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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确是想走的,但是他看到段天狼這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喂。段天狼,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做夢都想要今天晚上這樣的機會嗎?我只要勾一勾小指頭,在門外面排隊的男人都可以把上海市政府攻陷了,可是你居然……”

大概是因為知道淩雪傷今晚的心情确實不好,又或者是念在淩雪傷為他找到蘇荷資料的份上吧,段天狼這次很少有地沒有跟淩雪傷針鋒相對,他重新坐了下去,靜了一下,然後看着淩雪傷說道:“真對不起,我知道你今天晚上的心情不好。我也但願我能夠有辦法讓你開心,但是……我在這方面不在行,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麽,而且我是第一次到酒吧來,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這裏地氣氛,這裏太鬧了,我相對喜歡安靜一點的地方,所以……”

原本有些生氣地淩雪傷看到段天狼有些局促地解釋着的樣子,心中的氣一下子便煙消雲散了。她不自覺地揚起嘴角笑了起來,“真是奇怪,二十一秒就可以把六十四塊拼圖完成的人。居然連逗女孩子開心都不會嗎?”

“我從小就跟我叔叔一起長大,我很少跟女孩子接觸,所以我在這方面基本上是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淩雪傷似乎對這四個字很感興趣,她向着段天狼湊過去,小聲地問道,“老實說,你現在是不是還是處男啊?”

淩雪傷的這個問題讓段天狼的眼睛猛地睜得老大,“女孩子怎麽可以問這種問題?”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淩雪傷指着段天狼大笑道,“實在是太難得了,來,來,來,一定要開瓶酒慶祝一下。”

淩雪傷興沖沖地笑着拿着開瓶器,開她抱着的紅酒來。

段天狼見狀,很不解地問道:“慶祝?慶祝什麽?”

“慶祝什麽?當然是慶祝我認識的第一個處男啊。”

段天狼皺了皺眉頭,“第一個處男?”

淩雪傷笑道:“對啊,我認識這麽多男孩,十七歲還保有處男之身地,你是第一個。”

“天,上海人都這麽堕落嗎?”段天狼心裏想。

就在這時候,淩雪傷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淩雪傷停下手中的活計,把電話接了起來,“詩琪啊,我現在在新天地這邊,要不要過來一起玩?我給你介紹本世紀最後一個處男……什麽開玩笑,真的是處男哦……”

要說女人就是女人,無論是聰明的,還是笨的,全都是一樣善變,剛才才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這會卻又喜笑顏開了。而淩雪傷說到處男這兩個字時那種戲谑的味道,讓段天狼感到很不舒服。不過,他又覺得針對這件事情特別說一下,似乎沒有什麽必要,所以就強忍着沒有多說話。

至于淩雪傷,不知道是沒有注意到段天狼的情緒不大對,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反正她沒有做任何解釋,只是對段天狼說道:“等一下介紹個美女給你認識,她可是有四分之一法國血統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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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狼不屑地癟癟嘴,“她就是有鱷魚血統,我也沒興趣。”

“你這個家夥啊……”淩雪傷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開酒瓶,“有沒有搞錯,什麽酒瓶啊,蓋得比棺材板還緊。”

不多一會。大概也就是七八分鐘吧,随着門外一陣腳步聲,包廂門被一下撞開,段天狼轉過臉一看,有七個年輕男女一起沖了進來。

不要說段天狼,就連淩雪傷也吃了一大驚,剛才通電話地。只有自己的好朋友冉詩琪,怎麽一下子沖來這麽多人。

這七人有五個女孩,兩個男孩,全都是淩雪傷認識的。全都是朋友。當然了,這裏的所謂朋友都只是玩伴而已,全都是些有錢人家的少爺和小姐。整天吃飽了撐的,無所事事地,就在一起四處游玩。

其中這兩個男生,一個叫做何有訓,一個叫種南,全都是淩雪傷的追求者,屬于淩雪傷所說的那種勾一勾手指頭。就會沖過來排隊的那種男生。

他們這群人一進門,馬上排着隊,像看動物園地猴子一樣,圍着看着段天狼,笑嘻嘻地一個個全都對段天狼伸出手,嬉笑道:“你好啊,處男先生,幸會,幸會。”

