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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七爺您不能進去,不能進去啊,爺一早就吩咐下了,今兒誰都不見,這會兒正跟王妃說話兒呢……”
“狗奴才敢攔着爺,我看你是忘了死了,再不閃開,爺一腳把你的腸子踹出來,滾。”
李全跪在地上暗暗叫苦,就知道今兒這檔子事兒完不了,剛那丫頭的樣兒,這會兒李全想想都後怕,虧得七爺及時趕了過來,不然那麽跑出去,讓車碰了可不更麻煩了,即便把人帶了回去,七爺也不能善罷甘休啊。
果然,這不就來了,平常裏最講禮兒的一位爺,這會兒竟什麽都不顧了,一徑往裏闖,可見是惱狠了,自己也不想攔啊,可也不能由着這位闖進去不是。
正左右為難,忽聽的裏頭主子說了句:“老七來了,進來吧,你五嫂□□着你呢。”
李全大松了口氣退到一邊兒:“七爺請。”
便心裏再惱有五嫂在也不好發作,進來見禮:“見過五嫂。”
姚氏笑道:“一家子客氣什麽快坐吧,如今七弟倒成了稀客,這有小一月不來了吧,前兒萱兒來我這兒玩,說去你府上幾回都撲了空,怏怏不樂,在我這兒絮叨了半日才回去,也沒聽說皇上派了你差事,這都忙什麽呢?”
晉王皺了皺眉:“這丫頭年紀也不小了,天天往外跑像什麽話,舅舅也該管管,一個姑娘家跟個野小子似的,趕明兒怎麽找婆家。”
他一句話五爺撐不住樂了,指着他:“你還好意思說這話,我問你,今兒這麽着急忙慌的做什麽來了,若不是為陶家那丫頭,你能這麽烏眼雞似的闖進來?我瞧着萱兒比陶家丫頭強多了,雖說性子跳脫,到底沒惹出什麽禍事來,哪像你那個禍頭子,我不過是想讓她知道怕了,長些教訓,以後也能老實些,你倒好巴巴的趕去把人帶走了,這會兒還怒氣沖沖的跑到我這兒來,莫不是想給那丫頭出氣,問罪來了,你真行啊,為了那丫頭莫不是連我這個親哥哥都擱一邊兒了。”
給自己親哥哥一說,晉王爺多少有些不自在。
魏王見他那樣兒,不禁嘆了口氣:“我倒想不明白那丫頭倒是哪兒讓你如此稀罕,這般拿不起放不下的,就她那樣的姿色,拉到大街上,都沒人樂意多瞅一眼,到你這兒卻成了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你非中意她也無妨,好歹讓她知道規矩,總不能這麽由着性兒的胡鬧吧,這兩次是她走了狗屎運,再有下回,莫說她的小命,就是你這個主子也得跟着受牽連。”
晉王開口道:“她年紀還小呢。”
魏王哼了一聲:“虧你說的出口,多大算大,過了年那丫頭也十二了吧,老百姓家裏十二的姑娘都該尋婆家嫁人了,偏你把她當個孩子,真要是孩子,拘在你府裏也就是了,天天往街上跑什麽,你還說萱丫頭該管,難道你那丫頭就該由着性兒折騰。”
晉王:“她跟子萱不一樣,她在外頭是做生意。”
魏王給他護短氣的哭笑不得:“她一個十一的丫頭,做什麽生意,不過瞎鬧罷了,前頭燒的陶像是碰巧撞了大運,才賺了些銀子,我還就不信,她能回回都有這樣的運氣,你既把她弄進府,這會兒不管束她,以後等你的王妃進來,她還這麽沒規沒矩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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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什麽王妃?”晉王皺了皺眉。
魏王:“前頭的岳氏壽短福薄,去了也就去了,難道還能擋着你再娶不成,你那府裏沒個女主人掌着,實在有些不像話……”
魏王話音未落,晉王蹭的站了起來:“陶陶今兒吓着了,睡的不大安穩,只怕這會兒醒了,我得回去瞧瞧。”說着就要往外。
魏王忙道:“你這個性子多早晚改改才好,那丫頭再得你心也是奴才,你莫非也糊塗了。”
晉王站住腳:“她不是奴才。”丢下話走了。
魏王愣了一會兒,長嘆了口氣,看向姚氏:“這回你可親眼見了吧,剛跟你說,你還不信呢。”
姚氏:“我倒越發好奇那丫頭什麽樣兒,能惹的一向冷情兒的七弟這麽護着。”
魏王搖頭:“你別以為是什麽國色天香的美人,我剛說了,那丫頭長得不好看,就是個扔到人堆裏也找不出來的尋常丫頭,也不知老七着了什麽魔怔,自打見了這丫頭就跟變了個人一般,不過,老七那些話倒也有些道理。”
姚氏:“什麽話?莫非說萱丫頭的那幾句?”
