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塵緣浮生過,心中釋恨難
顧彩蝶蜷縮在李子離的懷裏,垂下的頭顱也掩蓋不住內心的思緒,羞澀像是水一般慢慢的從心底溢出,在精致的臉頰上泛起層層微紅。
顧彩蝶身上的傷口好像也沒有先前那般刺骨的疼痛,迷迷糊糊的尋了一安穩的位置,閉上了雙眼。
等再次醒來,顧彩蝶發現自己回到了熟悉的房間,身上傳來絲絲的涼意,皮膚光滑無暇,傷口盡皆愈合,又哪裏像是剛剛受傷的樣子?
起身,下床,走到殘破的木桌前,手輕撫,指尖劃過熟悉的感覺。
顧彩蝶的眼睛都笑彎了腰,這裏才是自己的家,那種溫暖,鑽進心底,好似在夏日的陽光中沐浴,在春日的微風裏享受。
“吱吱吱……”
有只老鼠?
顧彩蝶的視線移到一只同體灰色的老鼠身上,沒有牢籠的束縛,倒是比之前顯得更加活潑可愛。
顧彩蝶慢慢的伸出手,嘗試着與其接觸,剛開始小靈鼠還會害怕的躲避,但是感覺到顧彩蝶散發出來的善意,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
顧彩蝶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小靈鼠的尾巴,提到了空中吓得那小靈鼠吱吱吱的叫喚,待到顧彩蝶将其抱在懷裏,這才停止了撲騰。
“呵呵……”顧彩蝶開學的笑了兩聲,似是在和那小靈鼠說話,又似是自言自語:“你這麽喜歡叫,那以後就叫你小枝,怎麽樣?”
南有山兮木有枝,可能內心中還是渴望着讓莫凡塵知道,在另外一個他看不見卻又實實在在存在的世界裏,還有一個人,在日夜思念着他。
“哎……”想到莫凡塵,顧彩蝶嘆了口氣,手不自覺的擺弄着那玉墜,晶瑩剔透,倒映着那枚紅豆,也訴說着思念。
體內真氣瘋狂轉動,猶如雲海翻騰,顧彩蝶知道這是突破瓶頸的先兆,本想一鼓作氣沖破瓶頸,卻在最關鍵的時刻,猶如洩了氣的皮球般,噗的一聲盡皆散去。
顧彩蝶嘆了口氣,這次沖擊瓶頸又失敗咯,貌似是第三次咯。
結束打坐的顧彩蝶慢慢睜開眼睛,卻聽見門外有人交談,顧彩蝶屏氣凝神,豎起耳朵靜心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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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在仙緣城內,她不敢真的出手,彩蝶也就是一點皮肉傷,并無大礙。”
涪陵點了點頭,顧彩蝶這個小丫頭天天來給自己送靈藥,雖然還是不贊同讓她步入仙途,但是內心也對這個善良活潑的小姑娘有了改觀。
“子離,你不要嫌師兄唠叨,你當初教那女孩修煉,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你如今讓她下山,卻很是不妥,招惹禍端,還讓你出面解決。”涪陵一邊說着,一邊吹胡子瞪眼睛的,“要不是靈柩宮的老祖找了過來,在咱們山門前大喊大叫,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你可讓我怎麽說你才好?”
“大師兄,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不勞師兄費心。”
“你……”涪陵張了張嘴,最後憤懑的說道:“簡直和你那掌門師兄一個脾氣,這個有主張,那個有主張,最後出了事情,還是我這個大師兄幫你們擦屁股。”
“師兄,是你自己出面的,我還沒來得及教訓他呢!”
“你還敢說!”涪陵面對着從小看到大的李子離,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最後化作一聲嘆息:“算了,誰讓我是你們大師兄,但是這個女孩,戾氣太重,還是聽師兄一句,點破氣海,廢除修為,把她送下山,讓她過平凡的生活吧!”
“當初是你們把她交給我,既然她已經入了我門下,那便是我李子離的徒弟,我是絕對不會棄她于不顧的。”
“徒弟可以再收啊!”
“師兄!”李子離一臉嚴肅,大喝了一聲,随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師兄是為我們着想,但是顧彩蝶是我的首徒,也會是我李子離唯一一個徒弟,還請師兄莫要多言。”
顧彩蝶聽着,眼裏慢慢泛起淚花,嘴角勾起微笑,心中暖暖的。
“更何況此事是因我而起。”
“子離,此話怎講?”
李子離的手輕輕梳理着柔軟的兔毛,緩緩說道:“是我将她推出去的。”
此話一出,就連涪陵都摸不到頭腦。
“她幾次築基失敗,本就是心魔作祟,此次本想借着此事試探一下,沒想到她心中的恨意藏的如此之深。”
李子離嘆了口氣,說道:“躲避,只會讓傷口腐爛,倒不如揭開傷疤,灑上療傷藥。了卻凡間事,心中恨意也便消了。”
“心魔,還需靠她自己領悟克服,他人無能為力。”
“我相信她。”李子離難得的笑了起來:“因為她是我的徒弟。”
“你已然認定,師兄也不在多言,不過再過一個月,就是天道宗的仙緣大會,等大會過後,再帶她下山不遲。師兄還要準備一下相關事宜,暫且回去了。”
“子離,恭送師兄。”
涪陵踏上葫蘆法器,飛往雲鼎峰,途中向後觀望,視線穿過雲層,落在那間屬于顧彩蝶的草屋上。
那個女孩是個好的,只可惜戾氣難消,如今經李子離如此點播,但願以後她不要負了子離這番心意。
坐在屋內的顧彩蝶神色平靜,心中卻十分酸楚,自己童年所受的苦猶如雲煙一般環繞着自己,那恨意真的能如過眼煙雲一般散去嗎?
不,怎麽可能忘記?
一個紮着羊角辮,穿着破衣爛衫的小女孩出現在眼前,在破敗的草屋中忍饑受凍,忍受着外人的辱罵和家人的毆打,就連手上生了凍瘡也要繼續洗衣做飯,那段日子,陪伴自己的只有孤單,就連自己的影子,都會藏在黑暗中。
不,自己還有莫凡塵,那個一板一眼的小和尚,自己還有他。
顧彩蝶的手死死的抓住胸口前的衣襟。
一滴淚,悄然滑落,或許是該回去了了這塵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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