應該說,這只是他們這些人習慣性的玩笑而已。最多只能說是無聊,倒也談不上有多惡意。但是,當他們這麽幹的時候,淩雪傷馬上就心裏一陣慌,她太知道段天狼是什麽人了。

她剛才之所以在電話跟冉詩琪那麽說,确實是存心故意想刺激一下段天狼,看着他憋氣地樣子覺得好玩。不過,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冉詩琪竟然會叫了這麽多人一起來,而且一進門就這種調戲段天狼。

段天狼是個好脾氣的人麽?忍她淩雪傷一個,已經是看在跟她有三分相熟。又确實幫了很大忙的份上,怎麽可能容忍這麽多人一起來用這種幾乎調戲的語氣跟他說話?

就在淩雪傷趕忙站了起來,想要給段天狼解圍地時候。她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段天狼坐在位子上,右腳猛地一伸,将站得最近的何有訓一腳踹得飛在沙發上。

他這一腳把所有人都給吓壞了,那些女生驚叫着躲開不算,個頭足足比段天狼高一個頭的種南,也被他這氣勢給吓倒,本能地退開好幾步。

這時候,段天狼站了起來,對着在場所有的人面無表情地說道:“身體是上天賦予我們最為神聖的東西,你們因為自己的意志軟弱,品性下流而肆意放縱自己的欲望,這本來是極為可恥的事情。但是你們不僅不以為恥,反而反以為榮。我如果是你們地父母,我一定會為養育你們這種不知廉恥的兒女而感到悲哀。”

他說着,指着躺在沙發上驚魂不定的何有訓說道:“如果你回家把今天的事情經過和我的話轉述給你父母的話,我想他們一定會感謝我好好給你上了一課。”

緊接着,段天狼掃視了包廂內所有人一圈,最後看在淩雪傷的臉上,“我們互不相欠了。”

說完,段天狼拍了拍手裏的檔案袋,抱着檔案袋,昂首挺胸地大步走出包廂。

段天狼離開包廂整整三十秒之後,淩雪傷才仿佛大夢初醒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自怨自艾地拍着腦袋說道:“完了,完了,他真的生氣了……天啊,我真是瘋了,我怎麽會跟他開這種無聊玩笑呢?這下完蛋了,徹底完蛋了!”

她說到這裏,轉過臉,把氣撒在冉詩琪身上,“冉詩琪,你搞什麽飛機,我只是在電話裏跟你一個人說着玩而已,你帶這麽多人來搞這些作什麽,你腦袋壞掉了嗎?”

“我……我給你電話的時候,我們幾個剛好在一起,正準備叫你去酒吧地,所以……”

冉詩琪苦着臉想要解釋,而淩雪傷完全沒有心情聽她解釋,“我真是受不了你,你永遠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有你……們……”

淩雪傷又指着其他的人,“你們無不無聊,怎麽開這種玩笑,處男怎麽了?處男總比你們四處亂來要好吧?”

“小雪,我們只是跟他開個玩笑,我們誰知道他這麽不能玩啊?既然他那麽不能玩,就不要出來玩好了,裝什麽聖人啊?”

這時候,這個叫做種南的高大男生忍不住發話了,他是南華集團的繼承人。家族規模跟淩雪傷家不相上下,自己也還算優秀,外貌也算是高達英俊,脾氣嘛,自然也不會小。

淩雪傷看了種南一眼,急得一跺腳,“我懶得跟你說。”

說完。她就趕緊沖出去找段天狼去了,不過,這個時候段天狼怎麽可能還在門外,早坐的士走了。

而在包廂內。那個叫做種南的年輕人,伸手把何有訓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何有訓摸了摸胸口,說道:“這小子腿真狠,坐着居然還一腳踹在我胸口上,好在他坐着沒法完全用上力,不然的話,我剛才說不定就昏過去了。”

“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麽人物啊?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種南望向門口,有些納悶地問道。

“我也沒見過。”何有訓搖了搖頭。說道。

種南轉過頭問其他的幾個女孩,“你們呢?你們見過嗎?”

