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我回去之後還沒有太反應過來, 當我看到已經不再哭泣的藍波和擔憂望過來的沢田時, 我才反應了過來。
我揉了揉頭,“啊我剛去了十年後。”
這句話既是自言自語,也算是給沢田他們解釋一下。
沢田抿着唇點了下頭, “我知道。剛才過來的”
我看了看他, 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并沒有十年後的我,是吧?”
沢田微微一怔, 然後垂下眸, 捏着手指,低聲道:“是的被交換過來的,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裏面裝着一縷黑發。”
黑發?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頭發。
果然,無論十年後的我成了什麽樣子, 十年後火箭筒都會将我們二人進行交換, 無論是真實存活着的我, 還是屍體, 或者骨灰。
沢田上前一步, 擡起雙眸緊盯着我, “真理, 十年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為什麽你——”
“阿綱。”我說道,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冷靜一下, “十年後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清楚,所以無法給你一個準确答案。而且,那也只是平行世界的未來,并非我們的未來。”
說完後,我微微一怔。
為什麽我那麽肯定那些不是我的未來呢,難道是因為以前的“我”說過的那些話嗎?
——只有我的未來是未知可改變的,只有我還是未死亡的。
“但是!”沢田的情緒很激動,他一把拉下我的手,逼近了我,“但是那麽多平行世界的你都死、死了,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能告訴我嗎?我、我真的很擔心你的情況啊。”
我看着他棕色的眸子,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現出這麽激動、且沒耐心的樣子。
沢田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被逼紅眼了的兔子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眼底閃過了金紅色。
我停頓了一下,靜靜的看着他。
沢田逐漸冷靜了下來,他咬了下下唇,然後移開了視線,顯得有些難過。
“不是不能告訴你。”我緩緩說道,“而是我自己也還沒有弄清楚什麽事”
我微微眯起眼眸,在腦海裏回想着齊木空助說過的話。
所謂對抗失敗了是什麽情況,齊木的方法也行不通又是什麽情況?
對抗失敗對抗誰?
難道說,是對抗某個敵對組織或者強敵嗎?
一個,能夠打敗超能力者的強敵?
“真理?”
我回過了神,看向沢田。
我頓了下,然後伸手放在他頸邊,“抱歉,這件事有些亂,目前來說,我想自己思考一下。”
沢田擡起眸看着我,眸色微微變深,“連我也不能說嗎?”
我沉默了下,有些不知道該怎麽給他解釋。
不是不能跟他說,而是——
從我來到第一個十年後開始,這條線就已經串了起來,再加上其他“我”對我的囑咐,讓我不要追尋太多真相,不要過多的去疑惑和探究,只是單純的活下去。
說實話這弄得我很煩。
一方面吸引着我去追尋真相,但是另一方面,心底卻又有一種感覺在阻止着我繼續探尋下去。這兩種感覺就像兩個方向的力在拉扯着我。
而這條線就像是荊棘一樣緊緊地纏繞着我,讓我感受到了疼痛,但卻無法擺脫。
我是真的煩躁。
“是因為還不信任我嗎。”沢田忽然低聲說道。
我看向他,他此時已經垂下了眼眸,讓人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
“阿綱?”
