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援手
也正是如此,莫隐陽才決定收起自負之心,遵從恩人的吩咐。倘若遇敵,立時便出全力。此刻黑衣人四面環圍,莫隐陽以打定主意,動起手來必要一出手便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對方人多,亂戰起來自己這邊絕對讨不了好。正尋思間,那群黑衣人衆中走出一人。衆黑衣人雖然包圍他們,卻沒有立刻動手。莫隐陽早知道這群人一定是受其中一個人或幾個人約束的,并且訓練有素不下于己,絕非一般的烏合之衆可以比拟。他們雖離得兩丈多遠,但是見有人走出來,莫隐陽仍不敢怠慢。只防着他們偷襲。
豈料那黑衣人并不出手,而是向莫隐陽抱拳一禮,說道:“洛陽平安镖局莫大镖師,在下仰慕已久,今日得見,果真氣宇軒昂名不虛傳。”
這是明顯的恭維話,莫隐陽不以為意。只凝神提防着,冷冷道:“足下仰慕姓莫的,卻見面連真人也不敢露面。是否太過沒有誠意了罷?”
那黑衣人剛才聽得莫隐陽在馬上縱聲呼嘯,中氣十足,聲震數裏之外。不由暗暗佩服,心道:江湖上傳言果然屬實,此人當真名下無虛。剛才那句話,也算是真心的誇贊了。便道:“在下奉令行事,多有不得已之處,還望包涵。”
莫隐陽抱定了不先出手的想法,心想你黑衣蒙面,攔路劫镖。難道還有什麽好的?語氣中也無什麽客氣,冷哼了一聲道:“無所謂包不包涵,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是強盜我是镖師,生來就是對頭。要動手便別那麽多廢話。”
那黑衣人絲毫不動怒,哈哈笑了一聲。也許因為蒙面之故,那笑聲聽來格外刺耳。道:“莫大俠快人快語,在下佩服。”停頓片刻,掃了一眼莫隐陽身後的馬車,“只要莫大俠留下馬車,在下絕不多加為難。這一行所有镖師,在下都放他們離去。”
莫隐陽聽得這話,一股怒火沖上頭頂。心想:我莫隐陽什麽人,要走還得想你妥協?當真小看了我麽?正待說話,卻聽身後衆镖師中有一個已忍不住喝道:“你這賊人有何本事留住我們!我們要走,諒你能奈我何!”說罷便有人齊聲附和。
見衆镖師這樣說,莫隐陽反倒氣消了,似笑非笑的說道:“并非姓莫的不給足下面子,足下也看到了,我的兄弟們不願,我也無法。”
那黑衣人看着莫隐陽,長嘆一聲,道:“如此說來,在下要得罪了。”
那黑衣人這句話說時,已有镖師按捺不住了。這黑衣人知道莫隐陽自重身份不肯出手偷襲,是以不擔心他會突然發難。但那些個镖師裏頭卻有年輕氣盛的人,且不在少數。那黑衣人一句話只說到“如此說來”四字,便有人大喝一聲:“誰耐煩跟你聒噪!兄弟們上!跟他們拼了!”說着便拔刀上前,許多镖師也撲上與黑衣人殺在一處。但那黑衣人不緊不慢,仍繼續說自己的。當他說完“在下要得罪了”時,場面只剩下莫隐陽和他未動而已了。
莫隐陽自視甚高,雖心裏決定聽從恩人之言。但絕不肯出手偷襲。但是他也打定主意,這說話的黑衣人必是頭領。而且本領必然不小,我若不出全力,恐怕不能輕易取勝。只等得這黑衣人出手,自己便瞬息激出“九轉真氣”,與那人全力一戰。
那黑衣人又道:“在下知道莫大俠自重身份,不肯先行出手。如此,便得罪了。”話音剛落,右手一揮,一支判官筆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手中,直點向莫隐陽腰間大穴。同時左手甩出罩向莫隐陽天靈蓋,雙手齊出。一虛一實,然而這虛實之間又可随意轉換。這方一出手,便知非同小可。
莫隐陽久經戰陣,見對方攻勢巧妙,心中暗喝一聲彩。手上卻絲毫不慢。那黑衣人招式雖巧,但莫隐陽已看出這一處手那人并未使盡全力,心中盤算立時激出“九轉真氣”必然能在這人攻來的內力之上。如此即便讓他的判官筆刺中自己要穴,但因自己真氣瞬間強過對方,勁力便會反彈回去。他素來不是膽小之人,瞬息之間已然決定。
