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子彈玉佩

【追求攻略024:謝謝你,保護我。】

單于樂也愣住了。

所有人都傻了眼,剛剛發生了什麽?

短短的幾個動作都發生在幾秒鐘之間,他們就注意到了單于樂去拉銀蒼蘊,然後呢?

哪裏來的槍聲?

為什麽最後拉住銀蒼蘊的是屈暮晅?

“你有槍?”單于樂看向左手拉住銀蒼蘊右手背在身後的屈暮晅,目光不善。

屈暮晅板着臉一聲不吭,将右手揣回兜裏,随後将銀蒼蘊拉到平地上:“哥?你沒事吧?”

“沒事。”別人看不真切,但是銀蒼蘊看見了,他扣住了屈暮晅的肩頭,“讓你擔心了。”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簡如芸腳崴了,葉桑正将她安置在平地上,而裘毅也因為虛驚一場正靠着樹幹喝水。向導倒是多看了一眼,但是他對這些人的關系也是一頭霧水。

其實這個歸根結底還是檔真人秀,跟着的工作人員不多,但是也有,也有幾臺攝影機。他們被困蛇窩确實是一場意外,工作人員不是不急,但是也都不知道該怎麽辦,而且當他們看見銀蒼蘊點燃木頭控制住局面後,羅真和單于樂又回去請救兵了,就繼續在山坡上拍攝。說不好這一段還能成為播出時的亮點。

而等到屈暮晅他們過來,一個個人上來後,大家也都逐漸拉遠了拍攝位。而離他們最近的只有一個人還扛着攝影機,就是單于樂身後鴨舌帽攝影師。

“你給我看看。”單于樂搶過攝影機。

鴨舌帽幹脆直接放手,将攝影機直接塞進單于樂懷裏,攝影機不輕,單于樂一時間腳沒站穩,打着晃。

“單老師,您小心點。”鴨舌帽趕緊上去扶,沒想到動作一大,一推一搡間,單于樂腳下站着的石頭松動,整個人一個踉跄向後栽去。

屈暮晅咬着牙,冷眼看着,目光瞄向山坡上匍匐在草叢間的蛇群,腦海中就像放動作片一樣,一幀一幀地回播之前的畫面。單于樂的手,他哥的踉跄,身後的危機,還有那枚為了趕蛇的子彈……

蛇冷血,是動物本性。可有些人連動物還不如。

他的手指悄悄地摸上了褲兜的邊緣,順着褲兜,他握上了冷冰的金屬,但下一秒一只手按在他的褲袋外阻止了他的動作。

屈暮晅擡頭:“哥。”

銀蒼蘊将屈暮晅的手重新從褲袋中拿了出來,握在自己的手心中:“哥剛剛是真怕了,現在手心涼,你幫哥暖暖。”

鴨舌帽看了他們一眼,伸手去拿向導之前用來驅趕蛇的長棍,大喊道:“單老師,您當心,拉着這個。”

單于樂伸手拽住了長棍,腳還未站定,就聽鴨舌帽繼續喊道:“老師,您別拽我啊,我拿不穩。”

鴨舌帽擋住衆人的視線,将長棍往前一怼,手一松,單于樂就帶着攝影機一屁股坐在了山坡上。攝影機從他懷中滾出,直接撞壞了攝像頭。

離他不遠處有一條盯了很久的蛇,吐出了腥紅的信子。在羅真的尖叫聲中,蛇身子往前一蹿就沖着單于樂的腿去了。

其實從蛇的角度它們也冤枉,先是一群人誤闖了它們的領地,本來它們就是無毒的,這些人既然都來了讓它們咬一口解解饞就是了。結果有人燒了煙讓它們不敢近身,随後還有人用刺鼻的味道驅散它們。這也就算了,原本看上去裏面最白的那位似乎有要重新回來的意思,結果它們連衣服邊都沒碰上呢,就挨了一枚子彈,吓得膽小的蛇都躲了起來。這會兒終于有一個沒人在意的獵物了,正想去吃呢,卻發現味道不太好……

“诶?”羅真蹙起了眉頭,“那個蛇是不是跑了?”

