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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山和容雲鶴在玄珏面前露了臉, 然而卻連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就被玄珏“端茶送客”了。?
被送客之後,清問領着二人踏出了房門, 卻沒有向樓下走去, 反而領着兩人進了玄珏隔壁的房間——今日清晨的時候,清問便在玄珏隔壁定下了一間房。
意識到清問帶路方向不對的容雲鶴并沒有出言提醒對方, 反而跟在清問身後踏入了玄珏隔壁的房間, 而跟在容雲鶴身後的歐陽山則是半點都沒有察覺到不對, 還在為自己剛剛的“失禮”而懊惱的他只是下意識跟在兩人身後。
等到踏入了房門, 清問甩袖用靈力關上門之後, 歐陽山才從自己的世界當中回過神來。
站在屏風前,看着已經背對着屏風坐下的容雲鶴和清問,不知道在他閃神的時候發生了什麽的歐陽山忍不住歪了歪頭,“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有容家人在的地方,通常都沒有什麽好事情,哪怕此刻在容雲鶴身邊的還有一個讓他很有好感的清問,心頭浮現出來的那種不好的感覺也仍舊揮之不去。
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
總覺得容雲鶴是特意開了一間房來教訓他, 仆從還在房間外, 而他又打不過容雲鶴……真是糟心。
歐陽山的想法完全展現在了自己的臉上, 坐在清問身邊的容雲鶴忍不住白了一眼歐陽山, “蠢貨。”
雖然因為容雲鶴在客棧門前的行為而心生懼意,然而那麽多年的“你來我往”之下,一些下意識的習慣是無法改變的, 不待去思考容雲鶴弄死他的可能性,在容雲鶴開口之後,歐陽山便瞪大了眼睛,怒氣沖沖的怼了過去,“你叫誰蠢貨?!”
“誰應誰就是蠢貨。”他和一個蠢貨計較什麽啊……這樣想着,原來因為歐陽山而産生的怒火都漸漸消散了,容雲鶴甚至在歐陽山目光灼灼的視線下,姿态從容的端起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
“……容雲鶴!”歐陽山咬牙。
容雲鶴擡眸看了眼歐陽山,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轉而将注意力放到清問身上,同時出言對清問試探,半個眼神都沒有給歐陽山。
“……容雲鶴。”不高興的歐陽山大踏步的走到容雲鶴面前,怒火沖沖的拍了拍容雲鶴面前的桌子,“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歐陽山這不帶任何靈力的一掌下去,并未弄壞桌子,然而卻将容雲鶴放置在桌上的茶杯帶倒了,茶水順着桌面流淌而下,歐陽山看着桌面上肆意流淌的茶水,對上容雲鶴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平淡目光,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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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氣氛陷入了尴尬之中。
最後還是坐在容雲鶴身邊的清問出面打了圓場,三言兩語的将歐陽山從容雲鶴的壓制中解決了出來,施了個法決将倒在桌面上的茶杯和浸透了桌布的茶水處理幹淨之後,清問對着歐陽山擡了擡手,示意對方坐下。
歐陽山在清問的示意,圍着桌子,找了一個距離容雲鶴最遠的位子坐下。
對于歐陽山的小動作,容雲鶴毫不在意的輕笑了一聲,吓得歐陽山抖了抖耳朵。
在歐陽山又要下意識的和容雲鶴争鋒相對的時候,為了不讓歐陽山和容雲鶴繼續鬧騰下去,浪費他的時間,清問直接出言打斷了歐陽山的話頭,哪怕有些失禮,他也不在乎了——再這樣讓他們“鬧”下去,誰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夠開口說明自己的目的。
“我與二位的見面,和師尊并沒有任何關系,将二位帶到這間房,是我自作主張。”在說明自己的意圖之前,為了避免給玄珏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清問事先給兩人說明了情況。
本來還以為是玄珏道君有什麽吩咐需要他們私下裏去做,沒想到卻不是這樣。容雲鶴放在腿上的手一頓,下意識的想要轉玉球,擡手之際卻發現玉球已經被他毀掉了。身子一頓,容雲鶴随即故作若無其事的放下了手。随即,他擡眸看向清問,下意識的直起身子,雖然言語上并未有失禮的地方,态度上卻将自己擺在了和清問對等的地位上,“不知道清問道友有何事需要我們幫忙?”
既然不是玄珏道君有什麽吩咐要讓他們私下去做,那麽他也不需要擺出恭敬的模樣了,也不知道清問道友想要拜托的是什麽事情,而他能夠從中得到什麽……
這樣想着,容雲鶴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羽遮住了他眸底複雜的情緒。
不同于容雲鶴的心思百轉千回,坐在距離容雲鶴最遠的歐陽山只是歪了歪頭,一副靜待清問說下去的模樣。
“是這樣,我想你們幫我找一個人。”說到這裏,清問故意頓了頓,在将容雲鶴和歐陽山的視線都吸引到他身上之後,清問才繼續開口,“那個在昨天的拍賣會上拍下了獅鹫的男子。”
不待歐陽山将他的疑惑說出口,清問便從善如流的解釋了自己讓他們找尋這個人的理由,“這個人,是個魔修。”
“……魔修?”容雲鶴下意識的擡眸觀察了一番清問的神色變化,确定對方說得很有可能是真的以後,因為和歐陽山相處時日過久,而被不自覺傳染了的他忍不住像歐陽山一般的歪了歪頭,“你确定,對方是魔修?”即使知道自己問的是一句廢話,容雲鶴也仍舊對着清問問出了口。
清問迎着容雲鶴的目光,點了點頭,“嗯。”
得到了确定的容雲鶴睫羽微顫,緩緩的垂下了眼簾。
晉江城……為什麽會出現魔修?這個魔修出現在晉江城的目的是什麽?他為什麽要拍下獅鹫?而清問又是如何知道對方是魔修的呢?
