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太宰微微睜大雙眸, 怔怔的看着我。
這樣的神情在他臉上真的是很罕見的, 于是我也就沒有動,而是站在那裏,饒有興致的盯着他的臉。
他原本茶色的眸子中就像是吸進了濃稠的墨汁一般, 逐漸變得深沉。
過了片刻後, 太宰閉了閉眸, 然後輕笑了下,“真的很像是真理的回答啊。”他看向我, 眼中帶着輕微的笑意, “越不讓做什麽就偏要做什麽嗎真理醬,你這樣好像中二期的少女啊。”
我:
我現在很後悔,為什麽我沒有早點洗完澡出來加入偵探社四人揍宰組呢。
我也好想嘗試一下哦。
“而且。”他看向我,“這樣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讨厭我了。”太宰勾着唇角,“拉着一個喜歡自殺的人活下去, 真是”
他抿了抿唇, 微垂着眼睫, 沒有說出最後的詞語。
我聳了聳肩, 懶得追究他沒說出口的話。
通過今天的事我算是明白了, 難怪當初中也那樣跟我吐槽太宰, 難怪偵探社的人會對太宰下毒手。
因為他這個人, 是真的有病啊!
忽然我一頓,想到了一件事。
于是我難得的帶着愉悅的笑意走進太宰,“我說啊,太宰。”
“嗯?”太宰眨巴了眨眼, 一副很乖很純良任憑吩咐的樣子,“什麽,真理?”
我帶着和煦的笑意,“你還記得今天,我們兩人挂在海面上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太宰睜圓着眼睛,回想了一下,“你說你喜歡我?”
我:
我深呼吸了一下,這才克制住自己踹過去的沖動。
為了防止他逃跑,我伸手拉住了他的風衣,湊近了他,然後一字一頓笑眯眯的跟他說,“今天啊,我說,等你上來之後,我要,閹,了,你。”
太宰:
他臉上立刻留下了冷汗,視線左右漂移,“那、那個啊,真理,這個”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長這麽帥,真是可惜了呢。”
太宰:“真、真理?”
回去之後我果然被詢問了。畢竟回來的晚,還換了一身衣服,怎麽看都有些可疑。
我簡單跟奈奈說了下,沒有把我遭遇的事告訴她,只是謊稱我被別人潑了一身水,于是借了朋友的衣服。
等奈奈安心回去之後,裏包恩跳到我身邊,擡起頭看着我,“哼,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
看到他的黑眸時,我就知道他心底大概有了猜測。
不過也是,那種理由也就能騙騙奈奈了,現在連沢田都騙不過去了。
于是我将事情和裏包恩說了下。
聽到我被綁架了之後,沢田一臉掩飾不住的擔憂和驚慌,“那真理你沒有受傷吧?”
我給他看了看我的手,“當然沒有。”
沢田這才松了口氣,他淺淺的彎了下嘴角,看向我的目光中又帶上了熟悉的柔軟。
聽我講述完敵方首領的事後,裏包恩冷靜的點了下頭,“我會去查明的。”
我點了點下巴,“那個人雖然說出了我是彭格列的人,但是看他的樣子顯然對太宰的情報更加在意,換言之,他們的目标更多的是港黑?”
裏包恩勾了下帽子,“這也不難猜,畢竟彭格列在日本的勢力是遠遠比不上港口那幾家的,所以如果想要向港口駐紮的話,首先要針對的肯定還是港口黑手黨。”
我點了下頭。
裏包恩撇了下嘴,“嘛,你聽聽就行,反正以你的腦子想要理解這其中的勢力鬥争是有些困難。”
我:
這你就過分了裏包恩,雖然我不懂,但你可以一點點給我講的嘛,我也是很好學的好不好。
裏包恩瞥了我一眼,“那麽,你換衣服是怎麽回事?”
