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因為遇不到感染體,卡林格這次上山用時很短,午夜前就趕到了墜月塔。今天的岩壁下沒有紙條也沒有盒子,看來霧凇不再需要他了。
現在的問題是……沒人給他開門。即使霧凇知道他站在這,恐怕也不會給他開門。
卡林格象征性地敲了幾下石壁,又大聲喊人,最後還撿了一堆小石子,朝着曾出現過大門的區域丢個不停。
這一切都沒有用。估計法師根本聽不見。
卡林格想起了那個球形四足魔像。魔像身上有個機關,可以傳話。根據之前的經驗,法師肯定在山裏留了很多魔像,仔細找找,應該能遇見。
于是卡林格改變了策略。賞金獵手今天不找惡魔,改為漫山遍野搜尋四足魔像。
魔像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賞金獵手們有可能面對的敵人之一。以前卡林格接過好幾次關于魔像的工作,其中印象特別深刻的有三次:
第一次是搜尋走失的諜報型昆蟲構裝體,勞心勞力,報酬很低,非常煩人;第二次是和兩名獵手一起刺殺某死靈師,死靈師迅速就死掉了,反而是鐵魔像與血肉魔像非常難對付;第三次是受某法師委托,破壞一具失控的石制盾衛,接到任務時,卡林格還以為是它只比成年獸人略高一點,誰知那是個三倍體的倒黴玩意……最後卡林格成功地破壞了它的法術核心,他全程沒有被盾衛打傷,但差點跌下來摔死。
對付魔像,卡林格還是很有經驗的。他了解魔像的運作方式,而且還時刻準備着能夠擾亂魔像的輔助用品。
他一邊留意地面上的痕跡,一邊拔出背上的闊刃劍,在劍身塗上閃着微光的粉末。這是一種擾敵魔法制劑,把它撒塗于金屬物體表面,該物體會吸引具有探知、偵測等功能的魔法構裝物,若構裝物具有攻擊能力,則會因受到制劑影響而自動進入敵對狀态。
無論是有巡邏能力的嵌合屍,還是起到監控作用的魔法眼,或是任何一種材質的魔像,只要它具有“偵測并敵對”功能,都會被藥劑吸引。
這藥只能作用于金屬物體,塗在活物身上無效。通常獵手們的用法是拿它搞障眼法,欺騙巡邏的魔像或屍骸,把它們引走,自己則偷偷潛入目的地。
現在,卡林格把制劑用在了自己的劍上,這麽做是有一定風險的。因為,會被吸引過來的恐怕不只是“偵查兵”魔像。
通常來說,法師的地盤上不會只有一類魔像,而是會有不同形态的各種構裝體,分別用于監視、偵查、傳訊、雜務、攻防等等。萬一墜月塔附近藏着守塔盾衛之類的東西,它也會被制劑喚醒,直奔卡林格而來,并且自動切換為敵對狀态。
卡林格拉伸了一下胳膊和肩頸,做好了作戰準備。
望着被幽幽藍光映照的岩壁,他自言自語感嘆道:“見你怎麽這麽難?比去見國王見公主還難。”
=======================
霧凇還在看書,目前讀到了“如何避免不辭而別的失禮”這一節。這時,圖書室高處的齒輪嘎吱作響,一條鎖鏈連接的金屬小球徐徐降下來,一亮一滅地閃爍橙色光。
霧凇一激靈猛地站起來,又因為短暫眩暈而跌坐在椅子上。
“守塔者啓動預警?”他驚訝地看着高處,繼第一個橙色光球之後,還有兩顆球也開始發光并下降。
“搞什麽……三個全都啓動了?”霧凇趕緊推開書本,從法袍內側掏出一張羊皮紙卷軸。
卷軸展開後,霧凇的雙手撫過其表面,指尖從文字上帶起一根根線條,像挑起絲線一樣把它們挑到半空。伴随着一聲咒語口令,線條擴展成一張幻術形成的平面“紙張”。
