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很快就是沢田遭難的日子了。
名為生日, 實為遭難日。
我覺着, 作為幼馴染,我是不是應該意思意思的給沢田送份生日禮物。
盡管對于我來說我完全沒有幼馴染的記憶。
但是吧這不重要!畢竟不管怎麽說沢田也曾是我的好夥伴,以後如果我要戳裏包恩的鼻涕泡也肯定少不了他的幫忙。
所以說禮物還是要送到的。
——雖然我想起我曾努力的當着裏包恩的面給他傳遞密碼, 置個人安危于不顧, 但是他就只顧着臉紅我就生氣。
甚至想冷漠的看着他踏入陷阱。
不過又想了想, 好歹也一起生活這麽長時間了,沢田是一個很好的人, 而且他還是奈奈的兒子, 我對他印象也非常好,還是給他個安慰吧。
但是給他選什麽禮物呢?
我想了下沢田可能會需要的東西,發現一個都想不起來。
關鍵他平時也沒透露過喜歡什麽。
這種時候沢田要是藍波就好了,我就可以直接給他買一袋糖哄哄他。
“那個,真理”在我身後, 禦子柴別別扭扭的喊了我一聲。
我疑惑的回頭, “怎麽了?”
禦子柴一改往日在外人面前搔首弄姿不是, 故作男神的樣子, 終于恢複了他原本的和女生說話就會害羞的死宅本性, 用課本擋着自己的下半張臉, 有些害臊的看着我。
他耳朵都紅了, “那個,周末你有沒有空啊?”
周末,我想了下有空是有空,但是我并不想出去。
于是我直接問他, “你是有什麽事嗎?”
說實話我還是有些好奇的,能讓禦子柴以這樣的神情喊我,應該不是什麽小事。
禦子柴扭扭捏捏,別別扭扭,嗯嗯啊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忍不住死魚眼的看着他,“禦子柴?”
他把頭埋在課本裏,甚至開始自暴自棄的大喊。“啊啊啊!”
這孩子瘋了嗎?
我一把把他的課本抽出來,看着他紅紅的臉,“所以說你在害羞什麽啊,平常不是那些騷話都能面不改色的說出口嗎?”雖然他說完幾秒之後必定會害羞。
禦子柴的神情帶着一絲委屈和期待,問我,“你周末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個地方啊。”
我:“什麽地方?”
禦子柴小聲的,“就,普通的,聯誼。”
普通的聯誼?
為什麽你的表情卻那麽不普通呢,你害羞個什麽勁啊。
禦子柴解釋道,“因為,我害怕你不答應啊,還有就是就是,你要當我女伴一起過去,所以”
我抱着手臂看着他,“你難道沒有找到一塊去的女生嗎?”
禦子柴側着臉趴在桌子上,“我、我不好意思開口啦。”
所以為什麽你對着我就好意思開口呢。
而且,你是不是低估你自己了?
你覺得,你一個平時能把“小貓咪”“迷上我了嗎”“投入我的懷抱吧”說出來的人,有什麽資格開不了口邀請人!
禦子柴被我看的有些慌張,“真理?”
我問他,“那你對我怎麽就開的了口呢?”
禦子柴用食指擦了擦臉頰,“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啊。”
行吧。
這個理由很可以,我心動了。
于是我點頭應下了禦子柴的邀請。
我提前跟他說好,“我就過去走個過場哦,很快就會撤的。”
禦子柴如蒙大赦的擡頭看着我,眼神中閃爍着水光,“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真理!”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動得不能自已,“你、你就是我的救命女神啊!”
