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3)
管事環顧了一下周圍,見大體工作都進行的差不多了,便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楚冬青走回笠歡的身旁,指着桌子上的胡蘿蔔和西芹,詢問道,“想要哪一種做餡?“
笠歡一下就陷入了左右為難的狀況,看看胡蘿蔔,又看看西芹,兩樣他都喜歡,掙紮良久,笠歡才好容易擡起頭看向楚冬青,小心翼翼道,“要是笠歡兩種都想要,可以嘛?“
楚冬青嘆氣道,“小饞貓,當然可以,不過既然這樣,一會兒你可不許偷懶,吃的時候也要保證多吃幾個。“
笠歡自是開心的點頭,然後雙眼放光的看着案板上的西芹和胡蘿蔔……
楚冬青随後又陸續檢查了一下其他的工作,然後帶着笠歡出去廚房核對一下冬至準備派發到教中弟子手上的紅錢,等到一切都安排好,天已經放亮,楚冬青便去後院叫了東方不敗起床。
雖然管事已經讓手下的人加快了速度,可當真正完成廚房的工作之後,已經是兩個半時辰,饒是如此,楚冬青和東方不敗還是很有興致的帶着笠歡一起展開包餃子的工作。
兩個大男人帶着一個小孩在廚房裏笨手笨腳的開始包餃子,笠歡倒是充當了指揮家的工作,楚冬青還好,畢竟在現代也算一居家宅男,這些事偶爾還是會做做的,東方不敗則是已經将近二十年沒有再包過餃子,好不容易包出來一個,還是歪歪扭扭,口都沒封嚴實。
笠歡指着東方不敗包的餃子,搖頭道,“爹爹,這樣是不行的,下鍋煮之後,皮和餡會分家的。“
東方不敗自問天下間很少有能難倒他的事,沒想到現在會敗在包餃子這件事上,自是不甘心,一連包了好幾個,雖說沒有前幾個那麽不堪入目,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楚冬青瞧見東方不敗這般孩子氣的舉動,偷偷低頭輕笑了幾聲,然後手下突然加快動作,很快就包出了一個活靈活現的小玉兔的餃子形狀,放在手心裏,遞到東方不敗和小笠歡的面前。
笠歡一見到小玉兔形狀的餃子就立馬高興地合不攏嘴,東方不敗也是被它的小巧精致稀罕到了,用指尖輕輕戳了戳。
只不過是用來逗小孩子的東西,楚冬青倒是沒想到東方不敗也會那麽喜歡,索性一連多包了幾個這樣形狀的餃子。
笠歡看得一臉驚奇,嚷着自己也要學。
楚冬青倒是很耐心的手把手教着他,這種形狀的餃子看上去有些複雜,其實包起來卻很簡單,稍微掌握了一點竅門,便會很順手的包起來,楚冬青記得以前小時候,父母也是經常這樣包着逗他玩,沒想到一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了,如今他也長大成人,甚至是有家室的人了。
東方不敗見楚冬青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惆悵的表情,有些擔心。好在楚冬青的傷感情緒只是一會兒,很快也就過去了,沒過多久,就有和笠歡說笑起來,東方不敗這才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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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下鍋煮小子的時候,沸騰的水裏,餃子的樣式大小不一,有的扁扁的,餃子餡都漏了出來,有的還是憨态可掬的小玉兔形狀,有的則是圓滾滾的,一看就知道主人貪吃,塞了不少餃子餡。
廚房的溫度,尤其是爐子邊相較于外邊要高出很多,楚冬青還好,只穿了一件薄襖,東方不敗和笠歡早已是熱的滿頭大汗,楚冬青見餃子煮的差不多的時候,回頭對着東方不敗道,“你先和笠歡準備些碗筷拿回去,一會兒餃子好了,我再端過去。”
東方不敗點點頭,道,“那你快些,我帶笠歡先回後院。”
……
為了吃這頓餃子,東方不敗,楚冬青和笠歡都特意沒有吃早飯,現在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感覺到餓,楚冬青把一大盤熱騰騰的餃子端上來的時候,三個人都是有點迫不及待。