這時候,她們之中一個女孩舉手道:“我見過。”

“在哪兒見過?”種南趕緊問道。

“在金壁輝煌ktv,那個男生叫做段天狼,是金碧輝煌地超市主管。”

“超市主管?”種南驚訝地張大嘴巴。

“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來頭呢?原來只是個臭打工仔,居然還這麽嚣張,到底是吃什麽長大地?”另一個女孩不屑地說道。

“我聽小雪說過,他是從山西鄉下來的,不過他好像跟飛龍集團的龍過海關系很不一般。”

“媽地,這次丢臉真是丢大的了。竟然被一個鄉下小子給打了,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何有訓聽到這裏,吐了口唾沫,忿忿不平地說道。

“不急。”種南拍了拍何有訓地肩膀,“我們還是先好好把他的底細摸一摸,看看他還有沒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背景,然後再決定怎麽對付他也不遲……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小雪怎麽樣了。”

“零零零……”

段天狼已經挂了好幾遍了,但是淩雪傷一直打過來,最後他終于不勝其擾把電話接了起來。“你還沒玩夠嗎?”

“天狼,對不起,這次是我地朋友太過分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樣,我只是想跟你開個小玩笑而已……”淩雪傷嘆了口氣,“天狼,拜托了,原諒我好不好?我發誓,以後絕對不再跟你開這種無聊玩笑了。”

“我對你的道歉沒興趣,對你的朋友更沒有興趣。”段天狼的回答充滿了段氏風格,冷冰冰而又簡潔明了。

“天狼,你就看在我的面上……”

還沒等淩雪傷說完,段天狼就說道:“我現在對你也沒有興趣了……今天發生的事,就當我還了你一半的情,另一半你随時可以讓我還。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我盡力而為。但是,除了這件事之外,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我們是兩個世界地人,我們所遵循的價值觀和追求的快樂沒有任何共同之處,晚安。”

說到這裏,段天狼把電話挂斷,然後關機。

“喂,喂,喂,天狼,你聽我說……”淩雪傷那邊徒勞地喊了一陣之後,聽筒裏傳來電話被挂斷的忙音聲。

“媽的,今天晚上到底是個什麽狗屁晚上啊,我怎麽這麽倒黴?”淩雪傷用力踢了一腳身邊的垃圾桶,又煩又悔地大聲嚷道。

而此時此刻的段天狼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在包廂發生的那些事。

事實上,雖然段天狼剛才在包廂的表現似乎顯得有些過激,但是實際上,他并沒有為那些人的舉動而感到生氣。他之所以那麽做,只是出于本能以及僅僅是因為不喜歡那種氣氛而已。

至于對淩雪傷,她從前在段天狼心目中只是個任性但是并不算讨厭地人,所以段天狼雖然幾乎從來不會主動找她,但是倒也不抗拒跟她交往。

而當今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之後,對淩雪傷這些朋友的觀感,被段天狼延伸到了淩雪傷的身上,這樣一來,淩雪傷就從任性但是并不算讨厭,變成了人生而且有點讨厭,于是他便理所當然地不想再跟淩雪傷見面。

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出,目前的淩雪傷在段天狼的心目中的地位是極輕的,輕到随時可以放棄。而在淩雪傷心目中,段天狼的地位當然要比她自己在段天狼心中的地位要高得多,至少也算是一個重要并且值得珍惜地朋友之一,不過,也僅限于此而已了。

然而,淩雪傷今晚所有的這些表現,因為得罪了段天狼而緊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以及被段天狼挂斷電話後憤怒地踢垃圾桶,這一切全都看在今晚的另一個男人地眼裏,他就是,種南。

淩雪傷這所有的表現讓種南極為堅定地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他最大的情敵,就是那個嚣張的鄉下小子段天狼!