我:
不不,這個還是太嚴重了,請你收回去吧。
放學之後我又被拉到了戲劇社照舊拍戲。
因為已經試過了衣服,所以就不用再穿着厚重繁瑣的服飾排練,雖然這樣讓我省去了一個煩惱,但是每當我看着白蘭笑眯眯的神情時,我就感覺有點
胃疼。
白蘭笑着走到我面前,将手伸向我,“真理醬~”
我面容平靜的看着他。
雖然我很想甩他“幹嘛,沒空,走開”三連,但是無奈此時我們是在排練,我不能任性一走了之。
我和白蘭扮演的角色雖然交集不多,但是卻有一場極近距離的接觸。
那就是在劇本中,有一個舞會,而作為“公主”的我要與扮演鄰國王子的白蘭共舞一場。
這場戲在劇本中比重不大,但是如果是舞臺劇的就不一樣了。
畢竟舞臺劇是真人扮演,角色的容貌以及表現力對觀衆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換言之,就是要考慮到顏值的作用。
因此,雖然只是一場公主與王子平平無奇的共舞,但是堀學長說,考慮到我和白蘭的顏值,他決定要把這個舞會做好。
因此也嚴格要求了我和白蘭好好練習舞蹈。
我很煩,但我又答應了出演戲劇,就不能出爾反爾。
看着眼前白蘭伸出的手,其實我很想呸一口。
但我還是老實的将手遞給他。
白蘭握住我的手,彎起眼,笑的溫柔而暧昧,他将我拉到身前,低頭看着我,“公主。”
我擡眸看着他。
不得不說,無論是從相貌還是表現出的性格來說,白蘭都非常的出彩,再加上種族加成,他就算不講情話,只是專注的看着你,就足夠讓人有一種陷入戀愛的錯覺。
當然,雖然我說不上了解白蘭,但我知道這人肯定沒有喜歡我,所以也就沒有真的沉進去。
因此他紫眸中是一派缱绻溫柔,而我眼中這是冷靜淡定。
我和白蘭跳的并不是什麽複雜的舞,只有幾個簡單的舞步而已。
但是作為不會跳舞的一員,無論多麽簡單的舞蹈在我看來都是挺難的。
而白蘭,卻跳的非常好,舞姿優雅而迷人。
所以堀學長把教我舞蹈的重任交給他了。
在再次不小心踩到了白蘭的腳之後,我無辜的看向他,“對不起,我不太會跳舞。”
我以為白蘭被我踩了這麽多次應該早就不耐煩或者發脾氣了。
當然白蘭的發脾氣肯定不會直接冷臉那麽low,我覺得他應該是笑着跟你發脾氣,讓你感覺到不寒而栗那種。
因此我居然還有點好奇白蘭的發脾氣。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直到我踩了他右腳十八次左腳二十次後,白蘭都一直沒有發脾氣,反而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沒關系哦,真理醬已經做得很棒了。”
我
對不起我真的有點想起雞皮疙瘩啊!
白蘭你醒醒行嗎,拜托你生個氣吧,你這樣我好慌。
然而白蘭并不生氣,他笑的很開心,耐心的看着我的樣子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公主一樣。
我眼神複雜的重新把手遞給他。
“我說,你的腳應該腫了吧。”
雖然我沒有穿高跟鞋,但是就是普通的鞋子踩十幾次,應該也疼的受不了了,但是此時此刻,白蘭卻好像沒事人一樣。
該說不愧是當過boss的人嗎,忍耐力就是不一般。
白蘭勾着唇角,“真理醬終于開始心疼我了嗎?”
我無語的看他一眼。
都這樣了你還要騷,我覺得我踩的不虧。
終于跳到了最後一步,他一只手與我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移到我的腰間摟着我,然後帶着我下彎。
最後收場是一個半下腰的動作,老實說我柔韌性一般,也從來沒有下過腰,因此這個動作總是做得有些僵硬。
站在旁邊觀看的堀學長說道,“若月,還差一點。”
我站直了之後看過去,“嗯?”
堀學長道,“你應該再自然一點,再柔軟一點。”
我:“學長這太強人所難了。”
堀學長很糾結,“這段舞如果跳好看了的話一定會很棒的。”
白蘭笑道:“學長,讓我來和真理溝通吧。”
我微微挑眉,看向他。先發制人,“先說好,我不會下腰的,動作就是很僵硬,沒辦法的。”
白蘭輕笑了下,然後垂眸看着我,“沒關系的哦,我只需要真理醬做一件事。”
我:“什麽事?”