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內情的也還是擔心單于樂的安危的,畢竟覺得他讨厭和想他出事還是兩碼事兒。可……那個蛇怎麽就走了?

不知道蛇是不是跟人一樣,別人說的都不信,非得自己去試試才相信。一條蛇走了,許多蛇湧了上來,但在距離單于樂一手掌的距離都停住了,圍着單于樂“嘶嘶”轉了幾圈,漸漸地蛇群也散開了。

這一次不再是匍匐等待,而是幹脆地消失在了草叢間。

羅真幹脆地坐在了地上,一摸額頭,沾了一手心的冷汗。

裘毅年紀畢竟也大了,面對蛇群再加上幾次突發的意外,這會兒緩了半天才有了說話的力氣,自言自語道:“老了,老了。”

“都沒事吧?沒事就回去吧。”向導說話了,其他人也沒有異議,一聲不吭地跟在向導後面。

羅真看看後頭,簡如芸腳崴了,葉桑正背着她慢慢地走。再看斜後方,屈暮晅和銀蒼蘊肩并肩,罕見地沒怎麽說話。而裘毅和單于樂走在最前方。裘毅是不願再在叢林中待下去,可單于樂的勁頭也仿佛後頭有人在追殺他們,兩步并一步走得飛快。

可羅真畢竟年輕,而且性格有點人來瘋,生怕空氣突然安靜,只好沒事找事跟向導攀談:“老伯,剛剛那種是什麽蛇?”

“脊蛇。”向導見一個漂亮白淨的小姑娘主動找自己搭話,也挺高興,“不怕不怕,它們沒有毒性的。”

“蛇都是一群群活動的?”羅真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追問道。

向導想了想也覺得挺納悶:“這倒不是,除了冬天蛇一般都是單獨活動的,可能那裏是個蛇窩吧。”

“那它們咬不咬人吶?”

“也咬。”向導笑道,“不然也不能不放你們走。”

“那為什麽他們不咬單哥啊?”羅真回想着剛才的情景,想不明白,“難道知道他會功夫?”

感覺也不對……畢竟十幾條黑白相間的蛇圍着一個人打轉卻不近身,那個場景也未免太詭異了一點。

後面的屈暮晅聽見他們的對話,眯起了眼睛,是啊……為什麽不近單于樂的身呢?

電光石火間,屈暮晅瞪圓了雙眼,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似曾相識的事件……

與此同時,屈暮晅手心一癢,一直捏着自己的手的銀蒼蘊用指頭在自己的手心寫了兩個字——水母。

聽見他們對話的兩個人都想到一塊兒去了,怎麽感覺這個手法和第一天正式錄節目時,自己水下的境遇那麽相似呢?水母偏找自己不找別人,而且還是一群群來的。這次不應該聚集的蛇聚在了一塊兒,卻偏偏不咬單于樂?

都是巧合的話,這巧合也未免太多了些。在娛樂圈怎麽說也是從小待到大的,不會天真到以為這些都是巧合。

娛樂圈為名為利,大家族更是表面親戚背後捅刀,屈暮晅不信的事,銀蒼蘊就更不信了。但是他想知道的,為什麽事件一下子就升級了?而且針對的人也變了。

如果說一開始水母事件是針對的是屈暮晅,但是這一次叢林探秘小晅根本沒有跟來。而且那次水母只是圍着小晅打轉,并沒有對小晅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他更傾向于始作俑者是想讓小晅丢臉,但是這次的蛇群事件,卻直接威脅到了他們的人身安全。

如果這兩件事出自同一人之手,那裘毅的嫌疑就徹底被排除了。被困在蛇群中,裘毅是真的害怕了,一直跟他待在一起的銀蒼蘊自覺自己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

可如果是單于樂……

自己都已經明着威脅單于樂了,他還這麽作死,是認為自己手腳幹淨大家不會發現?還是背後有人倚仗?可想起單于樂上次提起的那位他傳說中的“堂哥銀蒼山”,銀蒼蘊就覺得有些滑稽,倚仗着那樣的人嗎?

