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冰之氣 (19)
麽秘密?
想到此,她心裏暗自松了口氣,既然是讓她暫時失去說話功能,那就不會立刻要她的小命,說明她後面有機會逃走。暫且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這些人又是什麽來頭,将她綁到這裏,準備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是準備将她和那個什麽左将軍做交換。
從她的記憶中,李淼淼了解到,她的那個所謂未婚夫,名叫左漢庭,乃是大順朝的威武大将軍。左家三代出了兩名将軍,其中左漢庭的爺爺還是開國元老,皇上對左家極為器重。
按理說,顏家和左家結親,乃是強強聯手。沒人再敢動他們半分才是,為何還有人,敢對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
李淼淼被人灌了啞藥,又被人緊緊控制着,全身的骨頭都如被人拆過了一遍。這會不要說讓她單獨逃跑了。就是讓她走,她估計都走不了多遠。
片刻後,中年男子大手一揮,李淼淼的頭上再次被蒙上了一塊布,然後被人拖着繼續往前走。
等确定李淼淼一行人走遠後,那名中年男子急忙轉了個方向,往前走了過去,直到停在一頂裝扮的豪華之極的轎辇旁,才停了腳步。
他忙朝轎辇的方向,恭敬的回禀道:“啓禀格格,事情已經辦妥。”
“你做的很好,驗明正身了嗎?”轎辇的門簾沒有拉開,裏面卻傳出一道略顯清脆的女子聲音,聽那聲音,是一名極為年輕的女子。
“确實是顏家那個庶女,雖然她做了男子的裝扮,可是也沒能逃過我們的法眼。不過?”
見男子似乎話裏有話,女子忙問道:“不過什麽?”
“她似乎是想離家出走,看樣子,像是逃婚。不過請格格放心,即便如此,此時她已經不能說話,對格格你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
女子嘴裏“嗯”了一聲,依舊不大放心,忙道:“雖然我不能要了她的性命,可是讓她在大婚前,消失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而且她不是想做男人嗎?那我就給他一個好的去處。”
中年男子立刻贊道:“還是格格聰明,竟然想到這麽一個絕妙的法子。”随即他的臉上又露出幾分疑惑之色。問道:“只是屬下不懂的是,既然主子在乎左将軍,為何不......”那中年男子的手擡起來,往下斬殺,做了個殺人的動作。
轎辇裏的女子嘴裏傳出幾聲清脆的笑聲,那聲音聽上去軟軟糯糯的,似乎是從柔弱的女子嘴裏說出,可是她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如果他的未婚妻,死在他的手下,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更加有趣。而且顏家如果知道,是左家的人,親手殺了他的女兒,你想他們兩家的關系,還會堅不可摧嗎?”
而這個聲音的主人,不過是個年方十六歲的明媚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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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聽了少女的話,心裏更是冷汗直冒。
心想,格格果然心狠手辣,不愧是得了她老子的真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她的這招借刀殺人,果然是殺人不見血。
于是他還不忘恭維幾句。“還是格格想的周到,這樣一來,他們顏,左兩家就會心生嫌隙,到時西城王失去這兩家人的支持,那麽坐收漁翁之利的,便是安順王了。”