楚冬青先給東方不敗夾了一個看上去餡很多,比較大的餃子,又給笠歡夾了一個小玉兔形狀的餃子,然後樂呵呵道,“快吃吧,小心燙着,今天是我們一家三口第一次聚在一起過冬至,為了紀念,今天的餃子可是一個都不許剩下。”
東方不敗小心的吹了一下餃子,等到稍微涼一點才開始慢慢吃着,笠歡則是用力吹上幾口氣,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直呼‘好燙‘。
吃的同時,東方不敗用餘光掃到楚冬青所有夾起來吃的餃子,每一個都是之前他包的其貌不揚的,看到這裏,東方不敗的唇畔悄悄的溢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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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因為7月份是考試周,所以某遙從今天開始只能隔一天更一次,大多數的精力還是投在學業上,準備期末考,希望大家能夠諒解,麽麽噠,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_^@)~不過兩天一更是肯定滴
87青墨
童百熊在平一指家住了也有一陣子,越發感覺到平一指家裏和普通人家情況不一樣,甚至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童百熊來這麽多天,平日裏的飯菜都是和平一指去鎮上的集市解決,吃飯單獨吃,睡覺分房睡,這樣的相處模式哪裏是夫妻間應該有的。
童百熊突然想起那日平一指醉酒後靠在他肩上說的話,“沒有娘子,只是名義上的。”
當時童百熊沒有去細究這句話,不過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童百熊的心裏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猜測,只不過他還需要些時間去證明……
平一指拿着從集市上買的燒雞進屋,正好看見童百熊在對着窗口發呆。
平一指走過去,把燒雞放在桌子上,笑道,“想什麽想得這麽出神?”
童百熊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又恢複成平時一副憨厚的樣子,攤攤手,“哪有想什麽,倒是你,怎麽一大早起來就沒見到你的人?”
平一指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還一大早,你也不看看現在太陽都快升到最頂了。”說着,平一指把桌上的燒雞往童白熊那裏推了推,“趁着還熱,快點吃吧。”
童百熊一看到燒雞,兩眼就立馬發直,拿過燒雞,撕下兩個雞腿給平一指留下,自己抱着剩下的燒雞開始大口大口的啃起來。
平一指看着面前的雞腿有些發愣,再看着童百熊毫無坐姿,更別提什麽吃相,心底慢慢滲入幾絲溫暖,但也只有這個人,總會在不知不覺間帶給他觸動。
童百熊啃完燒雞後,突然擡頭看着平一指道,“來這麽多天了,還沒機會見見嫂夫人呢,好歹你也得介紹給我認識認識,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平一指沒想到童百熊會提起這件事,沉默了一下之後才開口道,“他性格孤僻,不太喜歡見外人。”
童百熊若無其事的‘哦’了一聲,接着道,“既然如此,不如今晚你來陪我好了。”
平一指正在啃雞腿,聽見那個童百熊的這句話差點沒噎住,好半響才喘過氣來,才道,“你剛剛說什麽?”
童百熊依舊是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我讓你今晚來陪我。”
本來想喝口茶壓壓驚的平一指聽到這句話後,直接一口茶噴了出來。
好在平一指心裏承受能力夠強,知道以童百熊平時粗神經說出來的話肯定不能按正常人的套路去想,緩了緩心神,平一指才佯裝鎮靜的問道,“為什麽讓我去陪你?”
