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楚冬青心裏偷偷悶笑了幾聲,這樣想來,他和東方不敗的從相遇到定情到還是挺浪漫的。

對着小孩指了指造型別致的小竹屋,楚冬青開口道,“那裏就是你以後要住的地方。”

小孩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因為是第一天來,小孩難免有些認生,所以楚冬青也沒勉強他,只是大致介紹了一下這裏的布置,然後囑咐不要出後院以及交代了一下每天到用餐時間自己到主屋來找他們就行了。

東方不敗此時的感覺可以說很是微妙,原來有了小孩子之後會是這樣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楚冬青這麽細致耐心又夾雜着嚴肅的一面。

兩人的心情都可謂是不錯,心情好,睡的自然也要比平時好上不少,若是平常,楚冬青和東方不敗肯定會選擇在床上膩味一番,然後再賴一會兒床方才起身,不過因為家庭一名成員的加入,楚冬青和東方不敗就不得不早起,叫人把早餐送過來,然後兩人還不能開的那個,得等小孩來一起吃才行。

東方不敗看看桌子上的菜,又看着兩人幹巴巴地坐在這裏等的樣子,不由失笑道,“還真是有些麻煩。”

楚冬青點頭同意道,“誰說不是呢?不過,到是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東方不敗沒有再回話,不過心裏倒是很肯定楚冬青的說法,突然多出一個小孩來,倒真是,變得有意思多了。

小孩子來得極為準時,不早也不晚,和楚冬青告訴他的時辰一樣。

雖然七天的守喪期已過,但楚冬青還是特意提前交代廚房這幾日不要做什麽肉菜,小孩子可是很敏感的,他可不想剛開始就給他留下什麽心靈上的創傷。

東方不敗習慣性的給楚冬青布菜,然後想了想,又給小孩子夾了一筷子菜。

小孩子看着桌子上都是清淡的小菜,還有豆腐湯,一下很沒形象的開始吞咽,其實是情理之中自從奶奶去世後,已經好幾天沒人給他做飯了,最後還是村長可憐他,給了他些剩飯菜。

人在最難過的時候,哪怕別人給你一碗粥,也許你都會感激報答他一輩子,就因為這一桌菜,在楚冬青和東方不敗不知道的時候,小孩的心裏已經默默地接受了他們。

……

吃過飯後,東方不敗看着小孩撐得圓鼓鼓的小肚皮,好笑地問道,“吃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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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中重重點了幾下頭,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名字?”

小孩疑惑的睜大眼睛望着東方不敗,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

楚冬青耐心的又給他重複了一遍東方不敗的意思,“你叫什麽名字?”

小孩摸了摸小肚子,打了個飽嗝,“我叫小笠。”

楚冬青有些好笑道,“我說的是全名。”

小孩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就是全名啊。”

東方不敗看出楚冬青的無奈,接過話茬道,“難不成你姓小?”

小孩有些難過地低下頭,“奶奶說父母去得早,沒來得及給我取,所以一直都是喊我小笠的。”

楚冬青摸了摸他的頭,這個孩子,怕是剛出生就被抛棄了吧,善意的謊言是有時候還是有用的,至少這個孩子是相信親人是愛他的。

“既然如此,”楚冬青想了想道,“不如我給你起個名字好了。”

小孩子無所謂的點點頭。

楚冬青笑道,“‘笠’字是你奶奶給你留下的字,理應留下,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不如就叫你笠歡如何?”

笠歡,笠歡,小孩心裏默默念了幾遍,覺得還不錯,很高興的就接受了新名字。

“你喜歡,那就好,那麽從今以後你就叫東方笠歡如何?”

東方不敗不可置信地看向楚冬青,“這怎麽使得?”

楚冬青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先別說話,然後對着小孩用很溫柔的語氣說道,“笠歡,既然吃完了,就先回房吧,我和你身旁的這位叔叔還有些事要談。”

小笠歡很乖巧的點點頭,便離開了。

東方不敗聽見小孩把竹屋門打開的聲音之後,趕忙把頭側向楚冬青,蹙眉道,“這個小孩怎麽能跟我姓呢?”