我一僵,還以為裏包恩會忽略掉呢。
他勾了勾嘴角,撚了下自己的鬓角,“最好說清楚一點哦,真理。”
我:
于是我最終還是迫于壓力把我救人的事說出來了。
劃重點,是救人,不是殉情。
聽完我敘述的裏包恩看着我,黑眸沉沉,然後沒有感情的勾了勾嘴角,“真是見義勇為心地善良呢。”
配着他那軟糯的小嬰兒的聲音,殺傷力和嘲諷力真是翻倍。
我喝了口水,緩解了下自己莫名感受到的壓力,“不,其實我就是順手。”
裏包恩呵呵一笑,但是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我松了口氣,目送着裏包恩上了樓。
于是客廳就只剩下我和沢田兩人了。
我伸了個懶腰,準備上去睡覺,畢竟今天也是遇到了太多的事。
就在我路過沢田的時候,他忽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疑惑的回頭看去,“怎麽了,阿綱?”
他的手緊了緊,停頓了下,這才低聲道,“我很擔心你。”
他一直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膝蓋。
我了然,然後伸手摸了摸他蓬松而柔軟的棕發,“沒事沒事,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
沢田這樣真像是擔心主人的寵物啊。
“不”他壓低了聲音說道。
“嗯?”我有些疑惑。
因為沢田低着頭,所以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頭發和鼻梁,以及緊抿着的唇瓣,還有就是頭頂打下來的燈光。
我盯着他的下巴和唇瓣看着,忽然發現,原來沢田長得還挺清秀的。
雖然如果把他放到我接觸過的其他帥氣的人當中,他的容貌可能就沒有那麽的出色了,但是,沢田身上有一股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并且我認為也無法擁有的氣質。
而這股氣質,讓沢田無論變成什麽樣子,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阿綱,怎麽了?”我耐心的停在那裏。
沢田似乎在糾結猶豫着什麽,久久沒有回答。
我感覺有些累了,于是敲了敲他的手背,“我要先回去休息了。”
沢田一頓,緩緩的松開圈住我的手指。
我打了個哈欠,準備上樓。
然而在我還沒走兩步的時候,我被沢田從後面抱住了。
我停下腳步。
沢田從我身後摟着我,一只手臂環繞過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停在我的腰前。
“阿綱?”
他沒有回答,只是站在那裏,靜靜的摟着我。
這樣的沢田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總覺得有些新奇。
于是我任由他摟着。
過了片刻,沢田道:“對不起,真理。我只是”
“哈哈阿綱在做什麽?”藍波忽然闖了進來,沢田的即将說出口的話被他打斷了。
沢田停頓了下,然後松開了我。
雖然他松手松的很慢,就像是依依不舍一樣。
我看向藍波,“怎麽你還沒睡,不怕長不高嗎?”
藍波哼了一聲,他牛氣的樣子就跟他頭頂那兩個酷炫的牛角一樣酷炫,“藍波大人才不會長不高呢,略。”
哦豁,還跟我吐舌頭。
于是我蹲下,一臉認真的看着藍波,“那你知道為什麽裏包恩的身高才那麽高嗎?”
藍波:“藍波大人當然知道,因為裏包恩一直都是這麽高。”
“錯。”我斬釘截鐵的打斷他,“因為裏包恩每天都像你一樣,不,比你睡的還晚,所以他才會一直都是這樣的身高,導致他現在喝牛奶也長不高,所以他現在可後悔了。”
藍波:
沢田:
藍波大概是被我一本正經的樣子給吓到了,他幻想了下以後自己永遠都是這麽高的未來,然後,哭了。
“嗚哇,藍波、藍波大人,才不要像裏包恩那麽矮!”