童百熊聳聳肩道,“還能幹什麽,當然是陪我喝酒啊!你這滿屋子的草藥味,我早聞着不爽了,熏的我每晚都睡不好覺。”
平一指送了口氣,也不知是放心還是遺憾,只好垂頭應道,“我知道了。”
童百熊看着平一指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趁着他低頭的瞬間,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
晚上,平一指端着從地窖中拿來的好酒來到童百熊暫時居住的客房,童百熊一見到平一指倒是難得好心情的朝他招手,催促道,“你倒是快些走啊。”
平一指一股腦把酒重重放到地上,酒瓶傳出清脆的聲音,好在平一指的力道掌握的比較好,這些酒才幸免于難。
平一指看着童百熊一臉肉疼的表情,沒好氣道,“我看你不是讓我快些走,是想讓這些酒快些到。”
童百熊不好意思道,“都一樣,都一樣。”只不過眼神還是不住往酒瓶那裏瞟去。
平一指把酒從地上拿起來遞給他,童百熊接過後豪爽的暢飲起來,然後同樣遞了一瓶酒給平一指,大笑道,“難得這麽開心,來,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
平一指其實心情并不怎麽好,甚至有些糟糕,一面是苦惱于童百熊的不解風情,一面是青墨那日本來說好第二天就離開,可一直拖到現在也沒有動靜,平一指又不好親自去詢問他原因。
不過當看到童百熊滿臉笑容的樣子,平一指也着實不好掃他的性,只好堆起笑容陪他暢飲着。
……
酒過三巡,平一指頭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童百熊趁他沒有注意的時候挪了一下位置,是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小,平一指微微一側頭就能靠在他的肩上。
喝醉酒的人膽子往往都比較大,尤其是平時越沉穩內斂的人做出來的事往往就會越出乎人的意料。就拿此時的平一指來說,他正拉着童百熊臉左扯扯,右扯扯,然後露出一臉傻笑的表情。
童百熊任由着他的動作,看平一指笑的開心,童百熊眼睛眯了眯,開口道,“怎麽?現在滿意了?”
平一指還真就那麽點了點頭,順便加大手上的力道,邊拉邊抱怨道,“我叫你再不解風情!我叫你再和楚冬青稱兄道弟!”
突然。正在興頭上的平一指,感覺手被一股力道阻隔了,于是一下就不願意了,掙紮了幾下,他教訓眼前這個家夥,誰敢阻止他?
童百熊順勢按住平一指的手,目光幽深道,“就那麽不想讓我和別人在一起?”
平一指打了個酒嗝,猛地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大聲道,“胡說八道,誰稀罕呢?我才不稀罕你呢……唔……”
話還沒說完,童百熊就傾身上去吻住他的唇。
這是一個一點也不溫柔的吻,甚至是粗魯的,野蠻的,平一指幾乎能感覺到嘴裏面有一股血腥味。
童百熊像是懲罰一樣的吻着他,直到平一指快要呼吸不上來的時候才勉強放開他。
平一指被吻得頭暈目眩,用手揉了揉眼睛,看着臉色有些發黑的童百熊,呼出一大口酒氣,像是宣誓主權一般的斷斷續續道,“我……我要吃了你……”
童百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準備怎麽吃?”
即使喝醉酒,潛意識裏平一指還是知道自己被鄙視了,天生不服輸的性格讓他突然施展蠻力,一把推倒童百熊,把他壓在自己的身下。
地上的青瓷磚自然是硌的童百熊不舒服,而且還有些生疼,不過童百熊什麽也沒說,甚至沒有發出聲音,伸出寬厚的手掌,順着平一指垂下來的發絲輕柔地撫摸。
平一指雙手抓着童百熊的衣襟,兩人之間的距離挨得十分近,近到平一指的鼻尖剛好抵在童百熊的鼻梁處,彼此間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平一指的指尖慢慢的劃過童百熊的眉間,然後用手捂住他的雙眼,難得用一種有些哀怨的語調說話,“你不要,你都不要……”
童百熊驀得感覺到心疼,雙手抱住平一指的腰,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胸口處,像哄小孩一般道,“誰說不要的,只要是你的,我都不會拒絕。”
平一指在他的胸口處撒嬌般的蹭了蹭,然後嘴角露出一抹傻笑。
……
童百熊把平一指抱起來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幫他蓋好被子,然後在他的眉心出輕輕落下一吻,癡癡地盯着平一指的睡顏良久,童百熊才嘆了口氣,盡量不發出聲音的走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把門帶上。
青墨正在房內對着一塊通體透明的玉佩在燭光下發呆,夕陽西下,少年鮮衣怒馬,舉手投足間是說不盡的肆意風流。
“珍貴的東西就應該收好,要是我,讓別人看一眼都會舍不得,更何況丢掉它呢?”
那一瞬間,青墨确确實實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難道這不就是愛情嗎?
