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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惡劣品行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嫁給了望月淳一。之後就被望月淳一日日毆打,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症。亞希子的父母都是普通辦公室職員,無權無勢。卻也不忍心看着女兒受如此苦楚。于是兩位老人帶着亞希子一起去當地警方那裏報警。沒想到,他們前腳剛在警察那裏留下了信息,後腳就接到了望月家打來的電話。淳一的父親用冷酷的語調警告他們不要試圖用法律手段來得罪望月家。“望月家的朋友遍布各界,春田先生若是聰明,就應該知道惹了望月家是什麽後果。”他傲慢的說。語氣裏滿是不可一世。
這一番恐吓并未吓倒亞希子的父母。警察信任不過,他們就去求助司法系統。亞希子的父母幫助亞希子把望月淳一告上了法庭。還聯系了媒體。本想通過媒體造勢讓望月家名聲受損,從而逼迫望月家就範。可沒想到,他們求助了本地幾乎所有有名望的知名報社和網絡媒體,卻都被對方拒之門外。悲憤的春田先生詢問這是為什麽。對方也只是含糊其辭閃爍不定。最後終于有一家小媒體公司願意報道亞希子的悲慘遭遇了。沒想到到了法院開庭那天,春田一家到底也沒有看到約好的記者的影子。記者給他們打電話,說自己剛剛結婚有了孩子,請他們另請高明吧。
法院拒絕受理他們的訴訟,并派人來勸亞希子沒必要把這種事情鬧得這麽難看。亞希子徹底絕望了。她和父母一起坐在車裏,沉默不語。等他們回到家裏時,才得知父親已經被工作單位辭退。原來,他工作的那家公司有望月會社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而半個小時前,關于辭退春田先生的要求剛剛被送到這家公司老板的辦公桌上。
望月淳一對亞希子說:“想要毀滅你們家,比踩死一只螞蟻麻煩不了多少。說實話,親愛的,如果你還要出去丢人現眼,我不介意把你和你的父母一起丢進海灣裏去。”
當天晚上,亞希子割腕自殺了。
☆、可憐的産婦
亞希子自殺不到一個月,春田太太瘋了。幾天後的一個清晨,她被人發現在附近的河水中溺亡。春田先生孤身一人安葬了太太和女兒,隐姓埋名搬離了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
望月家在當地有錢有勢,因此媒體大多不敢報道這件事。望月淳一妻子望月亞希子的死亡真相就這麽模模糊糊的被遮蓋了過去。四個月後,望月淳一迎娶了原本與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山崎明日香。
從前明日香不明白,望月家這麽富有,為什麽不在家裏雇傭保姆阿姨呢。雖說在這個國家家政行業不是很發達。但望月家明顯也不缺乏這麽一點錢。明日香嫁到望月家時間久了,她才終于知道。望月家的确不缺這點錢,但望月太太和望月先生更享受那種把兒媳當保姆使喚的愉悅感。
嫁到望月家的第十七個月,明日香懷孕了。
淳一高興壞了。他難得的對明日香流露出了一點柔情。家務不再需要明日香來做。望月太太給家裏請了一位能幹的家政婦。看着趴在自己肚子上聽胎動的淳一,明日香的心裏竟然湧起了一陣帶着酸楚的感動。原來望月家還當她是個兒媳而不是個保姆,原來他們的心也是可以被焐熱的。
明日香和淳一的兒子真彥在八個月後就出生了。真彥是個早産兒,又瘦又小,肚皮奇大。他每日就好像吃不飽似的,永遠在嗚嗚嘤嘤的哭。明日香為了滿足他那仿佛永無止境的奇大胃口,整日裏瘋狂胡吃海塞,并飛快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又白又肥的臃腫胖子。有一天清晨她坐在嬰兒車邊給真彥喂奶,淳一突然走過來對她說:“你看看自己,多麽醜陋,好像一頭乳牛。”
明日香的好日子立刻就結束了。
她在這個家的地位又恢複到了真彥出生之前。而這時候距離她拼着妊高症的危險給淳一生下這個早産的兒子,也不過三個月時間。
家政婦被望月太太辭退,大房子裏的每一塊地板又成了明日香每天的必修課。她要照顧孩子,收拾房子,打掃院子,整理淳一随地亂扔的衣服褲子。不到一個月時間,明日香迅速縮水成了一塊又黑又瘦的人幹兒。淳一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厭惡。挨打又一次成了家常便飯。每當淳一又把明日香摁在地板上或者牆壁上毆打時,望月太太就會像沒事兒人似的從門外踱進來,神定氣閑的走到真彥的嬰兒床邊将孩子抱起來,爾後哼着幼兒輕音樂逗弄着真彥,慢悠悠又極其迅速的離開暴力現場。
真彥出生後第五個月,淳一第一次對明日香動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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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明日香因為哺乳期消耗掉了太多營養,頭發脫落的厲害。她在吃晚飯時同望月太太和商量,能不能讓她出門去把頭發徹底剪短算了。淳一原本在一旁默默的吃着飯,聽了這話就擡起頭來陰沉沉的問她:“頭發好好地長在你頭上,為什麽要去剪掉?”