楚冬青這次倒是一反常态的嚴肅,“這個小孩,必須跟你姓。”

第一次在楚冬青這裏聽見不容拒絕的語氣,東方不敗微微有些發愣……

59治療

楚冬青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是有點重了,趕忙放柔了語氣,但還是格外堅持道,“東方,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無論如何這個孩子都要跟你姓才行。”

東方不敗蹙眉道,“難道你不喜歡這個孩子?”想到這裏,東方不敗的心裏微微一緊,前幾日楚冬青不是說挺喜歡這個孩子的,現在突然讓孩子跟他姓,難……難不成……,東方不敗不敢去想,如果楚冬青不喜歡這個孩子,是不是意味着,他還是有可能會娶別的女子過門。

楚冬青見東方不敗面部微微有些發白,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在胡思亂想了,嘆了口氣,楚冬青把凳子往東方不敗那裏移了一點。

“東方,”楚冬青握住他的手,輕輕地喚了聲。

東方不敗看着楚冬青,面色還是很難堪,勉強露出一絲微笑。

楚冬青傾身在東方不敗的額上落下一吻,才淡淡解釋道,“不是不喜歡這個孩子,只是讓他跟你姓而已。”

東方那個不敗疑惑道,“既然喜歡這個孩子,為什麽要跟我姓,這個孩子不是要收養作為……作為……”

楚冬青搖搖頭道,“不管跟誰姓,從今以後他都是我們的孩子。東方,”楚冬青認真地看着他道,“你應該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生活的那個世界是什麽樣子,對吧?”

東方不敗點點頭,怎麽會忘記呢?畢竟楚冬青口中所形容的那個世界太過于神奇,他甚至都無法想象,什麽有東西可以同時載着人在天上飛,還有什麽東西比現在的箭支還快,輕輕一射,一般人壓根來不及反應,便會死亡。

楚冬青看着東方不敗疑惑加重,笑道,“我現在要說的不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是這裏,”說着,楚冬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是這裏,我們那個世界和這裏最大的不同之處便在于人的思想,關于孩子跟誰姓的問題,如果是我的父母知道,雖然心裏難免會有些不舒服,但還是看得很開,如果他們在,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當着他們的面商量也沒有關系。可是東方你就不一樣了,讓孩子跟你姓,你的父母就算在九泉之下也會得到安慰的。”

提起‘父母’兩個字,東方不敗就難免有些傷感,靠在楚冬青的懷裏,東方不敗眼中閃過一抹說不清的東西,“是我不孝,對不起他們。”

楚冬青安慰道,“不是你的錯。”

東方不敗苦笑道,“昔日我也想幹成一番大事業,結果……”東方不敗搖了搖頭,顯然不願意回想。

楚冬青也沒有再多問,他知道,過去的那些事,不管時間過去多少,始終是東方不敗心上的一道刺,不,确切的說,應該是一道難以愈合的傷口。

對于旁人,東方不敗肯定是不願意提及涉及到自己以前的事情,但是楚冬青不一樣,東方不敗看着楚冬青,神情間皆是坦然,東方不敗低聲開口道“青,雖然你知道我的很多事情,但是,我還是想親口對你說出這些事。”

這是東方不敗第一次要和自己說他以前的那些事,楚冬青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溫柔地應聲道,“好,你說我聽着,我還沒怎麽聽東方跟我提過以前的事情。”

東方不敗憶起往昔,眼神有些迷離,慢慢開口道,“我的家境并不好,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依舊沒有什麽不滿,父親勤勞有耐心,還會識幾個字,偶爾也會教教我,母親很會幹農活,直到有一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楚冬青漸漸對東方不敗的人生産生了一絲不憤,命運待這個人從來沒有公平過,他比誰都要努力,上進,偏偏每次都是遇人不淑,人生坎坷,從任我行到楊蓮亭,他們明面上都說得很是好聽,一個對外說把他當作兄弟,卻為了看好戲故意将《葵花寶典》給東方不敗,另一個表面上說得對東方不敗有多愛多喜歡,結果也不過是為了為自己謀取權利,榮華罷了,可東方不敗卻為了他……

想到這裏,楚冬青倏爾發出一聲冷笑。

東方不敗擡頭看向他,發現楚冬青面色不虞,忙問道,“怎麽了嗎?”