第四集 戀愛吧,戀愛吧 第十二節 無比決絕的病毒

紅嶺中學不算是上海最為知名的中學,不過也算是比較重要的中學之一。

中國不公平的考試制度決定了,只要是上海人,那麽只要不是過度低能,那麽怎麽都可以考上一所大學。所以上海大概是全中國中學生最為散漫的地區之一了。

不過,紅嶺中學的學生并不是如此,因為這裏的學生們所追求的,都不只是随便上一學大學就好了,他們所追求的是一所出色的大學,至少要排到全國前十才像話。

做為紅嶺中學的高三學生,剛一開學,蘇荷就感到了沉重的課業壓力,堆積如山的習題,以及永遠應付不完的各種測試撲面而來,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憑心而論,在考試和死記硬背課本這方面,蘇荷實在是沒有多少天賦。能夠考上紅嶺中學,并且在班上一直維持着中等的成績,蘇荷靠的,唯有勤奮二字而已。

蘇荷最為羨慕的,就是那些明明花多少功夫,但是卻偏偏一考試就名列前茅的同學們。而這裏面,她尤其羨慕的,就是她的愛慕對象,已經考上複清大學法律系的孫學長了。

“要是能像孫學長那樣聰明就好了。”

已經下課十幾分鐘了,但是蘇荷還沒有回家,因為她有一道幾何題怎麽都做不出來。

“唉,要是我有孫學長一般聰明就好了。”蘇荷這樣嘆息着四處望了望,想要找人請教。但是這個時候,教室裏哪裏還有人,大家早就跑光了,整個教室裏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就在蘇荷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準備收拾起書包回家的時候,她聽到有人問道:“是很難的題嗎?”

蘇荷奇怪地循着聲音望去。看到有個臉色蒼白,身形顯得有些單薄的男孩正站在門口,睜大眼睛望着她。

一看到他,蘇荷便覺得有些眼熟,似乎曾經在哪裏見過,但是一下子又實在想不起究竟是誰。她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對不起,請問你是……”

那個男孩從懷裏掏出一條手帕。“我叫段天狼,我是來還你這條手帕的。”

看到這條手帕,蘇荷頓時想了起來,她不敢相信地笑着說道:“原來是你?天啊。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從前有只烏龜,曾經從法國爬回德國,只為了去尋找它的主人,結果它成功了。由此可見,這個世界其實很小,只要有心,你總是可以找到你想找到地。我雖然不算能幹,但總不至于連只烏龜都不如吧。”段天狼答道。

蘇荷張開嘴巴笑了起來,“你看上去好像滿古板的。可是你說話倒是很有趣。”

說着,蘇荷把書包收拾好,走到門邊,接過段天狼的手帕,“不過,那只烏龜是為了尋找它的主人,才那麽艱苦跋涉的。而你只是為了還一條手帕而已,值得嗎?”

“我不是個喜歡忘記別人恩惠的人,就算是再小的恩惠也不會。”段天狼說道,“所以我覺得這麽做很值得。”

“你還真是個較真地人啊。”蘇荷嘟了嘟嘴巴。轉過臉看了看段天狼,“好了,現在手帕你還回來了,你還有什麽別的事嗎?”

“呃……”從來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段天狼手心開始出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汗過于嚴重的關系,他地喉嚨開始缺水,幹澀得都說不出話來。

蘇荷笑着看着段天狼,問道:“你怎麽了?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沒什麽別的事了,我跟一個朋友約好了,要去他那裏拿一個火柴盒。”段天狼終于非常順利地一口氣将預先準備好的臺詞給說了出來。

而蘇荷也像預料中的一樣。馬上露出極為感興趣的神情,“火柴盒?什麽火柴盒?”

“哦,是舊上海一種叫做百樂門的火柴盒。”段天狼假裝不在意的說道。

“百樂門火柴盒?”蘇荷飛快地眨着眼睛。一聽就是很稀有的火柴盒,“還是舊上海地?”

看到事情開始按照自己預先設定的劇本演出,那種熟悉的掌控全局的感覺又重新回到段天狼的身上,他總算鎮定了下來。

“對啊,我有收集火柴盒的癖好。”段天狼歪了歪腦袋,“聽起來是不是很奇怪的癖好?”

“當然不是。”蘇荷馬上說道,“我也是個火柴盒的收藏愛好者啊。”

段天狼說道:“如果是真的話,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跟自己有相同愛好的人。”

“我騙你做什麽。”蘇荷說着,從書包裏掏出幾個放在鐵盒子裏地火柴盒,“你看,這些都是我收集的火柴盒,這是古巴的火柴盒,這是捷克的,這是德國的……”

看着蘇荷神采飛揚地在自己眼前展示了一陣她的收藏品之後,段天狼問道:“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喜歡收藏火柴盒嗎?”