明日香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道:“我最近哺乳期,頭發一直脫落的厲害。阿淳,你不覺得嗎?很······很難看啊······”
“既然已經脫發那麽厲害了,為什麽還要去剪頭發?”淳一嘴裏咬着一塊壽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明日香。明日香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條蟄伏在坑洞裏的海蛇。她沒有答話。淳一看了看她,冷笑了一聲。
“我看,你壓根不是想去剪什麽頭發。你是不想哺乳,所以才找出這麽個拙劣的借口,想要我們同意吧!”
淳一的眼睛裏射出了惡狼一般兇狠的光。他直直的瞪着明日香,喉嚨裏發出低低呼嘯。望月太太用手裏的筷子敲了敲面前盛滿果汁的杯子道:“不要在這裏,滾出我的飯廳。”
淳一拖着明日香的頭發把她拖到盥洗室去了。
☆、在她死後
淳一把明日香拖進盥洗室時,明日香其實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要做什麽。營養的缺乏使得她的大腦近來變得異常的遲鈍,遇事總要慢慢吞吞的想上三秒才能做出反應。淳一把明日香砸在盥洗臺上,反身一腳踹上了門,明日香渾渾噩噩的想:“哦,來了,他又要把我的腦袋往盥洗臺上撞了。”
可事實不是明日香想的那樣。淳一打開了盥洗臺上方的小型儲物櫃,裏面放着各種進行外表修飾的小玩意兒,包括淳一的修眉小刀和兩把用來剪去多餘毛發的剪刀。他對着那小櫃子無意識的笑了笑,伸手從裏面拿出了剪刀來,然後一剪子就往;明日香的頭頂刺去。
明日香發出了一聲慘叫,淳一的剪刀戳在了她的耳後。那男人瘋狂而惡劣的大笑着,用剪子一刀一刀剪去了明日香耳後的亂發。明日香哭叫着,驚慌失措的想要躲開。然而她那點微小的力氣在身形健壯的淳一面前沒有任何用處。有血順着她的耳後蔓延過來,一直延綿到了下巴尖上,最後“啪”的一聲滴落在地。明日香發出了一聲受傷母獸才會發出的混合着嗚咽與咆哮的嘶吼,她擡起頭,破天荒的出手甩了淳一一個耳光。
淳一愣住了,像是沒能反應過來明日香會對他出手。在他的意識提醒他這一舉動不應該被允許出現第二次之前,他的右手已經先他一步做出了回應——淳一一剪刀紮在了明日香擡起來的胳膊上,伴随着一聲輕不可聞的“呲”,明日香的胳膊被他劃了一個極長的大口子出來。鮮血瞬間滴滴答答的落了滿地,明日香呆呆地瞪着他,像是忘了疼痛,更忘了哭。
這件事以明日香從醫院裏逃出來躲回山崎家暫告一段落。山崎夫婦良心發現,總算不再把女兒當做禍害往外趕。淳一起初硬繃着不去看她,後來聽說明日香的父母在猶豫要不要讓明日香和他離婚,他坐不住了。起身開着他心愛的跑車到了明日香家,他向山崎先生出示了兩樣東西:一是明日香如今的身體狀況檢測表,上面顯示由于先前懷孕過度損傷了身體,明日香已經不具備生育能力。如果離開了他,那麽山崎家勢必要養活明日香一輩子;另一個是一套高級公寓的房産證。淳一把這東西作為道歉的賠禮,大出血一次,只求山崎夫婦能夠讓明日香回到他身邊。
山崎夫婦接受了淳一的禮物。山崎太太對明日香說:“你看,他還是愛你的,為了讓你回去,居然給了我和你爸爸一棟房子。你看你現在,又瘦又黑的。也沒有生育能力。可他從來沒有在外面找過人對不對?說明他心裏只有你,只是表達愛的方式不同而已。我和你爸爸已經同他說過讓他不要再打你了。明日香,回去吧。”