他哭的真傷心。
沢田蹲下,想要哄藍波,但是卻有些無從下手。而且他自己情緒也不是很高,更別說哄別人了。
最後,他帶着不自覺的寵溺和些微無奈的眼神看了過來,“真理”
雖然他自己的情緒還有些低迷,眼底還有一些疲憊,但是卻依然耐心的哄着藍波。而且他看向我的視線也沒有絲毫的指責情緒。
就像是
我一時有些詞窮,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沢田的這種性格。
當然我不讨厭就是了。
我微微一頓,撓了撓鼻尖,然後蹲下拉住藍波,伸手掏了掏他的爆炸頭,企圖掏出一個糖果哄他,然而他頭發裏不知道是通向哪個異次元,我掏出了玩具、扭蛋、炸藥,都沒有找到糖果。
最後我實在沒耐心,随手把掏出來的東西一扔,結果一團粉色的煙霧在我腳邊炸開。
這,熟悉的,粉色煙霧
所以說剛剛被我随手扔的那個,是十年後火箭的填裝炸藥嗎。
這一次我到達的地方像是研究所一樣,周圍有着各種機械,不過身後卻有着一張床,又像是卧室。
我四處看了看,也沒有看出什麽名堂,畢竟這裏的環境我很陌生,而且還是封閉的室內。
我還沒有做出什麽反應時,忽然在我面前的門上面的燈光亮了起來,接着門自動打開,一個人站在了門前。
他一身白色的白大褂,淡金色的頭發和棕綠色的眸子,臉上帶着無框的橢圓形眼鏡,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無機質的冰冷。
但是他的臉我卻很熟悉,甚至我以前還見過他。
他不就是,在我第三次來到十年後時,所見到的齊木空助嗎?
與上次不同的是,現在的他,看上去似乎更加的像是變态科學家了一些。他的神情淡淡,眼神冷漠,皮膚蒼白,看上去不像個活人一樣。
本着友好交流的原則,我和他打了聲招呼,“喲,齊木空助君?”
他擡眸看了看我,就直接道:“原來如此,已經取得了一部分記憶了是嗎,看樣子取得的并不多啊。”
我:
我懷疑你是真的有超能力。
齊木空助:“收起你那無聊的想法吧,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哦,手握劇本的普通人嗎?
雖然我曾見過第三個世界的齊木空助,但是我并不确定面前這個齊木空助是哪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還是詢問了他一下。
齊木空助拉過來一個椅子,坐在了我對面。
“簡單介紹一下吧。”他說,“我們曾經見過,換言之,這個世界是你曾來過的世界。那個——”他微微一頓,眼神有些嘲諷,“差不多快要毀滅的世界。”
他這樣一說,我立刻就回憶了起來,之前在齊木空助的電腦中看到的,外界的景象。
這樣看來,真的就是第三個世界了。但是比起之前,現在的齊木空助看上去似乎變得更加冷漠了些。是我的錯覺嗎?
還是說,這個世界裏又發生了什麽事?
忽然,我想起我從第三個十年後回去的時候,裏包恩他們曾經告訴過我,第三個世界的我似乎變成了美人魚的模樣?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我來到十年後的時候,會身處在營養艙中的原因。
我看向齊木空助,“我想問一下,為什麽十年後的我,會是”我頓了頓,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把那個詞說出口。
自己說自己變成了美人魚,這個羞恥度有點高啊。
忽然我向周圍看了看,這一次我來到的時候,好像并沒有營養艙。
齊木空助注意到了我的動作,他道:“你是在找營養艙?”
我點了點頭。
齊木空助:“那東西我已經扔了。”
我:?
他随手将眼鏡取了下來,涼涼的勾了勾嘴角,“反正這個世界的你也死了,那東西也沒用了。”
我:
你說我死的時候的表情,真的是有一點讓人害怕啊,齊木空助。
齊木空助:“時間不多,只有五分鐘,所以現在你閉上嘴,安靜聽我說。”
我:
齊木空助棕綠色的眸子盯着我,“回去之後見到過去的我的話,告訴他,第一,對抗的方法失敗了,別再嘗試了。第二,楠雄的方法也行不通。第三——”
他忽然一頓,深深地看着我。
我微微皺起眉,“齊木君?”