安順王乃是當今皇上的二兒子,他的嫡母是文月格格的姑母,安順王如果能做皇帝,她們寧王府,以後的榮華富貴,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而左家和顏家,恰恰支持的是皇上的三兒子西城王,西城王連城謹不但心懷仁慈,更是文文韬武略,不在太子連城爵和二皇子連城玺的話下。
而左家和顏家更不是小可之輩。
一個是出了開國将軍的左家,此次左漢庭更是大敗契丹大軍,立下軍功,左家的地位在大順朝,越來越穩固。而另外一個顏家,原本就已經是異姓侯爺,加上顏素素的大哥顏中青,不負所望的中了新科狀元,這也一來,他們顏家,也是前途不可估量。
試想這樣的兩家如果聯姻了,他們擁護西城王,這樣一來,對于其他的勢利,就有威脅了。
而且左漢庭的三弟,很有可能成為當朝的驸馬爺,這樣一來,他們兩家人的實力,就越來越強了。難怪會引起其他異姓王的嫉妒。
☆、139章 嫁給大将軍4(七更)
當今皇帝年事已高,膝下有多名已經成年的皇子和兩名公主。然而能成氣候的就數二皇子連城玺,三皇子連城謹。太子整天沉迷于酒色之中,皇帝對他的行為,已經屬于眼不見為盡的階段了。
如果有人真心想讓他做不成太子,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大公主已經嫁人,還有一名十五歲的公主,還未嫁娶。現在顏家又出了一個狀元爺,驸馬的人選,就有可能會發生變化了。
“休得胡言,再有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語,當心你的腦袋。“少女嬌聲訓斥道,說完又頓了頓,“你們這就退下吧,這裏沒你什麽事了。”
随即一雙白的猶如白瓷一般的素手,伸出轎辇外。一名俊俏的小丫鬟立刻上前,将簾幔一撩開,只見一娉伶少女,出現在衆人面前。
此女便逸王的女兒,名叫安月。只見此女長的極為豔麗,丹鳳眼,修月眉,圓臉大眼睛,櫻桃檀口。典型的江南貴女的典範。
她上身着一身淡粉色的雲霧煙羅衫,下身是金絲昙花百褶裙,頭上戴着讓人晃不開眼的,杜鵑啼鳴的珠釵。一眼看去,珠環玉翠,無比的尊貴。
逸王妃,身體不好,先育有一子,四十歲才得了安月,因此夫人二人,幾乎将她寵上天了。而安月竟然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小小年紀,便聰慧無比。
如今長到十六歲,已經可以作為逸王的左右手,可以為父分憂。
只是她這個人争強好勝之心,特別強。她若是看中的東西,便是非要得到不可,否則寧可毀去。
她年紀雖然不大,氣場卻是極強,渾身更是帶着一股十六歲少女不該有的淩厲之氣,而她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因此這裏的人,誰也不敢小觑了她。
因此安月從轎辇裏出來後,她一擡眼,衆人頓時低眉斂目根本不敢朝她看去。
中年男子朝那邊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其他人見狀,頓時後退十幾步,低着頭,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格格,你怎麽出來,這可萬萬使不得。”似乎看出安月準備做什麽,中年男子頓時出聲勸解。他說話時,目光雖然平視着少女,可是眼神極為恭敬。
“怎麽,你這是命令我?”安月秀眉微揚,臉上已帶了幾分不悅的神色。
“老奴不敢!”
“那就給我待在這裏。”女子素手一擺,旁邊的丫鬟立刻上前攙扶着她的胳膊,将她引着朝山上行去。
中年男子看着那道妙曼之極的身影,一步步朝那極為崎岖的山路行走着,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惋惜之色。
嘴裏嘆道,可惜啊,我的格格,那個人并不适合你,兒女情長,終會害了你。
不過這會安月已經聽不到了。
丫鬟彩兒小心翼翼的扶着安月格格的胳膊,一邊不解的詢問道:“格格,奴婢不解的是,你為何不讓王管家派人護送你上去。”
似乎猜到彩兒會這麽詢問,安月忙道:“不作出一番樣子,左哥哥如何看的出,我的用心。對于他那樣的男人,只有示弱,才能讓他起憐香惜玉之心,懂嗎?”