這許多念頭,只在一呼一吸之間。莫隐陽陡然大喝一聲,九轉真氣滔滔流轉,竟不避不閃,任由黑衣人判官筆戳中腰間。右手反手擒拿黑衣人罩向天靈蓋的左手手肘。此刻莫隐陽激出真氣遠出黑衣人預料,他萬沒想到瞬息之間莫隐陽竟有如此功力。自己若不回手擋架,左手立刻就被他廢了。當下撤回判官筆,斜揮而上,擊打莫隐陽右手的穴道。判官筆之道本就在于制服對手穴道,這黑衣人更是深喑此道。
莫隐陽見對方出其不意之下還能反守為攻,也不禁稱奇。心知恐怕是遇到了勁敵。萬萬不可大意。當下抓住黑衣人揮手變招的瞬間收回右手,雙掌齊發推向黑衣人胸前。
黑衣人一驚,他知道此刻莫隐陽不知用什麽方法激出強沛真氣。這一下如果硬接,自己絕無法取勝。但是胸前确實空門所在,決不能不擋。當機立斷扔掉判官筆,雙掌也出抵住莫隐陽雙掌。本來兩人招式上不相上下,可此時立刻便成了比拼內力。與外功不同,內力拼鬥絕無法全身而退,必有死傷。莫隐陽深知其中利害關系,不敢怠慢,凝神戒備全力施為。瞬息之間便分出高下,那黑衣人與莫隐陽雙掌相碰。立刻彈開,如紙片般飄飛出去。落出數丈之遙,模樣甚是狼狽。周圍镖師見莫隐陽占優,無不大聲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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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有莫隐陽自己明白,自己這一擊根本無法對那黑衣人造成多大傷害。這一下看似狼狽,卻無形化去了自己出其不意的全力一擊。他這一擊本志在必勝,一招制敵。沒想到竟這般輕易被化解開,當下不禁凜然,心中又多對這黑衣人起了一分敬佩。心知自己雖然真氣仍然占優,但是先機已失。但他到底閱歷豐富,臨陣不亂。饒是一擊不中,卻也并不沮喪,暗自按照恩師所傳“九轉”心法運轉真氣。
那黑衣人卻不急着搶上前進攻,起身拍拍塵土。盯着莫隐陽足有移時,方才緩緩的道:“莫大俠武功卓絕,在下佩服。只是這九轉真氣,莫大俠是從何處學來?”
莫隐陽猛地一驚,心中湧起一種難言的挫敗感。自己剛才傾盡全力,而且還是攻敵不備的情況下。這黑衣人都如同沒事一般。況且近日接連遇到兩次能試穿自己底細的人。恩人那裏為何能看穿自己還未可知,這時又碰到一個勁敵。莫隐陽學藝十餘年來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無論多強的敵手,但凡遇到自己的“九轉真氣”都是大為驚訝。自己也從未在使出“九轉”之後仍不占上風。加之來時恩人反常的千叮萬囑,諸般情況一同交織,莫隐陽焉能不驚?
他這一猶疑,那黑衣人便以為莫隐陽不願透露自己師承。尋思多加追問也無益,于是便不再問。說道:“原來莫大镖師深藏不露。在下險些就要栽在你手裏了。”
莫隐陽冷哼一聲,對這黑衣人這句話的口氣頗為不屑。便不答話,搶上前去出手猛下殺手。他心想敵人雖然修為深不可測,但是自己現在真氣仍然在他之上,趁熱打鐵連續進攻,對手支撐時不免露出破綻,自己便能尋匿機會取勝。
這時衆镖師與黑衣人的亂戰也已分出高下。黑衣人人數多出一倍有餘,訓練有素,各自配合默契。逼得衆镖師顧此失彼。饒是莫隐陽動身前特意挑選的好手,才能堪堪支撐到此刻。看黑衣人進退有度,不少镖師閱歷頗豐的都已看出是精心演練過的戰陣。這下人數衆多,又是已有備打無備,衆镖師更是越戰越驚,不免有些自亂了陣腳。但看莫隐陽處并不占優,也不敢出聲驚擾了他,只能勉力支撐。