可為什麽現在一直糾纏他的平一指終于移情別戀,他竟然還會感到心痛?
“咚,咚。”
青墨慌忙把玉佩收到懷裏,然後匆匆去開門,“怎麽這麽晚了,還……”
話說到一半,青墨就收住了,門外站的根本不是平一指,而是一個體格健壯的年輕人。
童百熊在見到青墨的那一剎那,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如果青墨就是平一指名義上的夫人,那麽這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青墨極不喜歡別人用大量的眼光看他,但還是保持着一貫的禮儀,淡淡道,“想必這位公子就是師弟領回來的客人。”
童百熊客氣道,“原來是青墨公子。”
青墨微微蹙眉,“你知道我?”
童百熊看向他,笑了笑,不置可否,“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在下正好有一些事想請教青墨公子。”
若是平一指在場,一定會驚訝萬分,因為現在童百熊的一舉一動完全跟他平時見到的那個行事魯莽,性格剛烈的童百熊相反,反而是一副彬彬有禮,風度翩翩的樣子。
88返程
青墨仔細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劍眉英挺,身材偉岸,不過看着他的目光,似乎帶有一絲敵意。
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的目的是什麽,青墨還是秉持着待客之道,為童百熊倒上一杯剛泡好的茶。
修長白皙的手指配上青花瓷的茶杯,童百熊算是知道當年平一指為什麽會迷戀上這個男人,但是這份舉手投足間流露出說不清的優雅,就足以致人瘋狂。
童百熊端起茶杯,微微晃了一下之後才開始慢慢慢慢啄飲。
茶的确是好茶,清談中間夾雜一點微苦,喝過之後卻是唇齒留香。
青墨含笑道,“看來在下也是懂茶之人,昔日我也有不少好友,喝過這茶之後都是迫不及待的将它喝完,鮮少有人能有你這份耐心。”
童百熊把茶杯放下,眼神一瞬間變得高深莫測,“茶跟人一樣,碰到好茶,就要有足夠的耐心,用時間慢慢熬着,直到它散發出最大的香味。”
青墨眉頭微微聚攏,“照這話看來,閣下似乎更加适合做一個獵人而不是一位品茶人。”
童百熊聽到這話之後,突然拍掌哈哈大笑道,“好比喻,當真是好比喻!天下間估計也只有青墨公子能夠有這麽讓人覺得妙趣橫生的比喻。”
青墨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然後看向童百熊,聲音淡淡道,“青墨甚少在江湖上走動,敢問閣下如何知曉青墨的名聲?”
童百熊正色道,“若我說是平一指告訴我的呢?”
“他不會。”青墨看着他,斬釘截鐵道。
童百熊毫不示弱地回看着他,“那是從前。”
青墨食指微微晃動了一下,也動了怒氣,“從前也好,現在也罷,閣下不過是個局外人,說這些話豈非有些失禮?天色已晚,恕青墨不能再留,閣下請回吧。”
童百熊完全不理會青墨的逐客令,仍舊是自顧自地坐在那裏,狀态似乎是更為懶散。
青墨站起身來,“若是閣下還是如此堅持,就別怪青墨的失禮,青墨雖是讀書人,對付一些不入流的人,本事還是有的。”
聽見‘不入流’三個字,童百熊也不惱,反而是打了個呵欠,語氣悠然道,“天色的确是很晚,我也很困,青墨公子無須惱怒,有些事情在下說完就走,不過有一點,或許青墨公子你誤會了,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青墨公子的能力。”
青墨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
童百熊也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繼續道,“如果在下沒有記錯,青墨公子與平一指師出同門,不同的是,平一指因為極為醉心于醫術的研習,也就荒廢了武學,可青墨公子不但醫術超群,武功也是數一數二的,不過比起這兩點,青墨公子最為人贊賞的卻是書畫,傳言十六王爺曾擲千金,只為買公子的一個字。”
青墨臉色陰沉下來,“這些你是如何知曉?”他與平一指的确是師出同門,可江湖上知道這件事的人寥寥無幾,除了師父,平一指之外,估計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師兄弟的關系,這件事,他連十六王爺都沒有告訴,眼下這個年輕人又是如何知曉?
