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世：庶女當道

此時的牧露十七歲，而牧妍十六歲，兩人的争鬥直接将牧家家族護衛吸引來，牧家護衛分別将兩人架住，帶到牧露和牧妍的父親，牧家家主牧長風面前。

牧家大廳，趕來的醫者帶來丹藥治療牧露臉上的傷。

牧露只是牧長風幾個庶女中的一人，天賦平平，在牧長風這裏的地位自然比不上在年輕一輩中大放光彩的牧妍，在簡單思考後就一力袒護牧妍，只說是牧妍失手打傷牧露。

在牧妍劍鋒下落的時候，牧露本想要借着水幕的掩護偷襲，在牧妍劈開水幕的時候突然出現在牧妍面前，打牧妍措手不及，只是沒想到牧妍自身實力強到一定地步，鋒銳的劍氣直接割裂她的護體罡氣，将牧露的臉劃傷。

出手鬥武，勝負有時，在牧妍看來是牧露技不如人，牧露就此對牧妍的恨意加深一重。

葉雨妍以牧露的視角有将圍繞扶仙界牧家兩庶女的一世看過一遍。

扶仙界的生存法則是強者為尊，天賦欠佳的牧露只有自己平庸的一生，而同為庶女的牧妍則因為天賦而步步為營，最終嫁給夏雀皇朝尊貴的梁王殿下，兩人扶持一生的事跡讓過得不如牧妍的牧露怨恨不已，在死的時候也不甘心，同為庶女，憑什麽牧妍就能站在高處俯視曾經和她一個地位的人！

夢境視角再度切換，葉雨妍有看見牧妍将牧露容貌劃傷的時刻，淩厲的劍鋒已經劃破牧露護體罡氣直劈而下！

同上次一樣，眼看牧露就要被牧妍再次打傷，一股磅礴的靈魂之力覆壓而來，連遠在一邊的葉雨妍都感受靈壓。

和牧露對戰的牧妍沒有覺察絲毫異常，可是靈魂體葉雨妍看見一股呈現白色和淡金色交織的靈魂體擠入牧露的身體，湧入牧露身體的磅礴靈魂之力将牧露被牧妍割裂的護體罡氣補全，而且手決一翻再度打出一記水龍卷。

牧妍出劍以攻對攻，卻被靈力渾厚的水龍卷震退，後背在牆壁上砸出一個蛛網裂縫的圓坑。

在牧妍收到沖擊的同時，葉雨妍的靈魂同時收到沖擊，神魂震蕩間，葉雨妍突然跟收到她和牧妍兩人之間靈魂的意思聯系，只是這股聯系很快在震蕩平複之後消失。

在神魂震蕩之後，葉雨妍陷入黑暗之中，睜開眼後，發現自己昏倒帶飯莊雅間地板上。

這個夢境傳達給葉雨妍的信息：她靈魂入主牧妍的身體是因為兩者的靈魂有一絲聯系，而這個牧露不是第一世的牧露，是被仙界大能之類奪舍後的牧露。

有了夢境的記憶，葉雨妍回到夏雀皇朝修仙大家之一的牧家。

“妍兒，這是怎麽了？”葉雨妍推開房門，滄姬看見面頰紅腫的女兒，面露擔憂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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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妍張口，卻發現‘母親’她想要梗在喉嚨，一股莫名的悲傷讓她想要鑽進滄姬的懷中，這是屬于牧露的情感？葉雨妍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動，她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人，對于自己的身體亦是如此，通過記憶，葉雨妍知道滄姬和女兒牧露的感情很好。

剛才飯莊的經歷讓葉雨妍清楚認識到自己的處境，或者說是這一世牧妍的處境。沒有第一世梁王的青睐，而葉雨妍猜測牧家族長牧長風在牧露表現出來比牧妍更強的潛在價值之後，精明的牧家族長在這一世偏袒的不是牧妍，而是牧露。

還沒等葉雨妍說話，滄姬先是走來，抱住葉雨妍哭了起來，“我的妍兒，你受苦了，都是為娘不好，讓你在這個庶女的位置，一輩子比人低一頭。”

“都是為娘不好，不如周氏得老爺喜愛，讓你連修煉的資源都沒有。”

“都是為娘不好，讓你受了委屈都只能自己忍下來。”

......

一個陌生女人抱着自己哭的絮絮叨叨，葉雨妍沒有反感，卻感受到絲絲心痛，又是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葉雨妍咬牙，伸手抱住滄姬。

深吸兩口氣，因着滄姬的哭聲，葉雨妍紅了眼眶，葉雨妍只眨眨眼不讓眼淚落下來，才道：

“娘，別哭。”

女兒的沉穩是平時所沒有的，滄姬一面抹眼淚一面看牧妍，牧妍雖然眼眶泛紅，但是還在對着滄姬笑，似乎只要微笑，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女兒這麽堅強，滄姬咬住嘴唇，努力不想讓自己哭，眼淚還是從眼眶中滾落。