“紙張”是一張俯視布局圖,所描繪的正是這座山林。
地圖中心的虛空區域是墜月塔,周圍零落着代表樹木和道路的圖形和線。在地圖上有一些發光點,它們是四足球體魔像,圖例上将它們稱為“眼蛛”。
霧凇可以定位住任意一個眼蛛,調取其偵查記錄。現在的情況是,塔內的構裝體并無異狀,而塔外的所有眼蛛都在移動,塔周警戒區域的三臺守塔盾衛都啓動了,所有構裝體全都向着山道上某處彙集。
霧凇查了一個又一個眼蛛,終于在其中幾臺身上看到了遭遇敵對生物的實時信息。
對着信息仔細一看,他立刻認出了對方是誰。
霧凇定位住一個眼蛛,指尖挑起光點,從中展開一張新的幻影紙張。他拿起桌上的琉璃筆,不需沾墨,在那張“紙”上奮筆疾書。
與此同時,卡林格被四只眼蛛圍在中間。
這種偵查魔像本身沒什麽戰鬥力,但他也得小心應對,因為它們可能會釋放事先儲存的法術。
卡林格知道球體上面有個小紅點,按下去可以和施法者溝通,他正尋思着要怎麽安全地按到紅點時,魔像主動發出聲音,頂部的小紅點也明亮了起來:“請靠近,請按此處,請按此處,可通話。”
卡林格熟練地按下去,接下來是和上次一樣的提示音:“請稍候,不要移動手指。已接通,可以移開手指了。”
還沒等他說話,魔像迅速發出語調平板但飽含怒火的聲音:“怎麽又是你?你他X的到底幹了什麽?”
卡林格噗嗤一笑:“只要不是當面說話,你就這麽暴躁?”
“當面的時候我也很暴躁!現在我問你話呢,你幹了什麽?”
“我有事要找你,”卡林格說,“因為沒法‘敲門’,我只能這樣引起你的注意了。好,既然聯系上了,快給我開門吧。”
“不開!滾!”
墜月塔內,霧凇飛快地寫完“不開!滾!”這句話,差點一氣之下扔掉筆。
幸好他迅速意識到這是琉璃筆而不是羽毛筆,而且是靜湖老師留給他的。
霧凇靠在椅子上,愁得直揉眼睛。他已經盡可能表現出排斥和敵意了,那個賞金獵手竟然還不放棄。
他能猜到,構裝體的異常一定是因為擾敵藥劑。想要消去藥劑的影響,要麽得使用有反制效果的藥劑,要麽得把受影響的構裝體取消行動能力,再重新喚醒。無論哪一種,他都得打開塔門走出去。這些事情沒法遠程完成。
他不想去。不想面對卡林格,不想面對黑樹村的人。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擅長當面與人溝通。
所以他用信件痛罵村民,通過魔像驅趕賞金獵手——他書寫文字,眼蛛遠程把他的話讀出來。
其實眼蛛可以直接傳遞聲音,卡林格的聲音就是這樣回傳的,但霧凇不行,他沒法直接罵人,因為他很可能會說話不利索,語調也不夠兇,那樣就一點威嚴感都沒有了。
這時,卡林格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麽連談談都不願意?我是賞金獵手,賞金獵手一向和法師合作,我又不是那些歧視施法者的神殿騎士……天哪,我看見你的守塔盾衛啦!它來了!它來了!”
霧凇面色糾結。這幾個守塔盾衛是靜湖老師親手研制的,霧凇很清楚它們有多強大。
雖然卡林格自找麻煩,但萬一他真被盾衛打死也不太好……
霧凇在幻影紙張上寫道:“看見了盾衛還不跑?它們的守衛的範圍只到半山腰,你跑快點,跑下山就沒事了。快點滾吧!”
卡林格立刻回話:“你們塔就三個盾衛嗎?是不是太少了?”
