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楚冬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世界都變了樣,四周陳列着橫七豎八的屍體,他自己也是胸口發悶,稍稍吐氣便疼痛不已,此時,他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在做夢,于是楚冬清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很好,很好,楚冬清只覺得胸口更悶了,會疼,這代表不是夢,此刻,楚冬青的第二反應是一個當下很狗血也很流行的詞彙——叫做穿越。
咬了咬牙,楚冬青仔細回想了前一刻自己在幹什麽,再聯想一下他現在所處的環境,楚冬青覺得自己只想罵娘,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電視劇《笑傲江湖》中令狐沖使用過獨孤九劍之後被岳不群等人棄在客棧門口的場面。而他應該就是那個內力損耗過度昏倒的令狐沖,可是,TMD ,原著中不是說令狐沖只是暈倒嗎?那現在又算是怎麽回事!!!
看着面前只會在小說中出現的情景,楚冬青竭力讓自己平複了一下心情,無論如何,他可不想死在這裏,既然如此,那他就得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話說一個人一旦找到了生活目标,就沒什麽人可以阻擋,楚冬青立馬從剛才的絕望狀态中複活,檢查了一下原令狐沖的身上,然後悲哀的發現,竟然連一兩銀子都沒有,沒有辦法,他只好忍住惡心,去搜查周圍不知死去多久的黑衣人的屍體,可惜等他把這些屍體從上到下一一摸個遍也只發現了幾兩碎銀子,這些銀子明顯不夠他使用,楚冬青開始暗自思考自己的去處。
華山,明顯他是不能回去了,嵩山,左冷禪他惹不起,武當,也不可能收一個被逐出師門的弟子,到了最後,楚冬青幾乎要絕望了,他還不如直接去恒山,勾搭上儀琳過完這一輩子就算完事了,不過這個想法剛一出來就被他自己給唾棄了,別的他可以将就,唯獨婚姻,這輩子,父母親教會他的最重要的是就是婚姻不能将就。
楚冬青也不清楚這些銀子能夠他使多久的,只好簡單的捋了一下頭發,整理一下着裝,就忍着胸口的疼痛,開始了自己漫無目的漂泊。
此時 黑木崖
一襲紅衣,濃妝豔抹的東方不敗端坐在梳妝鏡前,透過鏡中看着後面已經滿臉不耐的男子,聲音沙啞道:“蓮弟最近又很忙嗎?”
楊蓮亭一想到自己面前塗着厚重脂粉,還穿着惡俗紅色的東方不敗,只覺得一股惡心湧上心頭,但為了自己的前途,還是谄媚地對着東方不敗笑了笑:“恩,最近教中事務繁多,我怕手下不夠用,準備去揚州新招些人手。”
意料之中的回答,東方不敗還是有些苦澀地說道:“既然如此,蓮弟便去吧,,要是銀子不夠,盡管去賬房取。”楊蓮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刻都不想多呆,就轉身大步離去了,留下東方不敗一人對着鏡子發呆,揚州嗎?這次怕是又要帶回不少如花美眷,看着鏡中妝畫得像鬼畫符一樣的自己,東方不敗低頭嘆了口氣,要是自己怕也接受不了這樣不男不女的人吧,更何況蓮弟呢!修長白皙的手拿起旁邊的梨花刻梳,東方不敗慢慢梳起了一頭烏黑的秀發……
揚州
楚冬青一路誤打誤撞,随着商隊到了揚州,煙花三月下揚州自然不是吹的,看着眼前的繁華,人來人往,楚冬青心裏也平添了一絲喜氣,至少這一趟他沒白來,好歹看到了古色古香的揚州。送他來的商隊領頭朝着楚冬青抱了抱拳:“小兄弟,接下來我們還有事,也只能載你到這裏了。”楚冬青感激地一笑:“哪裏,還得多謝你們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商隊領頭豪爽一笑:“無礙,那麽,小兄弟,就此拜別了。”說着,就招呼着自己的弟兄們走了。
如此一來,楚冬青又陷入了孤身一人的狀态,在街上閑逛,有趣的東西倒是不少,楚冬青是一路走走停停逛逛,路過每個攤位的時候都會好奇地問上幾句,卻也不買,氣的一開始還很熱情的攤主到最後恨不得揮掃帚把他趕走。
楊蓮亭和一幹手下心滿意足的從青樓裏出來,臨走前還不忘在門前的幾個姑娘身上胡亂摸了一通,引得幾個招客的姑娘嬌笑連連,等到楊蓮亭覺得心滿意足的時候,才想起了這次下山來對東方不敗說的托詞,趕忙招呼着幾個還在與姑娘調笑的手下去捉幾個年青力壯的小夥子帶上山去。