彩兒聽的一愣一愣的,半天後,才将安月說的話,完全消化掉,她忙不疊的點頭道:“還是格格想的周全,不過,咱們格格可是我們大順最聰明,漂亮的女子,又豈是那些鄉下丫頭可比媲美的。”
“你這個丫頭,跟在我身邊久了,竟然也會說好聽的話了。”彩兒被安月誇贊了一句,頓時高興的面孔通紅,不由說道:“格格,看你又笑話奴婢了。”說話間,她小心的牽着安月的手,一步步往前小心的走着。
平日裏,她們幾乎不出王府,就算是有事出門,也都是用轎子。哪會走這樣崎岖不平的山路的。而且這山上到處都是石子和一些爛樹葉,兩人沒走一會,便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東倒西歪了。
可想而知,李淼淼被人直接拖到山上遭的是什麽罪。
“格格,您慢點,仔細腳下的路。”丫鬟彩兒連忙提醒道。
“那你扶着我的手。”文月畢竟沒走過山路,這會她下定決心,帶着丫鬟上山,可是計劃很久了的。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還有多久啊,格格?”彩兒已經快走不動了,因為文月幾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累的她,全身像是從水裏浸泡過的一般。
“怎麽,這一會就堅持不住了。若是壞了我的好事,當心你的人頭。”聽到安月這麽一說,彩兒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将脊背挺了挺。
“小姐,我行的,剛才和你開玩笑的。”雖說她是安月身邊的一等丫頭,可只要安月發脾氣,她還不如她養的那只波斯貓,說砍頭還是被砍頭。
上次一個新來的丫鬟,不小心将她養的波斯貓卷兒弄傷了,當場被人拉下去杖斃。
被打的丫鬟,是被活活的打死的,那凄厲的聲音,令得府上那些膽小的丫鬟們,都不敢走夜路了。因為有人說,晚上看到過,那被活活打死的丫鬟,在哪裏偷偷的哭。
後面這事情鬧得實在厲害,逸王妃才命人請了法師了來府上驅魔化邪,還讓他們買了不少符水,後面府裏才安生下來。
這會聽到安月這麽說,彩兒哪敢再說半個不字。
到了後面,李淼淼也是走的幾乎癱軟,最後幾乎是被那兩人架着上山的。
她剛被灌了藥,喉嚨難受,頭更是暈的厲害,加上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能跟着她身邊那人的腳步走了。
幾人正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陣斷喝之聲。
“站住!什麽人?”
接着就有人抽出兵器的聲音,然後有人從樹林的某處突然沖了出來。
見樹林裏突然有人出現,那帶着李淼淼上山的兩人,立刻停下了腳步。見有人上前詢問,那站在李淼淼左側的人,立刻上前陪着笑臉。“軍爺,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你們是何人,來這裏幹嘛?”那名軍士一眼就看到被綁着,頭上還罩着黑布的李淼淼,眼裏不由露出了懷疑之色。而眼前的這兩人,是一般山下獵戶的打扮,身上分別別着一把彎刀,看不出什麽破綻。
☆、140章 嫁給大将軍5(八更到,求訂閱,求月票猛砸)
“軍爺莫急,且聽我細說。我們是山下王家的獵戶兄弟,因為在附近狩獵,看到此人行為詭異,因此便他帶上山。不信,你看這裏還有一封信。”
這時另外一人也忙開口說話了,說話間,果然從懷裏摸出一封信。
“軍爺你幫忙看看,這信上寫的是什麽,我們看不懂。”
那名軍士将信将疑的将信接入手中,立刻将信轉交給他身後的一名男子,那男子看了他們一樣,才将信封打開,當他看到信封裏面的字後,那人的面色頓時一變。
随即他對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頓時匆忙朝山上行去,一會便消失不見。
前面那名軍士便對那兩名獵戶說道,“你們等着!一會便會有回複。”
那王姓獵戶忙回道:“只要是對軍爺有利,我們老百姓也算是為國家出點力了。”
那軍士則沒有接口,而是看了看頭上被蒙了黑布的李淼淼道:“這封信真的是從她身上搜到的。”
李淼淼正要搖頭好讓那名軍士,看明白,她卻明顯感覺到後背,被人用尖銳的東西頂住了。
“要是敢亂說話,我的刀,可不長眼。”李淼淼不由咬了下嘴唇,拳頭拽的緊緊的,心裏默道,好我忍。
不過本姑娘只要一脫身,必定要将今日的委屈,全部悉數奉還。
看到李淼淼沒有反抗,那兩人顯得極為滿意,只要等會上面有人下來,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而且還會有一大筆獎賞。
其實,聽到這幾人的對話,李淼淼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了。等那名姓王的獵戶出聲警告她時,她立刻明白了,他們這是做賊心虛。
看不懂的一封書信,又大費周章的将她帶到山上,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是坑,也是坑了。