其實從前不止三個。這麽多年,墜月塔也出過各種各樣的事,現在還留着的只剩下三個了。但霧凇不打算好好回答,他只想把這個獵手趕走。
于是他寫道:“嫌少?那你就別跑,留下和它們打架吧。等你死了之後,我把你的故事告訴山下的詩人,讓他寫一個弱智獵手和盾衛決鬥然後被盾衛踩成人毯再錘爆腦袋的故事。至少能警醒一下世人。再見,我要關閉通訊了。祝你死得慘點。”
另一邊,卡林格站在淩晨的山道上,扛着闊刃劍,聽着眼蛛念出以上詞句,看着三個比熊還大兩圈的盾衛從不同方向接近……他有點緊張,但不害怕,甚至還忍不住笑出了聲。
卡林格啧啧感嘆:“真精彩,真精彩……撕成三百塊讓媽媽和老婆縫三天三夜,和盾衛決鬥被踩成人毯……霧凇大師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精靈啊,你老家的同族都這樣嗎……”
其實霧凇仍然能聽見這邊的情況。他口頭上說關了通訊,其實并沒有,他只是讓眼蛛身上的紅點看似熄滅而已。
霧凇的臉有些發燙。其實他還能寫出更刻薄的句子,但他不想繼續寫了。
對話會分散卡林格的注意力,畢竟卡林格面對着守塔盾衛呢。
霧凇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去開門,不去幫卡林格。卡林格的戰鬥能力不弱,只要他認真一點,逃掉應該是沒問題的。
卡林格想跑确實不難。他的擾敵藥劑用在了劍上,只要丢下劍,盾衛和眼蛛根本不會針對他本人。但卡林格偏不這樣做。
距離最近的盾衛沖過來揮臂劈砸,卡林格扛着闊刃劍連跳帶攀,挂住一處粗樹枝,看準位置,縱身躍下,踏住盾衛肩頭的同時,巧妙地将劍刃卡進它後肩胛與腰部的結構接縫。
這個位置是大多數大型盾衛的弱點,或者說是設計缺陷。它們的攻防守動作無法觸及此處,劍刃卡進去之後,它沒法自己把它拔出來。
成功之後,卡林格敏捷地躍開。另一架盾衛撲了上來,朝着身上挂劍的同類猛攻。
很快,三架盾衛打作一團。它們同樣強韌,同樣堅固,同樣沒有觸覺、不知疲憊。雖然它們互相猛烈攻擊,但其實誰都不太能傷到誰。
卡林格壓根就沒想真和盾衛打架。人類很難傷到金屬構裝體,除非利用一些手段破壞其結構,但他沒帶專業工具,也沒帶專業參謀,于是他只好想出這麽個法子。
他躲在一旁,一邊深切哀悼那把闊刃劍,一邊故意發出各種痛苦的聲音。
先是悶哼,偶爾小聲驚叫,罵髒話,激烈地氣喘,咳嗽,咬牙切齒,嗷嗷叫,故意用腳蹬地、摩擦植物、用石頭打石頭,折斷一把地上的枯樹枝,配上壓抑的痛呼。
他早就猜到了,霧凇說要關掉通訊,其實肯定還在偷聽戰況。
眼蛛雖能幫助法師偵測一些東西,能發聲、傳聲,但另一頭的法師多半是看不見畫面的。如果他看得見,他就會看到三個盾衛互相攻擊,那他早就該開始罵人了。
卡林格猜得沒錯。
那些聲音在霧凇聽起來,顯然是賞金獵手受到金屬盾衛圍攻,已經被毆打得奄奄一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跑了。
霧凇在書桌邊抓起一把拆了寶石的舊權杖,杵着它匆匆趕到螺旋階梯邊,踏上浮碟,蹲跪下來,讓浮碟以最快速度上升。
霧凇一路上都在低聲咒罵。對現在的他來說,僅僅是這樣快步走路,都已經是很大的負擔,所以他連罵人的話也說不連貫,聲音也斷斷續續。
這樣實在是有點難受,但他又實在不想閉嘴,罵人是他唯一的發洩方式了。
雖然他的時間不多,但他也不想在事情完結之前就被意外氣死。
出了墜月塔之後,他邊走邊回憶靜湖老師的工程圖紙,回憶自己學過的所有急救知識,并且把樹冠裏的魔法照明調亮了幾個度。
趕到沖突所在的地點時,他怔怔地看着眼前慘烈的場面:一個盾衛趴在地上,另外兩個盾衛暴風驟雨般攻擊着它,它的肩胛接縫裏死死卡着一把劍,劍已經扭曲變形了,于是卡得更緊,盾衛本身倒沒什麽損傷,只是因為被壓制而很難重新站起來。
霧凇的視線越過三個龐然大物,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靠在對面樹下。
