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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一般地許諾道,“東方,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東方不敗怔了怔,然後笑道,“淨會說些甜言蜜語。”話雖如此,嘴邊的笑容卻是怎麽也停不下來。
楚冬青因為東方不敗的笑容心也微微放松了一些,“教中的賬務最近的我都打理好了,最遲後天,我們就下江南。”
東方不敗收起笑容,不贊同道,“你就知道打理教中的事務,也不知道關心一下自己的身子。平一指要到後天才能來,等他幫青你檢查好後,我們才可以去江南。”
楚冬青這才想起原來還有這茬,笑道,“這些小事有娘子你為我操勞,我自然不用煩心了。”
東方不敗這才滿意的重新笑起來。
……
向問天看着撫琴的綠蓉微微有些火氣,“這種東西,只能讓你玩物喪志,我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你卻只知道一天到晚的彈琴。”
綠蓉笑了一下,沒有與他争辯這個話題,繼續撫着自己的琴。
一曲終了,綠蓉才擡起頭看向向問天,嘆道,“高山流水,琴簫合鳴,只可惜還差一把能與此曲對應的蕭。”
向問天向來對琴棋書畫這些東西頗為嗤之以鼻,“有擺弄這些東西的時間你還不如想想我們該怎麽實施計劃。”
綠蓉淡淡道,“靜待其變。”
說完,又繼續開始撫琴。
向問天冷哼一聲,“靜待其變?老夫等了這麽多年早就等不下去了。”
綠蓉嘆了口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東方叔叔他們不久後就會下江南了。”
向問天驚訝道,“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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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蓉解釋道,“恐怕他們是想要父親的命。”
向問天露出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東方不敗要是下手的話,早在十幾年前就可以了。”
綠蓉倒是很冷靜,“你都說了,那是以前,東方叔叔現在可不是一個人,有了楚冬青的幫助,等于是如虎添翼,而以楚冬青小心謹慎的性格,又怎麽可能會容忍父親有一絲東山再起的可能呢?”
向問天臉上露出陰狠的表情,“既然如此,那就想辦法除去他。”
‘汀’得一聲,琴弦斷了,血滴順着綠蓉的指縫間流下,‘不行,絕對不可以!“
向問天狐疑得看了綠蓉一眼。
定下心神,綠蓉恢複了往常的優雅從容,“此時殺了楚冬青只會引起東方不敗的揣度,為了我們的計劃,楚冬青的命絕對要留下。“
向問天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解釋,便不再說話,轉身離開了房間。
45下江南(二)
平一指受到東方不敗的傳信,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本來以為事情萬分火急,沒想到迎接自己的卻是楚冬青的一張黑臉和東方不敗陰沉的神色。
平一指本來還有些納悶,不過當看到東方不敗脖頸處的吻痕和楚冬青還沒來得及拉嶄的衣角,立馬就知道了原因。
平一指揉了揉鼻子,裝出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內心卻在不停叨咕,誰知道這兩個人竟然如此不知節制,大白天的竟然做這種事。
東方不敗目光淡淡地看向平一指,言語間帶着一絲怒氣,“既然來了,那就盡好你的本分,,做你該做的事情。”
平一指低頭應了句‘是’,便提着藥箱朝楚冬青走來。
楚冬青伸出手腕,平一指則用一根食指搭上他脈搏。
“咦?”平一指緊皺着眉頭,東方不敗聽到這一驚訝的聲音,心也跟着微微緊了了起來。
楚冬青用另一只手搭在東方不敗的手上,示意他安下心。
半響,平一指站起身來,對着東方不敗畢恭畢敬道,“恕老朽無能,實在是看不出異狀,這位小兄弟除了是氣血有些旺盛,別的一切都很正常。”
東方不敗眼神停留在一處,直到楚冬青輕輕碰了下他的胳膊才回過神來。
東方不敗對着平一指使了個眼色,平一指不敢再多逗留,低頭說了句‘屬下告退‘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楚冬青聽着平一指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才對着東方不敗寬慰道,“沒檢查出來問題是好事,怎麽還在愁眉不展呢?”