齊木空助短暫的勾了下嘴角,“如果想要避免所有be結局的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不要去獲取記憶,就這樣活下去。前提是你做得到的。”他聳了下肩,重新将眼鏡帶回去,“當然,你肯定做不到就是了。”
我不懂。
說實話他的話在我聽來是一團迷霧,我完全不懂。
齊木空助的臉上依然是那樣的表情,“聽不懂就對了,如果你能聽懂反而就糟了。”
我:呵呵。
齊木空助站了起來,“五分鐘快到了,有機會再見。”
我跟着他站了起來,最後還是想問,“對了,這個世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我覺得如果有齊木在的話,應該不至于讓世界被毀滅吧,畢竟他可是超能力者啊。”
聽到我的話,齊木空助眼神涼涼的看了過來,他嘲諷的勾起嘴角,“是嗎,如果楠雄聽到你的誇獎一定會比吃到限量版咖啡果凍還高興吧,不過很可惜,這個世界的他這輩子都沒機會聽到了。”
我下意識的反問,“什麽意思?”
齊木空助走到我面前,然後彎腰在我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
一觸即分。
盡管如此,我卻能感覺到剛才印在我額頭的嘴唇雖然柔軟,但卻非常的冰涼,簡直就像是吸血鬼的溫度一樣。
“齊木君?”
齊木空助:“雖然我是楠雄的哥哥,也姓齊木沒錯,不過這樣喊果然還是會弄混吧。”
這是在五分鐘的最後,我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身後的門被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齊木空助回頭看過去,微微挑眉,“你已經被針對的這麽慘了嗎?五分鐘都趕不過來。”
白蘭腳步緩慢的走了進來,看了眼只剩一人的室內,他眸色微微一沉。
他拿出放在唇邊,“看來還是晚了一步,可惜,本來還想看一看真理醬呢。好久沒見過活生生的真理醬了,真是讓人想念啊。”
齊木空助呵呵一笑,“想念之前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白蘭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滲出來的血跡,伸出指尖點了點。“這種程度我還可以忍受,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我死了之後,下一個會輪到誰了呢。”
“誰知道呢,反正目前按照排序,是輪不到我。”
白蘭彎起眼眸,唇角笑意冰冷,“真是可惜啊,最終還是敵不過”
齊木空助将放在床頭裝着一縷黑發的瓶子拿了起來,“雖然有坐标,但是卻無法控制她具體前往哪一個十年後。對了,其他世界的情況怎麽樣?”
白蘭坐在椅子上,“雖然我也很想回答空助君的問題,不過很可惜,我已經失去了與平行世界溝通的能力了哦。”
“這麽快嗎。”齊木空助回頭看了一眼白蘭,“這樣看來你真是離死不遠了。”
白蘭臉上帶着笑眯眯的表情,“真是過分,好歹是一起合作的夥伴,空助君你的反應真是讓人傷心啊。”
齊木空助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下。
白蘭伸出手,“那麽,作為一個将死之人最後的請求,不知道空助君能否将真理醬的頭發交給我呢。”
齊木空助微微一頓,一只手插在口袋裏,“短時間內她可不一定會再過來了。”
白蘭笑意加深,“沒關系。”
齊木空助将透明的瓶子扔給他。
白蘭伸手接過瓶子,他微微睜開淡紫色的眸子,深情而專注的看着裏面的一縷發絲,唇角微勾。
“真理醬,我等着你哦。”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女主脾氣真的不好的(劃重點,以後要考的,記住噠宰這句話)
大空強無敵!~
無論是一臉笑眯眯嘲諷人類都是猴子然後和齊木較勁的空助哥,還是黑化之後變成了變态科學家的空助哥,都!好帶感啊啊啊啊啊!
我感覺這一章關于主線的信息應該給的挺多的吧_(:3」∠)_
我先不點明啦2333保留一點神秘感讓大家猜一猜(雖然我感覺qaq最近留言的小天使們好少,哭遼)(如果到時候評論區沒有人那我就很尴尬了_(:3」∠)_)
齊木空助:“雖然我是楠雄的哥哥,也姓齊木沒錯,不過這樣喊果然還是會弄混吧。”
言下之意就是,喊我空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雖然ooc但是我蘇空助哥蘇的很開心)
這個世界的白蘭一如既往的慘(x)
這才說明我對他的愛呀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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