魏王:“你是堂姐,好歹說說那丫頭,她可不是外頭的野丫頭,國公府的千金貴女,哪有天天往外走跑的,有功夫倒不如學學琴棋書畫,女紅針織,方是正道,跟着子卿他們出去混鬧什麽。”
姚氏:“爺這話雖有理,卻有些晚了,二叔前些年一直在外帶兵,家小也跟了去,萱丫頭等于是在兵營裏長起來的,二嬸偏又去的早,無人教管,二叔憐她沒娘更格外疼愛,房裏那幾個侍妾,哪個敢管她,沒等伸手就先給二叔打發了,這性子都是從小養起來的,去年二叔調回兵部,萱丫頭才跟着回來,已經十一了,性子成了形,還怎麽管,加上先前在西北,撒歡似的玩,進了京哪兒悶的住,只這丫頭雖性子敞,心眼卻實誠,裏外一挂腸子,我瞧着倒比我那幾個庶母的妹子好,再說,我瞧她倒肯聽七弟的,若是……”
她話未說完就給魏王打斷:“這個心思趁早歇了,莫非你還嫌姚家事少不成,避嫌還來不及呢,你倒往上找,母妃如今都把六宮的事務交在了淑妃手上,就是怕外人亂嚼舌頭根子,說姚家勢大,咱們也該避諱着些才是。”
姚氏聽了卻冷笑了一聲:“姚家勢大也不是靠的別人,靠的是我們姚家的累世功勳,不說旁的,就站在我們姚家的家祠門口往裏頭數數,有多少浴血奮戰的将軍,我們的勢是用血換來的,這些父皇自然知道,還能疑心姚家不成。”
魏王:“你瞧你多少年了,怎麽還是這個沾火就着的性子,我難道還能害了自己的外祖家不成,需知積毀銷骨,衆口铄金,便父皇這會兒不疑心,假話傳多了,保不齊将來就信了,到時可是姚家的滅頂之災。”
姚氏也知自己有些急了,平了氣兒,起來蹲身一福:“是妾身放肆了,爺大人大量擔待妾身幾分。”
魏王拉起她在炕上坐了:“咱們夫妻之間何用如此,只是母妃出自姚家,你又嫁了我,父皇斷不會再讓子萱嫁于七弟為妃的。”
姚氏:“可萱丫頭對七弟……她那麽直性子,提起七弟來,卻每每臉紅害臊,若非心裏有了七弟,哪會露出這些形跡來,她又是個執拗的脾氣,我是怕事兒說開了,這丫頭要鬧個沸反盈天,可是大麻煩。”
魏王冷聲道:“她一個未出格的小姐,為個男人鬧,成什麽體統,若果真如此,當好生管教她才是,婚姻大事莫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說她自己瞧上誰就是誰的,回頭你尋個機會好好說說她,別一味任性,于她沒什麽好處。”
姚氏見丈夫臉色沉沉,知道動了氣,不敢再說,忙喏喏的應了,卻着實為難,二叔可是最寵閨女,什麽都由着她的性子來,自己勸了只怕那丫頭也不聽。
心裏倒也納悶,剛聽爺的話音兒,老七府裏那個陶家丫頭的性子跟萱丫頭很有幾分像,怎麽老七就把陶家的丫頭看的心尖子一樣,萱丫頭這兒卻連眼角都不掃,莫非陶家這丫頭生的出挑?