楚冬青突然松開握住東方不敗的手,目光望向窗外,深邃而悠遠。

“東方,”楚冬青有些不甘心的看口道,“知道我在笑什麽嗎?”

東方不敗疑惑地搖了搖頭。

楚冬青回頭望向他,“我在笑你傻,認人不清,”說完,楚冬青的語氣中帶着傷感,“東方,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這樣嫉妒過一個人,但是我确确實實嫉妒過楊蓮亭,不,不是嫉妒過,而是時不時的就會感到嫉妒,每當想到你曾今也是這般全心全意的待過他,我就心裏就會感到莫名的刺痛感,覺得很不甘心,很不高興。”

東方不敗沒有想到楚冬青會突然說這些話,微微有些晃神。

楚冬青也知道自己矢言了,沉默了一會兒,才抱歉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話的。”

楚冬青的控制力和自制力一向很強,但是嫉妒,這種以前他從沒有嘗過的滋味,因為遇見東方不敗,而每一天都在慢慢地加深,有時就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緊得讓他不能呼吸,有時又像一根毒水草,絞得他內心發麻,發痛。

“那是不一樣的,”東方不敗忽然開口道。

楚冬青望着他,沒有說話。

此時東方不敗卻是格外坦陳和認真道,“對我來說,青你和楊蓮亭的存在完全是不一樣的,就像若是楊蓮亭發生意外,遇到不測,我會失落一陣子,畢竟那時候他是這世界上為你知道我的心意,把我當女人來看的,他之于我,就像一片浮萍相對于一個落水的人一樣。但是青你不一樣,若是你哪天會出什麽不測,我會毫不猶豫地自盡随你而去。”

東方不敗一字一句,語氣格外輕緩,漸漸地,楚冬青的心慢慢放松下來,看着東方不敗的眼中多了一絲笑意……

因為要為小笠歡看腿,東方不敗又一次将平一指上了山,平一指到達黑木崖的時候,心裏可謂是感慨萬千,他這幾個月跑黑木崖的次數加起來,竟然要比往年一年的都要多。

平一指毫不猶豫地認為肯定又是楚冬青的身體出什麽問題了,可是來到東方不敗所在的後院,才發現那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竹屋,而他診治的對象竟然是一個和教主非親非故的小孩時,平一指被狠狠震驚了一下,在他記憶中的東方不敗可從來不是什麽有同情心的人,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的讓他為一個小孩治療。

不過疑惑歸疑惑,平一指還是先準備完成自己的任務。

東方不敗指着小孩,“他的腿腳有些不太方便,你幫他看一下還能不能治好。”

平一指應了聲‘是’,便走到小孩身邊,準備幫他察看腿腳。

因為不習慣與別人親近,小笠歡掙紮地不讓平一指碰他的腿。

知道這個小孩對教主來說,還有幾分重要,平一指也不好直接來硬的,場面一下就陷入了一種尴尬的地步。

最後,還是楚冬青開口解圍道,“笠歡,難道你不想讓自己和別的孩子一樣能跑能走嗎?”

笠歡一愣,突然就想到了往日因為自己的腿不方便,受到別人的欺辱和輕視。

果然,小笠歡不再掙紮,任由平一指給他檢查腿腳。

僅僅是過了一會兒,平一指就回到了原位上。

東方不敗沉聲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可以治好了。”

平一指點點頭,“教主請放心,他的腿傷不是很嚴重。”

東方不敗皺眉道,“腿傷?”

“正是,”平一指恭敬地回答道,“屬下剛才仔細檢查了一下,應該是小時候,腿骨折過,當時沒有的到很好的醫治,錯位時間過長,才會導致現在的狀況。”

小笠歡握住衣角的手有些緊,以前因為沒有父母,沒有小孩願意跟他玩,有一次他自己硬湊過去,結果被其中一個孩子推了一把,摔在地上的時候,只覺得腿一疼,他奶奶找推他小孩的家人理論,最後還被人趕了出來,想到這裏,小孩的眼中就閃過一抹怨恨,總有一天,他要把這些疼通通讓那些人償還回來。