她心道,難道這山上駐紮着什麽軍隊不成。而那封信,有可能被他們當做告密信。這樣一來,他們是不是就有理由殺她的頭了。
可是他們為何抓到自己後,不直接殺了她,卻要饒這麽大的彎子,那山上到底駐紮着什麽樣的人呢。
李淼淼大概的想了下前因後果,心裏已經跟明鏡似的,只可恨這會她不能開口說話,又手無縛雞之力,不然她肯定會将這裏的人,全部來個一刀切。
看來這兩人拿出的那封信,果然是非同一般,一會後,從山上下來了幾個人。
這下來的幾個人,應該有一個官銜比較大,因為他出現後,好幾個人都在叫他将軍。
“李将軍,就是三個人,人是他們抓的,信則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其中一人說道,聽那聲音,那人應該就是前面,第一次開口詢問他們的那名軍士。
“恩,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說話的人,乃是一名年紀極輕的男子,聽他的聲音,李淼淼心裏頓時晃出一個長得玉樹臨風,面帶微笑的古代男子的形象。一個年紀極輕的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封信,是從你身上搜到的嗎?我可以給你幾分鐘辯解的時間。”
李淼淼見機會難得,正要搖頭,卻被一旁的男子,撞的差點摔倒。
“将軍,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問他你就白費口舌了。我再給你們看樣東西。”說話間,那名獵戶,從身上似乎又拿出一物。
然後嘴裏又編排了一套話,這些話顯然他們都是事先編排好了的,比如他們在哪裏打獵,如何發現了他的行蹤,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仿佛真的一般。
如果李淼淼不是親耳聽到,也許她也會被他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給騙過去。現在她終于知道,古代為何會出現如此多的冤假錯案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她連那封信的內容都不知道。這兩個人打哪裏來的,長什麽樣子,她更是無從知曉。
毒,這出設計,實在是太毒了。
如果他們真給自己安了個奸細的罪名,她一個弱女子,到了軍營中,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如果被人發現她是一名女子,還是一個妙齡女子,她的下場估計會更慘。
不過李淼淼這會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那副模樣,是她在現代時的樣子,還是已經通過穿越系統,變成真正的顏素素的模樣了。
怎麽辦,怎麽辦啊?李淼淼心裏焦急的猶如放在鍋上蒸烤一般,還有那個系統君怎麽回事啊,也不多為她争取點道具。
現在她該怎麽辦,完不成任務,如果被挂了,她回去後,一樣會被抹殺。
這會對面那名将軍,似乎将那東西接了過去,只聽前面那人說道,就是因為我們覺得這人行跡可疑,他的身上又有這些東西,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才拼着被殺頭的危險,上前鬥膽禀報。
“你們做得很好,我們不會虧待你們的。”那名将軍繼續說道,說完後,他頓了頓,又命令一旁的人說,“将她帶到山上去。”
李明遠說完,便朝身邊的副将莫名使了個眼色。
莫名便大手一揮,一包沉甸甸的錢袋子,到了兩名獵戶手裏。
“這是我們将軍給你們獎賞,此事還請二位保密,不要說于外人聽。”
那兩名獵戶用手試過那錢袋的份量後,想到兩人又有一段快活日子好過,嘴巴高興的都要咧到嘴邊了。
“那是當然,還請将軍放心。”這次他們拿到了雙份的錢,那邊的人,将人和信交給他們,他們不過是帶個人,就一下子得了十兩銀子,這簡直是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兩人拿到了錢,立刻千恩萬謝的走了。
不想這兩人剛下山不久,還未到他們的居住之地,尾随在他們身後的兩人,一人一刀,将他們解決了,然後将他們的屍體,直接扔到了山谷下去。
“蠢貨!王府的錢,有這麽好拿的。”那殺人的兩人,在他們身上立刻搜出兩個,還沒焐熱的錢袋子,将裏面的銀子取出來,将那錢袋子,直接扔掉,兩人便立刻消失的幹幹淨淨。
只有空氣中透出的略微腥氣,顯示着這裏剛剛失去兩條鮮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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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這人如何處置?”莫名将人帶到山上後,如何處置卻犯了難,于是立刻去請示李明遠。
“先将他帶下去關起來,等會再說。”李明遠做事不是個草率的人,在他和那兩名獵戶交涉時,明顯看出這兩人眼裏露出的貪婪之色,偏生這人又不能說話,如何處置還得再斟酌一番。
“是!”