“因為火柴會帶給人光明啊,喜歡收集裝着光明的東西,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吧?”

蘇荷的回答出乎段天狼的意料之外,他原本以為蘇荷會說因為火柴盒好看之類地答案,所以,他當時就有些愣住了。

不過,蘇荷并不在意,她笑着反問道:“你呢?你為什麽會喜歡收集火柴盒?”

“我?”段天狼眨了眨眼睛,“因為有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喜歡收集火柴盒,所以我也就跟着喜歡了。”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蘇荷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看着段天狼,“看你的樣子不像是那麽沒主見地人啊……诶,對了,既然你是因為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收集火柴盒,你才收集火柴盒,那你剛才幹嘛還說你是第一次遇到跟你有相同愛好的人呢?”

蘇荷的問題不輕不重地噎了段天狼一下。他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強詞狡辯道:“那次是她遇到我,這次是我遇到你,遇到和被遇到是不一樣的,所以我說你是我第一次遇到跟我有相同愛好地人并沒錯。”

這回輪到蘇荷發愣了,好一陣之後她再次笑了起來,“你這個人還真是強詞奪理。”

段天狼沒有說話。他默認了蘇荷的指證。

“不過不管怎麽都好,可以麻煩你把那個百樂門的火柴盒讓給我嗎?”蘇荷說着,生怕段天狼不答應,“我可以給你錢……不過。你的價錢可不要太高,我只是個學生,我沒多少錢的。”

“你那天幫了我一次,我無論如何都該回報你的。既然你喜歡,那我就把那個火柴盒送給你好了。”

在來之前,段天狼已經花了好幾天時間弄到了這個百樂門的火柴盒,所以他才會這麽胸有成竹地答應段天狼。

“你說地是真的嗎?”蘇荷開心地雙手抱在一起,在走廊上跳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我明天就可以給你。”

蘇荷笑着問道:“那太好了。那我們明天約在我們學校附近的綠茵閣西餐廳見,我請你吃完飯,好嗎?”

“可以,時間是幾點?”

“六點。”

“好地,我一定會準時出現在那裏。”

“我的手機號碼是136xxxxxxxx。”

雖然早就通過淩雪傷的資料知道了蘇荷的手機號碼,但是他還是很認真地再次記下了蘇荷的手機號碼。

說完手機號碼之後,蘇荷又問道:“對了,你上網的嗎?”

段天狼略微遲滞了一下之後,說道:“偶爾上。”

“那我把我的qq也告訴你吧,有時候我會關機。你要是以後還有什麽好的火柴盒,可以通過qq跟我交流啊。”

qq?這個在淩雪傷提供的資料裏是沒有地。

段天狼馬上低下頭把蘇荷的qq記了下來。

“你呢?你的qq號碼是多少?”說完自己的qq號碼之後,蘇荷又問道。

“qq?那種漏洞多得就想篩子一樣的既時通訊工具,我怎麽可能會用?”段天狼心裏想道。

不過,雖然這麽想,但是段天狼不可能就這麽跟蘇荷說,他順口就說道:“我的qq剛被盜了,我再去申請一個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段天狼發現自己原來極有撒謊的天分,剛開始撒謊就已經溜到順手拈來的程度了。

“好吧。那我等你消息。”蘇荷說着,笑着擺了擺手,“再見。”

“再見。”段天狼也向蘇荷擺了擺手。然後目送她離開。

等到蘇荷的身影在他的眼前完全消失之後,他才依依不舍地從走廊上走到紅嶺中學地校門口來。

剛一出校門,他就看到一輛熟悉的汽車擋在他的眼前,這是一輛鮮紅色的敞蓬跑車,就算我不算,我想大家也知道這輛車的主人是誰了。

“有道是喝水不忘挖井人。你現在終于如願以償地見到了你的夢中情人,總也不該忘了我這個挖井人吧?”淩雪傷戴着墨鏡靠在跑車上,對段天狼說道。

“你是想要我現在就還你那一半的情嗎?”段天狼原本帶着點生氣的臉,一看到淩雪傷馬上就又沉回去他那标準的撲克牌臉了。

“拜托,男子漢大丈夫了,你不會是還在生氣吧?這事情都過去好幾天了。”淩雪傷說着,嘟起嘴巴,“而且這件事情是他們做得不對,又不能怪我,我只是想跟你開個小玩笑而已。”

“沒別的事地話,我先回去了。”段天狼對淩雪傷的解釋半點興趣也沒有,他走到路邊,伸手就想攔的士。

這時候,淩雪傷趕緊把身子站了起來,說道:“我今天來找你,是來幫你跟何有訓他們和解地。”

“何有訓?”段天狼轉過臉,看着淩雪傷。“什麽人?”

