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蘇蒽這天很忙,整個上午都在跟客戶談預算,下午又是簽合同。
等單子徹底敲定,已經一天過去了。
合作單位是一家建材公司,規模在當地算中等,但對于蘇蒽所在的這樣的外來駐地單位來說,能拉倒這樣一筆生意已經算很不錯了。
當晚在酒樓訂了席,設了個飯局。
堪堪坐滿一桌,都是健談的人,倒也沒冷場。
之前跟蘇蒽有工作接洽的是個部門經理,五十出頭的模樣,為人挺豪爽,到了飯桌上發現這人喝酒也不一般。
紅酒開了一瓶又一瓶,玩的跟啤酒沒兩樣。
胡悠悠雖然幫蘇蒽擋着,但也不可能一點不漏。
蘇蒽将空杯放到桌上,這是她喝掉的第二杯紅酒。
胡悠悠在她耳邊小聲說:“蘇蒽姐,沒事吧。”
“沒事。”
“下次得讓老板把胡侃調過來,必須得有個男人。”
而且還得是個能喝的男人,陳天雖然也是個男人,但是他主管技術,應酬方面是完全不行,蘇蒽酒量又坑爹,只讓胡悠悠一個人扛着确實不容易。
但他們的工作一年到頭可能也應酬不了幾次,所以加派人手這事希望不大。
這時有電話進來,蘇蒽說了聲抱歉,拿着手機走出去。
這裏是三樓,走廊上站着幾個待命的服務員。
Advertisement
蘇蒽靠在欄杆上,接通了電話。
“喂?”
“是我。”林雲鋒在那邊說:“今晚真不過來了?”
“嗯,有飯局。”蘇蒽在白天就回絕了林雲鋒昨晚妥協後發來的信息,沒想到這個點居然還會來電話特意問一聲。
二樓有個婚宴,主場外放着很多特色小甜點,幾個小孩圍在那玩。
蘇蒽看着那個方向,說:“你到學校了?”
“剛到,家長會還沒開始。”
林雲鋒說:“我電話打來的會不會不是時候。”
“沒有。”蘇蒽苦笑了下,“也算給我解圍了。”
“怎麽了?”
蘇蒽說:“正被勸酒。”
“喝了多少了。”
“兩杯紅的。”
林雲鋒安靜了下,說:“等會還要喝嗎?”
“多少還是要喝點的吧。”
“其他同事呢?”
“我們才來了三個,不能都讓他們擋了。”
林雲鋒低低的說:“那別只顧着喝,也填菜。”
蘇蒽聽出了他話音裏的關心,笑了下,“嗯。”
包廂裏有人出來,正好是那個部門經理,看見蘇蒽一個人站在這打電話,玩笑道:“蘇經理,半路跑這躲着可就沒勁了啊,等會可得好好補上。”
蘇蒽笑道:“比不過你海量,要是惡補的話那我得躲更遠點。”
對方大笑了聲,叫來一個服務員說了幾句話,又回了進去。
林雲鋒在那邊說:“你們幾點結束。”
“說不準。”
“在哪個酒店?”
蘇蒽報了個名字,“怎麽?你要來接我?”
林雲鋒沒說話。
蘇蒽聽到電話那邊打鈴的聲音,她說:“我挂了。”
“好。”
蘇蒽掐了電話,二樓主場門口還是熱熱鬧鬧,不少人在對着新人海報拍照。
蘇蒽轉身回了包廂。
飯局結束已經臨近九點,蘇蒽起身時晃了晃,胡悠悠扶了她一把,擔心道:“沒事吧。”
蘇蒽忍着惡心搖了搖頭。
她已經吐過兩次了,但很顯然這個晚上還會有第三次。
今天盛情難卻被逼着喝了混酒,最後還加了一杯冰啤,喝完整個人瞬間就懵了。
蘇蒽難受的想罵髒話。
她盡量控制着自己不穩的腳步朝外走去。
部門經理紅光滿面,看着蘇蒽笑道:“蘇經理這酒量不行啊,連我十分之一都沒有吧。”
蘇蒽苦笑,“還得練。”
“該練。”
他們要續攤,準備去某個足浴中心洗腳放松。
胡悠悠低聲說:“蘇蒽姐,你要麽先回去。”
蘇蒽算這邊的領導理應作陪,但現狀容不得她逞強,蘇蒽沉默着,她在估算自己能撐多久。
人到了大堂,蘇蒽叫陳天提前結了賬。
“蘇蒽。”有人叫了她一聲。
蘇蒽扭頭看,大堂邊角,米色沙發上站起一個男人,高大挺拔,左手纏着繃帶,步伐平穩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胡悠悠驚愕的嘴巴能裝下一個雞蛋,“這、這不是那個小攤老板嗎?”