東方不敗勉強笑了一下,眉宇間含着淡淡的幾絲哀愁,“若真是身子出了什麽問題,倒還是好辦,畢竟以平一指的醫術,這天下幾乎沒有什麽他治不好的人,但是如果問題不出在身體上……”
東方不敗沒有接着說下去,可楚冬青确實很明白他的擔憂。
他平白無故的來到這個不知名的時空,那麽,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又去哪裏了,他在另一個時空情況又是什麽樣的?這些問題楚冬青總是習慣性地逃避去想,每次只要稍動念頭,楚冬青便覺得自己和東方相守的道路還是坎坷重重。
楚冬青躬身拉起東方不敗的手,堅定道,“總之不論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東方不敗的眉頭舒展開來,也是,這世上,沒有什麽比在一起的決心更加重要,要是沒有這份毅力,其他說什麽也是枉然。
楚冬青揚了揚眉,眼珠子一轉,突然用力把東方不敗從椅子上拉起來抱到懷裏。
“不過平一指也說過我的身體還是有一些小問題的。”
東方不敗立馬接過話頭問道,“是什麽?”剛說完,東方不敗就後悔了,他怎麽就忘了,每當楚冬青露出這幅表情,遭殃的絕對會是他。
果不其然,楚冬青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胡亂在東方不敗的臉上親了幾口之後,才得意道,“平一指不是說了我的氣血有些旺盛嗎?既然如此,身為我的娘子,東方你當然應該幫我滅火,不是嗎?”
東方不敗嘆了口氣,露出‘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不過還是由着楚冬青的動作,畢竟平一指的确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
因為平一指也沒看出什麽問題,楚冬青就決定第二天就出發下江南,畢竟任我行一天不除,楚冬青一天就難好睡,心裏總是有一塊疙瘩。
在楚冬青的認識裏,任我行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随時都有引爆的危險。
東方不敗鋪好床鋪之後,就看見楚冬青對着一張白紙又在那裏勾勾畫畫,不免好奇道,“去江南的計劃你前兩天不是已經拟好了嗎?”
楚冬青擡頭對他笑了一下,“那個計劃是關于殺任我行的,不過我們去江南可不僅僅是為了殺任我行的。”
“哦?”東方不敗更是好奇了。
楚冬青放下毛筆,故意裝出一幅很憧憬的樣子,“江南啊,那可是個美女輩出的地方,光是上次在揚州見到的就已經不錯了,所以這次,我當然要詳細拟定一份計劃了。”
果然,這句話成功讓東方不敗炸毛了,東方不敗眼神一暗,快步走到楚冬青身邊,一把搶過楚冬青桌上剛剛在塗寫的紙。
“啊,”楚冬青趕忙阻止道,“別,東方,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東方不敗這才停下動作,仔細看着這張紙。
楚冬青暗暗舒了口氣,幸好他及時開口,再晚一秒這張紙估計就報廢了。
很快,東方不敗就湊到楚冬青身旁,拿着紙張驚喜道,“青,這些事情我們到時候都會做嗎?”
楚冬青寵溺的攬着他的腰,淡淡道,“那是自然。”
東方不敗激動的在楚冬青的臉上印上一個香吻,然後對着圖紙喜滋滋地重新看起來。
楚冬青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下還舍得撕嗎?”
東方不敗不理他,繼續歡愉地看着小紙張。
楚冬青也不惱,含笑看着他。
溫暖的燭光下,這一幕顯得無比的和諧動人……
因為上次去揚州前的宿醉,導致了第二天早上都是東方不敗一個人忙裏忙外的,所以楚冬青這次翌日特地起了個大早,在東方不敗睡醒前把該收拾的都整理的差不多了。
東方不敗醒來後,兩人共同享用了一頓簡單的早餐,便匆匆踏上了去揚州的路途……
因為不必上次,這次茲事重大,楚冬青和東方不敗選擇了騎馬,因為這件事,楚冬青可沒少暗暗激動。
在現代,楚冬青可是個狂熱的馬術愛好者,只可惜那時候早就找不出什麽真正有野性的馬了,差不多都被人馴化的沒了脾性,前些日子在他和東方不敗一起去馬廄選馬的時候,則是差點挑昏了眼。
東方不敗展示給楚冬青的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馬,楚冬青看看哪個都是心癢難耐,最後猶豫了很長時間才挑選了一匹棕黑毛色,體型較大的馬。
楚冬青動作很幹脆地騎上馬背,對着東方不敗大笑道,“東方,你可願與我比一場,看誰能夠先到揚州?!”