明日香大哭一場,還當着淳一的面跪在父母面前磕破了額頭,但山崎夫婦還是選擇替女兒再給女婿一次機會。他們相信,女婿只是一時沖動,時間久了,一定會對明日香好的。
就這樣,六個月後,明日香死于望月淳一的刀下。死時,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刀口共計六十多處。在短暫的震驚和無所适從之後,望月太太英明果決的指揮兒子把明日香的屍體藏到了車庫。“今天夜裏,你去把她的屍體扔進大湖。”
明日香的屍體就塞在車庫的清潔櫃裏,她的眼睛到死也沒有閉上,直勾勾的盯着上空。淳一把她泛着青光的臉蛋推進櫃子裏時忍不住一陣幹嘔。那青灰發硬的臉,怎麽看也不像是他的老婆。雖然他平日裏毆打明日香,明日香很少還手。可是一旦明日香死掉了,這屍體所帶來的恐懼感覺依舊讓他膽寒。淳一迅速關上了清潔櫃的門。“咯噔”一聲,裏面明日香的腦袋大概撞上了櫃子。他仰頭向天長長出了一口氣,拼命按耐住想拔腿就跑的沖動,哆哆嗦嗦的轉身走了,背影顫抖的像一條惶惶不可終日的狗。
第二天一整天淳一都精神恍惚。他父母讓他照常到望月會社去坐班。那兩個人則偷偷在網上購買抛屍可以使用的袋子。臨近傍晚淳一下班了,可他不敢回家,因為害怕回到家就要面對明日香的屍體。他害怕那屍體。
他忽然深恨起了他的父母,恨他們為什麽自己不去抛屍卻要讓他去抛屍!兩個老懦夫!淳一在心裏罵罵咧咧的,出了公司門去開車,他心情極度糟糕。點着煙坐在駕駛位上發動車子,他把車開上了公司旁邊的大道。冬日的天黑的早。才不過堪堪六點鐘,天色已經黯淡如亞麻的光澤。淳一猛踩了一腳油門,同時習慣性的在人煙稀少的拐角處打了一下遠光燈,于是下一秒,他毫無預兆的尖叫出聲。
遠光燈的光芒一閃而過,可就在那一閃而過的光暈裏,淳一隐約看到了前面有個女人。
女人的背影,和明日香一模一樣。
☆、活屍
淳一後頸上的汗毛一下子就豎起來了。腳下也不知不覺又踩了油門一腳,車子搖搖欲墜的晃着朝前沖過去,徑直對着女人的後背怼上。眼看着車子離女人的後背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女人忽然倏的一下飄遠了。淳一眨了眨眼睛,發現女人正站在前方三十多米處的路邊,對着他的方向好奇的伸過頭來。
是明日香。
那是明日香,可是又不大一樣了。明日香是又瘦又黑又羞怯的,對上他的眼神總是充滿恐懼。可那站在路邊的女人白皙高挑,神采飛揚。就連眼睛都在路燈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她的鼻子還是明日香的鼻子,嘴還是那張嘴。只是臉頰更豐盈一些,襯托的她美麗又嬌豔。除此之外,她的的确确就是明日香。穿着明日香平日裏外出才會穿的那身香槟色的套裝,以前淳一看她穿這身總說像燈管子成了精。然而現在衣服還是那件衣服,明日香卻漂亮的不像明日香了。
“嗨,淳一,”明日香笑着大聲問。“你把車開那麽快做什麽,我不是就在這裏嗎?”
淳一被她吓破了膽,開了車沒命的往前跑,車子帶起的風吹動了明日香香槟色套裝的裙子下擺,淳一從眼角瞥過,看見明日香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她像一只懵懂的小獸,困惑的目送着淳一的車子遠去。淳一忽然也犯糊塗了。這是明日香嗎?她難道不是,正躺在自己家的車庫裏僵硬腐爛?為什麽還在這裏光彩照人卻又懵懂無知?