白蘭唇角笑意加深,微微睜開淡紫色的眸子看着我。“我需要真理醬,相信我。”
我微微一愣。
他拉過我,一只手與我交握,另一只手環抱着我,擺出最終謝幕的舞姿,低頭湊近我。
“真理醬,我需要你将自己交給我。”
我微微挑眉看着他。
白蘭微微啓唇,“看着我,跟着我走。”
他慢慢傾身,同時讓我向後仰去。
我的手下意識一緊。
白蘭緊緊的與我交握,聲音意外的平和,“別擔心,相信着我,向後倒去吧。”
他傾身壓近我,讓我的腰更加的彎曲。
我的腿已經有些要支撐不住了,總覺得自己随時都會倒下,我忍不住抿唇,“白蘭,放”
“噓。”他的紫眸中波光微動,專注的注視着我。“我是不會讓真理醬跌下去的,所以——”
“相信着我,向後倒去吧。”
他的一只腿插入我雙腿之間,手指緊緊握着我,同時摟在我腰間的手臂穩固的紋絲不動。
燈光晃了一下我的眼,等我回過神之後,發現他和我姿勢非常的近了。
而此時,我也終于下腰到了最低的一個高度。
我微微側頭,躲避開白蘭的呼吸,“行了吧。”
白蘭定定的看着我,眸色深沉,片刻後,他彎起了眼眸,“嗯,真理醬很棒呢。”
我有些煩,“拉我起來吧。”
白蘭彎唇笑了下,然後将我拉了起來。
我起來的第一時間就是遠離他。
然後順帶揉了揉我的腰。
旁觀的堀學長倒是很開心,“白蘭,你做的真好。”
我:
行吧,我覺得我和對戲劇絕對熱愛的堀學長是說不了什麽了。
于是我把目光掃向鹿島,結果她居然也很開心的看着白蘭,“白蘭真的有兩手啊。”
白蘭走到我旁邊,問我,“真理醬,感覺如何呢?”
我現在聽到他這種輕飄飄的又騷騷的語氣就很煩,于是我一臉冷漠,“哦,就那樣,再見。”
給了他冷漠三連之後,我轉頭就走了。
好在今天的排練也到此為止了,我覺得我短時間是不想再和白蘭接觸了。
他這個人是不是有毒,為什麽我會跟着他說的那樣相信了他下了腰呢。
我在糾結着給沢田挑什麽禮物。
因為我從來沒給別人過過生日送過生日禮物,當然相對的,我也沒邀請過別人給我過生日,也沒收過別人的禮物,所以在選擇禮物的時候,我就很犯難。
這麽一想,為什麽我覺得我好慘。
放學之前,我順口問了齊木,“齊木,如果我要送你生日禮物的話,你會想要什麽呢?”
齊木想也沒想的回答了我,‘咖啡果凍。’
我:
對不起,居然問你這麽弱智的問題,是在下錯了。
忽然我一頓,猛地拍了一下齊木的肩。
齊木回頭看了我一眼,讓我有話快說。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楠雄a夢。”
齊木:‘我可以拒絕嗎。’
我:“不可以,你真是的,幹嘛直接拒絕我,難道說你知道我要讓你做什麽了?”
齊木:‘就算我不知道,我也能猜到沒好事。更別說我已經用心靈感應提前感知到了。’
我直接拉住他的手,“其實我覺得我們是朋友,你說呢?”
齊木低頭看了看我拉着他的手,‘不是。’
我:“你好過分,好歹是交易過咖啡果凍的友情。”
齊木依然是一臉的面癱,‘直接說吧,還有,請放手。’
我并沒有放開手,“我想讓你幫我聽一聽我一個朋友想要什麽樣的生日禮物。”
齊木用一種無語加複雜的目光看了看我,‘送人禮物居然還要先用心靈感應打探,若月同學,你也是沒救了。’
我辯解道,“這樣才能送給他最需要的禮物啊。”
齊木抽了抽嘴角,抽回了他的手。
我就當他是答應了,“那麽放學後我們就去找他。”
齊木看了我一眼,‘不用。’
我疑惑的歪了下頭。
然後就看到齊木閉眼了五秒鐘,接着睜開了眼,看了過來,‘很簡單,喊他名字就行。’
我一臉不信,“你在這怎麽可能聽到他的心聲。”
齊木深紫色的眼睛瞥了我一眼,‘你是覺得我只有這一種超能力了嗎。’
哇。
不愧是超能力大佬。
我信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沢田這個願望真的是
好特麽卑微啊!