于是就直接造成了楚冬青還正在悠哉悠哉地逛着街時,突然就被一群人圍了起來,莫名其妙的就被綁了起來。楚冬青看着周圍還有幾個跟他差不多的男子,也是被綁的牢牢實實,一時間一頭霧水,就在這時,一個長相粗犷的男子的男子走過來,掃了一眼楚冬青他們,粗聲喝道:“帶走。”
緊接着,楚冬青就這麽被推搡着踉踉跄跄地向着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走去。
等到路過一個小樹林的時候,小分隊的人開始休息,楚冬青也是第一次面對武林中的這些人,一時亂了陣腳,現在靜下心來想想才認識到自己其實也是有武功的,而且如果劇情沒出錯的話,他的武功還是這裏數一數二的,稱之為絕世高手也不為過。不過一想到令狐沖也許就是因為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強行使用武功而挂的,楚冬青就不敢貿然行動了,當務之急,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好。
Advertisement
楚冬青注意到那個粗犷的男子好像對着手下交代了什麽,然後三四個男的便朝他們走來,楚冬青暗暗作了防備,沒想到這幾個人走過來卻是幫他們松綁。
這其中一個瘦長臉的男人看着被抓的這些人,聲音又尖又細地說道:“一會兒會帶你們上黑木崖,這次能有機會為日月神教效力,是你們的榮幸,”頓了頓,男子把聲音揚的更高了:“待會兒到了黑木崖,什麽是該說的,什麽是不該說的,我想你們自己心裏清楚,你們是自願上來的,可不是我們強行逼你們上來的,這點,你們可要記住了啊!”
一個脾氣火爆的男的當場就火了:“憑什麽不讓我們說,你們日月神教缺人是你們的事,關老子什麽事,老子要回家!”話音剛落,同被抓來的幾名男子也有幾名跟着小心附和道。
“回家,我現在就讓你回家。”長得粗犷的男子二話不說就拔出了刀朝剛叫喊着的男子腹部捅去,一陣鮮血濺出,所有人都吓住了。
“怎麽?”男子把刀揚起來,“還有誰想要回家的,啊?怎麽都不說話了?”看見沒有人敢放肆了,男子滿意的一笑,瘦長臉的男子趕忙跑來,恭敬道:“還是楊總管英明,這下看他們誰還敢叫嚷。”
黑木崖?楊總管?楚冬青實在沒法不讓自己往壞的方面想,他想過去很多門派,雖然沒有找到合适的,但也不想去日月神教啊!!!不過,轉念一想,楚冬青突然覺得,去日月神教應該也不錯,好歹每月應該有幾兩賞錢,而且既然穿到了笑傲江湖,怎麽說也應該見一下傳說中的東方不敗。
楊蓮亭一行人休息了一會兒就再次開始了行程,這次下山他可是收獲不小,過幾天他派人去搜羅的美女也該被送上山了,揚州果然是名不虛傳,那美女的滋味可比他從山上人家抓來的好太多了。想到這裏,楊蓮亭又聯想到了東方不敗,面對着東方不敗,雖然他也有想過用上床來哄得東方不敗的歡心,可以想到東方不敗那殘缺的身子,他連硬都硬不起來。 不過這次回來之後,他又得過一段時間才能找個好一點的借口才能下山逍遙了。
烈日炎炎,楚冬青覺得越走身上越是黏糊糊的感覺,楊蓮亭幾人卻好像早就習慣了這種情景,不但沒有再停下來休息,反而催促隊伍加快速度,楚冬青咬了咬牙,忍住身上的灼熱感,此時他心中無比慶幸自己的原身是個練過武的,除了汗漬有些難忍之外,其他都還好,體力也沒有損耗太多,反觀後面也被抓的那幾個人,差不多都要虛脫了。
好在所剩的路程不多了,當楚冬青終于到達黑木崖的時候,一瞬間竟然忘記了勞累的感覺,反而折服于于黑木崖的大氣磅礴,他記得原著中關于黑木崖曾提到‘離平定州西北四十餘裏,山石殷紅如血,一片長灘,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灘。’現在見到了真正的黑木崖,楚冬青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了這個世界,雖然只是書中描寫的,但這這樣壯麗的景色卻是真真實實存在于他面前的,在這個世界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回到原來的世界,但在這個世界,死了就真的死了,什麽也不剩。