淳一沒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他發動車子掉頭,開了回去。
明日香還安安靜靜的站在路邊,看見淳一開着車回來,她的眼睛裏帶着一點驚訝。笑意盈盈的向着淳一的車子跑了過來。淳一有些膽戰心驚的看着她沖自己低下頭甜甜的笑道:“嘩!你回來啦!願意載你的老婆回家嗎?”
明日香坐進了淳一的紅色跑車,正坐在淳一的身邊撩動頭發。淳一偷偷看她,發現她是明日香,可實在又太不一樣了。明日香從來都不會露出這種自信的表情。更不會坐在男人旁邊撩頭發。也不對——他想起來,明日香剛嫁給他的時候,也是自信又大方的。後來怎麽慢慢就變成了蓬頭垢面畏畏縮縮的家政婦樣呢?是了,是因為他總打她的緣故。
身份不明的明日香坐在淳一的車裏,高興的像只小燕子,一路上不斷的叽叽喳喳同他講話,一會兒問他今天的工作怎麽樣,一會兒問他晚上想要吃什麽。淳一的心情由起初的害怕到漸漸放松下來,最後甚至開始一邊開車一邊同明日香開玩笑。他始終想問明日香到底是不是死了。可又隐約覺得這樣開心的場合下問好像不太合适。于是便載着明日香回了家裏,一進院子,明日香就快樂的喊道:“爸爸媽媽!淳一到家啦!”把淳一吓了一跳。他猛然想起後院的車庫裏還塞着一個剛死了一天的明日香,連忙把車開到後院去查看。沒想到打開車庫的清潔櫃,櫃子裏什麽都沒有。甚至連頭一天晚上把明日香塞進去時流下的血跡都看不到·····
淳一的心底登時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是驚恐萬狀還是欣喜萬分。又或許二者兼而有之。
望月太太正坐在客廳插花,聽見外面女人的聲音,她愣了一愣站起身來走出去,并在看到明日香的一瞬間成功尖叫了一聲。一邊抑制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明日香站在望月家客廳的臺階上,迷茫又快樂的望着望月太太,又環顧四周打量了望月家的客廳,最後将視線落在望月太太因為恐懼而略顯扭曲的臉上。她活潑潑的一歪腦袋,喜氣洋洋的問:“媽媽,怎麽了?您看起來不太好,出什麽事兒了嗎?”
已經死掉了的明日香從來不會叫望月太太媽媽,都只叫婆婆。她這一句媽媽一出,望月太太登時流下了一身冷汗。
淳一從後院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明日香和望月太太以及望月先生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閑聊的畫面。明日香很高興,不斷地同兩個老人攀談着。并且熱情詢問他們今天晚上想吃什麽,自己現在去給大家做。望月夫婦戰戰兢兢的同她說着客套話,一邊不斷給淳一使眼色讓他喊明日香去做飯。明日香對此無知無覺,不過她終于問清楚了兩個老人想吃什麽後,便笑眯眯的起身去廚房了。淳一走到她方才坐過的地方,原本準備一屁股坐下,然而想到明日香的身份,他又不動聲色的坐到一邊去了。
“她沒死!”淳一剛要坐下,望月太太就激動的低吼道。她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丈夫,壓低聲音補充道:“我剛才·······忍着害怕去拉了她的手,她的手······她的手是熱的!”
☆、奇怪的妻子
傍晚七點半,明日香把飯菜端上了桌。今天她小露一手,給大家做了一桌子的美味。然而除了明日香本人,望月家的三個人坐在桌邊,個個都是食不知味。明日香沒有了平日的怯懦,興高采烈的同望月家的三個人說着話。望月家的三個人讷讷連聲,就差把腦袋變成撥浪鼓了。對于這種詭異的氣氛,明日香仿佛毫無察覺似的,自顧自的笑着說着,陪同大家吃完了飯,她起身去廚房洗碗。望月先生見她進了廚房,立刻回過頭來對着淳一輕輕咳嗽了一聲。
“淳一,她······她不是已經·······已經死了嗎?”