東方不敗自然注意到小孩眼神的變化,心裏多了一絲滿意,很好,有了怨恨和不公,才能讓人成長的更為強大。

楚冬青倒是寬慰的對着小笠歡一笑,“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

輕柔的語氣一下就進入了小孩的內心,也是從這之後,小笠歡越發的黏楚冬青,導致了以後東方不敗經常吃醋,無比後悔當日自己決定收養他的決定,一大一小天天趁着楚冬青不注意争的不可開交,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60康複(勿重複購買)

與平一指約定好兩日之後為小笠歡治療腿傷,這期間,小笠歡也漸漸從奶奶死去的悲傷中緩和起來,臉上的表情明顯增多了,偶爾也會主動開口說上幾句話,最重要的是,他和楚冬青與東方不敗的關系漸漸親密起來。

楚冬青抱着小笠歡坐在板凳上,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以前有上過學嗎?”

小笠歡搖了搖頭,“奶奶說沒有錢。”以前和他同齡的小孩去上私塾時,他也問過奶奶為什麽他不能跟那些人一樣去上,結果一問,奶奶就會止不住的哭泣,抱着他哭說沒有錢對不起他,時間久了,他也就不問了。

楚冬青溫柔的抱着他,輕柔地哄道,“那笠歡想學嗎?”

小眼睛立馬變得圓睜睜的,看着楚冬青,眼中迸發出驚喜的光芒,“真的嗎?”

楚冬青故作一臉嚴肅道,“當然是真的。”

小笠歡的嘴一下就咧得大大的。

楚冬青見他高興,心情也不錯,“那明天開始我去派人下山給你請個夫子。

小笠歡抓住楚冬青的袖子,想了下,然後支支吾吾道,“你可以教我嗎?”

正在泡花茶的東方不敗聽到這裏,立馬就替楚冬青拒絕道,“不可以。”開什麽玩笑,青每天光是處理教務就已經很忙了,睡的時間也不多,要是再教小孩子讀書,豈不是會很累?!

東方不敗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有些嚴厲,小笠歡吓得窩到了楚冬青的懷裏。

東方不敗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不妥,但是總不可能讓他去給一個小孩道歉,于是,場面就停止在了這個尴尬的瞬間。

楚冬青看着這一大一小互不妥協的樣子,輕聲笑了一下,主動轉移了話題,“既然笠歡想跟我學,就暫時和我學吧,不過那些名家理論,四書五經我可不精通,以後如果你想要了解這些,還是要找夫子的。”

小笠歡見楚冬青答應了,高興地點了點頭。

“好了,”楚冬青把小笠歡從身上放下來,“自己到後院玩一會兒吧?”

小笠歡很高興地跑了出去。

楚冬青見他跑的快,趕忙叮咛了句‘小心點’,“對了,笠歡,”楚冬青突然沖他的背影喊了聲,小笠歡轉過身來,楚冬青手指了指東南邊,“那裏栽種的玫瑰花千萬不要摘,其他的都随你。”

小笠歡乖巧地點點頭,便小步跑了出去。

東方不敗沏好了兩杯花茶,給楚冬青端來了一杯,不是很贊同道,“教書這種事很傷神,還是不要做了,呆會再跟笠歡好好說說看。”

楚冬青拉住他的手,好笑道,“答應孩子的事怎麽能反悔呢?”

東方不敗嘆了口氣,“那你就暫時教他一陣吧,不過要是身體受不了,我就立馬給笠歡重新請了夫子。”

楚冬青突然站起身把東方不敗抱在懷裏,“身體受不了?嗯哼?現在我就讓你看看為夫可是年青力壯呢!”

東方不敗捶了下他的胸口,“別鬧了,笠歡還在外面呢,一會兒他要是進來怎麽辦?”

一句話立馬就讓楚冬青的賊心重新塞了回去,該死!他怎麽就會忘了這件事!!!看着面前東方不敗臉上還帶有淡淡的紅暈,楚冬青無奈的放開他,看得着吃不着,還有比這件事更殘酷的嗎?

