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陶陶生怕再吃那苦藥湯子忙道:“你看吧,我說好了,我自己的身體還能不清楚嗎。”

晉王卻未理會她的話而是道:“前些日子她病過一場,雖說好了卻不大記得以前的事兒,只怕是沒好利落,遺下了什麽症候也未可知。”

許長生聽了遂又瞧了瞧陶陶的脈,搖搖頭:“姑娘身體康健不像有什麽症候,若說不記得事兒,倒奇,姑娘是一點兒都不記得,還是模糊有些影兒?”

陶陶:“呃,有些模糊,有些記不得了。”

陶陶本想含糊着糊弄過去了事,不想這太醫卻是個較真兒的性子,接着又問:“記得哪些事?”

陶陶心裏這個後悔啊,早知道他要刨根問底,剛才自己幹脆說都不記得多好,省的還要搜腸刮肚的應付,自己要說記得實在不妥,如今在晉王府住着,近來聽周圍人的話音兒,她姐陶大妮在晉王府頗有些體面,故此各府裏主子奴才,大都認得,以後自己也短不了跟他們接觸,若露出馬腳來可麻煩。

這個時候的人大都迷信,不能自圓其說很可能被當成妖孽,到時候說不準架上火堆把自己燒死。

說不記得已是晚了,陶陶腦袋瓜飛快轉着,側頭見晉王盯着自己看,生怕給他看出什麽端倪來,忙道:“近些時候的事兒都不記得,倒是小時老家的事兒記得一些,我記得我家好像住在一個很舊的房子裏,有個高高的天井,我常在天井下的院子裏跑着玩,其他就不大記得了。”

陶陶說的都是自己照着陶家的境況大略猜出來的,陶家的老家是南邊的,陶家姊妹都識字,這足以說明陶家并非柳大娘家那樣種地的農人。

而南邊陶陶去過不止一次,古鎮溜達的更多,遺留下來的古民居大都差不多,且,一個村子裏往往就是一個宗族,有祠堂,有族長,也有族學,像是一個大家,也像一個獨立的小型社會,陶家既是南邊的人,應該也是如此。

再說,前兒小安子不說是五爺把陶家的宗譜戶籍案卷拿出來,才證明自己跟那些邪教之人并不牽連,方開脫了自己,不然估摸這會兒自己還在刑部大牢蹲着呢。

從這些已知的因素推論,陶家至少是有宗族的,既有宗族就都差不多,自己又沒提人,只說天井,南邊的院落哪家沒有天井。

雖覺這麽說能混過去,到底有些心虛,下意識低下頭,手指頭纏着自己腰上的荷包穗子:“就記得這些,其他都想不起來了,怎麽來的京城也不知道,只是後來聽鄰居大娘說過幾句。”

旁邊小安子眨了眨眼,心裏別提多佩服了,合着這位什麽都不記得了,虧得昨兒在李全跟前還一口一個李伯伯叫着,說她姐常提起得過李全的照應雲雲,把個自來不愛多事兒的李全給哄的心裏那叫一個美,這才叫自己回來給爺送信兒,及時趕到把她帶了回來,不然以昨兒的情形,還不知出什麽事呢。

鬧半天都是假的,這位真行,說瞎話眼睛都不帶眨的,張嘴就來,還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這麽想來,這會兒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可就難說了。

小安子覺得這裏頭不大通,怎麽可能病了一場就什麽都忘了,只記得小時的事兒,更何況,就是這小時候的事兒,姑娘說了也等于沒說,實在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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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卻聽爺開口道:“也怨不得你不記得,你們一家來京的路上,想是長途奔波,你年紀小身子弱,病了一場,後來好了便不大一樣了。”

陶陶心說這話說的真含蓄,什麽不一樣了,直接說自己病傻了不就得了,原來還有這麽檔子事兒,怪不得柳大娘總說自己之前有些呆傻,原來是老病根兒,估摸陶大妮也是見妹子成了傻丫頭,她自己又進了晉王府不得照顧,才叫人按時候送柴米過來,想着妹子雖有些傻,到底不至于餓死,哪想這丫頭就真死了。