童百熊聳聳肩道,“能把一向好脾氣的青墨公子惹生氣,在下還真有些成就感,那麽現在,青墨公子還敢那麽肯定平一指沒告訴什麽嗎?”
青墨只是稍稍一個晃神之後,便鎮定了下來,“閣下今晚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童百熊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常态,“只是有一件事想告訴青墨公子罷了。”
可以說在演技這方面,他與青墨都是高手,哪怕是憤怒到極點,還能沖着你笑。
童百熊站起身來,走到青墨的面前,,一字一頓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看中的男人你最好少動。”
青墨臉上的神情一下變得詭異起來,“你看中的男人?”
童百熊笑道,“其實你的心裏應該很明白,不是嗎?”
青墨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不是客人。”
平一指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雖說是笑着祝福,但是內心還是抱有一絲希冀的,也許只是開玩笑,也許只是為了讓他吃醋,也許……
太多的也許,在此刻終于全部崩塌,青墨擡眸看向童百熊,自打童百熊進門來,青墨第一次這麽仔細的打量他。
良久,青墨把頭低垂下來,輕聲道,“你不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
雖說長得比較俊朗,但是不是平一指喜歡的類型。那個人喜歡的應該是精通醫術,能與他暢談醫理,精通琴棋書畫,可以笑談風花雪月的人。
“青墨,我最喜歡的就是你身上這種如墨如畫的氣質。”
那個人曾經像宣誓一般的這樣說道。
而眼前的這個男子,太過豐神俊朗,太過陽光。
童百熊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的确是這樣,所以我才下了這麽大的功夫,但是,青墨公子,”童百熊走到他剛剛站立過的窗邊,“再狡猾的魚,也總有落網的時候,只要有足夠的耐心,何妨那條魚一開始的意願。”
童百熊的話音剛落,青墨的雙手便猛地握成拳狀,“說夠了嗎?說夠了就請閣下離開。”
童百熊見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沒有再多做糾纏,“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多再多做打擾。”
說完,童百熊便轉身朝門的方向走去。
“等等,”就在童百熊快要走出門的時候,青墨突然發生叫住他。
童百熊沒有回頭,手依舊放在門上,只是開口訊問道,“青墨公子可還有事?”
青墨盯着童百熊的背影,冷冷道,“您這麽肆無忌憚的說出這些話,就不擔心我告訴平一指,到時候你的苦心可都會付諸東流。”
童百熊淡淡道,“你不會,若是你有這份勇氣,現在他也不會把心放在我這裏。”說完,便推開門大步離開。
留下青墨獨自一人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良久,才苦笑道,“也是,是我先不要的,而不是你搶走的。”
……
江南的布料出了問題。消息剛剛傳到楚冬青的耳朵裏,情況就開始急劇惡化。
因為事發突然,楚冬青還來不及準備,立馬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急招平一指和童百熊回黑木崖。
童百熊喝平一指收到飛鴿傳書時,半刻也不敢耽擱,立馬收拾行李,準備返程回黑木崖。
“我和你們一起走。”
平一指順着聲音望去,見到青墨站在門口,已經收拾好行李,倚着門框,看着他和童百熊。
這一瞬間,平一指突然感到有些尴尬,不知作何反應。
倒是童百熊,撩起袖子,直接拒絕道,“不可以,黑木崖乃是我日月神教的總壇所設地,怎麽能随便讓陌生人進入。”
青墨見到童百熊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再聯想起昨天童百熊來警告他一幕,不禁嘲諷道,“放心,我只是和你們順路,走到半路我們就可以分道揚镳。”
話雖是對着童百熊說得,青墨的目光卻是直至射向平一指。
老實說,聽到‘分道揚镳’這四個字,平一指的心裏雖然還是有淡淡的心疼,但是遠沒有多年前那種撕心裂肺,求而不得的痛苦,想到這裏,平一指在心裏不禁苦笑一聲,果真是世事無常,盡顯滄桑嗎?