……

晚上吃飯的時候,東方不敗開心的為楚冬青和小笠歡布着菜,楚冬青今天可謂是‘來者不拒’,就連東方不敗給他夾的幾大筷青菜也全部吃掉了,小笠歡很快就發現了楚冬青的狀态不對,疑惑的看向東方不敗,眼中浮現出的光芒明顯是在問發生什麽事了。

東方不敗當然知道楚冬青郁悶的原因,不過只是心裏偷偷悶笑幾聲,表面上不動聲色道,“恩,肯定是最近太累了。”

楚冬青聽見‘太累了’這幾個字,立馬猛咳了幾聲,向東方不敗投去不滿的目光,只可惜東方不敗佯裝看不見,借着這個話題順便跟小笠歡說了一下楚冬青最近很累,讓他學習的時候有多用寫心,不要太貪玩之類的。

徒留楚冬青在原位望着滿碗的青菜,欲求不滿的滋味他算是嘗到了,越想越郁悶,最後楚冬青索性猛地夾起一大片青菜,送到嘴裏狠勁地咀嚼着,以此作為發洩……

因為要治腿的關系,楚冬青并沒有立馬給小笠歡開課,而是讓他好好玩了一天。

平一指來得時候,小笠歡明顯是很不高興,抓着楚冬青的衣服躲在他的身後,楚冬青就此總結出了一個道理,果然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醫生這種職業總是最不受小孩子待見的。

平一指叫人備了一大桶熱水擡進來,然後對楚冬青點點頭。

楚冬青輕輕拍了拍小笠歡抓着他衣服的手,慢慢勸解道,“笠歡難道不想跟別的孩子一樣能跑能跳嗎?”

平一指此時正在把随身攜帶的針取出來,小笠歡看到這一幕,手抓得更近了。

楚冬青看着東方不敗,示意讓他想想辦法。

東方不敗走過來直接扯掉小笠歡抓着楚冬青衣角的手,“男子漢大丈夫,為這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以後還能幹成什麽大事?”

小笠歡嘴角死死抿着,臉色有些發白。

楚冬青揉揉他的頭,“沒事的,一會兒就好。”

小笠歡遲疑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乖乖地走上前去。

平一指讓他坐在凳子上,然後用熱水不斷地幫他敷腿,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平一指便拿出一根銀針,準備開始施針。

小笠歡條件反射性的想要掙紮,卻被平一指按住了,毫不猶豫地将針又準又快的刺了進去,現在可是關鍵時期,由不得一點差錯。

小笠歡立馬吃痛的叫了一聲,平一指又陸續施了好幾針,東方不敗見小笠歡額頭豆大的汗珠落下來,對着平一指皺眉道,“正常情況下被施針的人不是很少會感覺到疼痛嗎?”

平一指手下專注的動作,并沒有回答東方不敗的話。

東方不敗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期,就沒再多問,拿棉布給小笠歡拭去了額頭的汗珠。

等到小笠歡的腿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針之後,平一指方才起身,對着東方不敗躬身回答剛才的問題,“施針一般情況下只會感覺到微微的刺痛,常人甚至感覺不到什麽疼痛,可是這個小孩腿傷時間太久,幾乎成了舊疾,血液長期流淌不順,即便施針前為他用熱水敷了一下,可也只能起一點緩和的作用。”

東方不敗點點頭,“他的腿傷可還有問題。”

平一指肯定道,“大致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需這幾日再好好調養一下,這針還需要一炷香的時辰才能拔下,教主和楚總管可以先陪他去說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小孩子嘛,受點小傷哄哄最容易了。”

東方不敗點點頭,“你先出吧,一炷香過後記得回來拔針。”

平一指行了個禮之後,便暫時離開了。

東方不敗走到小笠歡的面前,見他死死咬着牙的樣子,心裏頭微微有些不忍,從桌上取了一個蜜餞放在他的面前。

小笠歡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立馬伸出手把蜜餞拿回來,吞到嘴裏,細細咀嚼着,面色也恢複了不少。

楚冬青看着這一幕有些好笑,對着東方不敗小聲道,“平一直說的還真沒錯,小孩子果然是最适合哄的。”

東方不敗搖搖頭,“你啊,小心把他寵過了頭,以後可有你後悔的。”

楚冬青笑道,“怎麽會呢,不是還有東方你在嗎?人家是嚴父慈母,我們就是‘嚴父慈爹’。”說完,便很沒形象地笑了起來。連小笠歡也停下了嚼蜜餞的動作,疑惑的向楚冬青這邊望過來。

東方不敗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算是自娛自樂嗎?