陶陶不知這丫頭是不是餓死的,或許陶二妮自己也不想活了,想來是沒傻透,要真傻透了,沒了煩惱,也就不會想不開了。

陶陶一直認為,如果求生意念夠強,是絕對不會死的,人的生命有時脆弱,有時卻又格外堅強。

既然晉王給自己背書了,還怕什麽,陶陶終于松了口氣,倒有些好奇這刨根問底兒的太醫怎麽說。

許長生略沉吟片刻方道:“醫書中倒是見過這樣的病例,乃病邪入了腦,便可能出現忘事兒的表征,症候輕些有忘了一些事兒的,重的也有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的,再若重些還可能呆傻,從此成了癡兒,若姑娘記的一些小時的事兒,該不是嚴重的症候。”

晉王:“既有此病例,就該有治法才是,上年裏三哥頭疼的那樣厲害,你施了兩回針便大好了。”

陶陶一聽吓的一激靈,眼睛一下子瞪了老大:“我,我不紮針。”開玩笑,針灸她可是見過的,半尺長的針又細又尖,全都紮進肉裏,她看着都瘆得慌,這要是紮自己腦袋裏,還不把自己的腦袋紮成篩子啊,自己的小命能保住着實不易,兩回都差點兒被砍了腦袋,這好容易脫了牢獄之災,要是給這什麽許太醫紮死,豈不冤枉。

晉王見她那樣便安慰她:“并不疼,是治病的法子。”

陶陶搖着腦袋:“反正我不紮針,我,我暈針,對了,暈針,再說,就是忘了之前的事兒罷了,病好之後的事兒,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想來是之前進京的時候,病的有些重,後來一病便成了以毒攻毒,反而把之前腦子裏的病邪趕跑了,所以我現在才這麽聰明,更何況,以前的事兒雖不大記得了,念過的書,寫過的字,還有畫畫卻都記了起來,這不正是好了的表現嗎,既然好了還治什麽,回頭弄巧成拙再治傻了怎麽辦。”

晉王皺了皺眉:“胡說什麽,哪有治病治傻的,既有些事兒記不得,必然還有病邪藏于內,及早祛除總比拖着好。”

陶陶見說不通,也有些沒轍,不想許長生卻開口道:“舉凡症候都有起頹消長,病發勢起,病去勢頹,起頹之勢端看其間正邪消長,從姑娘先時的症狀來看,病更重些,如今卻記起了些事兒,可見是邪消正長,正是痊愈的趨勢,既如此,不用治也可自痊,醫書上曾有這樣的例子,歇養着慢慢就想起來了,便想不起來也無妨。”

晉王:“你是說并無大礙。”

許長生:“從脈象上瞧并無什麽大症候,只是有些……”說着頓了頓方道:“有些食火旺,可用萊菔子陳皮煮粥,吃個一兩回也就好了,用不着吃藥。”

許長生話一出口,屋裏的氣氛都變了有些怪,一個個都強忍着笑,陶陶估計要不是晉王在這兒坐着,這些人肯定會笑出來,側頭瞧了瞧,發現晉王的臉上也隐約有些笑意透出來,不免有些下不來臺,等太醫退了出去便道:“許太醫走了,我也能出去了吧。”

晉王:“昨兒不是剛出去溜達了一大圈,怎麽今天還要出去?”

陶陶:“昨兒雖出去了,可沒辦成什麽正經事兒,就是把我的東西搬了來,開鋪子的門面還沒找呢。”

晉王:“好的門面都在中人手裏捏着呢,得尋門路才行,哪是你滿街溜達就能找着的。”

陶陶不禁道:“原來你們這兒也有中介。”

“什麽是中介?”晉王好奇的問了句,這丫頭嘴裏時不時就會蹦出一兩句自己聽不懂的新鮮詞兒,不知什麽意思。

陶陶嘻嘻笑道:“就是你剛說的中人,這麽說我也得找個中人了。”

晉王:“何用如此麻煩,洪承去找個中人來。”

陶陶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就好。”

晉王:“你又摸不清這裏的門道,自己怎麽找?”