東方不敗也被他激起了鬥志,“好,只不過若是青你輸了可不許耍賴。”
楚冬青朗聲道,“誰輸誰贏,可還是未知數呢?”說完,兩腿用力夾了一下馬腹,大喊了一聲‘駕’,便已然搶先一步。
東方不敗笑了笑,立馬緊随其後。
46下江南(三)
楚冬青騎着快馬一路肆意狂奔,夏日的風不大,并且還帶有暖意,因為快速奔跑而帶來的風并沒有給楚冬青的皮膚造成任何的不适,反而還很舒服。
楚冬青現在總算明白那些古代豪俠,為什麽都喜歡在古道旁駕馬而馳,這種感覺只有親自體會,才知确實是人生一大樂事。
少年鮮衣怒馬,衣袂飄飄。
東方不敗望着前方的那個身影,眼中透露出絲絲暖意。
如此好景好時,偏偏總會出現一些不識相的人,比如說就像是現在。
幾個山野莽夫,蓄着大把胡子,光着膀子,由左肩向下到手腕處聞着一條帶魚,幾人從四周的密林處走出,出現在據楚冬青一百多米的地方,手中各自握着一柄長刀,最中間的那個,沖着迎面奔過來的楚冬青和東方不敗大聲吼道,“都給我停下來!”說着還揮了揮刀。
此處剛好夾在兩山之間,道路狹長,若是楚冬青不停下來,只要他們長刀一揮,馬腿必然被削斷。
楚冬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拎住缰繩,低聲道,“哷。”駿馬便恰好在離山賊還有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東方不敗見楚冬青被饒了興致,剛準備出手解決這幾個小喽喽,楚冬青回頭微微對他搖了搖頭,示意先不要動手。
最中間的一個大漢走了過來,應該是這些山賊的頭子,拿刀指向楚冬青和東方不敗的方向,喝了句,“你們,給我下來!”
楚冬青很是順從的就下了馬,東方不敗随着楚冬青的步伐一齊下了馬。
大漢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身邊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你們,去,給我搜搜他們的身。”
那兩人立馬就高興地走到楚冬青和東方不敗的身邊。
誰知其中一個剛要碰到東方不敗的衣襟,就被楚冬青一把拎起,下一秒鐘,就飛到半空中,然後,毫無懸念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那山賊頭子見了不禁又驚又怒,雙目圓睜,直到今天也許惹了大人物,不過現在已然沒有退路,反正橫也是一死,豎也是一死,還不如拼一拼,大漢對着已經後退一步的那些山賊吼道,“這時候誰要敢跟老子熊,我回去就把他剁碎了喂狗!都愣着做什麽?還不趕快給我上!!!”
這些小喽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咬了咬牙,大叫了一聲‘啊’之後,齊齊沖了上去。
楚冬青按住東方不敗擡起的手,冷笑一聲,“這些蝦兵蟹将何須東方出手,只會髒了你的手。”說完便雙手握拳,很快,奔到楚冬青面前的幾個山賊臉擡刀的時間都沒有,便被楚冬青一拳打倒在地,捂着胸口哀嚎着。
楚冬青在大漢驚恐的目光中走了過去,這山賊頭子哪還有初見時的嚣張,雙手握着刀柄,刀尖對着楚冬青,斷斷續續道,“你,你不要過……”
話還沒說完,楚冬青飛身而起,指間一動,只聽‘哐镗’一聲,大刀落在地上,而那山賊頭目則是被楚冬青踩在腳底下,大口喘着粗氣。
楚冬青腳下一個用力,大漢發出一聲悶哼,便昏死過去。
楚冬青拍了拍手掌,生怕髒了自己的手。
東方不敗走過來,“青,你就這樣放過他們了嗎?”