隊伍中随行的一個下手見楚冬青愣在那不走,上去就使勁搡了一下,粗眉一揚,厲聲喝“還不快走,幹愣着幹嘛?”楚冬青裝作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便開始随着人馬上山。
只不過這一路走,一路偷瞄四周的景色,楚冬青覺得比原來要輕松多了,再加上越接近山頂,空氣也漸漸變得涼爽起來,等終于上了山,楊蓮亭再次勒令他們不許多說話之後便揮退了手下,帶領這些人走入內殿。
2花
大殿空蕩蕩的,東方不敗收到消息說楊蓮亭今天回來,特地提前遣散出大殿的教衆,聽到殿前傳來腳步聲,東方不敗歡喜地迎上去:“蓮……”後面那個字還沒叫出來,便看到楊蓮亭身後還跟着一群人,只好将這個稱呼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屬下參見教主。”楊蓮亭只是敷衍的行了個禮,東方不敗也不在意,趕緊道:“蓮……呃,楊總管快請起。”楊蓮亭擡頭看向東方不敗,果然又是一張濃妝豔抹的臉,眼中閃過一道厭惡。東方不敗是誰?自然注意到了楊蓮亭的嫌棄之情,雖然東方不敗反複告訴自己,沒關系,反正他也習慣了,但心還是刺痛了一下。
楊蓮亭把視線移向別處,免得心裏添堵,然後裝模作樣地禀告道:“這是屬下從揚州新招來的人手,”頓了頓,楊蓮亭又道:“教主如果缺人手,可以挑一兩個人喚做下手。”在楊蓮亭看來,這是一石二鳥之計,既可以讨好東方不敗,更重要的是,有旁人在,東方不敗總要避嫌,不能明目張膽地展示他那令人惡心的愛意。
其實東方不敗內心是很清楚楊蓮亭是怎樣想的,但面上還是很欣喜的樣子,畢竟他可以騙騙自己,蓮弟是關心他的,“我這不需要太多人,一個就夠了。”說罷,對着楊蓮亭身後的一排人冷冷道:“都擡起頭來。”
楚冬青其實早在東方不敗出聲的時候就想擡起頭來,不過為了不讓自己太顯眼,才沒有擡頭。說實在的,東方不敗的聲音挺好聽的,略微有些沙啞低沉,中間含有幾絲滄桑,有種雌雄莫辯的味道,其餘幾個人戰戰兢兢地擡起頭,乍一看東方不敗那張濃妝豔抹的臉,都跟見了鬼一樣的後退一步,有的人甚至忍不住驚聲尖叫起來。只有楚冬青最為鎮定,畢竟金庸筆下對東方不敗後期的樣子也做過詳細的描寫,而且,楚冬青的內心深處對東方不敗是懷有一絲憐惜的,在看原著的時候,他總認為,其實這個人才是在這笑傲江湖中最應該得到幸福的。
東方不敗本來以為只會見到蓮弟一人,才專門化了妝,卻沒想到……這個曾自喻為武林第一人的驕傲之人,突然開始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跳梁小醜一樣,楊蓮亭看到東方不敗受到了羞辱,內心偷樂了一下,反正到時候被遷怒的也不是他。
楊蓮亭猜的不錯,東方不敗正準備動手解決了這群人,幾根細針已經握于指尖,只是突然發現還有一個人淡定地站在人群中,這個人身形碩長,面容英俊,目光淡淡地看向他,沒有厭惡,也沒有閃躲,沒來由的,他第一次收斂了自己的殺意,對着楚冬青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楚冬青沒料到東方不敗會突然跟自己講話,微微一怔,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然後抱拳答道:“小人楚冬青。”
“楚冬青嗎?很好,以後你就幫本座管理後院的花好了。”
楚冬青躬身行了個禮:“小人知道了。”楊蓮亭有些驚訝,東方不敗今天竟然沒有殺了這些人,不過很快,楊蓮亭就忘了這件事,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從揚州帶回來的那些美人什麽時候能到……
楚冬青跟着東方不敗來到後院,這裏是東方不敗單獨的居所,楚冬青看到這裏的第一眼,就被它的雅致吸引住了,屋子雖然不大,但勝在小巧別致,周圍花團錦簇,到恰如《紅樓夢》中描寫大觀園的那句‘花園錦簇,剔透玲珑,後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
不過當楚冬青進入大廳時剛才所感受到的雅意悄然全無,大廳只是草草布置了一下,四周随意挂了幾幅畫,就再沒別的什麽了,東方不敗轉過身對楚冬青警告道:“你最多只能進入大廳,要是敢逾矩,你的命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楚冬青低頭道:“小人知道,不過教主,小人晚上應該住在哪裏呢?”