望月淳一搖了搖頭小聲說:“我不知道,後院沒有她的屍體。”
兩個老人聽了俱是大吃一驚。望月太太低聲說:“我看她的樣子,倒好像完全忘了自己被淳一殺死這件事。也不對。她手是熱的,說明······她也不是變成僵屍了呀!“
“不管怎麽說,她昨天被淳一殺掉了,咱們三個都親眼看見。現在車庫的屍體不在,她又全須全羽的跑到這裏。這其中肯定有問題——美穗子,我看咱們要不要去請位通靈的大師來給她做個法事?看看她究竟是人是鬼?“
“你瘋了!”望月美穗子對丈夫低聲怒斥。“淳一親手把她殺了,雖然只有你和我看到。但畢竟他曾經把那女人殺了。就是因為他把那女人殺了所以現在才跑出來這麽多麻煩。所以我們千萬不能随随便便讓人知道她有問題這件事。不然給別人順藤摸瓜查出來我們曾經對她做過什麽,那咱們一家就完蛋了!”
望月先生非常生氣,覺得妻子簡直是不可理喻。“怎麽會有人知道?”他怒氣沖沖的質問太太。“淳一殺她的事,在場的只有你和淳一,連我當時都不在場。如果你和淳一不說出去,誰會知道這件事?”
“她死而複生,你認為除了我,你和淳一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嗎?那麽那個幫她複活的人怎麽說?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有這麽一個人?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個人。那你能保證他不是讓那女人複活回來找證據的嗎?一旦他們有了證據,我們全家就完了!”
“那麽萬一沒有人幫她複活,就只是她自己複活了呢?”望月先生不服氣的怒道。瞪着他太太,眼神兇惡的仿佛在對自己會社裏的職員講話。然而望月太太已經打定主意不再跟他車轱辘這個話題。她直接無視了他的丈夫,沖着自己的兒子轉過臉去道:“淳一,千萬不要提起你殺過她這件事,先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還有,不要讓她離開這個家半步。等我把情況摸清楚了,就去請大師來除掉這個邪祟。”
對于這一切,剛剛“複活”的明日香似乎一無所知。她樂呵呵的洗完了碗,又像往常一樣陪着望月一家人看了電視後,就和淳一一起向望月夫婦道晚安。望月夫婦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盡管他們已經交代過兒子今晚不要跟明日香睡一個屋子。但想到這麽個來歷不明的人還在自己家裏,他們的心就砰砰砰跳的停不下來。
淳一的心理承受能力看起來倒是比他們強得多。這個忽然出現的明日香有趣又漂亮,倒是慢慢消解了他對于一具屍體的恐懼。雖然父母不信,但淳一隐約覺得也許他壓根兒沒有殺掉明日香。昨天那可怕的一切,身中幾十刀的妻子,青灰發硬的屍體,死不瞑目的眼睛——都是他做的噩夢。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至于為什麽他的噩夢父母也看見了?廢話,就不興他和父母夢境共享嗎?
這個新來的明日香的魅力讓淳一有些流連忘返,幾乎想要選擇性忽略自己昨天才把她殺了的事實。所以雖然望月美穗子和他父親望月正夫再三叮囑不讓他和明日香同房。回到了卧室,淳一還是抱着枕頭和被子哼哼唧唧。他和明日香的卧室是個小套房,主卧後面帶着浴室和一個小小的嬰兒房。此時抱着枕頭在主卧忸怩作态,他發現明日香不在這裏。淳一愣了愣,高聲喊道:“明日香?明日香?你在哪兒?”
“我在這裏。”明日香說,聲音聽起來似乎沒有了方才飯桌上的歡欣雀躍,落回了平常語氣。淳一并未覺察,放下懷裏的枕頭,循着聲音進了嬰兒房。“明日香?”他問。“你在做什麽呢?”
明日香正俯身站在嬰兒床邊,垂頭望着床裏的真彥不知道在想什麽。淳一看着她香槟色的背影,手心裏忽然微微沁出了汗。他能感受到氣氛有微妙的不同了。這個明日香和方才那個不太一樣。
明日香轉過了身來,臉上是一副古怪的表情,又好奇又隐忍,還朦朦胧胧帶了點怒氣。
“這是誰?”她指着床裏的真彥問淳一。“我們家怎麽會有個小孩?”