“四小姐，老夫人您請跟屬下去前廳。”侍女在門外通報。

滄姬神色一驚，老夫人可是為笑面虎，看向葉雨妍的目光是擔憂，滄姬此時還不明白老夫人将葉雨妍找去有什麽事，但是這位威嚴的老女人是極不好相與。

“我去求求老爺。”滄姬見葉雨妍擰眉，開口道。

葉雨妍伸手拽住滄姬的衣袖，“母親只在屋裏等嫣兒回來，想來是老夫人挂念我們小輩。”

“是嗎？”滄姬有些不信，看見葉雨妍臉上的巴掌印道，“可是妍兒在外面得罪什麽人，人家找上門來？”

“若妍兒真的闖下大禍，此時怎麽還能好端端在母親面前。”葉雨妍眼神閃爍，她對于一會兒的責難能猜到一二，“娘不必擔憂。”

前廳，牧老夫人端坐在首位，手中寬着一杯茶葉。牧長風的嫡妻雲暖坐在牧老夫人身側，而二姨娘周氏坐在雲暖左手下位置之上。

“牧妍給老夫人、夫人、二姨娘問安。”

牧老夫人知曉是牧妍進門，卻眼皮都沒擡，也沒讓葉雨妍起身，把茶杯放到嘴邊小噎一口。雲暖眸子在牧妍身上一掃就別開，而周氏手指撫了撫上翹的嘴角，等着牧老夫人處置這個總是和她女兒牧露作對的小賤人。

牧老夫人喝茶，牧妍就維持問安的姿勢。

“這茶需是熱水才好，現在水涼了，連茶的味道都變了。”牧老夫人道。老夫人侍立一旁的大丫鬟千箬喚一個小丫頭捧着一杯滾燙茶水進來。

千箬對牧老夫人彎腰奉上熱茶，牧老夫人卻是沒接，而是擡手把熱茶朝葉雨妍連帶茶盞朝葉雨妍甩去。

葉雨妍垂眸，在牧老夫人擡手把熱茶接着大丫鬟的手甩出來的時候，一抹臉，朝牧老夫人撲了過去，抱着牧老夫人的腿開始痛哭，“老夫人，您平時最疼妍兒了，不知妍兒做錯什麽，您今日這麽對妍兒。”

牧老夫人沒想到葉雨妍突然撲過來，就被葉雨妍抱住腿開始哭，而她故意要得一盞熱茶在葉雨妍正好和葉雨妍撲過來的身體錯開，滾燙的茶水和被摔碎的茶盞四濺在地上。

平時只知道牧妍是個驕縱的，沒想到還是個伶俐的，雲暖對牧妍高看兩分。

牧老夫人擡腿，想要把牧妍一腳踢出去。

扶仙界，牧老夫人是牧家上一任主母，又怎麽會絲毫修為沒有，葉雨妍要是被牧老夫人一腳踹出去，五髒六腑恐怕移位受損都是輕的。所以在牧老夫人準備擡腳的時候，葉雨妍趕快撲到雲暖膝前，帶着哭腔道：“夫人，您可給牧妍說牧妍做錯什麽，讓老夫人如此動怒。”

牧老夫人只得把一腳收回去，當着滿屋子下人和兒子一妻一妾的面，她可做不能作出踢孔一腳這樣有損她威儀的事情來，于是在丫鬟婆子們開來只是牧老夫人調整自己的坐姿。

雲暖沒說話，而是伸手撫摸上葉雨妍一頭柔順的長發上。葉雨妍不禁一個瑟縮，雲暖扶在她頭頂上的手看似溫柔，傳來的殺意卻是讓葉雨妍覺得雲暖不是在撫摸她的頭發，而是用纖纖玉手摁住她的脖子。

“母親。”

雲暖的手一下下撫在葉雨妍如瀑的黑發上，對牧老夫人道，雖然手下是殺意，但看向牧老夫人時那雙水潤的眸子卻在說自己的賢惠大度和對牧妍這樣庶女的關愛。

“怎麽着，你還護着她！她可是在飯莊做出了惹怒梁王之事！”老夫人怒道，“身為牧家子女，竟然行事放浪，你讓我牧家如何在夏雀皇朝立足！”

“老夫人，牧妍沒有，牧妍雖然心儀梁王殿下，但是梁王殿下不是心儀的是三姐姐牧露，牧妍只當自己命薄福薄，所以在心中祝福兩人！”

周氏本來是看熱鬧，牧妍卻将她女兒牧露卷進來，周氏一時提起兩三分精神，生怕牧妍說出什麽對牧露不利的話來。

“還敢狡辯！”牧老夫人把手邊那一盞茶杯本欲朝葉雨妍砸去，但是葉雨妍身邊就是雲暖，牧老夫人自認為還沒有和雲家嫡女作對的分量，于是只得把茶杯朝地上砸去，驚得一屋子丫鬟婆子連忙下跪。

“你臉上這巴掌印是怎麽回事？”雲暖憐愛地将手放在葉雨妍紅腫的臉頰邊，似乎無比疼惜。

“自然是心思龌龊，梁王殿下賞的。”周氏道，眼中滿是對葉雨妍做出勾引梁王之事的不齒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