姚氏可不大信爺的話,這丫頭自己是沒見過,卻見過老七府上的秋岚是何等美人兒,若說那麽個美人的親妹子長得醜,豈不成了笑話,想來是爺不想老七太着魔才故意這麽說的。
這事兒先擱下不急,這丫頭既在老七府上,早晚能見着,當務之急得回姚府一趟,跟自己二叔透個話兒過去,老七這門親就別想了,就着早挑一門好親事辦了,也省的以後麻煩。
想到此,出了書房便叫備車往姚府去了不提,再說陶陶,這一覺睡得倒沉,睜開眼就瞧見對面的男人,正攏着炕幾上的犀角燈看書呢,有些清冷的俊臉,在暈黃的燈光下添了些許暖意,愈發的好看。
陶陶都有些看呆了,意識到她的動靜,七爺擡起頭來,見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忍不住笑了一聲:“醒了,可覺得頭疼?”
陶陶搖搖頭,睡了一大覺,陶陶也想明白了自己待的并不是原來的世界,這裏是古代社會,自有它一套規則,自己既然身處其中,除了努力适應別無選擇,人命在這裏或許還不如一頭牲口有價值。
道理她其實早就明白,只是沒見過那麽真實而血腥的場面而已,才被吓壞了。
晉王見她有些呆呆的:“可覺得餓?”他一問陶陶的肚子立刻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晉王笑了一聲,吩咐傳飯,看着陶陶狼吞虎咽的吃了半桌子下去,才算放了心。
放下筷子,陶陶摸着肚子打了個飽嗝,小雀兒想笑可想起爺在,忙強忍住,陶陶見她想笑又不敢,憋得一張小臉直抽抽,忍不住道:“想笑就笑,別把自己憋壞了多不值當。”
小雀偷瞄了王爺一眼,小聲道:“奴婢不敢。”陶陶:“奴婢不敢,奴婢放肆,奴婢罪該萬死,你還有點兒別的沒有,你說不膩,我都聽膩了,不理你,我出去消食去。”說着跳下炕套上鞋就往外跑,卻給七爺一把抓住:“入夜了風涼,若沖了風可要病了。”
見她有些不耐,搖搖頭:“非出去也記得穿衣裳。”
小雀兒忙去把鬥篷拿了來,晉王給陶陶披好了,方才走了出去。
小雀本來是在前頭挑着燈照亮的,七爺側頭看了看廊外:“今兒月亮大,照的這廊子亮堂堂的,不用挑燈了。”牽着陶陶的手沿着廊子慢慢往前走。小雀收了燈籠跟在後頭。
陶陶本是覺得睡了一天,又吃的太多,想出來過過風,不想卻有美男相伴散步,心裏不免竊喜,雖說美男不是自己的,這樣的情境下,心裏暫時意淫一下也無傷大雅吧。
不過這樣如水的月色,伴着不知從哪兒飄來花香,夜晚,月色,美男,花香,如此暧昧的氣氛下,很難收住心猿意馬啊,尤其美男的大手還牽着自己的小手,陶陶能感覺到握着自己的手的溫度,溫溫的暖暖的說不出的舒服。
這種感覺有些像夢,以至于陶陶這樣的話唠都不想說話,怕破壞了這樣難得的美夢。
聽不見這丫頭叽叽喳喳的說話,晉王反倒有些不習慣,微微側頭見小丫頭抿着小嘴一臉傻笑,不禁開口問了句:“怎麽不說話?”