她扭頭看看因醉酒臉色蒼白的蘇蒽,又看看走過來的男人,再看了看蘇蒽,還是想不明白這兩人怎麽扯上關系了。
蘇蒽沒管胡悠悠那被雷劈的模樣,她的眼裏這一刻就只有那個偉岸的男人。
他在一片昏沉中走來,驅散周邊的迷蒙和混沌,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剛毅冷硬的身體輪廓,幹幹淨淨的投射在蘇蒽的瞳孔裏,她看着他,只看着他。
蘇蒽叫陳天帶着客戶繼續去玩,自己留了下來,同時安全起見也讓胡悠悠回了家。
人散了,她跟林雲鋒一起站在酒店門口。
蘇蒽靠在他身上,林雲鋒輕輕摟着她的腰。
出租車很快來了,兩人上了車,随後駛向綠城。
半路蘇蒽又下車吐了一次,整個人就更乏力了。
到家後林雲鋒要扶着她回房,蘇蒽只拖着他倒在沙發上,然後不動了。
沙發很大,很柔軟。
蘇蒽趴在林雲鋒身上,她聞着這人身上特有的氣息,感受着對方帶出來的熱度,覺得很滿足很踏實。
蘇蒽說:“你怎麽會來?”
“你不是希望我來接你嗎?”
“我以為你不會來的。”
“剛好有時間。”
蘇蒽動了動身子,額頭輕輕貼在了林雲鋒的脖頸上,他們的體溫在那小小的一片區域融合在一塊,蘇蒽不自禁的勾起嘴角。
“林雲鋒。”蘇蒽輕聲叫他。
“嗯?”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出胸腔的顫動,這種顫動的幅度讓蘇蒽很癡迷,她的手搭在林雲鋒胸前,手下是他搏動的心髒。
“林雲鋒。”
林雲鋒微微低頭,下巴抵在了她的腦袋上,“怎麽了?”
“沒事,叫叫你。”
屋裏沒開燈,只玄關的落地燈打開着。
光線昏黃,他們安靜的靠攏在一塊,這一刻蘇蒽覺得心裏很寧靜。
蘇蒽的手慢慢上移,撫上他帶着胡渣的下巴,和預料中的一樣粗糙。
她低聲說:“我很早以前就想摸一摸了。”
林雲鋒低笑,下巴蹭了蹭她的掌心,“好摸嗎?”
“和想象中的一樣。”粗糙,男人。
林雲鋒故意的又拿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
蘇蒽笑着躲了一下,然後仰起頭。
林雲鋒也低頭看着她。
視線在空中交彙,他們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誰都沒有轉開視線,誰也沒有打破這一刻的沉默。
男人的目光深幽而專注,穩穩的落在蘇蒽臉上。
蘇蒽的手上移,柔軟的指尖落在他的雙眸上,她說:“我有沒有說過你的眼睛很漂亮。”
“沒有。”林雲鋒看着她,“你喜歡我的眼睛?”
“嗯。”蘇蒽輕輕碰觸着他眼簾,雙眼眨動時,纖長的睫毛在指腹間刷過,微微的有些癢。“我很喜歡。”
她喜歡他清亮的雙眼,還有傲人的姿态。
蘇蒽仰身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個吻,随後又細細的親吻上去,落到他的眉心,雙眼,高挺的鼻梁。
蘇蒽翻身跨坐到他身上,摟住他的脖頸,額頭緊貼着他的。
“林雲鋒。”她喃喃叫着。
他們對視着,視線裏輪廓一片模糊。
蘇蒽捧住他的臉,在他的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舌尖在咬過的地方緩慢滑動。
林雲鋒摟住她的腰,突然用力往自己身上一帶,加深了這個吻。
呼吸交融,唇齒糾纏,嬉戲般的追逐在一方天地內,你來我往,誰都不肯罷休。
氣息開始變得急促,蘇蒽挺了挺身子,更加貼近他。
林雲鋒手上的左手虛虛搭在蘇蒽柔軟的腰上,右手撫摸着她的背脊,一寸一寸捋動着往上,托住她的腦袋,用力按向自己。
他們狠命的啃咬着對方,想要啃噬掉一切。
一吻結束,蘇蒽軟軟的趴在他身上用力喘息着。
蘇蒽輕笑了下。
林雲鋒撫摸着她的長發,低低的問:“笑什麽?”
“沒什麽。”蘇蒽隔着衣物在他胸口親了一下,“我很高興。”
林雲鋒淺淺的笑了笑沒說話。
幾秒後兩人又深深的糾纏在一起,林雲鋒被她誘惑的整個人都着了火,手自衣服下擺探進去,然後頓住。
“蘇蒽?”
“……”
蘇蒽雙手搭着他的腰,沒反應。
林雲鋒摸了摸她的臉,“睡着了?”
“……”
林雲鋒仰頭往沙發上一靠,長長的吐了口氣,最後無奈的笑了笑。
手有傷,他沒法把人抱去卧室,只能讓蘇蒽在沙發上躺平,之後去找了一條被子出來給她蓋上。
酒醉加疲憊的原因,蘇蒽睡的很沉,一點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林雲鋒蹲在地上,将蘇蒽落在臉上的頭發撩到腦後,細細的盯着她的臉,眼中染上些許複雜。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