“還能有誰?就是你老人家很帥的一腳把人家踹飛的那個人啊。”淩雪傷說道。

“他?”段天狼的眼珠子動了一下,“我跟這種二世祖沒什麽好和解的。”

“何有訓地父親是上海灘有名有姓的商人,你如果不跟他和解的話,他一定會找你的麻煩的。”

“我什麽都怕,就是不怕麻煩。”段天狼說着,截停了一輛的士坐了進去。

淩雪傷趕緊走快幾步,走到的攀住地士門。“天狼,你不要那麽任性,龍二哥不可能永遠跟在你身邊的,你得罪他們那樣的人對你沒好處。”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段天狼說着。伸出手打了個響指,“司機,開車。”

地士車絕塵而去,只剩下淩雪傷一個人站在原地發飙,“段天狼,你去死好了。我淩雪傷要是再管你的事,我……我……我就三天不化妝!”

三天不化妝,對于淩雪傷這樣嗜美如命的女人來說,已經是極為嚴重的毒誓了。

這時候。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種南和何有訓正将一切都看在眼裏。

“段天狼跟淩雪傷分開了,我們如果想動手的話,現在就可以追上去了。”何有訓站直身子,轉過頭對身後的種南說道。

“動手?”種南瞄了一眼站在原地生氣的淩雪傷,又看了看絕塵而去的地士車,問道,“怎麽動手?”

“那還用說,當然是找上幾個人,把這小子截住。從車裏拖出來痛打一頓了。”何有訓摸了摸胸口,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天,但是他的胸口還是隐隐作痛,“這幾天不是都已經查清楚了麽?這小子什麽背景都沒有,只不過是個有點小聰明的鄉下小子罷了。就算把他打殘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算龍過海跟他關系不錯,但是認識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且畢竟段天狼只是他手下一個員工,他也不至于因為一個鄉下小子跟我們過不去。”

“打他?”種南望着何有訓笑了笑,“你的報複方式怎麽那麽簡單啊?”

“不然。你還能怎麽樣?難不成把他殺了不成?那我可不敢,鬧出人命可就不得了了。”

“誰叫你殺他。”種南伸手摸了摸鼻子,“這個段天狼我算是看清楚了。是個硬骨頭,你打他一頓,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傷害。再說了,咱們又不可能真的把他打殘,先不說龍過海那裏,就是小雪這關咱們就過不去。要是小雪知道是我們倆把他打殘的,十成是會跟我們絕交,那豈不是因小失大?”

聽到這裏,何有訓點點頭,“那倒是真的,既然打他沒用,那你說該怎麽辦才好?”

“從那天晚上的情形來看,段天狼是一個自尊心極重地人。對于他這種人,你侮辱他,比殺了他還難受。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最好的方法,就是好好的讓他嘗一下被侮辱但是又無力反擊是什麽感覺。”

“到時候,段天狼的感覺就像被融化的蠟燭包圍的螞蟻一樣,對不是?”

“你還滿有文采的嘛!”