只在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黑衣人居然占盡上風。壓得衆镖師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莫隐陽早已注意到了衆镖師的情況,心中不禁微覺吃驚。他知道現在的情況衆镖師崩潰只是時間問題,自己這邊雖然激出九轉真氣全力猛攻,可是對手卻漫不經心的化開許多自己志在必得的殺招。自己居然完全拿他沒有辦法,他是越戰越驚。心中想起恩人的囑托,終于覺得恩人果然有自己的道理。可這懼意一閃而過,心想決不可在此時亂了陣腳,如果不能按恩人吩咐去辦,那自己這一行人當真便要葬身于此了。當下強壓心中所想,猛地向黑衣人的周身要害之處攻出五招殺手。正是人體最為重要的要害,加之莫隐陽這五下殺手只求傷人,不求自保。是以招式有攻無守,攻勢瞬間猛烈了一倍。
這下黑衣人着實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莫隐陽志在拼着受他幾下重手而下的殺招,着實厲害。自己擋不是不擋也不是。若不擋,這五處要害可不是說笑的,自己只是憑着身法輕靈,讓莫隐陽無着力之處。可這一下莫隐陽孤注一擲的猛攻,讓自己的身法出現了破綻。出手格擋,莫隐陽便可趁機後退,與衆镖師回合一處。黑衣人雖然看穿莫隐陽所想,可這瞬息之間竟然找不到兩全之策,心想:我且放你過去和你的人回合,諒此刻我占盡上風,你們也插翅難飛。
當下黑衣人便猛向後退,莫隐陽這五下果然是逼退他而已。見他稍一後退,便猛地抽身回撤。大喝一聲:“棄車!退!”
這一聲高呼實出所有人意料之外,镖師視镖如性命。人在镖在,衆镖師本是寧死也不願失镖的人。但是在臨行前莫隐陽已有交待,是以雖然不解,但是都當機立斷決定聽從他的話。于是便立刻圍城一個圓圈,待得莫隐陽抽身回退,便齊齊向着一個方向猛攻。因為此時不用顧着镖車,加上黑衣人衆并不理解他們此舉。這幾個呼吸之間便突破了一個缺口。衆镖師瞬間便攻到黑衣人包圍圈外,脫離了這個困獸之鬥的境地。莫隐陽率衆突破包圍圈,瞬間變成了自己衆镖師與黑衣人對峙的局面。只不過此時镖車已在對方的控制之中。莫隐陽心念電轉,霎時便決定只要脫離包圍圈,立刻率領衆镖師棄車而逃。但是許多镖師也是寧死不願棄镖之人。莫隐陽盡管事先特別交代過:路上若出現任何狀況,聽我號令不要猶豫。因莫隐陽在镖局中頗有威信,行俠仗義又極得人心,否則棄镖這一命令,換做其他人來下達的話,衆镖師恐怕不會聽從。此刻雖然強壓不解與疑惑,聽了莫隐陽的號令。但是不少人仍然心有不甘地望着镖車。
莫隐陽心中雪亮,要讓這些镖師棄镖絕非易事。人人都是有血性有骨氣的好漢,誰願意做這作踐自己名聲的事?但他更明白此刻應該怎麽做。心裏尋思:若不是恩人所托,縱然不敵,我也要拼命死戰到底。他心裏只道是死守镖車便是失了镖,便是有負恩人所托。所以才做出這違心舉動。當下看到镖師中不少人已受傷,心想再不果斷,恐怕便又有變數。于是大喝一聲:“退!”
衆镖師本都是極敬重莫隐陽的人品武功的,雖然不出本心,卻也道他有難言之隐。當下且戰且退,慢慢離開黑衣人衆。
黑衣人衆本志在镖車,似乎目标并不在殺人滅口。見莫隐陽率衆退走,大部黑衣人也都不搶上前去。都想如果這群镖師識時務走了,也好少了許多麻煩。可那與莫隐陽說話的黑衣人卻覺得有些不對。他是這群黑衣人的頭領,奉命劫镖。本也不願意多加殺戮。但是見居然如此輕易得手,莫隐陽又主動棄镖。他心裏實在想不通,但是上方下令不得自己輕動镖車,需得原封不動将镖車取回。自己現下又不便向镖車中一探究竟。黑衣人知道镖師絕不會輕易棄镖,人在镖在是他們最常挂在嘴邊的話。更何況是名震天下的平安镖局。
一時躊躇之下,莫隐陽衆人已經退開幾丈距離。自己的人也并不逼得太緊。心中不知何故總是不安,覺得事情絕沒有這麽輕易。心想倘若其中有詐,自己可是要負全部責任。如果擒下莫隐陽,那麽他們耍什麽花招,事成或不成,都将不能牽連到自己。當下忽然做出決定,大喝一聲:“勝負未分,莫大俠豈能先走!”