……

一炷香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在那之後楚冬青突然來了興致,不斷極愛你講起冷笑話中,時間總算是過去了,其間小笠歡總是在祈禱時間過得快一些,不是他害怕腿上的疼痛,而是實在受不了楚冬青講的笑話,但是東方不敗和小笠歡實在是不忍心給正在興頭上的楚冬青澆上一盆冷水,只好裝作很感興趣地聽着,偶爾附和着幹笑幾聲。

所以之後的半柱香時辰,小笠歡完全忘記了腿上的疼痛,一直專注于祈禱這件大事。

平一指來拔針的時候,東方不敗和小笠歡明顯都松了一口氣,連帶看平一指的目光也和善了許多,而平一指見自己竟然這麽受到兩個開始不待見他的人的歡迎,頗為自得了一下。

……

小笠歡休息了半日之後,便可以下地慢慢地活動,由于平一指交代了不要做太激烈的運動,所以東方不敗和楚冬青開始輪流陪着小笠歡在後院散步,防止他心血來潮突然跑起來。

大約過了三四天,小笠歡的腿可以說是完全康複了,與正常人幾乎沒多大差別,東方不敗和楚冬青也總算放心了下來,開始準備後面的事宜。

61襲擊

小笠歡的腿傷好了,也意味着楚冬青的教書任務就要正式開始了。

楚冬青教書的前一夜,特地還整理出了一份教學筆記,當東方不敗好奇地把教學筆記拿過來,仔細看過之後,對楚冬青制定出這麽一份無聊的東西表示不甚理解。

楚冬青也沒多加解釋,原因是這其實的确挺無聊的,他純屬是想過一把現代教師備課的瘾。

因為吃的夥食改善起來,再加上楚冬青和東方不敗憐惜他腿傷初愈,每天都吩咐廚子變着法子給他做補身體的東西,小笠歡原本有些蠟黃的皮膚也開始變得有血色,紅潤起來,人也變得有精神多了,甚至臉上還帶着點微微的嬰兒肥,連楚冬青都很會忍不住偶爾掐一下他的小臉。

小笠歡因為算是第一天上學,顯得是無比的激動,一大清早天還沒亮就跑來叫醒楚冬青,楚冬青昨夜心血來潮去備課本來就沒睡多久,現在被這麽一吵,也不得不起了,臨走前,東方不敗還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着楚冬青穿好衣服,然後把被子一卷,便繼續睡去了,看見東方不敗這一副悠閑的樣子,楚冬青頗為哭笑不得。

……

楚冬青之前在小笠歡養傷期間,特地命人做了一張長桌,小笠歡現在正坐在矮凳上,兩只手規規矩矩的放在桌子上,一雙大眼睛看着楚冬青一眨一眨的,長長的眼睫毛像蟬翼一樣,微微有些翹起,紅嘟嘟的嘴唇時不時的就會砸吧一下。

楚冬青的心裏這時候還真有那麽點初為人父的自豪感,這小子年紀這麽小就生的這麽俊,以後肯定會迷死不少姑娘,想想那個時候,楚冬青就忍不住想要讓時間快點過去,親眼見證那一天的到來。

世事無常,楚冬青這時候哪裏會想到十幾年後已經長大成人的小笠歡确實有無數的追求者,只可惜在這片狂蜂浪蝶中,他最後卻是牽了一個男人的手回來。

楚冬青剛開始是準備純粹教小笠歡識字的,畢竟不識字別的東西也無法進行下去,不過在教的過程中卻驚喜的發現小笠歡原本就認識很多字。

小笠歡看着楚冬青驚訝的樣子,還有幾分得意得說,“以前夫子給其他人上課時,我就會躲在牆外頭偷聽。”正說着,還給他筆畫了一下當時的情景,“每次夫子往窗外看時,發現我在偷聽就會氣沖沖的跑出來,不過那時我早就開溜了,村裏能上課的地方就那麽一個,他也沒辦法,久而久之,夫子也就不管了。”

雖然因為偷聽課,被人在身後罵了不少難聽的,不過小笠歡還是引以為豪,覺得很值。

果然,楚冬青聽完了也對他是一副贊賞有加的樣子,“不愧是東方中意的小子,果然聰明。”

“東方?”小笠歡試着猜測了一下,“是經常和叔叔待在一起的那個叔叔嗎?”

