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喂藥
塗山沁曾經試圖以重金挖掘青河,未果;然後又想出了個奇招,讓采霞去色/誘青河,不成想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采霞羞紅着臉跑回來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肯再來浣雪院了,見到浣雪院都是繞道走。
論她如何百般追問,采霞就是不肯說一個字。
從此以後塗山沁每逢見到青河,必翻給他一個白眼,同時手裏以及儲存空間裏還都是人家做的吃食。
青河每次面上恭敬面癱,心裏都暗暗抽搐。
這天底下還有比他們家二小姐臉皮更厚的人嗎?
恐怕是沒有了。
又過了幾日,歸墟的神水也已帶回,這一晚忙完後,塗山予雪将歸墟神水按照書中方法給小桃樹溫養後,自去修煉不提。
第二日醒來,臨出門前,塗山予雪吩咐青衣:“你去看看小桃樹可有起色。”
青衣領命而去。
經過歸墟神水的溫養,應該是有些效果吧。
不過片刻,青衣慌慌張張跑出來:“公,公子,美…女……桃。”結結巴巴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青河忍不住道:“你莫不是發夢了,公子讓你去看桃樹你扯什麽美女?”
青衣急得汗都要出來了,最後好不容易擠出一句:“公子還是自己去看下吧。”
話音未落,塗山予雪已往修煉室方向走去。
仙泉波光蕩漾,前側的玉臺旁,一名粉衣少女斜倚在池邊,大半邊身子浸在仙泉中。
少女膚色雪白,如鴉羽般的青絲半濕垂在身後,五官精致妖冶,她雙目緊閉,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一小片陰影,睡顏安靜祥和,使精致的面容又帶了些許純淨柔和。
是個極美的少女。
跟着進來的青河青衣腦中只想得到極美這個詞。
他們塗山神族自古以來紅顏禍水出了無數,塗山族的狐貍無論男女也向來是好顏色,除了塗山族中,青河青衣也跟着公子見過許多仙界的俊男美女,可似乎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眼前這個。
唯一能比得上的可能就是現如今仙界公認的第一美人,上清宮太虛真人座下女弟子扶顏仙君了。
塗山予雪微愣了愣,面上卻是沒有多餘的表情,他上前去給少女搭脈,過了會道:“脈象平穩,且已化作了人形,應是離痊愈不遠了。”
說着塗山予雪站起身:“化作人形長期泡在仙泉中便有些不好,你們過會便把她擡到榻上,待過得半日,再将她放回仙泉中。”
青衣有些結結巴巴:“我嗎?公子,這,這不太方便吧?”
塗山予雪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年少時曾有侍女爬床,他便不喜侍女服侍,他娘親也縱容他,将他院中侍女全換成男侍,從此以後浣雪院便無一侍女了。
他沉吟片刻,才道:“你讓青石去尋個訓練有素的可靠侍女,至于這幾天,就先将沁兒的丫鬟采薇借過來。”
青衣松口氣,低頭領命而去,沒走幾步塗山予雪又叫住了他。
“等會派人去沁湘院後,你再親自去請勤伯,讓他給桃妖看看傷勢。”
等青衣出門後,青河猶豫道:“公子,那你今日還出門嗎?”
偌大的塗山族需要公子打理,雖有許多得力手下,可有些事總免不了要親力親為。
塗山予雪略思索一陣,道:“今日事情不多,便不出門了,等勤伯來給她看過再說。”
言畢,塗山予雪一撩下擺,在身後的嵌螺钿烏神木圈椅上坐下來。
青河訓練有素,立即給公子擺上點心泡上新茶,然後侍立一旁默不吭聲。
青河青衣等都是自小跟着公子的,公子小時候搗蛋闖禍的事幹的多了去了,玩得要多瘋有多瘋。偏偏公子表面總是一副溫和無害的樣子,一副好皮相不知欺騙了多少長輩。
他們自也是一同跟着瘋過來的,故而現在青河雖被公子帶得沉穩了許多,內心處還是十分跳脫地東想西想。
他偷偷瞄一眼正垂着眼睫淡然飲茶的公子,又看了一眼仙泉中的少女。
自從族長夫人去世後,公子就變得極是少言寡語,鮮少有情緒波動,性子也冷清了許多。
這次公子突然帶了只小桃妖回來,這些日子他瞧着,公子對這只小桃妖竟是頗為重視。
又是将自己的修煉室讓出來,又是神水玉髓滋養着,青河思量着,自己以後服侍這只小桃妖可得妥帖着些。
沒一會兒,門外侍衛有禀,青河腳步輕緩走到門邊,聽侍衛輕聲禀告。
說的是派人去沁湘院撲了個空,沁小姐一大早便帶着一衆大丫鬟出門玩去了。院裏的小厮說恐怕要晚上才會回來。
已派了人守着,只等采薇一回來便請過來。
青河聽完,揮退侍衛,回身禀告塗山予雪。
又過了會,青衣也回來了,卻未見塗山勤的身影。
原來是今早老夫人身體有些微不适,請塗山勤過去看了。
塗山予雪一下便站起身:“祖母身體不舒服?怎麽未曾聽你們提起?”
