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舉報
“我還要回家幹活兒。”洛瑾小聲扯了了借口,眼睛四下看了看,并沒有人。
“不急在一會兒。”鳳英笑着,眼中卻發冷,“這不,大宅裏缺人,我還得回去。”
鳳英當時是被孟先生趕回來的,怎的又能回去?洛瑾想,或許是盧管事幫的忙。不過,這些和她沒什麽關系。
見洛瑾一句話不說,鳳英心裏頭冷笑,面上不改,“這不,好像還缺人。洛小娘子想回去不?咱倆以後搭個夥兒。”
“不去了。”洛瑾回了句,要是在大宅碰上點兒事,以她的能耐,只能任人宰割。她或許笨些,可是有些事是看得清的。
“可惜了。”鳳英尖着嗓子嘆氣,“那你忙吧,我還有事兒要去一趟張村。”說完,掏出帕子蘸了蘸嘴角,越過洛瑾,走了出去。
走出五六步,洛瑾隐約聽見鳳英的嘀咕:傻兮兮的,有福不享,留在窮鬼家裏受苦,怕不是腦子不好使吧?
洛瑾轉身,看着鳳英的背影。她說自己傻?那她為何會流落到大石村,嫁給一個扶不起來的光棍?不就是因為她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姑姑說過,天下沒有便宜的事兒,姑娘家就要安分守己,不要去惹是非,也不要讓是非惹上自己。
回到莫家,正屋裏,張婆子和王伯說着什麽。張婆子一臉笑,眼角的褶子怎麽都化不開,一個勁兒點頭。
“以後小心着點兒就行。”王伯接過寧娘倒的茶水,“第二個就容易許多。”
“還勞煩你跑來這一趟。”張婆子客氣着,眼睛瞄了瞄大兒媳的肚皮,這過了六年終于有動靜兒了。
看着進了院子的洛瑾,王伯也是熱心,“要不給二郎家的也看看吧,保不準就雙喜臨門。”
洛瑾不明所以,什麽雙喜臨門?她看向寧娘。
張婆子和寧娘臉上有些不自在,也不好明說這西廂屋的媳婦兒其實還是個姑娘。
“這二郎他不是還要考試嗎?”張婆子低頭整了整袖子,“就不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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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哦了一聲,“考試是大事,什麽都要以此為先,的确是個關鍵時候。”
送走了王伯,洛瑾才知道寧娘是懷上了。眼看她一臉喜悅,聽着張婆子的叮囑,想來心裏巴不得現在告訴莫大郎。
“以後不要搬重的,走路輕些。”張婆子囑咐着,“不要讓大峪踢到你,這小子沒輕沒重的。”
“知道了,娘。”寧娘在一旁應道。
“不行,要不讓大峪晚上跟着我吧。”張婆子又道,“反正你爹老不在家,省得大峪睡覺不老實。”
自己的孩子哪舍得讓別人摟?就算是婆婆,寧娘心裏也是不舍的,“沒事兒,他睡覺挺老實的,我會躲避的。”
寧娘這麽說了,張婆子也沒再掙。雙手合十,閉着眼睛念叨了一通:莫家祖先保佑,莫家兒孫滿堂之類。
洛瑾跟寧娘道了恭喜,她是姑娘,不知道應該提醒些什麽,只道以後她做活兒多一些。
寧娘有孕,這是莫家的一件喜事兒。張婆子想着,過兩日說不定還能将莫三郎的親事定下;老二考過州試,進縣學,成為秀才。想想這以後的日子就順心無比,在村裏那可是昂首挺胸,誰家不羨慕她?
莫恩庭并不是一直留在家裏讀書,他有時候會出去走走,當然他總會拉上洛瑾。
菜地裏的幾壟蔥和菠菜需要澆水,家裏只有莫恩庭一個男人,所以他攬了這活兒。
春光明媚,空氣中是清新的花香。暖暖的,讓人有些犯懶。
莫恩庭從水井裏提了水,澆到菜地裏,水很快的滲了進去。洛瑾蹲在地裏,将雜草拔出來,手上沾了泥漿。
日子似乎這樣也不錯,寧靜安穩。可是,又不行,他要往上走,他要努力讓自己擁有權勢,只有這樣,他才護得住她,才能護住這個家。
那邊的人不幹活兒,老是盯着她看幹什麽?洛瑾擡頭看了眼莫恩庭,馬上低下頭,将身子轉到一邊,背對着他。
“洛瑾,這蔥有什麽好看的?”莫恩庭走過來蹲下,修長的手在洛瑾面前晃了晃,“二哥才更好看。”
“啊!”洛瑾往後一仰,差點兒就蹲到泥裏去,幸虧身前這人将她拉住。只是他說話老是這麽吓人。
“你說你,沒了我,你怎麽辦?”莫恩庭搖頭,将人拉倒幹淨的地方。
“你的手。”洛瑾看着莫恩庭的手,因為拉她沾上了泥。
莫恩庭看看自己的手,擡起來往洛瑾臉上一劃,“還不是因為你?”看着白淨的小臉兒沾了泥水,他笑了。
擡手擦了擦臉,洛瑾看看四下,這般樣子被別人家看去了如何是好?