沢田沉默了一會,最後只是拉過我放在他頸邊的手,然後放到唇邊微微親了一下。
他輕勾了下嘴角,“沒事,等你理清楚了,願意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
他垂着眸,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睫輕顫。
很快就是k的學園祭了,雖然我們是個小學校,但是該有的活動還是有的。
而這次學園祭學校顯然也很放在心上,不僅是鼓勵學生創新,而且還加大了對外宣傳,甚至印了好多門票。
為了這次學園祭,班裏的班長灰呂已經開始組織班會了。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我前面的齊木的粉色後腦,又看了看他頭頂的棒棒糖,忽然覺得他的形象很滑稽。
要是有機會的話,我真的很想弄兩根真的棒棒糖給他插上,絕對很搞笑。
‘愉悅到你那還真是榮幸了啊。’齊木忽然出聲。
我吓了一跳,雖然早已經知道他是通過心靈感應将聲音傳送過來的,但是猛地聽到他的聲音,我還是有些受驚吓。
而且偏偏還是在我吐槽齊木形象的時候他出聲,這種感覺就像是背後說人壞話被抓住一樣。
于是我忍不住說,“你不要忽然出聲好不好,怪吓人的。”
齊木:‘難道你還沒習慣嗎,若月同學。’
我:“雖然是差不多了,但是我在想事情啊。”
齊木:‘你所謂的想事情就是想我的棒棒糖嗎。’
這句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但是,被人抓包還是有點尴尬的。
為了緩解這股尴尬,我戳了戳他的後背,轉移話題,“我總感覺你的話變多了啊。”
齊木:‘錯覺。’
“是錯覺嗎,我覺得不是啊。”我敲了敲桌面,“我發覺你在我面前吐槽的次數逐漸變多了,原來的你就是一臉面癱,是個五口無心無表情的三無産品啊。”
齊木:
“但是現在的你,明顯有人情味了很多呢。”我吹捧道。
齊木回頭看了我一眼。
反正我已經開小差了,于是我拉了拉齊木的衣服,問他,“我想問你,你哥哥是個什麽樣的人啊,很厲害嗎?”
齊木微微一頓,‘智商高達218,是個天才,嘛,在普通人中應該是很厲害的範疇,畢竟我的超能力抑制器也是他幫忙制造的。’
我擡眸看了看他那兩個棒棒糖。
“那你哥現在在哪啊?”
齊木:‘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在英國劍橋留學。’
啊說過了嗎,最近事太多,我都忘記了。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又追問。
齊木這次直接轉身來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發毛,“怎、怎麽?”
齊木一臉面癱,‘不,只是好奇你找他的原因。’
我想砸桌,“你就是這麽好奇的嗎!”
齊木:‘不然呢。’
我嘴角微抽,“那你們超能力者好奇的表情還真是特別啊,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好奇呢。”
齊木一只手捏着下巴,‘是嗎。’
“總之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看看他,畢竟久聞大名了。”
齊木的表情變了一下,‘或許等你見到他的時候你就不這麽期待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很期待的樣子嗎?”
“總之。”我最後總結性發言,因為班長已經快要注意到我們這個角落了,“如果他來的話,請短信給我說一下,我想過去看一看。”
齊木最後還是點了下頭。
而班會差不多也要結束了,作為一個并沒有聽班會內容的人,我轉頭直接問鹿島,“我們班準備做什麽啊?”
鹿島一臉興奮的跟我說,“咖啡廳哦!女仆咖啡廳哦!”
——好土!
見我一臉想要吐槽的樣子,鹿島往我這邊湊了湊,跟我安利了起來。
我眼神死的聽着她的安利,最後無語的問她,“你明明也是女生吧,為什麽這麽期待女仆咖啡廳啊?”
鹿島彎起眼眸,笑的一臉真誠,“因為,女孩子們都很可愛啊。”
行吧,你這個理由很可以。
回去之後我把k要學園祭的事跟他們說了一下,奈奈倒是很開心,說一定會過來觀看。
沢田好奇的問我,“那真理的班級是要準備什麽呢?”
我停頓了下,然後喝了口牛奶,“女仆咖啡廳。”
沢田:
藍波倒是有些失落,“咖啡啊,藍波大人不喜歡和咖啡呢。”
我看了看藍波,又看了眼沉默下來之後臉紅外加耳朵紅的沢田,不由感慨,藍波,你果然是個純真的小孩子呢。
然後我又看了看另外一個“小孩子”裏包恩,他此時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話說回來,裏包恩是真的喜歡喝咖啡哦。
喝過之後他擡頭看了看我,微勾嘴角,“我很期待哦。”
你在期待什麽,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奈奈問道,“女仆咖啡廳的話也就是說,真理醬也要穿女仆裝了嗎?”