陶陶:“若是洪管家去找,那人一聽是晉王府,哪還敢要錢,只怕會巴不得奉承你,把手裏最好的門面拿出來還嫌不夠呢。”

晉王有些不明白她的話:“你不是要開鋪子嗎,難道不想找好門面,這般豈不省事,做什麽非要出頭跟那些人打交道。”

陶陶在心裏嘆了口氣,這位還真有些不食人間煙火啊,不過本來人家也不是平常人,人家是皇子,生來就是爺,就是被巴結奉承的,所以怎麽做都是理所當然,自己可不成。

陶陶雖然住進了晉王府,可沒打算長久的住下去,也就暫時落腳,以後還得搬出去自己過日子,所以必須自立,打着王府的旗號,算是自己買賣還是晉王府的,到時可掰扯不清?

而且,洪承一出面,自然什麽事都水到渠成了,還有什麽意思,雖說為了賺錢,可陶陶也挺享受賺錢的過程,這是自己的事業,不管成不成功,都該靠自己的能力,靠別人算什麽本事。

瞥見晉王的臉色有些不好,知道又不高興了,這男人什麽都好,就是愛使小性子這點兒不好,動不動就不高興,還說自己是小孩子,陶陶覺得他才是。

陶陶可不想再跟他鬧翻,便嘻嘻笑着湊了腦袋過去,做了個極醜的鬼臉。

晉王忍不住笑了一聲:“那天在牢裏你應了我什麽,難道這麽快就不記得了?”

陶陶:“記得,記得,以後乖些聽你的話。”

晉王哼了一聲:“難為你還記得。”

陶陶:“病好了以後,我的記性可好了,只是開鋪子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若洪管家出面,哪還用的着我啊,更何況,府裏這麽多事兒還忙不過來呢,我這點兒小事兒就別勞動他了,我自己鼓搗吧。”

晉王看了她一會兒:“真不知你這個性子像誰?”

陶陶:“誰都不像,我就是我,門面的事兒你就別管了,讓我自己搞定。”

晉王:“那你答應我,若這次鋪子開不成,就斷了做生意的念頭,老實的在府裏待着。”

自己得争取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最好以後他都不在幹涉,如此,話說在前頭比較有利,想到此便道:“那你也要答應我,不能插手,不能暗中使手段,不然可不能算。”

晉王:“好,我不插手,全憑你自己的本事,可放心了。”

陶陶點頭,把桌上的蓋碗端起來殷勤的遞了過去:“放心,放心啦,喝茶,喝茶。”

晉王接在手裏吃了一口,見她嬉皮笑臉的樣子,有些沒好氣的道:“我若不應,只怕這盞茶是吃不上的了。”

陶陶:“哪能呢,我可沒這麽小心眼,你既應了,我現在能出去了吧。”

晉王放下茶碗:“今兒不成,昨兒三哥遣了小順子給你送了安神定志丸來,我讓小順子帶了話回去,說等你好了去那府裏給三哥道謝,這會兒去走一趟吧。”

陶陶聽見要去□□,下意識抵觸:“不就送了一丸藥,幹嘛還要我親自去道謝,不用了吧,三爺不是有差事嗎,肯定忙的緊,我去了豈不叨擾,更何況,人家堂堂個秦王殿下哪會稀罕我一個小丫頭去道謝啊。”

晉王豈會不知她的心思:“你別覺得三哥性子嚴厲,規矩大,就怕了他,我瞧三哥對你倒頗有疼愛之心,且這兩回的事兒都虧了三哥幫忙,于情于理你都得去一趟。”

陶陶湊到跟前兒:“那你帶我過去好不好?”