東方不敗冷冷地掃了一眼楚冬青,“你自己想辦法,這點事也要我幫你拿主意嗎?”說完便進入了內庭,不再理會楚冬青。
只能進入大廳,還讓自己找住處,這裏就他所看到的應該只有一件住人的房間吧,就是東方不敗自己的,想到這裏,楚冬青不由有些好笑,這不是在變相的交代他晚上露天席地嗎?
露天席地,這倒無所謂,過去的經驗教會楚冬青永遠都要去主動适應生活,而不是等生活适應你,楚冬青見東方不敗沒有交代別的事了,便開始了自己第一天的工作,去管理花園,說白了也就是去養花,不過楚冬青也不嫌棄這份工作,好歹有吃有穿了,再說,養花總比去廚房燒柴火之類的好多了。
一到廳外,一股淡淡的花香就迎面撲來,這花香應該算是剛好,既不濃,也不淡,看來東方不敗對話也是有些研究的,楚冬青用手摸了一下泥土,測試濕度,推測出這些花應該是前些日子才澆過水,為了防止花因為過度澆水而爛根死亡,楚冬青只是簡單除了一下雜草,便開始琢磨晚上睡覺的地方。
花叢裏明顯是不行的,事實上楚冬青對花粉是有些過敏的,不過好在只是輕微的,還不是太嚴重,最多起些小疹子罷了,楚冬青将後院裏裏外外的轉了一圈,最後發現只有大廳旁邊的屋檐下比較避風,适合睡人,便将剛剛拔出的雜草簡單清洗捆紮了一下,做成一個簡易的枕頭,做完這一切,楚冬青開始慶幸,幸好現在是夏天,他不用擔心沒有杯子會被凍死的情況。
楚冬青到黑木崖的第一天晚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導致第二天清晨醒來全身酸痛不已,微微舒展了一下四肢,不管怎麽說,楚冬青的心情現在還不是太糟,這一點很大程度上要感謝東方不敗後院的美景,清晨的空氣很是清新,花朵的枝葉上有的還殘留着露水,閃閃熠熠,襯托出每一朵花更加嬌嫩可愛,一陣風吹過,陣陣花香襲來,沁人心脾。
楚冬青看着這些花,只覺得煞是喜人,東方不敗養的花正如同他的人一樣,說不出的肆意風流,只可惜,這個人,終歸是遇人不淑。突然間,楚冬青有一種想把這些花的美好收藏起來的想法,他去賬房經過管賬的同意,在倉庫管理人奇怪的眼神中到倉庫被人丢棄的貨物裏找到一個長相尚可的白玉瓷瓶,然後走進花田裏,選了幾只正盛開到極致的花朵,插入瓶中,培育起來,楚冬青看着這些花朵,一時感慨萬千,所謂的開到荼蘼,也不過如此吧。
東方不敗起床的時候明顯感到自己精神狀态不怎麽好,昨晚一整宿他都沒有睡着,從天黑再到天亮,東方不敗發現,自己失眠的日子是越來越多,人也是越來越暴躁易怒。嘆了口氣,蓮弟,怕是這幾日地了新歡,又沒時間到這裏來了吧。
心情不佳,東方不敗決定出去透透氣,路過大廳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大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不知何時擺放了一瓶鮮花,花開的盛極,雖然只是擺放在一個小角落,卻能一瞬間抓住人的眼球,是什麽人,會在這裏放花,一瞬間,東方不敗想到了楊蓮亭,但他很快就排除了這個想法,別說楊蓮亭不是個愛風雅的人,就算他那僅有的幾絲才華,也全都用到讨女子歡心上去了。
後院傳來一陣響動,東方不敗十指扣住針,趕忙飛身出去察看,見到花叢間有人正埋首不知道做什麽,厲聲喝道:“什麽人?竟敢到本座的花園裏撒野?”