我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的話。”
其實我是不想穿的,因為我們班女生并不少,而服務生又不需要那麽多,但是我的申請直接被班長駁回了。
理由有二。
一是,他覺得我需要為班級做貢獻,尤其是我擁有者這麽大的優勢(指臉),一定能幫我們班創造出好成績,不應該浪費了。
我真的是,無話可說。
二就是,因為我下午要去戲劇社報道,所以無法在班級那邊幫忙,因此更應該上午的時候穿上女仆裝幫忙了。
有理有據。
于是我最後還是把我穿的衣服號碼報了上去。
我跟奈奈說,“到時候學園祭的時候你們可以過來玩,今年應該還不錯,會有挺多有意思的活動的。”
奈奈一笑,“阿拉,那真是太好了。”
我忽然想到,“啊,下午的時候我好像還會演話劇。”
“咦?”沢田總算和他的臉紅戰鬥完畢,疑惑的看了過來,“我記得真理應該不是戲劇社的吧?”
我點了點頭,“是的,不過是去幫朋友一個忙。”
然而真相是被布丁給誘惑過去的,但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忽然,我想到了白蘭,于是問了問沢田,“你知道白蘭來到日本了嗎?”
沢田停頓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又問,“他來我們學校了哦,你知道嗎?”
沢田看了眼裏包恩,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
我眯着眼看了看他,“你的反應好奇怪啊。”
裏包恩道,“白蘭離開意大利的第一時間彭格列這邊就收到消息了。”
我看了過去,然後大概有些理解。畢竟當初未來的白蘭做過毀滅世界的事,而沢田他們在打敗白蘭回到現在後,怎麽說也的确會采取一些行動,比如監視什麽的。
裏包恩:“嘛,不過後來我去忙別的事了,就忘了告訴你。”
我:忘了可還行。
裏包恩看了過來,“而且你看起來狀态也不錯,不是嗎。”
我嘴角抽了抽,喝完最後一口牛奶。
見到白蘭的時候正好是我從橫濱回來的時候,在橫濱的時候,我畢竟和港黑的人接觸過,所以裏包恩那時候應該是去忙和他們有關的事?
除此之外就是,仔細想想的話,既然白蘭能夠被放出來,就說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危險性,而我和十年前的白蘭沒有接觸過,換言之,他就是個陌生人而已。
所以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轉到我們學校,好像是沒有什麽值得說的?
我默了默,忽然覺得裏包恩說的好有道理哦。
很快就到了學園祭那天。
我一早上就到了學校,然後就被直接塞了一套黑白配色的女仆裝以及一個頭飾。
我捏起那對貓耳,嘴角微抽,“請問這是什麽情況?”
我相信我們正直的灰呂班長一定不懂這些,所以為什麽他會給我發貓耳頭飾?
班長大概并不知道我心底是怎麽diss他的,于是他帶着那熱血爽朗的笑容看了過來,“女仆裝和貓耳頭飾不是必配的嗎?”
我:“誰告訴你這個知識點的。”
別告訴我這是你自己學的!
灰呂:“鹿島同學啊,她真是熱心呢,哈哈。”
我:
于是我在去洗手間換衣服的時候逮到了正在換執事裝的鹿島。
雖然但是。不得不說,她英俊的臉龐以及挺拔的身子穿着這件衣服還挺帥,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我一把揪住她的後領,然後走到她旁邊,看着鏡子裏的她,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鹿島,我們談談?”
鹿島眨巴了下眼,然後轉頭看着我,翠色的眸子中是毫不掩飾的欣然之情,“真理你來了,快換衣服試試,一定超好看。”
我眯了眯眸,“在這之前,我得先和你算個賬。”
鹿島不解,“嗯?”
我拿起貓耳,“你提議的?”
鹿島一臉開心的點頭,“是啊!你不覺得女仆裝和黑絲和貓耳是絕配嗎?”
我:
你是變态嗎!?
為什麽你會說的這麽自然高興的這麽真實啊?
我捂住臉,“不等一下。”
鹿島已經先拿起了衣服,“來來我幫你換上。”
我:“不,等”
我直接被她拉到了隔間。
我後退一步警惕的看着她,“你要做什麽?”