童百熊見平一指的神色有些落寞,突然用左肘子撞了他一下,平一指吃痛的叫了一聲。
童百熊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只是催促道,“發什麽呆,我們還是快些上路,可別讓東方兄弟和楚兄弟等急了。”
平一指撇了下嘴,不是滋味道:“有個東方兄弟就算了,現在還來個楚兄弟。”
童百熊挑眉道,“你剛剛說什麽、”
平一指立馬道,“我說我們快走吧,別耽誤了時間。”話音剛落,自己已經上馬,先行一步。
童百熊見他鬧別扭,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89番外(2)
笠歡雖然不是第一次下山,在他的印象中,小時候爹爹和父親每次下山辦事都會帶上他,雖說每次爹爹都不會很願意,尤其是到客棧時要開幾間房,父親每次堅持只要一間房時,爹爹都會和他冷戰好幾天,然後父親再好言好語得勸上幾天,現在想起來,那真是一段不錯的日子,小氣的爹爹和滿臉含笑的父親,大概是他最長見到的情景了。
不過這次一個人單獨下山,笠歡的心情還是很新奇的,連帶着看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是帶着不同的視角。
說起來,這山裏的景色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夏日裏鳥語花香,冬日裏粉妝玉砌,秋日裏碩果連連,春日裏楊柳依依,景是好景,只是看多了,膩味了,倒是父親每次都能從同樣的風景中看出不同的味道。
他是崇拜父親的,但是每次父親都會像寵小孩一般的摸着他的頭笑道,‘笠歡,你只是太年輕,心性還不定。
想到這裏,笠歡不由聳聳肩,算了,估摸着就他這樣安分不下來的性子,這輩子能學到父親的十分之一,他也就滿足了。
一時沖動,說要出來歷練,可是具體要到哪裏,笠歡還真沒有想好。
到了快山到半山腰的地方,笠歡想想去集鎮也沒有什麽意思,索性掉了個頭,準備走條小道,換個地方去。
路過的幾個樵夫看見笠歡朝着那頭走,紛紛朝他投去怪異的眼神,最後還是一個比較好心的農夫在原地對着笠歡大聲叫了一句‘年輕人’。
笠歡回頭望去,樵夫沖着他擺了擺手,“年輕人,在別往前走了,前面是亂葬崗,多是埋些山下的小倌,妓|女,和戲子,那裏不幹淨啊!”
笠歡輕笑一聲,道,“大叔,多謝你了。”然後轉過身依舊朝哪個方向走。
樵夫見狀,不禁搖搖頭,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聽勸。”
……
亂葬崗不愧為埋葬死屍的地方,即便是在大白天也讓人覺得陰森森的,連刮來的風鬥士陰風。
只是笠歡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哼着小曲兒,從橫七豎八的墓碑和死屍中慢慢繞道前進。
“咦?”笠歡突然停下了腳步,“有活的?”
地上的人衣不蔽體,滿臉是血跡和泥土,不過笠歡跟平一指學醫這麽多年,一眼就看出了地上躺着的這個人還有一口氣。
“諾,”笠歡推了推這個人的身體,“算你幸運,遇見小爺我,本來這些事我都是不管的,不過難得今天我好容易擺脫了爹爹的絮絮叨叨,并不如就發個好心救救你。”
地上的人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依舊雙目瞪得很大,完全看不到焦距,身子一動不動的。
笠歡嘟了嘟嘴,然後又立馬捂住嘴唇,雖然他已經很努力的嘗試戒掉這個幼稚的習慣,可是偶爾還是會不經意的做出這個動作,笠歡低下頭去看了看,好在地上的人完全沒有看他。
笠歡嘴角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喂,你要我救你嗎,答應我個條件,我就救你,而且,你應該有想要複仇的對象吧。”
果然,聽見笠歡後面的那句話,這個人總算有了反應,慢慢把頭偏轉過來,看着笠歡,手指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笠歡笑道,“這樣看來,你是同意了。”
無比肯定的語氣。
果然,這個人吃力地點了點頭。
笠歡反手把人背在背上,父親常說有因皆有果,今日他一時興起,種下這個因,也不知來日會收到怎樣的果。
……
笠歡毫不避諱的将人背到客棧,周圍的人間他都紛紛撤離,連店裏的老板都對着他往外揮了揮手。估計要是笠歡不是長得一表人才,老板早就報官了。