你想讓我喊你名字你早說啊!
我現在喊沢田都順口了,你想讓我喊你阿綱你直接跟我說啊!
不過,我還挺喜歡沢田容易腼腆害羞的性格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個禮物好簡單,甚至不用花錢,一向沒有良心的我居然有點心虛。
想到晚上沢田可能要面臨吃辣椒蛋糕的危險,我覺得我還是給他再買個禮物吧。
放學之後我一個人踏上了征途。
從幾家店逛出來後都沒有選到心儀的東西,就在我想着幹脆随便買個東西給沢田的時候,一個抓娃娃機吸引了我。
正好我看到裏面有一個兔子玩偶,我在腦海裏對比了一下沢田的形象,忽然發現很符合他。
于是我有些心動了。
并盛抓娃娃一姐,出發。
在第十九次沒有抓出來後,我忍不住一腳踹向娃娃機。
“真理?”
身後傳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我疑惑的回頭,就看到了一抹綠。
不,是看到了綠間真太郎。
我記得他,奇跡的時代的三分球選手。
我和他打了聲招呼,“綠間,你怎麽來并盛這邊了?”
他推了推眼鏡走了過來,“我來這邊買一個東西。”
我疑惑的看向他。
他微咳了一下,然後拿出了一個玩偶——頭是兔子身體是猩猩的最近很流行的惡心萌的猩猩兔。
我無語的看向他。
綠間解釋道,“這是幸運物。”
我點了點頭。
綠間:“你在做什麽?”
我指了指娃娃機,“抓娃娃。”
綠間點了點頭,停頓了片刻,然後伸手遞給我一個東西。
我疑惑的接過,發現是一個三葉草發卡。
綠間:“這是今天天蠍座的幸運物。”
“哦”我把發卡收好,“謝謝。”
綠間看了眼我身後的娃娃機,然後走上前來,“要抓哪個。”
我眨了眨眼,“你可以嗎?”
綠間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今天巨蟹座的運勢排行第一,我也帶好了幸運物,人事已盡,剩下的——”
于是我給他讓了個位置,“大佬請。”
綠間上前一步,冷靜而理智的觀察着娃娃機裏面的情況。
接着他伸出手,神情認真的如同要投絕殺局的三分球一樣。
大概今天巨蟹座運氣真的很好,綠間居然真的把兔子玩偶夾出來了。
“漂亮!”我忍不住為綠間鼓掌。
綠間推了推眼鏡,抿了下唇,然後彎腰将玩偶拿出來,遞給我,“給。”
我伸手接過玩偶,捏了捏兔子耳朵,“謝謝你,綠間。”
綠間的表情還是那麽的冷淡,“不,這沒什麽。”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種。”
綠間的聲音有些冷淡,讓人乍一聽還以為他不喜歡自己。不過好在我不介意這個,而且,我大概也能看出來,綠間應該是那種嘴硬心軟的人。
不然他怎麽會給我抓兔兔呢。
我一邊捏着兔子耳朵一邊回他,“啊?不是啊,這是我送給別人的生日禮物。”
綠間: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之後把章節肝出來了!
怎麽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感不感動!嘿嘿
然後,這個白蘭,為什麽我覺得他,意外的,可口啊意外的,想吸溜
快來個人滋醒我
我對跳舞的那些專業名詞不了解_(:3」∠)_所以就瞎92描寫了,大家腦補腦補就好哈哈哈
我為什麽把齊神寫成了友情線啊啊啊啊抱頭,還有種回不了頭的感覺,哭了
然後關于齊木那個超能力,別問,問就是不知道我瞎編的(。
反正齊木都是全能的神了!給他開挂算得了什麽!(雖然後面可能要削他一手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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