種南和何有訓兩個人一起得意地笑了起來。

對于何有訓和種南的密謀,段天狼一無所知。

縱觀段天狼一生,他都有這種毛病,那就是對陰謀詭計之類的東西,本能地抱有一種本能地蔑視态度。而這個特點,未來也多多少少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

如果非要說段天狼有什麽缺點的話,也許這算是一個吧。

段天狼此時正坐在地士上,打開pda開始上網,他并沒有馬上申請qq。因為對于段天狼來說,這部pda是他的武器,這把武器極為鋒利,同時也極為脆弱,任何微小的失誤,都可能使他地武器受到巨大的損害。所以,除非萬不得已,段天狼是絕對不會在自己的這部pda上,裝載,運行任何可能被人利用來攻擊自己的程序或者軟件的。

不過,這并不妨礙段天狼上網去查詢跟蘇荷的qq有關的信息。他進入騰訊的頁面,然後輸入了蘇荷地qq號碼。因為蘇荷的資料是公開的,所以段天狼很快就看到了跟這個qq號碼有關的所有資料。

qq號碼的昵稱是aya,名字後面的個性簽名是──愛我就該只為我而活,對我來說,這是種道德。

看到蘇荷的這個簽名,段天狼喃喃自語道:“想不到她竟然會用這麽霸道地簽名,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然後。段天狼再往下看,看到蘇荷的個性說明欄裏寫道──“他們說,城市已經不可能成為牽挂,生命最初的那次邂逅。慢慢地在詩歌轉折處凋零落寞,仿佛從來就不曾豐潤肥美。他們說,所有的終極都不過是一個歸宿,陪伴地人,在中途停下來與我們揮手作別。于是,當我們終于抵達終點,顧盼回望,孑然一身。”

對于文學這種東西,段天狼既沒有興趣。也沒有天賦。在他看來,文學這種東西,只有一種功效,那就是把簡單的東西說得很複雜,把膚淺的東西狡辯成很深奧。

不過,他還是看得出來,這段話大概是很感傷的一段話。它跟蘇荷在個性簽名裏的話形成了鮮明對比。段天狼從這裏看出來,蘇荷應該不像她看起來那麽單純,在她的心裏,應該有着他目前還看不透的世界吧。

看完這所有的文字之後。段天狼的目光最後落在了一堆英文和字母還有一些符號上,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是一個郵箱──。

一個黑客在看到一個自己極為感興趣地郵箱之後的第一本能想法是什麽呢?

毫無疑問,當然是破解它。

段天狼是個黑客,他不僅是個黑客,而且是全世界最為頂尖的黑客之一他自然也會有這種本能沖動。

但是,段天狼轉念一想,“就這麽未經允許,闖進她的郵箱,這似乎不大好吧?怎麽能不尊重別人的隐私呢?”

緊接着。段天狼再次轉念一想,“黑客是用來幹嘛的呀?黑客不就是專門用來破解別人隐私的嗎?”

這樣想着,段天狼便毫無心理負擔地開始盤算起怎麽破解蘇荷的郵箱來。

對于他這種高手來說。破解區區一個郵箱,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他可不會像那些菜鳥一樣,拿出一個字典,然後用上一個禮拜十天的時間慢慢的拚密碼,他可以直接就拿到對方地管理權限,然後就像查菜單一樣,直接把蘇荷的密碼給調出來。

不過,在此之前,段天狼要解決另外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本來他在早幾天就該解決的,只是他一直忙于搜集那個什麽百樂門的火柴盒,所以沒有時間來幹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把在他的pda裏存在好幾個月的那個變異病毒給幹掉。

在段天狼的腦袋裏,已經裝着依波拉病毒的dna變異規律。

在幾個月前,段天狼已經殺過這次病毒,一連殺了十二次,導致的結果卻是産生了十二個截然不同的新地病毒碼。

段天狼将這十二個病毒碼調了出來,仔細查看之後,終于完全确定,事情就像他所猜想的那樣,這個病毒的變異确實是根據生物病毒地變異過程來确立的。

而且,剛剛好就是戴蒙所說的依波拉病毒。

見到這種情形,段天狼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疑問,“這難道只是一種巧合嗎?”

不過,眼下的段天狼并沒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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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後,東海青州城,一名為葉伏天的少年,開啓了他的傳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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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見肖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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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無敵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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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噩夢折磨幾近要挂的徐直決定遵循夢境提示,他眼前豁然打開了一個新世界,不僅不吐血,還身強了,體壯了,邁步上樓都不喘息了。更牛的是,夢境世界中某些技能和東西居然可以帶入到現實世界,這下,發啦啦啦。即便是一只弱雞的叢林妖精,那又有什麽要緊呢,徐直笑眯眯的手一劃,給隊友頭頂套上一層綠光……(參考元素英雄無敵4,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