一時間,許多問題浮現在他腦海之中,讓他陷入了思索。
正當容雲鶴皺眉思索之際,坐在一邊的歐陽山才反應過來清問話中的意思,大驚失色的站了起來,顧不得帶倒了坐着的椅子,雙手撐在桌面上的望着清問,驚呼出聲,“什麽?!晉江城怎麽可能會有魔修!”
驚呼以後,歐陽山張口想要反駁清問的言論,然而擡頭對上神色平靜的望着他的容雲鶴,以及面帶微笑的清問,冷汗刷得浸透了背上衣物的他秒慫。不但扶起了被他帶倒的椅子,還雙腿并攏的端坐在椅子上,同時雙手放在腿間,挺直了背脊的坐着,用行動表示自己的“乖巧”,以求目光平靜的望着他的容雲鶴以及清問可以收起向他散發的殺意。
沒有了歐陽山的“搗亂”,容雲鶴收回放在歐陽山上的目光,轉而偏頭看向清問,與之交談。
言語之中,再三确定“魔修”存在的他同時從清問透漏出來的消息進行分析,思考容家能夠從中得到什麽。
雖說不論是修道的還是修魔的,都是殊途同歸的,但是他們卻從來都是各行其道,向來都是進水不犯河水的。魔修不是人人喊打的,然而在修真城市見到一個魔修卻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比起思考魔修為什麽會出現在晉江城,他更加好奇的是這個魔修拍下獅鹫的目的。
在容雲鶴垂眸思索的時候,清問偏頭看向了身後屏風上的百鳥朝鳳圖,故作欣賞之态的打量着屏風上的景象,唇角微勾,眸色平靜,“獻祭獅鹫,有一定的可能召喚火麒麟。”
等到清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之後,容雲鶴才發現自己居然将心底的疑惑說出了口,待聽清楚清問話中的意思之後,容雲鶴再也無法維持他平靜的表情。
獻祭獅鹫,有一定的可能……召喚火麒麟?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在東大陸傳送陣最多的晉江城的郊外,還有一個廢棄的上古召喚陣。
假設這個來晉江城的魔修不是偶然到來,而是特意來晉江城拍下獅鹫的,甚至他還明确的知道晉江城有一個廢棄的上古召喚陣的話……要是這樣,對于晉江城而言,或許會是一個災難。
忍不住細想下去,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的容雲鶴閉了閉眼,收斂好自己浮動的情緒之後,容雲鶴擡頭看向清問,神色冰冷無比,“你想要什麽?”
本來是清問出言拜托他們做事,結果最後卻反倒是他們欠了對方人情。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遇事總是要多想一番的容雲鶴才不相信清問會如此的好心。比起相信清問是“無意之舉”,他更相信對方的出言拜托是“抛磚引玉”,清問的真實目的絕不止于此。
然而,事實上,被容雲鶴多想了的清問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他的确是想要讓容家和歐陽山幫忙留意魔修蹤跡的,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挑點事而已。
因為不能夠在晉江城長時間的停留的緣故,即使非常想要搞事情,但是在不知道魔修什麽時候開始召喚火麒麟,而這個火麒麟又不知道是否能夠被召喚出來的情況下,在對方身上留下了印記之後,清問抱着“可有可無”的态度,以及和容家與歐陽家套交情——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用上了——的想法,清問代玄珏接過了容家和歐陽家的拜帖,反正玄珏對這些事情完全不在意,自然是任由他發揮了。
因為無法确定魔修是否會召喚火麒麟,而召喚火麒麟的時候他又是否在場,在收了容家和歐陽家的“孝敬”——即使歐陽山沒有拿出禮單,卻不代表歐陽家就沒有送東西了——之後,清問順手而為的朝容家和歐陽家出言拜托。
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就能夠有機會見到火麒麟了,即使沒有機會,為晉江城的平靜與安寧添磚加瓦也不過是一件順手的事情。
作為一個魔,他只是想要給魔修找點麻煩而已,他此番行事,其實并沒有什麽目的的。
然而,在從容雲鶴口中知道晉江城有一個上古召喚陣之後,本來只是想要挑點事,不但什麽都不準備做,也并不準備搞事情,免得又被玄珏教訓的清問改變了主意。
既然覺得他的出言拜托是“抛磚引玉”,那麽如果他不做點什麽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對方的期望了。
迎着容雲鶴複雜難辨的目光,清問唇角微勾,緩緩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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