而且為什麽一開始要針對小晅?這也是銀蒼蘊百思不得其解的事,還是回頭好好查查吧。

***

大夥兒很快就回到了營地,趕緊圍着火堆,烤烤身子,驅逐之前的寒意。節目組也難得發了善心,煮了板藍根一碗碗分下去給他們壓壓驚。

等大家身子都暖和了起來,心頭的悸動壓了過去,開始七嘴八舌地說之前發生的經過。這大概是世界上所有大難不死的人的通病,就連銀蒼蘊都沒能幸免,此時揉了揉屈暮晅的頭發:“幸好小晅拉住了我。”

屈暮晅笑得腼腆,他其實也在慶幸,慶幸他跟着去了而不是留在營地等着。他更不後悔打出了那發子彈,哪怕可能會落在單于樂手中淪為把柄。

羅真也不傻,她分明看見單于樂伸了手,她不信銀蒼蘊會在此時只字不提單于樂。本能地給銀蒼蘊發了信任卡後,她偏頭看向單于樂:“單哥,你怎麽不說話?”

單于樂冷了一張臉,突然起身,一句話都沒說走向了導演的棚子。

“他怎麽了?”羅真眨巴眨巴眼睛,“不是他應該有最多感悟的嗎?”

裘毅看了單于樂的背影一眼,眯起了眼睛。

導演棚中,張狄正在跟助理說話,單于樂直接闖了進來:“導演!這裏有人非法攜帶·槍·支。”

“誰?什麽時候?在哪?”

單于樂再嚣張也不敢直接明着說,只是悶聲道:“看視頻。”

“我剛剛看過了。”張狄聳了聳肩,“就只拍到你們被困的場景。”

“找我的攝影師!他一定拍到了!”單于樂咬着牙,屈暮晅有槍這件事讓他突然坐立難安,他一路摸爬滾打的走過來,為了現在擁有的東西付出了一切,所以他也比誰都要惜命。

“抱歉。”助理指了指一旁的攝影機,“如果是這臺機器的話,摔壞了。”

單于樂一怔,想起來是自己搶過了攝影機,這會兒似乎誰也怪不上,他猛地抓住張狄的椅子扶手:“張導!你去搜屈暮晅的身!”

張狄看了一眼助理,扯了扯嘴角:“我們不是警察,沒有這樣的權利,而且你确定你看見小屈開槍了?槍·身長成什麽模樣的?”

“我……”單于樂絞盡腦汁地回想,但是事實上屈暮晅的動作太快,他根本來不及看清槍的外貌,一時間啞了。

“可能是向導帶了獵·槍?”張狄搖搖頭,“你可能太累,所以産生了幻覺。”

單于樂張張嘴,最後只能憤然離去,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注意到導演的助理和鴨舌帽攝影師是一個人。

而他的身後,助理從口袋裏掏出了兩樣東西,一張儲存卡,以及一枚觀音玉佩。

“多謝。”

張狄接過來,罕見地咧嘴笑了,不帶任何嘲弄,不帶任何含義,只是單純地笑着:“靈驗吧?”

“嗯。”

助理心想,于他而言,靈驗的可不是玉佩,而是這個人的心意。

作者有話要說:  答案揭曉:助理口袋裏的是張狄給的平安玉佩,小晅口袋裏的是手·槍。

至于他的手·槍怎麽來的,明天會說噠,還有來自小猴子的報複。

鳝魚的倒黴要開始了,明天大家也要離開這個島了=v=

今晚是不是很粗長?快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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