會兒:“想起你爹娘了。”
陶陶低下頭不說話,晉王攏了攏她的發鬓:“母妃說人若死了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想來你爹娘已經在天上了,夜裏你睡覺的時候,他們就會出來看着你,守着你,你若想他們了,等晚上星星出來的時候,擡頭看看就好了。”
陶陶:“可是天上星星這麽多,怎麽知道哪個是他們?”
晉王:“最亮的兩顆就是了,等天黑了我指給你瞧。”
雖知道他這些話是哄自己的,陶陶仍覺心情好了一些:“嗯,那晚上就在院子裏吃飯,正好能看星星。”
晉王點點頭:“三哥可為難你了?”
陶陶搖搖頭:“沒為難,就是讓我幫着鋤了會兒草,過後叫潘铎給了我兩盒東西。”
晉王目光掃過炕桌笑道:“三哥倒是真疼你,這雨前的獅峰龍井昨兒父皇剛賜的,統共就兩盒,就給了你一盒,這雪花洋糖就更難得了。”
陶陶:“他當我是小孩子哄呢。”
晉王笑着點了點她:“你本來就是小孩子,什麽時候成大人了,再說,當小孩子有什麽不好,三哥這樣板正的人都如此疼你。”
陶陶:“才不是疼我,他是想他閨女了,拿我當替身兒呢。”
晉王:“你就別犯倔,你管三哥怎麽想呢,有人疼你難道還不好。”
陶陶:“可是他要當夫子呢,還問我要束脩。”
晉王挑眉:“這個有什麽難的,回頭我叫洪承預備了送去不就得了。”
陶陶搖頭:“他要的束脩可不是金銀,是讓我畫一幅畫給他。”
晉王:“如此也不難啊,你畫一幅就是了,可說讓你畫什麽?”
陶陶:“說不拘什麽都可。”眼珠轉了轉,忽的笑了起來:“他既要,我就畫,若不喜歡可怨不得我了。”
晉王失笑:“你這性子我是管不了的,有三哥管着倒穩妥些。”
陶陶不滿的道:“說的我好像多刁鑽一般。”
晉王:“你不刁鑽,你是淘氣,對了,明兒別出去,跟我去姚府走一趟。”
陶陶愣了愣:“好端端的去姚府做什麽?難道是那些陶像出了問題?”
晉王:“不是陶像,明兒是老太君的壽辰。”
陶陶:“你是外孫子,自然該去拜壽,我去做什麽?”
晉王哄她:“姚府裏有許多洋人的玩意,園子雖比這兒小些,卻依着南邊的樣式蓋的,你不是一直想家嗎,跟我去逛逛豈不好。”
陶陶給他說動了,不是因為那園子多少,而是姚府裏那些洋玩意,要是自己能弄點兒洋玩意擺在鋪子裏,檔次立馬就上去了,她想做的是高檔貨,鎖定的客戶群不是平民老百姓,也不是當官的,而是那些手裏有的是錢,天天愁着怎麽花出去的土豪。
從這桌上的雪花洋糖,就能看出洋東西在這裏絕對是緊俏貨,什麽東西能賣上價,就是平民老百姓平常見不着的才稀罕,而這洋玩意從哪兒弄最是關鍵,雖說自己去姚府一趟不見得能尋到門路,到底也開開眼長長見識,看看這裏都有什麽洋東西,自己能不能弄到手。
打了這個主意,便應了,陶陶這會兒做夢也沒想到,在姚府有個咬牙切齒的冤家正等着自己呢。
轉天一早陶陶剛起,小雀兒就回來了,伺候陶陶洗漱了,在窗下梳頭發。
陶陶從鏡子裏看她一臉笑,不禁道:“撿了銀子不成,這麽樂。”
小雀兒:“奴婢沒撿銀子,可比撿了銀子還高興呢,昨兒回家瞧見我娘的病大好了,姑娘說是不是比撿了金元寶還值得高興,自打我爹去了,這幾年一直病着,瞧了多少郎中也不見好,這回是我二哥托人尋了個大夫,開的藥方極靈驗,吃了幾劑便大好了,可見之前的都是瞎治的。”
陶陶:“你二哥是在十五皇子跟前當差的那個?”
小雀兒:“就是他。”
陶陶忽想起什麽:“那今兒你二哥去不去姚府?”
小雀:“國公府有自己的戲班子,老太君過壽,必要連着唱上幾天,可是比過年都熱鬧,聽我二哥說十五爺最愛熱鬧,哪會不去。”
陶陶暗叫糟糕,倒忘了這小子了,前兩次可都裝糊塗糊弄了過去,今兒要是遇上他豈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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