楚冬青并沒有停下手頭的工作,只是微微把身子擡起一點,不慌不忙答道:“回教主,小人是教主昨日派到後院來管理這些的花的。”東方不敗想了下,好像是有這麽回事,昨日蓮弟帶人回來,他也随手指派了人來管理後院,見花間忙碌的楚冬青,質問道:“大廳裏的花是你放的嗎?”
楚冬青應了聲‘恩’,便不再說話,繼續手頭的工作。
東方不敗見這人如此無禮,不由怒道:“見到本座,難道不知道過來行禮嗎?”
楚冬青只好把手上的工作放下,擡起頭,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東方不敗,原來這裏也不全如金庸筆下所描述的那樣,至少東方不敗不是,原著中描寫東方不敗的是‘他剃光了胡須,臉上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樣男不男、女不女,’可出現在楚冬青面前還沒來得及塗脂抹粉的東方不敗,貌比潘安,膚若凝脂,鬓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一點朱唇欲語還休,雖然面容有些憔悴,但絲毫不影響他相貌的俊美,再聯想到昨日東方不敗滿臉脂粉的樣子,不由感到有些好笑,看來眼前這個人還真不怎麽會化妝。
3種子
東方不敗被楚冬青明目張膽的打量望得感覺自己渾身不對勁,不由惱羞成怒道:“再敢這般無禮,小心本座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楚冬青也知道自己逾矩了,立馬把窺測的目光收回來,低着頭不再說話。
還算這小子有幾分眼色,東方不敗收回殺意命令道:“跟本座去趟楊總管那裏。”楚冬青應了聲‘是’,便趕忙跟上東方不敗的步伐。
一路上東方不敗都沒和楚冬青再說一句話,想了一整宿,東方不敗還是決定去見楊蓮亭一面,畢竟這次楊蓮亭去揚州的日子有些久,昨日也只是匆匆見了一面,沒能好好和蓮弟說說話,楚冬青也大致明白東方不敗的心中所想,只不過他也猜到以楊蓮亭的性格,結果肯定會讓東方不敗失望。
事實上,楚冬青并沒有猜錯,當他和東方不敗還沒接近楊蓮亭所住的屋子時,便已經聽見了一陣□,東方不敗立馬變了臉色,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臨近屋門口時,聲音越來越清晰,甚至可以清楚地判斷出裏面不止一個女子,“大人,慢一點嗎?”“大人,還有綠萍呢,別光顧着姐姐啊,”……“恩,寶貝,別急,一個一個來,”
裏面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重重地刺進東方不敗的心裏,他本來想破門而入的,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又有什麽立場去阻止蓮弟呢?自己畢竟不是一個女子,能帶給心愛的人真正的魚水之歡的感覺……
一旁的楚冬青看着東方不敗從憤怒再到悲哀,不由輕輕搖了搖頭,這一刻,他為東方不敗感到痛心,這樣的人偏偏愛上了害他最後功敗身死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倒真是造化弄人。
東方不敗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回去,甚至忘記了還有楚冬青的存在,楚冬青識相的也沒再說話,現在東方不敗正在氣頭上,再提醒他自己存在的話不是找不痛快嗎?
夜涼如水。
楚冬青沐浴着皎潔的月光,再次感嘆命運的神奇,不論是在什麽時代,哪怕不是真實的,哪怕是虛幻的,但都是享受着一樣的月光,感受了一樣微風的吹拂,這是,活着才能有的滋味。
突然,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從東方不敗的房裏傳來,緊接着就是一陣悶哼聲,楚冬青趕忙起身沖入大廳,礙于東方不敗的交代,楚冬青只好在停大廳處急切地詢問:
“教主,出什麽事了嗎?”