楚冬青笑了笑,“無妨,我那一腳加一拳,這些人不死以後也是半殘,別說出來為非作歹,就連下地還能不能走都是個問題。”
東方不敗想了想,“那倒也是。”
楚冬青轉身去牽馬,東方不敗突然想到了什麽,有些納悶道,“青,你為什麽一開始不出手解決他們呢?”
楚冬青牽住缰繩的手一頓,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沒什麽。”
東方不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楚冬青輕聲咳嗽了一下,他總不能告訴東方不敗其實自己是想聽到那句傳說中山賊搶劫必說的話,(ps: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沒想到這裏的山賊這麽直接,上來就直接搜身。
好在東方不敗沒有繼續問下去,楚冬青環視了一下四周,突然來了興致,提議道,“東方,不如我們小走一會兒,再加快時間趕路可好?”
只要是楚冬青的想法,東方不敗自然是欣然同意。
山是巍峨雄壯,樹林則郁郁蔥蔥,黃莺啼叫,鳥雀紛飛,空氣又是無比的清晰,最重要的是,楚冬青看着東方不敗心裏湧上一陣歡愉,還有愛的人在身邊,沒有什麽比這更讓人心醉了。
東方不敗也很是享受這一時刻,只有和楚冬青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能夠完全地放松下來。
看着東方不敗也很是貪戀這景色,楚冬青嘴角勾起弧度,打趣道,“我還以為人間美景東方你早已經是過盡千帆,都看膩味了呢?不過現在看來,也并非如此呢。”
東方不敗嘆了口氣,“昔日我一心想要幹出一番大事業,天南地北各處奔波,沒有一天時間過得不是緊湊的,哪還有閑心去欣賞什麽良辰美景。”
楚冬青眼角垂下來,聲音突然有些地城,“東方,時至今日,你可否有後悔過。”
東方不敗疑惑的看向他,“什麽?”
楚冬青頓了頓,“功成名就,武功絕學,這是你為之奮鬥了那麽長的人生,可是現在卻要一一舍棄,楚冬青擡起眼眸看向東方不敗,“所以說,東方,你真的不後悔嗎?”
東方不敗沒想到楚冬青擔心的竟然是這個問題,不禁好笑道,“這有什麽可後悔的,你說的那是十年前的我,可是現在的我,只想陪着你做閑雲野鶴一只。”
楚冬青聽罷哈哈大笑道,“倒是我多想了,如此,東方要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他日可不許反悔。”
東方不敗動作利落的上馬,“想讓我不後悔,那就先追上來吧。”
楚冬青也不耽擱,快速上馬,追了上去。
47殺任我行
此時 江南
楚冬青和東方不敗一路快馬加鞭,很快就到達了江南。
東方不敗看見楚冬青面色不虞,不禁低聲笑了起來,“青,其實也就是晚了一會會而已,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楚冬青今天的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傷害,想他好歹在現代也算是一個馬術高手,本來他的原意是在東方不敗面前好好露一手,顯示一下自己的能力,畢竟男人嘛,總有那麽點小小的虛榮心。
結果沒想到他不但輸了,還輸給了自家娘子,于是一開始興致沖沖,得意洋洋的楚冬青很成功的蛻變成垂頭喪氣,自尊心受創的頹廢男人。
東方不敗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難得好興致的笑了起來。
……
梅莊
楚冬青終于見到了《笑傲江湖》中他最想來得地方,若是旁人,提到笑傲江湖可能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五岳便是黑木崖,可是楚冬青不同,他最想到的地方卻是梅莊,這裏直通西湖,是一個占據靈氣的地方,而梅莊四友,那種想要退去江湖又不得離開的命運,也讓楚冬青着實扼腕。
楚冬青上前一步,讓小厮通報,哪知那小厮見二人風塵仆仆,不像是有錢有勢的的人,直接就開始幹他們走。
若是平時,楚冬青一定會好脾氣的說理,可今天他的心情是極度郁悶,正愁沒地方發洩,直接一腳把小厮踹到在地,準備闖進去。
丹青生聽到打鬥聲走出來,本來正想出手,不過看見楚冬青身後的人,丹青生趕忙喝了句‘住手!’