笠歡從懷裏掏出一厚疊銀票,摔在櫃臺上,眼神冷冷地掃過四周,然後對着掌櫃粗聲道,“我朋友受了傷,麻煩掌櫃給我一間上房。”
掌櫃被笠歡冷血的眼神吓得一個哆嗦,不敢再造次,更別說哄他們出去,直接開了一間上房給他們。
笠歡背着背上重傷的人,繼續哼着悠揚的小曲,臨到房門前,對着腿都發軟的店小二笑道,“給我燒些熱水一會兒送過來。”
說着,推開房門,在店小二驚懼的目光中,用腳把房門勾上。
笠歡把背上的人放在床上,拿出随身攜帶的銀針和小刀。
這個人身上的傷口已經有很多處于潰爛狀态,衣服已經和皮肉黏在了一起,笠歡用小刀将衣服和皮肉連在一起的地方,快速的分開,下手極其狠,準。
醫治的整個過程中,床上的人沒有發出一聲痛哼聲,笠歡看見已經被要的血肉模糊的嘴唇,心裏某個地方動了一下。
這個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倔強的人。
……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估計再過三天你就能下地走路了。”
床上的人沒什麽反應,好像能不能走路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多大影響。
笠歡用幹熱的毛巾一邊幫他擦拭傷痕累累的身體,一邊笑道,“自己走路去看我給你報仇總歸比躺在床上等結果要好。”
“水。”聲音粗噶的像是撕裂了一般。
笠歡給他到了一小杯溫水,扶他坐起來慢慢的把水喂給他喝。
“你還真是幸運,這個世上你可是第三個喝到我端的水的人。”
靠在他肩上的人勉強擡起眼眸看了笠歡一眼。
笠歡學着父親經常對他做的動作,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頭發,笑的如同二月春風般溫暖,“倔強的小貓咪。”
懷裏的人有些不情願的動了動,好像不是很滿意他的比喻。
笠歡把他重新放倒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後,叮囑道,“休息一會兒,睡覺是熬時間最好的辦法。”
說完,自己也走到桌邊,坐到椅子上,右手支着下颚,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床上的人久久沒有合眼,一直盯着笠歡休息時的睡顏,看來不只是睡覺,似乎這樣看着一個人,時間同樣流逝的很快。
到了第七天,在笠歡的精心醫治下,床上的人臉龐漸漸恢複了血色,
身上的傷口也大多數都愈合了,不過大大小小的傷疤卻是留下了不少。
“我想洗澡。”
這個人不喜歡多話,連日來跟笠歡說的話不超過十句,且每次都不超過兩個字,其餘都用點頭和搖頭來表示,現在突然說了四個字,笠歡還頗覺得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點了點頭,“你等等,正好我要出門,下去的時候我會讓小二送兩桶熱水進來。”說話間,人已經出了房門。
留下房間裏的人,獨自對着笠歡離去的背影發呆。
……
笠歡再次回房間的時候,房間裏的人顯然已經洗好了,身上還帶着一股好聞的檸檬草的味道,這還是笠歡第一次仔細打量眼前人的容貌,一頭青絲因為長時間沒有得到好的打理變得有些幹燥,狹長的丹鳳眼,鼻子小而秀氣,薄薄的嘴唇宛若櫻花般,一言以蔽之,典型的妖孽長相。
笠歡伸手觸摸了一下眼前人的頭發,誰知道對方卻像觸電一般的退後,然後雙眼警惕的盯着笠歡。
笠歡聳聳肩,“只是想感覺一下你的發質罷了,假以時日調整,這頭青絲定能恢複到往日的光彩。”
那人緊咬着嘴唇,不說話。
見這人反應如此之大,笠歡也無意在說這個話題,“你的名字。”
那人不支聲,半響才道,“沒有。”
明明是典型的謊言,笠歡卻也不惱,“仇家的性命。”
那人總算是有反應了,咬牙道,“太尉。”
笠歡卻忽然笑起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尉,就害得你到如此田地。”
憤怒的眼神直直射向笠歡。
笠歡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食指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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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