鹿島天然的笑了下,“幫你換衣服啊。”
我:“不,我會換,你走。”
鹿島:“我來幫你嘛。”
我被套着換好衣服之後,不自在的拉了拉裙擺,“這裙子是不是有點短?”
“短嗎?”鹿島有些疑惑,然後直接蹲了下來,看着我的大腿。
我:
鹿島是女生,鹿島是女生。
然後她擡頭看了看我,“還好哦,沒有看到胖次呢。”
看着她笑起來的面容,我覺得我很難控制住自己不給她一腳。
我打開門走了出去,借着廁所的鏡子照了照自己,發現還可以,女仆裝的确挺可愛的。就是我這一臉死人臉看起來并不可愛。
鹿島站在我身後,因為身高的原因,她很輕松的就可以摸到我的頭頂。
她伸手把貓耳頭飾給我戴上,然後幫我整理了下頭發,最後肯定道:“真的很可愛,真理。”
我嘆了口氣,不想和她再糾結了。
我伸手摸了摸貓耳,“只希望我這樣不會讓熟人吃驚吧”
畢竟,我今天,可是邀請了不少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啊大家!!我回來啦!我的小天使們還在不在呀qwq
(原本預定的事29就更新,但是,我看別的作者說有的剛發表就被紅鎖了,而且被重審好久,所以就有點方畢竟今天是要換榜的,要是一直沒放出來就沒綁了,所以把原定的更新挪到換榜後一次and晚九點一次啦)
(中午換榜後先放兩章,晚九點,說,你們想看幾更【財大氣粗jg】)
女仆咖啡廳_(:3」∠)_噗,感覺真是學園祭必備呢~
不須說老土哼唧
忽然感覺女仆裝好讓人興奮是怎麽回事???
然後!有個腦洞(或者說新梗或者說新坑的靈感)想和大家分享下嘿嘿
《請叫我二五仔》
【請問什麽職業又刺激,又緊張,高風險,但是高收入且同事顏值在平均線以上?】
謝邀。人在意大利,剛下飛機。
答案必須是afia(比如某三字,四字和五字。)(s以上組織答主均就業過)。
比從業afia更緊張的是什麽?
是在afia裏當二五仔。
比在afia裏當二五仔更刺激的是什麽?
是自己的任務為:受a組織指派去b組織當二五仔,又受b組織指派去c組織當二五仔,又受c組織指派去a組織當二五仔。
抽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死亡如風,常伴吾身。愛的就是這種刺激。
圈內人多,怕出事,匿了匿了。
★
答完題的我剛踏入了彭格列的大門,就被某r姓魔鬼喊了過去,剛進門,就看到他舉着手機勾着嘴角問我,“二五仔?”
我:……
此後我又收到了來自日本的我嬌小可愛的前任頂頭上司中原大小姐的電話。
“青花魚讓我轉告你,你的答題已經被他送去首領那了。別問我為什麽不阻止他,我也很想知道二五仔是怎麽回事。”
我:……
禍不單行,雖然我現任上司沒有給我打電話,但是與我同為二五仔的同事黑皮小哥一通跨國電話打了過來。
“會答題的二五仔,哈哈哈哈哈。”
我:……
我想我應該是火了:)升職加薪還有指望嗎?
但是這個題材不知道能不能行诶,能不能過關,我還沒去問(因為手頭有其他的預收,這篇可能要放到後面的樣子e)
(如果題材過關不用改,那我應該會在這篇以及《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類》原輕完結之後開這個,畢竟還要補柯南,大長篇你們懂得)
(但是小聲bb一句,我感覺我的原輕世界觀設定的有些大了而且設定好複雜,挺難搞的樣子,好想跳票,哭哭)
(但是如果題材不過關e那一切就不好說了,畢竟女主這是直接當了afia裏面的人,我怕不過關【我膽小嘛】但是還沒問編,畢竟還早着呢)
感謝——讀者“湫山釜水”,灌溉營養液+12019-07-28 18: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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