沒有想到東方不敗會突然前來,丹青生臉上露出驚懼的表情,爾後趕忙躬身行禮,努力抑制住擔憂,開口抱罪道,“屬下不知教主前來,還望教主恕罪。”
東方不敗搖了搖頭,“無礙,本座也是突然決定來意,不過什麽事情該說,什麽事情不該說,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丹青生低着頭,趕忙應道,“那是自然,教主請放心,您來訪的事情除了我和三個弟兄,不會在有人知道的。”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然後道,“給我領路,随我去關押那人的地方。”
丹青生一怔,立馬就猜到了東方不敗的來意,心下一陣盤算,只要不是讓他重新回日月神教,其他什麽事情,與他就無太大幹系了。
楚冬青一路走一路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周圍的景色,剛才的郁悶之情也因為美景一掃而光。
雖說起名為‘梅莊’,可是現在卻是一朵梅花都沒有,反而四周栽種着大量的碗蓮,每一朵柔軟的花瓣都盛開到了極致,池塘裏的荷花更是争豔奪麗,嬌嫩迷人,四周紅牆綠瓦,亭臺水榭,一草一木,在這裏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丹青生注意到楚冬青的舉動,偷偷打量了幾眼,沒想到還沒過去多長時間,就聽見東方不敗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怎麽,莫非丹莊主對我身旁這位很感興趣?”
只是一句普通的問話,丹青生卻平白感受到了一種冷意,只得照實回禀道,“小人的确是對這位小兄弟有些感興趣。”
話一出口,丹青生覺得那股冷意更強了,不過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小人只是在想,若是他人在這時候,肯定只會注意要走的路,而這位小兄弟卻能夠靜下心來,欣賞周圍的景色,可見有着旁人都沒有的一顆七巧玲珑心,他日前途必是不可限量。”
東方不敗聽到這句話後,立馬喜笑顏開,自己的心上人被贊賞,哪能不開心呢?“那是自然。”
楚冬青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這個被稱贊,頗有些不好意思,“在下只是有幾分好奇罷了。”
丹青生看向他,“哦?小兄弟可以說說看,或許老夫可以為你解答一二。”
楚冬青指着一旁的碗蓮和荷花,低笑道,“我還以為梅莊之所以叫梅莊是因為這裏一年四季都盛開着梅花呢?現在看來,倒是在下理解錯了。”
丹青生摸了下胡子,搖搖頭,“非也非也,若是梅花一年四季都盛開,又何來所謂的的臘梅寒骨,铮铮鐵血。”
楚冬青點頭道,“這倒也是,四季有其節奏,萬物更是有其規律,倒是在下迂腐了。”
東方不敗很是欣賞喜歡楚冬青這種坦陳,遇事他總是能從和別人不一樣的角度去看,而且結果總是可以用一顆平常心去對待。
梅莊有密道直通西湖湖底,楚冬青此時倒是真有些緊張了,任我行,他們終于要碰面了嗎?
……
西湖湖底,一進來就是一種冷飕飕的感覺,而且周圍非常陰暗,楚冬青很難想象,一個人是怎麽在這裏被囚禁了十幾年的。
東方不敗趁着周圍昏暗,握住楚冬青的手,對着一旁的丹青生淡淡道,“你先退下吧。”
丹青生離開後,東方不敗和楚冬青攜手走進地牢,每走一步,楚冬青的呼吸就重一分,直至來到西湖的最底處,楚冬青終于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任我行。
任我行和東方不敗,大概是笑傲江湖中楚冬青最不能理解的兩個人,東方不敗是為了權利和武功,可是他卻不殺任我行,哪怕是任我行故意把《葵花寶典》透露給他,東方不敗也是咬牙練了,甚至他沒有殺任盈盈,向問天,反而任由他們在教中招攬勢力。
而任我行,剛愎自用,狂妄自大,一方面任用東方不敗,一方面又來迫害他。
楚冬青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任我行他絕對要殺,畢竟這是阻礙他和東方在一起的一塊絆腳石。
他,必除之。
48計劃
一頭蓬亂的頭發,面上都是胡渣,蓬頭垢面,破布爛衫,讓人簡直沒有辦法把他和當年那個意氣風發,唯我獨尊的江湖第一人——任我行,聯系在一起。
水牢之中,任我行手上帶着鐐铐,面上已經看不出是什麽表情。
任我行看到來人瞳孔猛然放大,今天不是丹青生來,反而竟是東方不敗和一個年青人。
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傳來,任我行從地上坐起身來,發出一陣陣的冷笑聲,“我當今天是個什麽日子,怎麽大名鼎鼎日月神教的東方教主竟然都親自來了?如何,是想看看老夫如今過得如何麽?”
