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選的是嬌嫩的“笑春風”絲巾:“我覺得不如蓮姐的那條好看,她那條純粹是一幅海景圖呢!”

其中一位三十多歲的皮膚白皙的女士選擇了“淩波”絲巾,另一位同齡女士選擇了“流光飛舞”,最年長的那一位為自己佩戴了一條風華絕代的“滄海”。

“多少錢?”幾位女士問。

我如實報價,并給她們打了個小折扣。

三十多歲的白皙女士說:“各掏各的吧!”然後拿出一個很精美的綴滿珠貝的手袋:“沒有現金了,給你珠子吧。”

我愣了一下,一般情況下顧客會說“沒有現金了用卡吧”,我不知道她的珠子是指……

她果然從手袋裏掏出一枚大顆的珍珠,我不敢斷定那是珍珠,因為現在假貨太多了,她還說:“不必找錢了,要回家了,帶着錢不方便。”

我被其說的雲山霧罩。

然後,另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士,付給我一枚貓眼石,漂亮得讓整個世界都暗淡了。

二十歲的姑娘給了我一顆紅色的乒乓球大的珠子,不是正紅色,是石榴紅,她說是紅珊瑚。

最後,她們中的大姐開始從口袋裏掏珠子,我猜她是在掏珠子,不是掏錢。

姑娘說:“大姐從高原冰川回來,一定藏着不少好玩的東西吧。”

大姐付給我的是一枚橄榄形的珠子,上面有人工畫上去的白色圈圈,通過這個珠子,我更加斷定,這是假貨。

不知道為什麽,我沒有戳穿這四個女騙子,也許因為介紹她們來這裏的人叫蓮,而且,這個蓮和麗岩一樣擁有一條像海景的絲巾——“忽而今夏”。

女騙子們出門時,我忍不住叫住那個年輕姑娘,因為她似乎還愛說些,我問:“你們剛才提到的蓮,她為什麽沒有過來?”

姑娘嫣然一笑:“她現在是新媳婦,哪兒有空逛街呢。串親戚還串不過來呢!”

“哦,新媳婦。”我不知道接下來該問什麽,雖然我有一肚子問題想問。

“對,上個月嫁到南海了。”

又來了,又是南海,讓我想起長江中游的說法了,為何不說海南,為何不直接說嫁到海南的一家診所做老板娘了呢。

我愣神的當兒,女騙子們走了,我心說,今天賠了,将那四個假珠子揣進口袋,打算回去哄魚魚玩。

或許是因為“大姐”送的那個珠子實在不知道名字,就算是假的,也得知道是什麽東西的贗品吧,比如假珍珠,假翡翠什麽的,我揣着珠子走出店門,雨已經停了,我走到街盡頭的那家珠寶店,裏面的環境清幽富有禪意,店主老崔認得我,因為畢竟在一條街上開店,常常打招呼便熟識了。

他給我倒茶:“老于今天怎麽有空來寒舍了?”

我說:“有個小東西你給估估價。”然後我信手掏出了那顆橄榄形的上面有不算精美的人工手繪的深褐色珠子。

“天珠。”他叫出了它的名字,然後用手撫摸,掂分量,繼而拿出專用工具研究查看。

我不知道天珠是什麽東西,能值條昂貴絲巾的錢嗎。

“哪兒來的?”老崔問。

我扯了個謊:“一個朋友的,讓我幫着看看。”

“說謊。”老崔的眼睛真毒,“你又不懂,讓你看什麽。哪兒來的?”

我說:“一個朋友欠我的債,沒錢可還,就把珠子抵押到這兒了,我也不大懂,就找你看看。”我不習慣說謊,于是補充了一句真話:“是一個大姐。”

老崔半信半疑:“那得欠你多少錢啊!”

我不知道該說多少,一萬?十萬?我琢磨的當兒,老崔沖裏面的茶室說:“大哥,你出來一下。”

哦,老崔的大哥在,早就聽說他大哥開了許多家大珠寶行,老崔的店也是他大哥扶持着開起來的,原來今天他在。

大哥慢悠悠走出來,中式打扮,行家的樣子,他聽了老崔的介紹,沖我微微點頭,然後認真觀摩天珠。

時間過了許久。

我小聲問老崔:“天珠是什麽?”

他說:“是西藏的寶珠,據說是天上下來的。真正的天珠,西藏也沒有幾顆,現在大部分都是用瑪瑙仿做的。”

我心想,瑪瑙的也行啊,就是做工不咋樣。

大哥緩緩開口了:“九眼天珠。”

我不懂,問:“能賣多少錢?”