陶陶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這時候哪能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晉王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還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我還當你這小腦袋裏裝的都是生意經呢。”
陶陶撇撇嘴:“你可別小看我哦,雖然我不如你字寫得好,也讀過許多書的,詩詞歌賦也知道一些。”
晉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詩詞歌賦,那我倒要洗耳恭聽了。”
陶陶琢磨不能讓這男人看扁了自己,以為自己說大話呢,搜腸刮肚的想出了幾句,開口道:“今兒月亮大,就背幾句月亮的詩詞來給你聽,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還有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春江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還有還有,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說着說着忽有些傷感湧上心頭,便再沒有背詩詞的心情了,一屁股坐在廊凳上,瞅着廊外的月亮發呆。
晉王在她身邊坐下,輕聲道:“怎麽想家了?如今正是南邊最美的時候,若能去走走也好,只可惜皇子無谕不可出京,倒可惜了大好春日,不過也有機會,待下次有南邊的差事,我去請旨,到時候回你家鄉走走豈不正好。”
陶陶知道他誤會了,以為自己想起陶家南邊的老家,才如此安慰自己,雖有些驢唇不對馬嘴,但他能這麽說,也讓陶陶頗為感動,這男人對自己實在不錯。
想着忍不住問了句:“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下面那句想問是不是因為陶大妮?卻終究沒問出口,陶陶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更沒有立場問陶大妮的事兒。
更何況,便自己問明白了又如何,她自己都不知怎麽會腦抽的問出這樣的問題來,想來是夜色太好,氣氛太過夢幻,連帶自己的腦子也糊塗了:“我困了想睡覺,回去吧。”陶陶說着站起來往回走。
進了屋一頭紮在床上,蒙着腦袋提醒自己,陶陶你個花癡,這男人對你好那麽點兒,你就找不着北了,琢磨什麽呢,他是皇子,是晉王,是這個世界裏絕對的權力階級,別說你這樣兒姿色平平的小丫頭,他看不看的上,就算真看上你,你還能嫁給他不成,老實做你的生意,存你的銀子,将來過你自己的小日子去吧,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跟你沒幹系。
陶陶一晚上都在給自己做心理警示,絕不能跟這些皇子扯上關系,這些人看着再好也沒用,自己只要遠遠的欣賞,偶爾意淫一下就成了,靠太近了可沒自己的好果子吃。
想明白了,就開始琢磨開鋪子的事兒了,陶陶本來想的挺好,轉天一早就去小安子說的那個國子監附近看看,有沒有合适的鋪面,不想,吃了早飯剛要提,洪承就進來說:“許太醫來了,這會兒正在外頭廊下候着呢。”
晉王揮揮手:“進來吧。”
陶陶納悶:“叫太醫來做什麽,你病了嗎?”瞧着不像有病的樣兒啊。
晉王搖搖頭:“不是我是給你瞧病。”
陶陶忙擺手:“我沒病啊,昨兒就是吓住了,睡一覺就好了。”
晉王卻道:“許長生的脈科極好,讓他給你底細瞧瞧,你年紀小身子弱,別落下什麽病根兒,以後就不好治了。”揮手叫洪承出去請人。
不一會兒跟着洪承進來一個三十來頗儒雅的男人,陶陶倒有些意外,她一直以為太醫都是老頭,留着山羊胡,說話的時候先搖頭晃腦之乎者也的背上一段晦澀的醫書,若問什麽症候,更是什麽陰陽,什麽髒腑,說上一大套雲山霧罩的話,可這位許太醫卻極直接,號了脈就問:“吃了什麽藥?”
小雀忙道:“昨兒晌午吃了安神湯,睡前又把三爺府送來的安神定志丸,用水化開吃了一丸。”
許太醫點點頭:“姑娘的症候是由驚吓而起,這安神定志丸正對姑娘的症,如今已是大好了。”
原來昨兒晚上,小雀死活逼着自己吃下去的那碗苦藥湯子是什麽安神定志丸,怪不得那麽苦呢,這會兒想想都犯惡心,不過怎麽是三爺府上的送來的,難道偌大的晉王府連安神藥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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