淳一呆住了。
☆、夜訪
“他·······他是咱們的兒子真彥啊!”淳一摸不着頭腦,只得老實回答。他低頭看看熟睡的真彥,又看看明日香,忽然有點生氣。
“連自己兒子都不記得了?你這個媽是怎麽當的?!”
他說着說着便忍不住擡手一巴掌向明日香臉上扇過去。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對明日香又打又罵,打罵混合。可是這次,明日香沒有理會他的巴掌,她仿佛沒看見那巴掌似的彎下腰去,低頭看那嬰兒床裏的孩子,淳一的巴掌落了空,因為慣性的原因啪的一下打到了嬰兒車的木制床頭上。疼的他當即大叫了一聲。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望月美穗子和丈夫聽見了兒子的慘叫聲,連忙飛奔而來。明日香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道:“淳一把手撞在了床上,沒什麽。”
望月淳一拼命給父母使眼色,向他們示意明日香有問題。美穗子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伸手将他拉過來道:”明日香,你也累了。淳一這兩天生病,已經傳染給了真彥,我怕會傳染給你。你到隔壁客房去睡吧,好嗎?“
明日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轉身抱起床上的枕頭被子,瞧也不瞧淳一,扭頭便走了。望月淳一看她走遠了,連忙湊到美穗子身邊急道:“她好像不記得真彥了!怎麽辦啊?”
“你不要管這些,咱們先按兵不動知道嗎!去睡!把門關好!明天起來了再想想怎麽辦!”
夜深了,淳一躺在自己的卧房裏,聽見真彥在隔壁的嬰兒車上哭泣。
可憐的小家夥,母親已經消失了兩天了。這兩天都只能吃奶粉過活。下午飯後美穗子給他喂了一些沖好的奶粉。這會兒哭泣,大概是餓了,又或者是尿了。
淳一漠然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耳邊是兒子細弱的哭聲。他醒着,可他不想去管他的兒子。一點都不想。他覺得那小東西很煩,為什麽以前明日香在的時候他沒發現呢?一團又哭又鬧的肉。此刻,淳一恨不得沖出去把他掐死。
這會兒,孩子突然不哭了,像是被什麽東西警醒到了似的。緊接着,“咯噔”一聲,卧室的門開了。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淳一愣了愣,連忙坐起身子來一看,是明日香。
淳一睡覺必須開夜燈,卧室門口的牆邊一片暖黃。透過暖黃色的微光,他看見明日香沒有穿睡袍,她只是裹着條大浴巾。瀑布般的長發似乎剛剛洗過,帶着點水汽,濕噠噠的垂落在肩頭。女人起初是低着頭站在門口的,仿佛覺察到了淳一的注視,她擡起頭來,眼睛不知為何看起來就比平時大上許多,黑溜溜的,一雙眼睛只剩下眼仁兒了似的,直勾勾的盯着淳一。明日香皮膚雪白,嘴唇鮮紅,黑發是如墨夜色裏的一面旗。她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嘴唇,忽而對着淳一露出了一個不帶感情的笑。
淳一害怕了。
他想尖叫,他想逃跑,可是他從腰以下都是軟的,根本動彈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明日香向他逼近。明日香走過來了,黑眼睛還在直直的盯着淳一。若不是她整張臉一動不動,皮膚連個呼吸的輕微起伏都沒有,淳一簡直要懷疑她這眼神是不是叫做“含情脈脈”了。他對着明日香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道:“明——明日香······你怎麽進來了?”
他想起來,門明明落了鎖的。
明日香沒有回答。她徑自朝着淳一走過來,腳底下仿佛踩了滑輪,淳一根本沒看到她動彈,可她就那麽滴溜溜的走過來了。他哆哆嗦嗦的從床上坐起身子,發現明日香已經走到了床邊。女人在他對面彎下腰,黑發順暢的傾瀉下來。她的白皮膚被黑發襯托的更加白嫩了。垂眼看着坐在床上的淳一,她的聲音驀地帶上了幾分委屈:“一個人在那邊,我好冷。”
淳一沒聽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呆頭鵝般的“啊?”了一聲。明日香對他伸出了手。淳一卻不敢去拉。明日香委屈的扁了扁嘴,主動握住了淳一的手。淳一打了個哆嗦——這手居然不是預期中冷到發冰的手,居然是溫熱軟和的。他一下子又要嘲笑自己膽小鬼了——竟然會懷疑這個明日香是死人?