楚冬青對‘叔叔’這兩個字表示很郁悶,為了不引起小孩子的反感,小心的措了一下詞,然後對着小笠歡認真的說道,“笠歡,你知道我要和你剛剛口中所說的那個叔叔要一起收養你嗎?“

小笠歡點點頭,這點他當然知道。

楚冬青見他點頭,也就放心了。

“因為我們已經收養你了,所以喊叔叔就有些不太适合,懂嗎?”

小笠歡再次點點頭,然後用一副很天真的表情問出了一個很犀利的問題,“可是我不知道你們誰是我的爹爹。”

楚冬青沒說出口的話被噎了回去,該死!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想了一會兒,楚冬青才一本正經的對小笠歡說,“那麽你叫我父親,叫那位叔叔爹爹就行了。”

小笠歡揚着頭有些不明所以道,“這兩個詞有區別嗎?”雖然從小沒有父母,但是父親和爹爹只是稱呼不同,代表的意思是一樣的,這個道理他何時明白的。

楚冬青摸摸他的頭,“雖然差不多,但還是有不一樣的,總之笠歡以後這樣稱呼我們就行了。”

話雖是這麽說,但是在楚冬青的認識裏,父親和爹爹當然是不一樣的,楚冬青想到這裏,嘴角就勾出一抹志得意滿的笑容,父親,那是多正式的稱呼,讓人感覺有當家男主人的風範,而爹爹一般都是比教親昵的稱呼,笠歡如果以後稱呼他為‘父親’,不管怎麽說,他的那一點小小的大男子主義還是會小小的滿足一下的。

小笠歡乖巧的點點頭,然後繼續發揮着好奇寶寶外加舉一反三的精神,“那我是不是應該把兩個母親一個叫‘母親’一個叫‘娘’呢?”

楚冬青吃驚看向他,故意掠過此句的中心點,以偏概全道,“沒有母親和娘,只有父親和爹爹。”

小笠歡搖搖頭,表示不明白。

楚冬青現在也不好給他解釋這個問題,只好繞着彎子說道,“笠歡,別的孩子都是一個爹爹一個娘,而你已經有兩個爹了,要是再有兩個娘就不公平了,是不是?”

小笠歡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覺得好像是那麽回事,于是也就沒有再糾結這件事情,輕輕地喊了聲‘父親’,聲音甜甜糯糯的,一下子就讓楚冬青的心軟了起來,一下把小笠歡抱起來舉到半空中,哈哈大笑道,“我的好兒子,快,再多叫兩聲‘父親’讓我聽聽。”

小笠歡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雖然身子在半空中,卻覺得格外的安全,心裏也是從未有過的踏實,眼前這個對着他開懷大笑的人,從此以後就會是他的父親,想到自己也和別的孩子一樣,也能有自己的父親,而且,他總認為自己的這個父親要比別人的棒上很多(事實上也是這樣),這樣想着,小笠歡又連着叫了兩聲‘父親’。

有了東方不敗,又有了這麽好的養子,楚冬青第一次覺得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

為了防止小笠歡的舊傷複發,東方不敗和楚冬青暫時沒有讓平一指回去,而是留在教中一段時間,雖然平一指本人認為此舉完全沒有必要,他對自己的醫術一向是很有信心,奈何東方不敗已經發話了,平一指就算再不想留在教裏無所事事也要強迫自己留下來,不過還是有些收獲的,平一直在無意中發現小笠歡的記憶力很好,有學醫的天賦,開始天天教小笠歡學習醫術用以打發時間。

對此,東方不敗和楚冬青是樂見其成,畢竟作為他們的養子,以後小笠歡面對的雖然算不上是腥風血雨,但至少刀光劍影有時是少不了的,多有一技之長總歸是好的。

東方不敗幫着好不容易有閑散時間的楚冬青一起在花園裏澆水,一邊打理這些花花草草,一邊看着楚冬青打趣道,“笠歡看起來比起讀書明顯要更喜歡醫術,難道你不嫉妒嗎?”

楚冬青這幾天沒有睡足時間,輕輕打了個呵欠,然後才道,“只是更感興趣罷了,又不是不願意讀書,這點倒是無所謂。”

東方不敗眼睛眯了眯,“那倒也是,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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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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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