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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遞給我的劇本,然後大概翻了翻。
哇哦,老套的古代宮廷戀愛故事,老套的騎士與公主的劇情。
大概就是一個從小被約束、長大後要被逼着嫁給鄰國不認識的王子的公主,與一個出身平民、全靠公主提拔而晉升因此發誓永遠效忠公主的騎士之間的故事。
唯一不同的是裏面這個公主并不是軟弱嬌滴滴的形象,而是一個對外物冷漠且漠視的形象,所以連服裝設計都是黑色的。
看到這裏我不禁摸了摸我的臉,雖然說對于戲劇社部長認為我能勝任公主角色我是很開心,但是我有那麽冷漠嗎。
不對,我忽然意識到哪裏出了問題。我擡頭看着堀學長,“學長...我好像沒答應要出演吧。”
堀學長一臉堅定的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一塊對自己的價值毫不自知的瑰寶一樣,“若月,不用推拒了,這個形象和你非常的符合!你一定能演出的非常成功的!”
“不...”我試圖掙紮。
堀學長:“換上衣服之後我就覺得非你莫屬了!”談到了自己的社團要演出的劇本的相關事宜,他整個人都洋溢着一股熱情。
“那個...”我繼續掙紮。
堀:“這如出一轍的冷漠的氣質,還有符合公主長相的漂亮臉龐。”
我不禁拿出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很好,這還是我自己的臉。
但是在我看來,這就是我看了十幾年的平平無奇的臉,普通的黑發普通的翡翠綠色眼睛,被堀學長誇得,我險些以為我這輩子是小仙女轉世了。
“總之。”堀學長最後說道,“你先試一試。而且,你衣服都換上了。”
我看了眼手裏的劇本。算了,随便應付下吧。
看着劇本和鹿島練習了一段之後,我迫不及待的合上劇本,“可以走了嗎?”
堀站在臺下看着我和鹿島,然後非常滿意的豎起了拇指,“非常棒啊若月,要不要考慮再來一段?”
我嘴角抽了下,“不了,謝謝。”
“真理。”鹿島喊住我,“稍等下,我給你拍個照。”
我回頭看她,“什麽?”
接着我聽到了“咔嚓”一聲,鹿島笑着晃了晃她的手機,“非常好看,公主殿下。”
她把手機遞過來,我低頭看了眼,站在舞臺上、穿着黑色宮廷禮服黑發盤起來的少女回頭看着鏡頭,神情冷漠,翡翠色的眸子中一片淡然,摻雜着對外物的漠視與一絲不受外物侵染的純真。
......對不起,自誇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鹿島道:“我給你傳過去。”
我點了下頭,“行吧,那我先回去了。”
和戲劇社的人告別之後,我總算能夠拎起書包走上回家的路了。
回去之後,沢田他們居然還沒回來,我和奈奈打了招呼後,先回了房間。
坐在椅子上,我看着鹿島傳給我的照片,捂着下巴欣賞了一會後,我還是難得自戀了一回。
可能是戲劇社的燈光打的太好了吧,這張照片還挺好看的。
我将照片傳到推特上,還沒關閉應用,就看到下面立刻有人給我點了個贊。
【我是個小號】:小若月超好看啊啊啊!
我嘴角抽了抽,這熟悉的稱呼,我懂了,這一定是黃濑,為了怕被粉絲發現還特地開了小號是嗎。
回想起黃濑的形象,他雖然是個有名且帥氣的模特,但是在和他相處的過程中...怎麽說呢,我覺得,這個人好像一只大型犬哦。
接着,我又看到了其他人的陸續點贊。
【影子】:真理很漂亮。
【承包所有吃的】:真理親最近都不來找我了呢。
【victory】:衣服很趁你。
【盡人事以待天命】:今天天蠍座的幸運物是四葉草發卡。
【請叫我漢堡王】:那個...很好看!
【麻美醬賽高】:你這都沒胸啊?
......
這一堆亂七八糟的評論和點贊是怎麽回事?什麽時候我和這堆人互相關注了?
尤其是最後一個,給我滾好嗎。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呵呵一笑。辣雞,這眼神還上網呢。
不過,我看了眼這些id,我能夠猜出來其中應該有一個是黑子的,但是具體哪個是...還是有些認不出來。
手機一震動,又一條評論刷了出來。
【桃子】:阿大你太過分了吧?!趕快給真理道歉!
我挑了挑眉,好的,我懂了,神秘人+6是吧。
我關上手機,懶得再去看推特,越看我就會覺得自己腦子越大。
沒一會,我就聽到了下面在吵,尤其是藍波的聲音,直接吵到了樓上,然後還伴随着獄寺的“你這家夥...!”以及山本的“哈哈哈”還有沢田的“藍波別鬧了”。
真是熱鬧啊這群家夥。
我下了樓,正好聽到沢田的聲音,“真理——”
我一擡頭,好的,又是熟悉的火箭筒。
下一刻,我就置身于熟悉的時空軌道之中了,再下一刻,我就看到了熟悉的粉色煙霧了。
我記住藍波了,等我回去的時候,就是他屁股遭殃的時候。
這次來的地方和上次不一樣,不過這很正常,畢竟十年後的我又不可能只待在一個地方。
不過...這次我出現的地點似乎,有點...
