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初臨仙緣城,人弱被人欺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轉眼不知歷經了多少寒暑。
這日清晨,陽光明媚,百花盛開,顧彩蝶端着食物,踏着花香而來,飯菜的香氣隔着山都能聞到,小甜從睡夢中醒了,迷迷糊糊的嗅着香氣尋找,亦步亦趨的跟在顧彩蝶的身後。
“當當當……”
三聲沉悶的敲門聲響起,門應聲而開,顧彩蝶走了進去,将飯菜放在桌上。
“師父!該吃飯了。”
盤坐在蒲團上的李子離睜開雙眼,見顧彩蝶一副饞貓的模樣,皺着眉頭說道:“你如今正處于辟谷期,切忌飲食。”
“是,師父。”顧彩蝶雖然個子随着年歲的增長而增長,但是這怕師父的毛病卻深深刻在骨子裏,未曾變過。
“今日,你下山,去附近的仙緣城買些化血草回來。”
“啊?我去,一個人嗎?”顧彩蝶有些吃驚,看着李子離,總感覺今日的李子離有些反常。
“嗯,現在就下山。”
見顧彩蝶離開,李子離的嘴角慢慢勾勒出一絲笑容,一座冰山也被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如今正值仙緣城十年一度的交流大會,以自己這個徒弟的性子,必然不會錯過這麽熱鬧的場面,只是顧彩蝶涉世未深,不知道會不會惹上什麽麻煩……
李子離雙眉緊促,隐隐的有些擔憂,就連一向最喜歡的冰清蓮子羹都嘗不出什麽味道。
再說顧彩蝶心中雖然好奇李子離為何同意自己下山,但是卻不敢多問,便将諸多疑惑抛之腦後,向梁景遷求得令牌之後,便辭別下山去咯。
待到顧彩蝶獨自一人來到仙緣城,見到人山人海的場面,心下更為好奇。
走走停停,一雙眼睛被街邊的攤位迷的眼花缭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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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血草!”顧彩蝶在一處無人問津的攤位前停住了腳步,蹲下身指着那一小堆紅色的草藥,問道:“這化血草怎麽賣?”
“低階靈草,一塊靈石即可。”一位穿着粗麻衣服,赤着腳的中年人頭也不擡的回應。
顧彩蝶一愣,沒想到這化血草這般便宜,師父可是給自己很多靈石,難道是別有用處?
想到這裏,顧彩蝶心中一樂,連忙拿出靈石,說道:“這些化血草我要了!”
“靈石放下,自己去拿!”
“哦!”顧彩蝶乖乖的放下靈石,心中默喊了一聲:怪人!
蹲下身子去拾化血草,旁邊一個黑色的石頭倒是引起了顧彩蝶的注意,仿佛那石頭有引力一般,吸引着顧彩蝶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顧彩蝶忍不住伸出手,拿起那塊并不起眼的石頭,說道:“這個怎麽賣?”
那中年人瞥了一眼顧彩蝶,灰色的眼睛裏突然綻放異彩,語氣也柔和了許多:“這塊石頭是我無意間發現的,我見其樣子奇特便放在攤位上,你既然和他有緣,我便送與你了。”
“真的?”顧彩蝶欣喜的看着那人,臉上的笑容猶如盛開的鮮花一樣燦爛。
“自然。”
見那中年人笑容真摯,顧彩蝶也就放下心來,歡喜的離開攤位,向更熱鬧的地方走去。
一道炙熱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顧彩蝶的後背,慢慢的拉短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顧彩蝶見前方熱鬧異常,也擠了進去,看見攤位上擺放着各種各樣的靈獸幼崽,那些靈獸幼崽被關在特制的籠子裏面,有力氣的還在輕聲哀鳴,沒有力氣的便奄奄一息的趴在籠子裏一動不動,任人宰割。
顧彩蝶皺了皺眉頭,便想離開,可是身邊傳來的一句話,卻讓顧彩蝶停住了腳步。
“師兄,你看那些小家夥好可憐,我們将他們買回去照拂一二,好不好?”
“可是,師妹,這些明顯就是低階靈獸的幼崽,除了長相可愛之外,并無多大用處,你若是買了回去,師父會怪罪的。”
“怎麽會,師父那麽疼我,要怪罪,也是怪罪師兄你啊!”
軟萌軟萌的聲音傳入耳中,顧彩蝶偷眼打量,見一對身穿青色道袍的男女站在一起,女子花容月貌,男子玉樹臨風,倒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才子佳人。
那二人身上的配飾,上面繡着一青蓮圖案,顧彩蝶一眼便認了出來,只是不知道是碧落宮中那位道長的高徒。
顧彩蝶心中一轉,若是自己也将這些靈獸買下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打定主意之後,顧彩蝶便決心買下這些幼崽。
“師兄,你看這只小老鼠好可愛啊!”楚裳輕輕地蹲下身,和一只小靈鼠對視着:“你看它的眼睛一轉一轉的,甚是機靈,我們就買下來吧!”