東方不敗淡淡道,“我們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呵……呵呵,”任我行看着東方不敗突然目露兇光,“東方不敗,廢話我們就不要再說了,今天你來這,想必也是為了一個了結吧。”
東方不敗走上前去,目光對上任我行,“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必浪費口舌,任我行,十多年前我念在往昔情分沒有殺你,現在,當年恩義兩消,今日,我必取你命。”
任我行把手舉起來,晃動了一下手腕上的鐐铐,不無諷刺道,“好,好一個恩義兩消,東方不敗,你就想讓我這樣跟你比嗎?”
“你不必用話激我,該給你的我自然會給,”說完,東方不敗把從丹青生那裏要來的鑰匙往任我行腳下一扔。
任我行狐疑的看了東方不敗一眼,然後用手撿起鑰匙 ,叼在嘴裏,努力将鑰匙對準縮孔。
楚冬青趁任我行專注開鎖的時候,輕輕碰了下東方不敗手臂,低聲道,“一旦有危險……”楚冬青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他相信東方不敗知道自己的意思。
東方不敗對着楚冬青點了點頭,示意他安心。
楚冬青自認不是什麽好人,甚至他本來是打算直接就在任我行的飯菜裏下點毒藥,或者就這樣用鐐铐捆着他,了解任我行就算了。
不過,如果他說出來,東方不敗雖然會同意他的想法,但是內心定是不舒服的,那麽驕傲肆意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願意用那樣的方法來贏得勝利。
楚冬青內心一陣嘆息,愛人也是冤家,古人誠不欺他,一會兒,他又少不得一陣擔憂和驚心動魄了。
随着‘哐當’一聲鐐铐的落地,楚冬青知道,一場生死決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果然,任我行一個用力将落在地上的鐐铐踢開,鐐铐撞擊在牆壁上,堅硬厚實的牆壁立馬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任我行把前面散落的頭發往後捋了捋,然後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楚冬青揉了揉耳朵,皺眉道,“別笑了,吵死人了。”
聲音不大,狹小的空間裏卻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東方不敗忍不出‘嗤’的一下笑了出來,原來,楚冬青也有這麽可愛的時候。
在東方不敗看來是好笑,可對于任我行來說毫無疑問地就成了惱羞成怒,“小小年紀,膽子卻不小,還不拿命來。”
話音剛落,任我行便以手代爪,直勾勾地向楚冬青攻擊而來,東方不敗搶先一步護在楚冬青身邊,攔下任我行的攻擊,對着任我行,聲音帶有一絲淩厲,“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何必跟一個小輩計較。”
小輩?楚冬青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好,很好,他現在已經想到了N種晚上回去該怎麽撲倒東方不敗的辦法。
任我行收回攻擊,“哈哈哈哈,東方不敗,竟然能這麽快接住我的攻擊,看來你那葵花寶典倒真沒白練,怎麽樣,這種不男不女的滋味,如何啊?!”
東方不敗雙手一下握攏,靜谧良久,東方不敗的手指慢慢伸展開來,看向任我行,“要真的說起來,其實我應該感謝你的,給了我至高無上的武學秘籍,還有……”
東方不敗沒有繼續說下去,任我行也沒繼續聽下去的欲望,因為一場生死決鬥,就要開始了……
向問天猛地拍飛桌子,雙目赤紅,怒瞪着任盈盈,“都到了江南,我們為什麽還不趕去梅莊,難道你來了,就是來為你爹收屍的嗎?”