卡林格毫發無傷,面帶笑容,像初次見面時一樣對他行了個躬身禮。
霧凇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十分想破口大罵,但剛才的匆忙行走讓他胸腔發緊,實在是有心無力。
不論卡林格如何,他也不能放着這三個盾衛不管。他召來一只眼蛛,在其頂端劃出法術字符,眼蛛從身體側邊彈出一個小盒。
霧凇默念咒語。随着他的手勢,小盒裏飄散出淡金色的沙粒,沙粒流向三架盾衛,從它們的身體各處的接縫徐徐滲入。
沙粒全部沒入魔像體內之後,一條條纖細的絲線從空氣中由虛變實,一邊是魔像的各個關節,一邊是法師的指尖。
看到這一幕,卡林格聚精會神,暗暗驚嘆。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法師修理魔像。
霧凇抛下了木頭權杖,左手牽引着魔像,右手在空中劃出各種法術符文。三只魔像先是停止動作,再是緩緩恢複備戰站姿,一只魔像去拔掉了同類身上扭曲變形的劍,然後三只魔像整齊站好,列隊,慢慢走向墜月塔附近,回到它們待命時的掩蔽地點。
做完這一切之後,空氣中的絲線也消失了。霧凇放下雙手,沉默片刻,轉身走向卡林格。
“你……”霧凇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底氣不足,一時沒能把話說完。
卡林格立刻接話:“治安官死了。”
霧凇楞了一下。
卡林格說:“他躲了起來,你給的食物沒及時送到,他攻擊了家人。我殺了他。”
霧凇輕輕點頭:“原來是他……”
卡林格問:“你只知道有感染體離開森林了,但并不知道是誰?”
“嗯。我只知道大概範圍……”說着說着,他慢慢睜大眼睛,“等等,剛才……你說什麽?”
“我說治安官死了啊。就是叫馬洛的那個人。”
霧凇向前走了兩步,直視着卡林格的眼睛:“不……剛才你說……食物?”
卡林格笑了笑:“當然是食物。對,我看出來了,你給的東西不是藥,更不是預防受感染的藥。人類吃它沒有任何效果,但感染體能用它獲得滿足。感染體滿足了,舒服了,攻擊欲/望就會降低,就會慵懶甚至沉睡……就像你對山裏其它感染體做的一樣。”
霧凇好像松了一口氣。卡林格覺得他的神色別有深意。
霧凇說:“你懂得還挺多……對,就是這樣。這是一種法術藥劑。”
“只是法術藥劑而已嗎?”卡林格靠近精靈,“你為什麽不向外界求助?大家一起研制法術藥劑難道不好嗎?再說了,既然有感染體,就必然有感染源,咱們一起想辦法把感染源清除掉,這樣不好嗎?”
被卡林格緊緊盯着,霧凇反而移開了目光。他沒有解釋,扭頭向墜月塔走去。
卡林格緊跟在後面:“盾衛的事也不全怪我。我一直想找你談正經事,可是你總是這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态度。我是來工作的,你也是在對付異界感染,咱們的目标一致,到底為什麽不能合作?”
“因為根本不需要!”霧凇煩躁地回過頭,“事情就快結束了。不勞你操心了!”
剛才霧凇丢掉了木權杖,這會兒,他腳步有點發虛,眼前也一陣眩暈,也許是因為一時走得有點急,再加上之前積累的疲勞……
卡林格察覺出精靈有點不對頭。他問了一句“你怎麽了”,精靈沒有回答,好像是根本沒聽見。
卡林格伸手輕輕拍到霧凇的肩膀,他已經發現了霧凇腳步虛浮,所以特意小心留意了力道。
手指接觸到深色法袍時,霧凇整個人突然向前面跌倒。卡林格手疾眼快,一把撈住精靈的腰部,沒讓他直接摔倒在地上。
霧凇不是被絆倒,他昏過去了。
“好輕啊。”卡林格把精靈橫抱起來,走向墜月塔。走了幾步他又想到,精靈昏過去了,那誰給他開門?
沒別的選擇,卡林格只好下山。
借着林間的魔法照明,卡林格端詳着懷中的精靈。精靈的皮膚毫無血色,頭部和四肢以完全被卸除力氣的狀态垂着,就像一具被剪斷提線的木偶。
TBC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