晉王搖頭:“我去了反而不妥,不如你自己過去方見誠意,你別怕,我叫小雀兒跟你過去,又不遠,也就幾步路,你的病剛好,三哥斷不會為難你。”

陶陶知道逃不過,只得應了,叫小雀另外找了身兒體面的衣裳換了,又把發辮打開重新梳了兩個圓圓的包包頭,盡量往可愛上打扮。

雖說陶陶不喜歡扮可愛,可對方是秦王,她也得格外小心,陶陶有些怕他,這種怕不是恐懼,有些像淘氣學生看見老師的感覺。

而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陶陶總覺着三爺對自己的态度也有些像老師,說的話也像訓誡教導,有哪個學生不怕老師的,自己何能例外。

收拾好又磨蹭了一會兒,實在磨蹭不過去才帶着小雀去了,生怕她半道逃跑似的,晉王特意遣了洪承送她過去。

轎子剛到□□大門口,潘铎便迎了出來。

洪承眼見潘铎引着陶陶進去了,方才回轉,暗道,三爺莫非真把這位當成大姐了,便不全是,也有一二分吧,不然,潘铎也不會親自迎出來,爺又沒過來,只是這丫頭來道謝,哪用他□□的大管家親自迎呢,□□的大姐兒自己當年也曾見過,除了跳脫的性子有些像,其他可沒覺着哪像,難道就因為這個,三爺便對這丫頭格外青眼了,實在叫人想不明白。

洪承想不明白,陶陶也稀裏糊塗的,到這會兒都沒弄明白自己怎麽就跟三爺有了牽扯,送個藥還得自己親自登門道謝。

本以為秦王得在書齋,不想跟着潘铎走了一會兒竟到了上回的院子。

潘铎把她帶到院門口,便道:“爺吩咐下只叫姑娘一個人進去。”

陶陶有些遲疑的功夫,就聽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還不進來,在院外轉什麽磨。”

誰轉磨了?陶陶暗暗撇嘴,卻只得硬着頭皮走了進去,院子裏除了自己跟他再無別人,而這位爺今兒的打扮更接地氣兒。

也不知從哪兒弄了一套農夫的行頭來,粗布衣裳,頭上戴着鬥笠,腳上還踩着一雙草鞋,手裏拿着把鋤頭正彎着腰鋤草。

地上的麥苗已經竄的老高,有些已經結了麥穗,長得還真快。

陶陶蹲下福了福:“陶陶謝三爺賜藥。”這是小雀兒教她的,說見了人鞠躬作揖是男人行的禮,女子有女子的禮,陶陶雖有些不習慣總比磕頭好。

秦王擡頭看了她一眼,指了指牆邊兒,接着彎腰下鋤草。

陶陶看過去,見牆邊兒立着把鋤頭,琢磨這位莫不是讓自己跟他一起幹活,合着自己來□□是幹農活來了,算了,鋤就鋤吧,總比大眼瞪小眼的強。

想着把自己的袖子挽了挽,拿了鋤頭過來幹活,幹着幹着倒幹出了點兒興趣,把草都鋤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忽的腦袋上扣了個鬥笠,陶陶擡頭是秦王。

陶陶把頭上的鬥笠摘了下來,拿在手裏扇風,心說這可是假好心,不是你讓我來鋤草能曬着嗎,實在有些累,一屁股坐在地頭的草墊子上,幹了這麽一通農活,出了一身汗,反而覺得放松了,不像剛進來的時候那麽緊張。

也或許這樣的秦王太過接地氣,少了威嚴,總之,陶陶忽然不怎麽怕了,說到底都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誰比誰多一個不成。

見旁邊有裝水的陶罐大碗,心裏暗笑,這位莫非是cosplay的祖宗,還真是全套裝備,倒了兩碗水,遞了一碗給他忍不住道:“您這是要效仿陶公嗎?”

秦王接過去喝了一口,挑眉看了她一眼,悠悠的道:“便陶公也曾為五鬥米折腰,你這丫頭倒比陶公還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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