大哥眼睛放光:“兄弟,你要賣嗎?”

“多少錢?”

“前些年經歷過一次九眼天珠的交易,成色不如你這個,交易價是200萬。”

我愣在那兒,誰也沒有注意,我的手在暗暗掐自己的大腿,我得喚醒自己,我得确定這不是個傻傻的美夢。

大哥繼續說:“出讓的話,我能再加上100萬,有興趣嗎?”

我輕輕撫摸着口袋裏的另外三個極有分量的珠子,我聽見自己調整了呼吸,說:“我考慮考慮吧。”

我呆呆回到店裏,剛才四個美麗的女人的确來過,我确信,她們的珠子還在我的口袋裏。哦,還有桌上紙袋裏的光盤,那個粗心的姑娘把光盤落下了。

我恍惚想起麗岩的話,鼓勵我做全國市場的話,說會介紹姐妹來消費,她們有珠子。

還有小龍說起的鑲嵌“氣洽”的紅裙子,“氣洽”是純正的紅寶石,我信了。

我把裝光盤的紙袋收好,等待她們來取,我攢了許多問題要問她們,關于麗岩,關于這一切一切。

我致力于創業,并在半年就取得了一些成績。

麗岩沒有回來,四位美人也沒有回來,我沒有改變最初那個小店的位置,雖然它很小,可它是我的總店,我将永遠讓它在那兒,不然麗岩回來找不到店怎麽辦。

我拿出那個裝光盤的紙袋,突然有一個想法,去問問隔壁的音像店,當初買光盤的人是什麽樣子,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是否也付了珠子呢,我想即使沒有付珠子,那四位氣質優雅的女性也會讓人過目不忘吧。

我走進音像店,這個店生意冷清,女店員正在百無聊賴地上網,看來他們沒收到珠子。

女店員看到我:“于總光臨小店啦。”

我笑笑,把那個紙袋給她:“這是你們店的東西吧。”

“應該是吧。”她接過來拿出裏面的光盤:“不是我們店的,這個不是商品吧。”

她把光盤給我,是一個白色的裝光盤的信封,上面寫了兩個鉛筆字——岑溪。

我一驚,岑溪,是我當年那位戀人的名字,被我深深傷害過的戀人的名字,我唯一給麗岩提過的那位戀人。

我拿回光盤,飛快回店打開筆記本電腦,往光驅放光盤的時候我感覺我的手在顫抖,我不知道将會看到什麽。

是一段視頻,清晰度和手法都很一般。

街頭的一對戀人,女孩子很年輕,只有二十歲,男孩年長些,大概有二十六七歲,那會兒還很精神,身材挺拔,沒有肚子,頭發也非常濃密。

那是十年前的我。

視頻繼續播放着,播放的也是我真實經歷的:女孩子就是岑溪,我們在街頭吃冰激淩,街頭有座很大的電子日歷,她問我:“現在是六月,為什麽日歷上寫六月小?七月大?為什麽?”

我樂了:“因為六月有三十天,七月三十一天啊!“

她繼續問:“明年的六月還是三十天嗎?”

我哭笑不得:“每一年都是這樣的,這是規律,就好像十五就會月兒圓一樣。”

她眨眨眼睛,似乎理解又似乎不解。

我逗她:“就好像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一樣,這些都不會變。”

她笑起來,非常美:“我明白了,可是,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呢,我連六月小都不知道。”

“現在不是知道了嗎?”我說。

視頻陷入黑暗,我自己都記不大清楚這件事了,但的确發生過,并且喚起了我的很多記憶。

第二段視頻開始,還是那個街頭,從那個電子日歷來看,是前年的日期,也就是三年前,岑溪27歲,我沒有見過她27歲的樣子,确切說她20歲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她了。

27歲的岑溪比之前更懂得修飾和裝扮,所以更加美麗了,她依然吃着冰激淩,旁邊是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小夥子。

她吃着冰激淩,看着那個電子日歷,眼神裏有些黯然,然後對男朋友說:“現在是六月,為什麽日歷上寫六月小?七月大?為什麽?”

男朋友似乎沒聽到。

她繼續又問了一遍。

男朋友的脾氣似乎不那麽好:“為什麽?你是豬腦袋啊!一三五七八十臘你不知道嗎?”

她有些委屈:“每個人都會有不知道的事情吧,不知道才要問的啊!”

男朋友吼道:“這是常識!小學生都知道!”

她不做聲,沉默着吃冰激淩。

男朋友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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