青衣答道:“老夫人恐是害怕公子擔心,所以沒讓身邊人聲張。”
塗山予雪快走幾步:“我去看看祖母。”
臨走前,他眼角餘光瞥到仙泉池中的少女,又頓了頓。
現下采薇恐怕要晚上才會過來,讓她一直就這麽呆在泉水裏卻也不好。
略思索了一瞬,塗山予雪便轉身走向泉邊,将少女抱起在修煉室的卧榻上平放好,又用靈力替她烘幹衣服,才往老夫人的松禾院去了。
老夫人凰洗真身乃是鳳凰,早些年被天地奇火地獄紅蓮灼傷過胸肺,幸而因其本身擁有上古凰族血脈,身具涅槃之火,又恰逢高人搭救,才沒有灰飛煙滅。
盡管如此,她胸肺處三五不時便會疼痛難忍,卻是藥石無醫,只能靠靈藥稍微緩解疼痛。
塗山予雪到正房時,塗山勤正在收拾藥箱,老夫人斜坐在床上,面色有些蒼白泛青。
塗山予雪急步走到床邊,握住老夫人的手,面上擔憂甚濃:“祖母?”
老夫人拍拍他的手:“祖母沒事,就是胸肺疼的老毛病犯了。”
塗山予雪看向塗山勤,塗山勤躬身道:“大公子,屬下已給老夫人施針,靈藥再溫養幾天,疼痛就可過去了。”
塗山予雪眉間微凝:“勤伯,還是沒有根治之法嗎?”
塗山勤搖搖頭:“天地奇火造成的傷勢,只能靠慢慢溫養了。”
老夫人安撫地拍拍塗山予雪手背:“祖母沒事,不過是些小毛病,你昨日剛來過,怎麽今日又來了?”
老夫人心疼孫兒操勞,更希望他多些時間修煉休息,不僅給他加派許多人手,更是不準他天天來請安,故塗山予雪三兩天才會來一次。
“今日事情不多,便沒有出門。”
塗山勤收拾好藥箱,給祖孫倆行了個禮便出去了,侍立一旁的青衣無需吩咐,跟着塗山勤一同出門,請人去浣雪院看小桃妖。
塗山予雪中午在松禾院陪老夫人吃過飯,等老夫人休息了,才回了浣雪院。
塗山勤早已經回去了,青衣将塗山勤的話複述給塗山予雪聽:“勤伯說小桃妖已有了自主意識,未經主人允許他查看不了她的妖心,可既然化了人形,離痊愈也便不遠了。
“他開了兩張方子,一張是有助于心神靈脈恢複的藥,一日服三次,還有張方子是放入仙泉給她溫養的靈藥,因為她自爆過妖心,恐怕一開始會有些行動不便,此藥有助于她恢複。”
塗山予雪點頭,又問:“藥呢?”
青衣答道:“已派人随勤伯去取來煎下了。”
塗山予雪轉身回書房:“青山可有把賬務取來?”
青衣回道:“有,已給公子放于桌前。”
塗山予雪點頭,在桌後坐下,準備開始忙碌,卻見青衣還是直直地杵在那裏不走,往常青衣并不會如此。
塗山予雪如墨般斜飛入鬓的濃眉微微揚起,問道:“可還有事?”
青衣扭扭捏捏:“公子,藥已經煎好了。只是,我和青河自小服侍您慣了,可這姑娘家,還真是……頭一回。”
說完,青衣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
他心裏不停咒罵着青河那家夥,見情況不對就以給公子做吃食為借口趕緊溜了,徒留他一個人面對。
若是尋常姑娘,他喂個藥也沒這麽緊張,可偏偏那小桃妖美得如同九天玄女,他都已經端起藥碗了,又有些束手束腳,總感覺自己在吃人家豆腐似的。
若是以前的公子,玩心重還愛開玩笑,定會借此機會笑話他。
可誰知塗山予雪聽說了後,面上卻是沒什麽反應,也沒有什麽嘲笑的意思:“既然這樣,那我來喂吧。”
青衣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忙跑去将爐子上溫着的藥給公子端來。
塗山予雪先将人斜靠好,才拿起藥碗舀了一勺藥汁遞到少女唇邊。
他極是耐心細致,将勺子傾斜了一點一點地喂,竟是一滴都沒有漏出來。
青衣看得驚呆了。
公子如此細心地照顧人,他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看到。
藥汁入口後,少女便開始不由自主地吞咽,等她吞咽完,塗山予雪才喂第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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