風無聲無奈的嘆了口氣,倒是楚落滿心的歡喜,正待楚裳的手伸向那靈鼠時,一道火紅的影子突然從側面襲來,帶着呼嘯的風聲,楚裳吓得連忙縮回了手,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
風無聲一見自己的心上人被人欺負,連忙挺身而出,将楚裳扶了起來。
“呵呵,我的好妹妹,姐姐我看上了這只小靈鼠,不如妹妹将它讓給我好咯!”一位穿着火紅衣裙的少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手裏拿着鞭子,笑眯眯的神色之中夾雜着憤怒和輕視。
若是再仔細看,便能察覺到這濃妝的背後,那和楚裳有幾分神似的面容。
“哼,楚落!你休要如此猖狂!”
“我是邪魔外道,便是要猖狂的,不似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楚落驕傲的昂着頭,看見風無聲的手搭在楚裳的手臂上,眼裏盡是輕視,開口嘲諷着:“明明喜歡的緊,偏偏要做掩飾。”
“你!休得胡說!”風無聲漲紅了臉,厲聲呵斥,身後背着的飛劍也陣陣轟鳴,好似随時都會出鞘取人首級。
“怎麽?還想在這裏動手,別忘了現在可是在仙緣城的交流大會上,無論是正是邪,有何恩怨,都不能在這裏動手,怎麽你要打破你們老祖宗定下的規矩,重新挑起正邪兩道的紛争?”
有些人識得這幾人的身份,也便乖乖的離開,倒是有些不知死活的散修,開口起哄。
“我靈柩閣也是你們可以談論的?”楚落媚眼嗔怒,手中的鞭子似是一條吐着毒芯的蛇一般。
“怎麽,敢說便不敢認了嗎?”
顧彩蝶眨了眨眼睛,記得梁景遷曾說過,出門在外有三種人不能招惹,一是天明宗,雖是正道修士,但卻十分陰險狡詐。二便是靈柩閣,有仇必報,不死不休。三則是自己的師父李子離,心眼極小,做事随心所欲,不計後果。
顧彩蝶悄然抽身,想要離開這趟渾水,卻不料被一股巨大的推力牽引,脫離了“大部隊”。
顧彩蝶跌跌撞撞的站在落裳面前,剛剛勉強站穩身形,便下意識的回頭尋找那雙将自己推出來的“罪魁禍手”。
“我道是誰,原來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顧彩蝶聞言,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看着楚裳,忙不疊的開口辯解:“不是,我是被人……”
話還未說完,一道火紅從天而降,只一瞬間便在顧彩蝶白皙的手臂上增添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顧彩蝶疼的大叫了一聲,随即又是一陣“火雨”傾盆而下,雖然顧彩蝶早已不是凡胎肉體,但是那種疼痛仿佛刻在骨子裏一般,兒時的觸覺又回到了如今的肉體上。
顧彩蝶蜷縮着身子,絲毫不敢還手,只是含在眼眶之中的淚水和緊咬着的嘴唇彰顯了心中的不甘和堅強。
“唉……”
顧彩蝶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嘆息,是莫凡塵,不,這是幻覺……
疼痛消散,等了許久的鞭子也沒有落下,顧彩蝶擡起頭,看見的卻是師父那偉岸的背影……
“真是……”李子離嘆了口氣,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朽木不可雕?自己的徒弟又怎麽能是一塊爛木頭?
“師父!”顧彩蝶喃喃的喊了一聲,眼中的淚水似是找到了宣洩口,止不住的留了下來,看着那被淚水遮住的模糊的人影,顧彩蝶第一次不再害怕李子離,也許還帶了一絲慶幸和歡喜。
有一個小心眼的師父的确不錯,至少知道護短……
楚落上下打量着李子離,一襲白衣飄飄,劍眉星目,面容冷峻,懷裏抱着一只白色兔子,兔子……這個瘋子可不能招惹。
楚落收起長鞭,客客氣氣的說道:“原來是天道宗的李劍仙,晚輩有禮了。”
“你打了我徒弟。”
“晚輩實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前輩的愛徒。”
“你打了我徒弟。”
“這是上品靈藥,可使白骨生肌,晚輩便贈與前輩,算是和這位妹妹陪個不是。”
“你打了我徒弟。”李子離面無表情的收起瓷瓶,眼中冷意卻絲毫不減。
“前輩,家師還在客棧等晚輩回去,這只小靈鼠算是我送給妹妹的賠禮吧!”落落一看李子離還是不肯發過自己,便有意搬出自己的師父,李子離的死對頭。
李子離撇了撇嘴,冷笑着說道:“東西放下,回去告訴冥泉老兒,我李子離從不欺負晚輩,得了空閑便去教訓教訓他,教教他如何管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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