莫名得令,正要帶李淼淼下去,李明遠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只見李明遠手裏的長劍一揮,李淼淼頭上的黑罩布,被一下子砍為兩半。
李淼淼則被李明遠這個動作,吓的面色都白了,原本就很大的眼睛,這會睜的更大。
因此當李明遠看到這名契丹奸細,竟然會有一雙如此幹淨漂亮的眼睛,不由的愣了下。
而且這小子長的也太娘們了吧,皮膚白的跟個女人似的,看到李淼淼的長相,想到從他身上搜出的那副帕子。
他連眼皮都沒有擡,立刻轉身離去。
李淼淼卻知道此時是個極好的機會,她拼命搖頭,想要解釋,可是她嘴裏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莫名看了李明宇的反應,眼裏立刻帶着幾分厭惡之色,當即喝道:“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到了這裏,有命來,沒命回。明明是大順的人,卻要做漢奸。哼!”
李淼淼這次聽明白了,而且聽的非常真切,那兩人果然是将她賣了,然後還得了銀子。
☆、141章 有些麻煩
那麽命人将她帶到這裏的人,應該是她在山上看到的那第一撥人。他們到底是何目的,又是什麽身份的人,她想,她一定會搞明白的。
好在,那個什麽将軍,面色雖然不善,看着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只希望,他們能先留了她的小命,讓她有機會為自己洗白。
現在大順朝剛和契丹人打完仗,雖然這次是大順勝了。
奸細也是一個非常讓人讨厭的角色。
這可是要不得的罪名,搞得不好,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再說她不喜歡被人冤枉的感覺,更何況她這明擺着就是被人誣陷了。
“砰”的一聲,李淼淼被人送到一個臨時搭建起的帳篷裏,身上依舊是五花大綁,四周有兩名護衛把守。
這會李明遠走在路上,心裏還是思索着,整件事情的經過,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其中有些蹊跷。
雖然這次他大順完敗契丹,可是也難保諸葛正明,不死心。想到此,他便大步朝主賬走去。
撩開帳門,便看到一名身形欣長的男子,披着外衣站在那裏,正在認真的研究地圖。
此時只能看到那人的側臉,卻也看得出,他相貌奇駿,氣質冷冽。
但是看到那名男子站起來了,李明遠卻是吓的連忙上前,将該人往床上拖,随即也将他手裏拿着的地圖,放到一邊。
嘴裏連忙說道:“我說三哥,你不要命了,都傷成這樣了,你竟然還在研究地圖。抓諸葛正明的事情,我會搞定,你放心養病就行。”
然而男子身形并未移動半步,他的身形猶如一座鐵塔般,屹立不倒。被李明遠這麽說,那名男子卻是皺起了眉,拿着朱筆在地圖某一處,猛地勾了一下。
勾好後,他似乎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心一般,唇角微微上鈎。
“明遠啊,你來的正好。等會我跟你說下,我們接下來的計劃。”等他轉過身,才看的清他的相貌,卻見他長的豐神俊雅,玉樹臨風。高挺的鼻梁,濃烈的化不開的劍眉,一臉的氣宇軒昂。
雖然此時他在病中,那略微暗沉的膚色,将他完美的輪廓,映襯的恰到好處。
雖然李明遠長相也不差,但是和眼前的男子相比,後者更加有視覺沖擊。
“三哥,你的傷,別忘記了,你還是個病人。”
“明遠,你何時變得女人般,婆婆媽媽的了。就這點小傷,也傷的我了我。”
“可是你這個不是小傷,而是毒傷。”李明遠說完,又命人幫他的傷處看了看,重新敷上一些傷藥,兩人才坐下來,談論事情。
“咱們在明處,而而且這個諸葛正明,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他一日不除,我真是寝室難安啊。”此時說話之人,就是左大将軍府的二公子左漢庭。