“嗚……別、別進來……”東方不敗一向強勢,竟然會發出這樣吃痛的聲音,楚冬青的第一反應是要出大事了,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随後楚冬青想到,東方不敗作為原著中的大BOSS,是不會在這種時候輕易挂的,理智告訴楚冬青這時候應該轉身離去,但聽見那斷斷續續的□聲,楚冬青還是忍不住跑了進去。
一進屋,楚冬青就被屋裏的淩亂震驚了,原著中的東方不敗是個極愛幹淨的人,可現在的屋子裏,一地被摔碎白玉瓷杯外加十幾個空酒瓶,被褥也是散落在地上,空氣中散發着濃濃的酒味,而東方不敗正一只手扶在桌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本來就有些憔悴的臉此時更是變成了慘白色,東方不敗嘴唇已經被咬破了,但還是死死咬着牙,發出一聲聲的低吟。
東方不敗見楚冬青跑進來,不由怒道:“誰叫你進來的!出、出去!!!”楚冬青見東方不敗疼成這樣,也顧不得別的,趕忙把被褥墊在東方不敗身下,撂下一句‘等我後’就飛快往外跑出去,東方不敗看着楚冬青飛奔出去的身影,握在手中的繡花針最終還是沒有射出去。
等過了一會兒,東方不敗見楚冬青還沒有回來,不由有些急了,現在他疼的差不多一點力氣都沒有,要是楚冬青是奸細,這會兒仇家來了他連迎敵的力氣都沒有,想到這裏,東方不敗暗惱自己剛為什麽一時心軟不殺了楚冬青,沒有別的法子,東方不敗只好忍着痛朝楚冬青離開的方向飛身而去。
東方不敗大致探查了一下四周,卻沒發現楚冬青的身影,就在快要準備放棄的時候,離這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陣聲響,東方不敗順着聲音的方向找去,總算找到了楚冬青,此時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東方不敗躲在暗處,以防兩人有什麽圖謀不軌之心……
楚冬青的對面是一個身形瘦小的男人,穿着一身麻布短衣,此時看着楚冬青的樣子頗為不屑,“你以為你是教主還是天王老子啊,大晚上讓我給你燒熱湯,我呸,不過是個小厮,老子……”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被楚冬青一只手提溜了起來,一時間面色紫紅,喘不上氣,楚冬青看着面前的夥夫,冷冷道:“讓你做,你就做,有人還急等着用,哪那麽多廢話!”
夥夫兩只腳在半空中亂晃,“嗚,我、我做。”話音剛落,楚冬青便将手松開,夥夫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楚冬青看他坐在原地不動,狠狠踹了他一腳,叱道:“還不快去!”夥夫趕忙爬起來沖向後面的廚房……
“多放點蔥花!”
“你是做飯的嗎?把姜切細一點,萬一卡住人怎麽辦?”
楚冬青看着夥計戰戰兢兢的動作,所幸搶過菜刀,自己動起手來,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香噴噴的暖胃湯就做好了,楚冬青把湯擺放到托盤後,便準備把面給東方不敗送去,夥夫見總算送走了這座瘟神,趕忙舒了口氣。
躲在樹後的東方不敗目睹着這一切,心裏湧現出一股連他也不知道的暖意,連胃部也不是太疼了,見楚冬青就要離開廚房,東方不敗趕緊離開這裏,返回房間……
楚冬青回到東方不敗的房間,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整理了一下床褥,邊說着‘教主,得罪了’,邊把東方不敗扶到床上,用枕頭讓他靠在身後,便把湯端了上來,東方不敗一整天都沒來得及吃東西,這下聞到香味自是食欲大動,楚冬青舀了一小勺湯,輕輕吹了吹,送至東方不敗的唇邊,看着唇邊的湯勺,東方不敗愣了一下。
這個時候,他應該怒斥楚冬青失禮的舉動,可看着對面的人含着笑的眼睛,像是什麽都能包容一樣的,鬼使神差的,東方不敗張開了嘴,慢慢把湯咽下去,細細品味,有種唇齒留香的感覺。
看着東方不敗難得聽話的把湯喝了下去,楚冬青嘴角勾了勾,仔細交代道:“空腹喝酒很是傷胃,下次記得和之前讓廚房送點東西來墊墊肚子,還有……”
聽着楚冬青的交代,東方不敗并沒有回應,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的東方不敗還不知道,楚冬青在他的心裏種下了一個種子,然後,生根,發芽,直至最後在他的心裏狠狠紮根,誰也拔除不了,替代不了……
4溫暖
自那日之後,東方不敗和楚冬青之間的關系明顯好了不少,這日,楊蓮亭跟自己從揚州帶回來的那些莺莺燕燕玩的有些膩歪了,便決定來适時讨好一下東方不敗,記得上次教裏有幾位長老為東方不敗新呈上一張白虎皮,剛好他這次可以順手拿回來。
東方不敗的身子畏寒,不論夏秋冬皆是如此,這可能是與他修煉的武功過于陰柔有關,的确,《葵花寶典》在給東方不敗帶來絕世武功的同時,也給他的身子帶來了很大的創傷,幾位高層長老知道東方不敗有些畏寒後後,為了讨好東方不敗,特意命人花了大功夫為東方不敗找來這張白虎皮暖身。
東方不敗聽見門外的‘教主,楊蓮亭求見’這幾個字,一下慌了手腳,蓮弟怎麽會想到要來看他?難道說蓮弟對自己尚有一份情意?