☆、皮囊之下
他側過臉去看着她道:“客房那麽冷的嗎?你要到我這兒來取暖?”
“是呀·····”明日香幽幽的說。她的一只手像水母的胳膊,柔弱無骨的纏了上來,一把抱住淳一的脖子。“我在那邊好冷啊,你要不要來陪陪我?”
“你自己不是過來了嗎?還要我怎麽陪你?”淳一說。“抱着你好不好?”他對明日香露出暧昧笑容。
明日香點了點頭,同意了。淳一的手在被子裏蹭過去,一路摸到了明日香的上半身,他伸開胳膊,把明日香在被子裏的身體抱了個滿懷。“這下子不冷了吧?”他低頭問明日香,順便在明日香的嘴唇上舔一下。明日香哼哼哼的笑了笑,聲音聽起來敷衍又不真心。淳一不滿,被子裏的右手在明日香臀部狠狠拍了一巴掌:“你就這樣感謝我嗎?小碧池?”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随便你怎麽處置。”明日香說。“你為什麽不摸摸我呢?”她嬌媚的提議道。
淳一覺得這主意不錯。于是手不老實起來。在被子裏四處游走,最後落到了明日香的身上。他用手在明日香身上胡亂揩油,覺得觸手之處又滑又膩,那皮膚的水感好到不可思議。“你是水豆腐做的嗎?”他問明日香,“怎麽摸起來這麽滑?”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明日香說。
明明是撩人的話,可卻叫她說的毫無媚意。甚至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出一點奇怪的東西在裏頭。可淳一此時精蟲上腦根本顧不得那麽多,明日香說讓他看,他就一把掀開被子大笑道:“那你把浴巾脫了讓我看看吧!小碧池,你——”
他說不出話了,因為他突然看到了被子之下明日香的身體。
原本雪白的浴巾此時已經沒有一絲雪白留存,明日香渾身上下全都是淋淋鮮血。她的身體,早已經被鮮血浸透。淳一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對明日香身體的評價,連忙擡起自己的手望去,滿手的血紅讓他還未等回過神便已經開始強烈的幹嘔。明日香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淳一身旁,鮮血不斷從她身上流下,在淺藍色的床單上無休止的蔓延。淳一簡直要吓破了膽,可是渾身上下全都軟了,根本沒有力氣動彈。他眼看着明日香的臉上極慢極慢的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輕聲對他說:“想看看我脫掉浴巾的樣子嗎?”
他一點也不想看。
明日香直起了身子,伸出手放在胸前的浴巾兩側。她低頭對淳一緩緩笑了笑,笑着笑着嘴角便開始流出鮮血。鮮血越來越多,再順着下巴一路流向胸前。明日香慢慢拉開了自己身上的浴巾,在卧室夜燈的暖黃色燈光映襯下,淳一看見了她的身體。
那已經不能被稱作是人的身體了。從明日香胸口到腹部的每一處,都沒有一塊好肉。幾道割開皮肉的寬闊刀口橫亘在那裏,裏面的鮮紅嫩肉血糊糊的往外翻着。明日香張開雙臂,浴巾應聲而落。于是淳一看到,她肚皮上的刀口直接破開了她的身體,從胸前的溝壑開始向下蔓延,一路直破開到小腹。淳一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看到了明日香鼓鼓跳動的心髒和正在咕嚕咕嚕發出聲音的胃部,他哇的一聲吐在了自己身上。并眼看着明日香腹腔裏流出來的血水混進了他的嘔吐物。
明日香兩條胳膊上也布滿了細小的刀口,有一刀砍在關節處,可以清晰的看到森森白骨。至于她的大腿和胸部以上,那裏完全被幾道大道口子破壞掉了皮膚的原貌,大片大片的血跡讓人看不出這裏原本的樣子。
“明日香······明日香······”淳一驚慌失措的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是失手了而已······我是失手了!”
“六十七刀,”明日香輕聲說。雙手沿着自己的身體虛虛的比了幾刀“這兒有六十七刀,都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
“咕咚”的一聲,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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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