卻不想,天算不如人算,李淼淼極力要躲避的人,此時就在她的眼下。
而左漢庭大概也沒想到,他不想結婚的對象,就在他的大帳旁,還有可能成為,第一個被他直接抹殺的對象。
“哼,諸葛正明,那個奸詐小人。有種他敢和我們面對面的對幹。他也就配,在我們後面搞些小動作,暗算于你。不然你這次也不會因為要救那個女人,而中了他的暗算。”
李明遠說起左漢庭中毒的事情,便是一肚子的惱火。
“所謂兵不厭詐,只怪我當時殺烏克拉時,心慈手軟了些,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隐患。”左漢庭嘴裏的烏克拉乃是契丹大汗,蒙可可利的大兒子,也是契丹的未來大汗。
此人生性狂妄,根本沒有将大順這邊的将領放在眼裏。就在兩軍對峙之時,下面的将領勸解他不要親自出馬。
不想他不聽,竟然還親自出言侮辱左漢庭,并且挑釁于他。
左漢庭是誰,乃是脾氣火爆,眼裏揉不得半點沙子的人。就這烏克拉跳梁小醜般的人,也配和他較量。
因此兩人上了戰場之後,左漢庭只出了左手,兩下子便将烏克拉斬殺于馬下。
蒙可可利痛失愛子,其下的另外兩名王子便起了內讧。
于是左漢庭才有了空子可鑽,直接将契丹一衆打回了老巢。
這一次,他們算是凱旋而歸。不過在回歸的路上,卻碰到了一些麻煩。
就是碰到了一群頑固分子,以諸葛正明為首的契丹餘孽。
諸葛正明來歷不明,聽說此人,乃是烏克拉手下的一名軍師,精通奇門遁甲,奸詐狡猾,極難對付。
而烏克拉對諸葛正明有救命之人,所以此人便和他對上了。
今日左漢庭命人駐紮在此地,就是因為得知諸葛正明帶着他餘下的我人,也在這一帶活動,因此便是準備和他正面碰上,來個了結。
卻不想,他兩天前被諸葛正明設計中了一毒箭,這毒箭不但沒有根除,反而這會病情又加重了。
不過,他并不在意這小小的毒傷,以前他不是沒有中過毒箭,曾經還九死一生,他也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挺過來了。
因此這會兩人一說起,他中毒的事情,李明遠便是忍不住要破口大罵。
“三哥,我今天來也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剛才有人從山下,送來一名來自契丹的奸細,你看這人該如何處置。”
“奸細?”左漢庭立刻精神一震。“此人就是山上?如果發現此人的。”
李明遠立刻将那封信送給他看。“信在這裏,你看看內容。他并不是我們的人發現的,而是有兩名自稱為山下的獵戶,他是由那獵戶兩兄弟一起送上來的。”
見李明遠這麽說,左漢庭不由看了他一眼,他打開那封信看了一下。果然用的是契丹文字,而且那上面還寫着他們在此處的具體位置。
左漢庭的眉頭不由皺了皺,看那墨跡還有股新鮮的墨香味道,應該是寫完沒多久,難道他就是諸葛正明在此地的探子?
想到此,左漢庭面色便變得捉摸不定起來,他随即将外衣往身上一披,就要往外面走去。
卻被李明遠一把攔了下來。
“三哥,你這樣怎麽出去。你不愛惜你的身體,可是也要為我們兄弟們想想。你可是我們的頭,萬一你出了事情,我們怎麽辦?”
左漢庭站起來後,走了幾步,确實感覺到,胸口之處有一股沉悶之感。甚至還有一股尖銳的痛感,從他左胸的位置,蔓延開來。
他心裏略微有些煩躁,忙揮動着大手說道:“算了,你将人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142章 自取其辱 (四千字加更,二更到)
“三哥,我事先可得跟你說一聲,此人不會說話,是個啞巴。還有,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跷,因為那個人看上去,不像是契丹奸細,倒像是個文弱書生。”
左漢庭沉思半響說道:“那我就更要親自看看了。那諸葛正明狡猾之極,莫要又是他的什麽詭計。”想到這幾天的不順利,左漢庭心裏便一陣煩躁。再加上,這個諸葛正明的如影随形,讓他更是如芒在背,不拔不快。
李明遠正要出大賬,不想這時突然有人來禀報。
“啓禀将軍,文月格格求見!”