我擡頭,伸手把上方的透明的棺材推開,然後走了出來。
我來到了一個棺材裏面。
根據之前見到白蘭的時候他所說的內容,我會在這裏就說明十年後的我是躺在這裏的,也就是說,十年後的我死了。
我摸了摸下巴,坐在自己的棺材上,心情意外的平靜。
或許因為是十年後的世界吧,我對于自己死亡這件事沒有多少真實感,所以也就談不上多害怕。
但是,我沒想明白的是為什麽我死後沒被葬下,而是在一個房間裏。
我打量了下這個房間,很空曠,也很幹淨。前方還有一束白色的花,花朵很新鮮,似乎是誰不久前放下的。
我在房間裏大概坐了一兩分鐘,想了下,還是決定老實待着,畢竟一個死人忽然走出去,對圍觀群衆的心裏健康會有影響。
然而就在此時,門把手忽然轉動了。
我擡頭看着門的方向,在短暫的時間裏大腦飛速旋轉。
一,我迅速躺回去并且自己蓋上棺材,至于為什麽我會縮水,那就交給來者自己腦補。
二,安靜坐好,然後跟來人打招呼,并介紹我是從十年前來的。
三,躲在門後,吓他一跳。
......
所以我是怎麽想到第三條的?我莫非是個......
——小天才嗎?
當然,依靠着僅存的良心,我并沒有選擇第三條,而是安靜的坐在那裏,等着和來人解釋。
門打開了,一個穿着得體昂貴的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有着一頭柔軟的棕發和溫和的褐色眸子,眉心微蹙,神情微微沉郁,然而盡管是這樣的神色,都打不破他周身溫柔的氣質。
這人,有點眼熟啊。
不,是非常眼熟。
下一刻,我就和他雙目對視了。
我看到那雙棕眸猛地睜大,他的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下一刻,我就被忽然近身的他給抱住了。
好快。
而且,好疼。
我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雖然有些不适,但是還算能理解吧。畢竟忽然見到...朋友?死而複生,激動也是正常的,但是問題是我是十年前來的,我必須盡快和他解釋清楚,不然讓他一直抱下去,萬一五分鐘過後,那就尴尬了。
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沢田...是嗎?”
雖然變化很大,但是他臉部的輪廓我還是熟悉的,再加上這種獨特的溫柔,我想不到除了沢田的第二個人選了。
他低沉的“嗯”了聲,猜出了我的身份,“十年前的真理嗎?”
我點了下頭,“你能不能先放開...?”
沢田緩緩的松開了我,然後距離很近的低頭看着我。
我有些不自在,總感覺十年後的沢田比十年前的他成熟太多了,而且也多了一些壓迫感。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真理......”
我擡頭看他,發現他看我的眼神...怎麽說呢,很複雜。
當然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頓了下,“你沒有什麽要問的嗎?”
我歪了下頭,“還好吧,我覺得不太需要。”
他苦笑了下,“果然,真理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啊。”
我看了眼後面的透明棺材,覺得這和裝白雪公主那個水晶棺還挺像的。
這裏很明顯是沢田待的地方,但是為什麽他要把一個死人安放在自己家裏,這很奇怪。
不過我并不打算詢問。
雖然很冷漠,但我依然認為,這裏和現在的我無關。
沢田的眼神有些哀傷,他靜靜的看着我,然後說道,“真理,答應我,回去之後...一定要遠離白蘭。”
白蘭?
我疑惑的看向他,“我之前去過一次十年後,十年後的我就在他的辦公室,似乎和他關系還不錯。”
沢田驚訝的睜了下眼眸,随後道:“是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
他簡單的解釋道,“不同的選擇會導致不同的未來,而這些未來是獨立且平行存在的,這就是平行世界。所以你上次前去的,或許只是諸多平時世界中的一個。”
我點了下頭,忽然有些好奇,“那這個世界和我上次去的不是同一個?”
沢田猶豫了下,“我無法保證。因為這個世界的真理和白蘭的關系同樣很不錯,而且在之前,你也曾出入過密魯菲奧雷家族。”
我“嗯”了聲。
沢田注視着我,忽然輕聲道:“快到五分鐘了。”
我點了下頭,“下次有緣再見吧。”
沢田拉住我的手,然後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低頭在我臉上輕吻了下,用陌生的語言說了一句話。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熟悉的粉色煙霧籠罩了。
那麽問題來了,穿山甲究竟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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