話音落地,那黑衣人突然從人群中拔地而起,躍出人群直取衆镖師的莫隐陽。他們本隔着幾丈遠,尋常輕功總要幾個縱躍才能接近。可那黑衣人話音剛落,人便從兩三丈遠疾沖過來。左手一探,袖袍中竟又伸出一柄判官筆,疾點莫隐陽面門。
莫隐陽心中一驚:這人輕功好生了得!但覺勁風撲面,判官筆已然近在咫尺。這時黑衣人已算準莫隐陽其餘後招,無論他如何避開,向左向右,或者蹲下躍上。黑衣人都埋伏了極厲害的後招。這一下,竟是黑衣人一招之內将莫隐陽整個罩在其中,脫身不出。
電光火石之間,莫隐陽已看出自己大難臨頭。根本不及細想,抽出随身長刀猛地上撩,擊向判官筆。但是為時已晚,黑衣人搶占先機,莫隐陽這一撩就算能擊中判官筆,但是也慢了半步,判官筆必然刺入體內。
莫隐陽當然深知其中關竅,但是不知何故自己突然被逼到死地。運氣九轉真氣護體,想盡量緩解判官筆透體而入的傷害。
誰知莫隐陽剛剛抽出長刀,那黑衣人竟然左手放脫判官筆。莫隐陽一愣,這黑衣人怎麽自己放棄了絕好的機會?當下也不管他,長刀急撩,判官筆失去主人握住,去勢立緩。當即被長刀“當”的一聲擊中,彈開了去。莫隐陽本看已将這黑衣人莫名其妙的一擊化解,正當慶幸,那黑衣人竟自向後躍出,占在離莫隐陽丈餘距離。垂手而立驀然不語。
莫隐陽莫名其妙擋住了這人突然的一擊,心想如果不是那人突然放開判官筆,自己絕對無法撩開。但是心中又覺奇怪,自己剛才與他拼鬥,雖然不能将其擊敗,卻也是平分秋色。怎地這人似乎突然功力上了幾個層次,自己居然連他的一擊都來不及抵擋。正常情況下,剛才那一擊自己早已被判官筆透體而入,簡直避無可避。倘若如此,自己受那一擊自然非同小可,而衆镖師恐怕也要兇多吉少了。
正自想着,那黑衣人突然擡起頭望向左邊,并未理會莫隐陽。莫隐陽心覺奇怪:這人為什麽看向那邊?難道有其他人在此不成?我怎麽剛才一點也沒發覺?想到這裏,也立刻望向黑衣人所看的方向,卻是只有青山綠草,半個人影也不見。
豈料那黑衣人心中驚懼更甚。剛才他使出自己潛心修習多年的武功。功力陡然暴漲,如同驚濤駭浪排山倒海,一浪高過一浪。一呼一吸之間,自己攻到莫隐陽身前,體內真氣自身修為已然高出剛才兩倍有餘。這是一門極其特異的功法,本也是想打莫隐陽一個措手不及。誰料到眼看就要得手,自己左邊不知怎地忽然伸出一股大力,将自己左手上要穴一拂。登時手臂酸麻,判官筆不得已脫手。自己也是大吃一驚,難道這莫隐陽還埋下了什麽幫手不成?但看莫隐陽臉上也有些吃驚,心知不是他的幫手。那究竟是何許人?
莫隐陽心中正自不解,一是不知為何這黑衣人突然收手。但是看他臉色反應,便能隐約猜到剛才那放脫判官筆的一下,似乎并不是這黑衣人的本意。二是這黑衣人突然加快的身法,似乎是本身修為陡然上了一個臺階一般。但是武功修為豈有這麽容易,在瞬息之間就能擴大一倍不止?莫隐陽苦苦思索,這種功法似乎又有些熟悉,卻又不知是哪裏熟悉。
一時間奇變突起,兩方人見自己的頭領都突然再起拼鬥,又忽然默不作聲。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場面靜得離奇。
這時,一個男聲陡然響起:“你瞧,這些人怎麽好似被我這一手吓傻了似的?”
這一句話聲音不大,但是近在咫尺。對這群人來說真如同一聲突如其來的驚雷一般。衆人大驚失色,莫隐陽猛地向前看去,只見兩個中年男子一個青衫一個白衣,一個坐一個站,不知何時已到了镖車車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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