“走!”扔下手裏的活兒,莫恩庭拉着洛瑾跑進花海之中。
“去哪兒?”洛瑾躲避着眼前的花枝,這是一片櫻桃林。
順着一條小路進了一條溝,兩旁全是花團錦簇。櫻桃樹的枝桠伸展開來,将徜徉的兩人淹沒。
“這是家裏的樹,等熟了就帶你來摘。”莫恩庭伸手折下一只花枝,送到洛瑾面前,感嘆一句:“當真不及呀!”
“什麽?”洛瑾看着花枝。
“是說二哥想好好看看洛瑾呀!”他往她靠了靠。
“回去吧。”洛瑾退後,不想頭發纏上了樹枝,用力一扯,疼的“哎呦”一聲。
“我就說吧。”莫恩庭嘆氣,“你這麽呆,除了我,誰能幫你?”
這還不是被他吓得嗎?洛瑾的手捂着頭發,“二哥,幫幫我。”
這輕聲細語的,簡直能把人的心給化了。“你別動,我來。”莫恩庭走過去,輕輕将樹枝折斷。
頭發上纏着一截花枝,洛瑾只能松了頭發理順。一頭如瀑的黑發,在斑駁的樹影下,亮的耀眼。
“散着吧!”莫恩庭抓住洛瑾打理頭發的手,另一只手摸上她的發,絲絲滑滑,有一種将人心纏住的魔力。“洛瑾真好看。”
他又想幹什麽?洛瑾一雙眼睛流轉,像是清澈的山溪,夾雜着一絲提防,“二哥?”
“什麽?”莫恩庭問道,似乎那又冷又甜的氣味被櫻桃花的香味蓋住了,有些可惜。
“你的……”洛瑾頓了頓,小聲道:“你的手上有泥。”
“不管這些。”有了第一次,他就會心心念念的想第二次。殷紅的柔軟總是蠱惑着他去索取,占有。
“回……”沒出口的話堵在了嘴裏,洛瑾瞪大眼睛,大白天的……
纖細的腰身一只手臂就能圈得住,有着狠狠掐上一把的惡意想法。相比于生疏的第一次,莫恩庭這次很溫柔的吻着,他嘗到了她的味道,以及她心裏的驚惶。可是這都無所謂,他喜歡她,所以這是最直接的方式。不管她躲還是不躲,她以後都是他的。
如春風細雨的綿柔,又如海浪拍打沙灘的輕盈,總是彼此牽絆,又想彼此永遠的糾纏。
“你……”洛瑾別開臉,臉頰上是對方噴灑的氣息,似乎燒的她的耳朵發熱。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麽,只能紅着一張臉,甚至連一句無恥都罵不出。
“我什麽?”便宜是占到了,可是難題也來了,怎麽安撫那只紅了眼睛的小兔子,“要不然你咬回來?”
洛瑾推開人,轉身想走,被人一把拉住。
“好了,我以後不逗你了。”莫恩庭忙道,“你至少把頭發挽起來,被人看見不好。”自己的東西當然應該藏好了,別人看上一眼他就會覺得不舒服。
兩人回去莫家,在院門口碰見寧娘,看樣子是準備出來尋他們的。看見莫恩庭回來,忙走上前,輕聲說了兩句。
“段清?”莫恩庭手裏還提着水桶,袍子的下擺別在腰間,“他來做什麽?”
“和娘說着話呢。”寧娘指着正屋,“說是有事要對你說,我看他好像挺着急的,你快進去看看吧!”
莫恩庭将水桶放進院子,整了整衣衫,去了正屋。
“你怎麽了?”寧娘看着洛瑾臉色不太對,一回來就低着頭,“是不是曬的?你的臉皮兒嫩,日頭一曬就紅了,要注意這點兒。”
洛瑾一聽臉越發的紅,也不知道自己的頭發是不是很亂,被人看出來怎麽辦?“嫂子,我去換雙鞋。”說完,逃也似的鑽進了西廂屋。
換下鞋子,重新梳好了頭發。洛瑾想着支開繡架繡花。
莫恩庭帶着段清進了西廂屋。段清見過洛瑾,自是也猜出了她就是以前那個髒兮兮的姑娘,彎腰行了一禮,兩人進了裏間。
“燒些水,泡壺茶過來。”莫恩庭說道,臉上神色有些嚴肅,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
将繡架收好,洛瑾坐在竈前燒水。裏間莫恩庭和段清的話,她隐隐能聽清楚。
“你從哪裏聽來的?”莫恩庭問道,語氣還是以往的平靜,只是多了些不确定。
“村裏有人在衙門裏,聽說有人去舉報你。”段清嘆了口氣,“說你的身份不明,沒有考試資格,按律法要取消你的成績,還要追究你不實之罪。”
莫恩庭坐在炕沿,不發一言。他的确不是莫家的孩子,本朝對考試之事又十分重視,包括祖上的身份是否清白,有無作奸犯科之輩,都要查的清楚。
“其實,你已經歸入莫家的籍貫,又有人為你作保,按理說不該出這事兒的。”段清在一旁分析着,“莫不是有人故意針對你?”
一向冷靜如他,現在心裏居然有了不确定。莫恩庭的手指在腿上一下一下的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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