想到這裏,東方不敗就有些激動,趕忙在臉上上了些脂粉,連鏡子都來不及照,趕忙到門外去迎接他的蓮弟,此時楊蓮亭在烈日下等的有些不耐,正後悔着呢!要早知道自己會等這麽久,他才不假惺惺的通報,直接進去就好了,正當楊蓮亭越發不耐,甚至準備直接進去的時候,東方不敗剛好走出來。
看着楊蓮亭還在躬身行禮的階段,東方不敗連忙體貼的過去攙扶,心疼道:“天氣這麽熱,蓮弟怎麽不在大廳裏等呢?”
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傳來,楊蓮亭一擡頭就看見一張塗得大紅大綠的臉,吓得他一把推開東方不敗,連連後退,憤怒地吼道:“你能不能像個人樣!天天塗得跟個唱戲的似的!我看見吃飯都膈應得慌!!!”
東方不敗被楊蓮亭吼得愣在原地,雖然以前也蓮弟很有可能不喜歡自己,但沒想到原來自己在他的心裏竟然如此不堪。
楊蓮亭一時沖動吼出來後,本來還擔心東方不敗會不會憤怒滅了他,但看到東方不敗什麽也沒說,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楊蓮亭放心的同時不由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沒想到東方不敗對他的容忍底線放得如此之大,看來以後這神教教主之位算是非他莫屬了。
楊蓮亭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索性直接開門見山道:“屬下聽說前幾日幾位長老送過來一張白虎皮……”
東方不敗苦笑一聲,早就知道蓮弟來見他肯定是有目的的,虧得自己還這麽高興,以為、以為蓮弟是對他存了一份心的,對着楊蓮亭迫不及待的眼神,東方不敗嘆氣道:“白虎皮就在我房間,反正我也不用不上,不如就送給蓮弟,等到過些日子降溫用。”
楊蓮亭見自己達到了目的,看都不看東方不敗一眼,直直進入東方不敗的卧房,看見這張白虎皮,楊蓮亭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光滑柔軟,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如果能和他的那些美侍在這上面颠鸾倒鳳,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美滋滋的扛着白虎皮走出房間,連一聲‘屬下告退’都沒說,楊蓮亭便迫不及待的回去實踐他剛才的想法了,徒留東方不敗一個人在烈日下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
“教主若是再這樣塗着脂粉在烈日下暴曬,可是會很傷皮膚的呢?”
聽見楚冬青的聲音傳來,東方不敗這才想起來這後院現在不止他一個人,再想到楚冬青剛才必然是看見了一切,也定然猜到了自己不正常的性向,東方不敗就不由感到一陣羞憤。
楚冬青看到東方不敗有些變了臉色,緩緩地走到他的面前,笑道:“教主是想殺了屬下滅口嗎?”
殺了楚冬青?東方不敗這才發現自己羞愧歸羞愧,可剛才竟然沒有一絲要殺了楚冬青的想法。
楚冬青輕聲笑了一下,東方不敗也算自己在這異世裏唯一有點接觸的人了,再加上楊蓮亭實在是傷他太深,那麽自己幫幫他倒也無妨,畢竟按現代的話來說,東方不敗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不是常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