任盈盈苦笑一聲,站起身來看這向問天,“眼下有兩條路,向叔叔可自行選擇一條。第一,我們現在就去營救爹爹,不過我們會損耗大量的人力,最好的結局是兩敗俱傷,也許還有希望救回爹爹一命;第二,就是我們呆在這裏,什麽也不做,積蓄我們長久以來保存下的力量,但是代價就是,就是……”
向問天愣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然後默默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一行清淚終于不受控制地從任盈盈的臉上滑下,“向叔叔,你究竟忠于的是爹爹,還是你所謂的‘忠義’。”
向問天的身影早就走的很遠,自然沒有聽見任盈盈的質問,沒有人,可以回答她這個問題。
任盈盈站起身來,雙眼沒有焦距地看向窗外,“爹爹,”喃喃地聲音傳出。
咬着牙,努力把淚水收回去,任盈盈對着窗外拍了拍手,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任盈盈壓抑着絕望,淡淡道,“你去告訴林平之,就說我同意他的計劃。”
話剛出口,一雙美目含怨,任盈盈心裏暗暗下定決心,楚冬青,從現在開始就讓我們來鬥鬥吧,看看最後究竟是你技高一籌,還是我謀略得當……
49水牢殺人
誰先動誰便失了先機,其實這句話在真正地高手這裏并不成立。
東方不敗和任我行幾乎是同時出手,任我行的招式變幻莫測,因為速度太快,要想從其中找到什麽破綻簡直是難上加難,找不到破綻,那便不找。
任我行快,東方不敗更快,動作極其簡單,無非是不斷地朝着任我行的死穴逼近。
在東方不敗看來,越是花哨的動作,越是虛有其表,不過是賣弄賣弄,再出去吓唬人罷了。
任我行很快便改為出掌,原先的變幻莫測不過是想碰碰運氣,看能否搶奪到先機,而改為出掌後的任我行,掌法卻顯得十分拙劣,若是從前的楚冬青,定是看不出什麽門道來,不過好說他也出過幾次手,加上體內本來就有令狐沖從風清揚那繼承下來的絕學—獨孤九劍,也間接幫助他看懂了此時場上的形式。
在東方不敗還沒有練成《葵花寶典》之前,如果不提那些隐姓埋名,不問世事的高手,任我行的确當得上‘武林第一人’這個稱號 。
東方不敗移身錯位,手腕巧妙地翻轉出一個弧度,幾枚繡花針便從任我行的身後射去,任我行險險得避身,只可惜還是不慎,肩膀處中了一針。
針已入骨,任我行感到肩上一陣劇痛襲來,東方不敗抓住他吃痛的這一瞬間,加緊攻勢,一道銀光婉若游龍閃過,緊接着,就是漫天的銀針細雨,任我行本就受傷,閃躲的速度自然也就不及,很快從肩胛下移至手肘處,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
敗局已定,任我行自知今天是難逃死路,大吼一聲,竟将體內的繡花針強行逼出,施盡最後的力氣向東方不敗沖去,東方不敗這回沒有用針,反而步掌,向任我行的胸口打去。
哪知任我行這厮向來狡猾慣了,自知今天必死無疑,立馬就決定就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不用說,這目标自是鎖定了楚冬青。任我行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掌,然後沖着東方不敗後方的楚冬青飛身而去。
都說人有時候的潛力是無窮的,這将死之人那就更是了,東方不敗趕忙飛身去攔住任我行,只可惜沒有想到任我行打的竟是這個主意,這一時沒有料定自然也就錯失了先機。
眼見任我行就要靠近楚冬青,東方不敗雙目赤紅,瘋狂地大叫了一聲‘青’。
任我行眼見奸計就要得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楚冬青從任我行朝這邊來時,便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卻站在原地,不閃也不避。
生平第一次,楚冬青體內湧起了陣陣的殺意,想到在原先的《笑傲江湖》中,任我行便是因為折斷楊蓮亭的手指讓東方不敗分心,從而導致了最後的敗局,楚冬青心裏就恨不得将任我行千刀萬剮,如今,他竟是又在打這個主意。
欺人如此,焉能不怒、
楚冬青用腳從地上踢起一根木條,當手從半空中握住這根木條時,楚冬青直直的朝任我行刺去。
武功到達一定的境界,飛葉拈花,皆可傷人,楚冬青的原身令狐沖本來就是作為笑傲江湖中相當厲害的俠士,主角天生都比別人優秀,楚冬青穿越而來,白白習得了令狐沖體內的獨孤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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