左漢庭一聽,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心道,她怎麽來了?這次他們來這裏的消息極為隐秘,她這個弱女子是如何得知他在此處的。他立刻回道:“不見,立刻給我回掉。”
“可是她已經來了。”那名士兵說完,眼睛還忍不住朝外面瞟了瞟,只見那道妙曼的身影已經走在他身後了。
卻見他話音剛落,一個軟糯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庭哥哥,文月來看你了。”
聽到這女子的聲音,左漢庭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忙将衣服穿好。
李明遠卻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他。
“記住,你可是有未婚妻的哦!”
“多嘴!”左漢庭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想到自己的未婚妻,他眉心不由緊緊皺着,前兩日收到家信,父親可是催他回去趕緊完婚。然而他對那個顏家的什麽小姐,一無所知,怎麽完婚。
李明遠見左漢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嘴裏噙着笑,輕輕拍了拍左漢庭的肩膀走了出去。
文月看到李明遠,和他親切的打了個招呼。“李将軍,好久不見!”
“文月格格,也是越發漂亮了。”文月聽到李明遠的贊美之聲,眼睛不由看向左漢庭,只見左漢庭眼睛正盯着手裏的一樣東西在看。
看到那張有些熟悉的信封放在桌子上,她連呼吸聲都變得輕微的了些。
李明遠出了大賬,又朝兩邊的守衛小聲囑咐道,“将軍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你們兩個可給我看好了,千萬不要讓文月格格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是,将軍。”那兩名士兵,立刻嚴陣以待,不過等到李明遠一走開,兩人的臉上憋了半天的笑才透出聲來。
“哎,你看,李将軍像不像管家婆,他自己都還沒成親呢,竟然還管起将軍的事情了。”
“就你嘴多,他們這叫兄弟情深。”
這時聽到大賬裏面有人說話了,兩人頓時做好洗耳傾聽的姿勢,一動不動的聽着。
“誰讓你到這裏來的,這裏可是軍營禁地,一切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左漢庭這會面色很冷,說話間,他已經轉過身,視線沉沉的看着文月。
而文月則站在大賬門口,就再也邁不動步了。
被他這樣近距離的盯着,文月只覺得渾身發熱,腳步一陣虛浮,她朝她走過去時,步子都要不穩了。
不過,左漢庭并沒有過去扶他,而是坐在案幾前,看着面前的地圖。
而安月則再次貪婪的看着他俊雅的面容,和一臉的陽剛之氣。這樣的男子才能配她被人視作天之嬌女的自己。
只見他一擡手,一蹙眉,那每一個動作,都無不牽動着她的內心,連日來對他的思念之情,更是猶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文月渾身微微顫抖,她慢慢的走近左漢庭,看到他胸口處有包紮傷口的痕跡,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觸碰。
“別動,你想幹嘛?”接着他一揚眉,立刻朝門外叫道:“來人啊,送格格下山。”
文月卻大聲打斷了他,“慢着,庭哥哥,我有話跟你說。”文月費了好大的勁,腳底幾乎都要磨破了,才見到了左漢庭,她怎麽可能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她轟出去。
見他這麽說,左漢庭朝站在大賬門口的士兵揮了下手,那兩名士兵,立刻退到大賬外。
文月只覺得的眼睛慢慢變得有些酸楚,裏面更有液體一般的東西,慢慢湧了出啦,她用力擠了擠,兩滴晶瑩的熱淚,便是奪目而出。她臉上不由露出楚楚可憐表情。“庭哥哥,難道真的忘記了嗎?上一次,我們一別可是數年,文月每天掰着手指頭,數着庭哥哥回來的日子。難道庭哥哥忘記我們一起下棋,一起在花下彈琴的情景了嗎?庭哥哥難道就不想文月嗎?文月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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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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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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